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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婉婉回来后,发现唐夭夭视线停在一处眨也没眨,忍不住揶逾道。而唐夭夭本来心思就没在这里,没过大脑回答脱口而出。
“见过小叔,对别的男人产生不了期待。”
直到说出这句话之后,一片沉默,唐夭夭有些奇怪回头看唐婉婉一脸复杂,才后知后觉刚刚说了什么,真想抽自己两耳刮子。只能努力传达给唐婉婉“我没有额外意思,完全是你想大多了”类似的信息来补救。
“我有说错什么吗?咱小叔长相、气势、能力、资产,这些随便拎出一样有谁比得过?
不说小叔,你看爷爷、爸爸、二叔、三叔,还有我哥哪个相貌拿不出手?咱唐家本身可以组一个外貌协会了,所以你妹妹我才不会因为人家长得帅而花痴。”
唐婉婉意识到自己想太多了,急忙把心态扭转过来附和着说。
“没有说错,我也是觉得咱们从小在“外貌协会”里长大,将来选另外一半眼界肯定很高。”
总算有惊无险,唐夭夭松了口气争取把话题越扯越远。
“那是当然的了,婉婉姐这么温柔漂亮,善解人意,一般人怎么配得上?”
“好啊,你敢编排我!”
……
两人笑闹暂且不提,另一边姚浅薇拽着慕灵汐的手腕找了个十分隐蔽的角落,环顾四周没人注意到这儿,深呼吸控制住濒临爆发的情绪压低了声音问道。
“昨天晚上我约你,你吞吞吐吐推了,就是为了和那两个人一起来?”
“啊?”慕灵汐才从刚才那场冲击中回过神,面对姚浅薇的质问,声音微弱。“已经和……他……说好了……”
姚浅薇再次深深吸进一口气,空气混合着酒沫爆破的苦香和浓郁花瓣高级香水的味道,猛一吸入肺腑外加方才的急剧颠簸,令她泛起细微的恶心感。
“他?沈煜?”她嗤笑一声,望向慕灵汐的眼神像是看一个史上超级无敌大笑话,含满了无尽讽刺。“什么时候你们关系好到可以私下相约了?我怎么不知道?”
“我……我……”慕灵汐不敢抬头见人,两只手不知所措揪着腹前的衣服,直到起了好几个褶皱口中也迟迟吐不出第二个字,但那受惊的模样仿佛被人狠狠欺负了。
昔日那个嬉笑怒骂皆是大快人心的死党,变成如今这一朵句句不离眼泪的可怜小白花,如果不是一向不信鬼邪之论,姚浅薇真会认为眼前的人换了芯。单是看着这幅胆小如鼠,说句话都能心惊胆战的样子,她只觉一口气卡在胸腔里憋疼憋疼。
“慕灵汐,你是忘了从小在他们沈家人那里吃过的苦头了是吧?你是忘了你在美国举步维艰的那些日子里,沈家怎么费尽心机“雪中送炭”了是吧?你是忘了拜沈家所赐,你差一点就身死异乡魂留国外再也回不来了是吧?
为了架空慕家,获得更多的利益,沈家是怎样不顾亲情丧心病狂,我这个局外人都咬牙切齿。
作为当事人的你,居然还能和沈家人约在一起愉快的玩耍,还能用那种恋慕的目光盯着沈煜目不转睛,你的胸怀真是宽广到让我自惭形愧!”
一提起“沈煜”原本低头一言不发,抖动如暴雨中爱你弱小鸡的慕灵汐,一反常态抬起头。像是被触碰到了内心最坚持的部分,尽管畏惧胆怯仍提起直面一切的勇气。
“即使有……有什么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我可以不……计较的。我们总不能一直活在仇恨里,更何况……这些根本不关他的事……”
“你还知不知道自己是谁?”
