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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滢虽摸不着头脑却怡然大方道:“过奖过奖,你头花也很配你。”呸,土红色的雪纱发圈,请问你参加幼儿园汇报演出吗,瞎了我的审美,究竟是有多喜欢才爱到天天扎头发。
王雪没听出双关,做作地抚了抚头花,炫耀道:“你们这儿没卖的,你羡慕也没辙。”说完扭过身,扑进男生堆里娇声欢语。
孟幻贴近:“你瞧她刚那样儿,像不像电视里演的狐狸精?”
刘子滢:“八成吃错药了。”
回到座位整理书桌,程修齐叼着酸奶袋,口齿不清不清问她:“有两个好消息,听哪个?”
刘子滢扫了眼桌角贴的课程表,掏出语文书,事不关己道:“先听坏的。”
“朱老师选王雪替张琪做咱学校的小主持人。”
持书的手悬停在半空中,站着消化会儿信息量,冷脸问:“好消息呢?”
程修齐指教室前门:“湛闳肆追出去了,他好像不同意这个安排。”
“喔。”刘子滢伏在课桌上,感觉全身的力气被抽走。王雪保证会借助这个机会上位,小学崇敬老师的环境注定老师是天,学生遵循老师的风向标来评判因果。可以说王雪取得老师们的宠信与重用,离洗白仅有一步之遥。
程小胖嘟嘴,他也心情不爽。王雪不仅取代张琪还惹小滢子不开心,真是万年的大讨厌精。
湛闳肆回来后下意识往刘子滢位置看去,刘子滢身姿端正,敛目写钢笔字,在嘈杂混乱的背景中若老僧坐定,两耳不闻窗外事。他抿唇,将失望碾碎,抽出英语书走上讲台,轻咳一声:“安静,拿出英语书翻到第五单元。ship——轮船”
下课后程修齐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飞奔到湛闳肆那瞪大眼睛:“怎么样,怎么样?”
湛闳肆轻轻摇头,视线没离开过笔尖。
“靠!”程小胖抱头崩溃,“我还跟四小那帮人吹一小的女主持艳压所有小学,得,牛皮吹破了。”
湛闳肆抬头,斜瞟他:“狗带。”
程修齐惊掉半个下巴:“你竟然也会用这种创新词,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小冷帅。”他的高冷男神已被刘子滢的洗脑光波摧残,仿佛心灵最后一片乐土受到污染。
刘子滢头也不抬:“明明是你天天咋呼,休想赖到我头上。”她对程小胖私自传播网络用语的行为已经不care,这些词汇都乍现于社交平台,大多数不会有人追踪原作者。等过几年宽带普及,刘子滢预备推荐他到网站写段子,兴许能成就一位大神。
“靠,能不能把王雪撵出去,她快烦死我了,一直在我耳边叨逼叨逼。”翟皓把练习册摔在程修齐桌上,脸色臭得能滴墨。
刘子滢双手撑额:“习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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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去天津市眼科医院配眼镜,刘妈不断询问刘子滢看不看得清京津公路两边的广告牌,刘子滢眯缝着眼睛猜对几个,慢慢放弃挣扎,歪身子装睡。
刘妈跟刘爸讲:“得近视对少度啊?你看她同学几个戴眼镜,全班不超过仨吧,这刚小学,往后年年加深,一辈子摘不掉。”
刘爸安慰妻子:“想那么多没用,假性近视用不着配眼镜,要是真的你不也得给她配么。做矫正手术得满十八岁,着急白费。”
他们到的时候早晨九点,医院里人不是特别多,挂完号排队测视力。刘子滢上辈子看不清最大那个e,当时还引发一阵唏嘘,那些家长们纷纷说三道四,把薄脸皮的她说得无比自卑。
“我指哪个,你用手来表示方向。”护士语速缓慢柔和,给她消去不少紧张感。
不错,能到第四排水平,第五排比较吃力,直接说看不清。拎着病历本做下一个检测项目,做完斜视,护士叫她准备滴散瞳液。几个孩子坐一排,前面几位滴的过程中发出呻|吟,刘子滢心底嘲笑,轮到她自己,凉药水进眼时差点弹起身,抠座位生生忍住没出洋相。
云里雾里被拉去验个a超,去验光科预约好医生,就近到医院门口买套煎饼果子果腹,跑来跑去太消耗体力。
等半小时,进去排队,隔壁有个来检查的弱视儿童,医生告诉孩子家长目前没法治疗,只能回家练习串珠子。刘子滢瞧着怪心疼,心理年龄正是逢为人母的时期,见不得小朋友遭罪。
医师给她匹配好镜片,久违的清晰世界重现眼前,刘子滢感叹道:“哇,老妈,我能看清您眼角的细纹了耶”
刘妈拍闺女肩膀,拧眉瞪眼:“去你的,我哪有皱纹。”
“哈哈,你妈妈多年轻多漂亮啊,长得跟大明星似的。”女医生做完最后调试,示意刘子滢出门,“行了,戴着这个出去走几圈,可以去外面挑个喜欢的镜框,回来告我晕不晕。”
刘爸关心道:“孩子多少度啊?”
“左右两边都是三百,严格讲不算假性近视。平时多注意用眼,别弯腰写字。饮食喝菊花茶,吃胡萝卜,补充维生素e,一会儿我给你们写张单子,回去照那个执行。”
刘子滢挑款式挑得万念俱灰,儿童区没有那种塑料架黑框眼镜,戴上特土特幼稚,价格还贼贵。刘爸帮她选定粉边金属框的,理由是适合小女生,显淑女气质。
戴着眼镜启程回家,刘子滢一路给自己做心理工作,催眠暗示不丑不土不过时。然而瞥见后视镜里的自己仍然败给了现实,啊林无敌。
刘妈暗窥着刘子滢消沉的脸,偷笑道:“这下更有大学生的派头了,随你姥爷那边,文化根儿。”
“昭君也戴眼镜了吧?”刘子滢记得昭君是同辈里最早变四眼的。
刘爸倒车进库,接话说:“好久没见昭君了。去年过年她戴副小眼镜坐沙发上看书,周围打牌那么吵竟不受影响,我想哎哟,这孩子长大肯定有大学问。”
刘子滢下意识瑟缩,仿佛重回上辈子作为学渣被学神表妹支配的恐惧。
“下车吧。”刘妈帮她拉开车门,抬手摸摸她发顶,“把我们大闺女都给饿坏了,妈给你做好吃的补补。”
“嗯。”刘子滢将视线延伸至路边的一坨不明物体,愕然几秒,钻出车门:“我有事,您们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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