人常说,最亲的人往往伤害最深。
当他(她)给了你安全感,在你毫无保留去依靠时,亲自抽走那只肩膀,失去支撑习惯依赖的你狠狠摔下去。当你给了他(她)所有的信任,在你全心全意付出直至一无所有时,恍然发觉,这一路上只有唱独角戏的自己。
此时此刻,姚浅薇就有这样一种感觉。她陪着她怨,陪着她恨,陪着她痛,到最后人家轻轻巧巧从这些怨和恨中脱离出来,一句“我们不能一直活在仇恨里”。让一路飙车而来生怕她又遭沈家诡计的自己,操心操肺善意提醒的自己,为了她从不给沈家人好脸色的自己显得多么傻/逼!
“我可以不计较。”如同一巴掌狠狠打过来,将她打得火辣辣疼。既然人家都不想计较了,那她还计较什么?为什么跑过来多管闲事?姚浅薇扯出一丝凉薄的笑意,目光僵直凝视着对方,像是要仔仔细细看清眼前的人。许久才漠然开口,淡得几不可闻。
“你真的是慕灵汐吗?”
慕灵汐清晰听到的瞬间,瞳仁剧烈收缩,立刻低下头全身颤颤巍巍的抖。姚浅薇对她的异常视而不见,喃喃自语。
“也许你是,可你不再是从前的慕灵汐了……”
——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临近寿宴正式开始,等唐夭夭和唐婉婉把来宾招呼个差不多,终于能抽出空喘口气的时候,视线所及之处已经看不到姚浅薇。心里头不好的预感促使她顾不得歇息即刻去找人,然而没走几步,唐婉婉伸手将她拦住。
“大伯他们上台了,大伯母和我妈都在等咱们过去。”
唐夭夭这才注意到原本各自散开,聊天笑闹的宾客渐渐向大厅正中央的高台处聚拢,以半弧状默契回合。不用她过多犹豫,唐婉婉难得强势一回,不由分说拉起唐夭夭向人流中心小跑过去。
两人堪堪稳住脚步,气息尚未调匀,作为唐家长子唐氏总经理,唐东恺担当宴会发言人已经率先走上台。纯黑西装沉稳成熟,措辞严谨利落,亲和中不失气场。先是郑重感谢所有到场宾客,随即唐西竣上场简单说了些抛砖引玉的话,接下来隆重有请唐老爷。
在万人瞩目期待,如潮水般连绵不绝的掌声中,唐老爷一身松山仙鹤图纹的褚底唐装缓缓走上所有人翘首以盼的高台。
两鬓间斑驳的银丝在巨大的水晶吊灯照射下明亮如雪,却依稀能看到当年雄姿英发的气魄,老人走得很慢,但没有人会愚蠢的认为走不动。因为他每迈一步都是如此沉稳,沉稳到让人感觉每一步均蓄满了沉甸甸的力量。
这是一个单是看过去,都会令人肃然起敬的老前辈!是整个a城最德隆望尊的人物!
偌大的会场顷刻之间鸦雀无声,齐齐注视着高台之上。唐老爷子并没有如大家期盼的那样,说些语重心长的肺腑之言供小辈吸收借鉴,而是同在家一样相当随意闲适。
“年纪大了就不喜欢这些费劲折腾的玩意儿,但儿孙的孝顺大办一场表表心意,不得不领了。
所有冲我面子的来宾,这张老脸也看到了,剩下的大好时间就留给你年轻人老头子可不凑热闹了!”
这次七十岁寿宴虽然唐老爷子破天荒允许大办,可老人家见惯风风雨雨大风大浪,早就视名利财富如过眼烟云,对这次大肆承办的豪华寿宴更加不以为然。简单的一番招呼之后,唐老爷潇洒如风说走就走。
作者有话要说:seeger扔了一颗地雷。
范范女王扔了一颗地雷。
第45章 宴之战3()
唐老爷子身姿如钟精神矍铄;充耳不闻四周的挽留与叹息很快走到台下;唐夭夭和唐婉婉上前一步迎上去。而这时一道清风匆匆掠过;定了定神仰头便看到面容清俊的唐南意已经站在老爷子身后。他穿着手工订制西装身形颀长,前襟袖口处缀着金色修边精简而贵气。
从唐夭夭的角度望过去,恰好是莹莹的水晶灯,他高挺的鼻梁与雅致的脸部轮廓被映照得如梦似幻;竟有种完美到不真实的错觉。
视线左移,对面唐婉婉跟她同样境遇,雍雅俊逸、睿智卓越的唐北潇与唐南意一左一右站在老爷子身后;宛若两座巍峨峰峦顶天立地。此刻没有人不明白唐老爷子未语深意——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老爷子走后;连送贺礼祝寿词的过程也自然而然免了。唐东恺简单说了几句后,接下来完全留给宾客自娱自欢。
直至见到现在这个冷静肃然的唐北潇;唐夭夭才恍然想起他和阿薇有一段的情感纠葛。从前唐北潇轮椅度日,阿薇始终不肯放弃,在一个男人最艰难最脆弱的时候搀扶他,烙进他心里。
而如今,因为自己的干涉,局面彻底不同于往日。唐北潇仍然意气风发甚至更盛,阿薇还能否进入这个男人铜山铁壁般难以驻扎的心?
唐夭夭从不后悔改变了唐北潇的命运,只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若因为遭遇改变连同姻缘一起发生变化,若是这一次唐北潇和姚浅薇成为两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她多多少少总会遗憾。
尽管阿薇做的多表露得少,但从得知唐北潇终于能站时那种发自内心的狂喜,足以让她感受到阿薇爱惨了这个男人!
不过眼下一切还没发生,只能看情况再制造合适契机了。
惦记着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姚浅薇,唐夭夭对唐大夫人的叮嘱心不在焉左耳进右耳出。终于被放行后,立刻四处游离找人。
前前后后里里外外来回找了三四遍就是找不到人,唐夭夭真有些急了正想上楼,而这时不远处一阵喧哗,隐隐约约发生了什么。直觉不是好事,可当务之急还是找阿薇比较重要,那边无论是欧阳菀还是唐婉婉都可以处理得很好。收回心思不欲再管,踏上台阶沈婧刻意拔高音量像是让所有人听见的声音,既矫揉又造作传播开来。
“表姐我不相信你会做这种事,你怎么会偷白夫人的项链呢?这一定是一场误会对不对?”
倾身向前的动作顿住,唐夭夭冷嗤一声:沈婧,看来我对你的确是太过仁慈了。既然你每次总是不停在作死,那么做表姐的不成全你怎么忍心?
收回脚步转身向事发中心走去。入目先是沈婧双眉紧锁面露担忧,痛心又不愿相信的绝版演绎“姐妹情深”秀。然后便是白姜氏捧着失而复得的宝贝项链捂在胸口,观察够了没有丝毫残损仍不肯摆休。
“原以为慕家后继无人至少教养还在,没想到唯一的后辈居然擅长鸡鸣狗盗,这品行实在令人发指!”
一方是如此咄咄逼人刀光剑影,而这边被推搡在地的慕灵汐,粉红裙摆逶迤了一地,精致如画的脸配着地毯上灼灼灿烈的桃花,还真是曼妙美丽相得益彰。前提是忽略她脸上狼狈不堪,眼噙泪花要哭不哭的怯懦表情。
“我……我没有……我没有偷东西……”
眼见众人不肯相信,纷纷投来鄙视轻蔑的目光,慕灵汐毫无章法转身哀求离她最近的沈婧,攥住她的裙角。
“你相信我……求你帮帮我……我真的没有……”
想像一下,当你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向最厌恶的人摇尾乞怜,你会不会有一种吞多少只苍蝇都无法相比拟的恶心感。至少正在经历这种假设的唐夭夭,从头到尾恶心透了。记忆中属于慕灵汐的那张脸从来不会出现这种惊慌到不知所措的神色,她的不安和脆弱永远不会暴露出来。
人前她总是高昂着下巴,摆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气场强大高高在上的女王。何曾以如此落魄的姿态匍匐在别人脚下,向巴不得自己不得好死的祸首低头?这样做梦都不可能画面如此清晰展现在眼前,除了讽刺和造化弄人之外,唐夭夭不知道还能感叹什么。
在沈婧洋洋得意正思考该如何进一步将脚下的人踩入谷底,唐夭夭带着凛冽逼人的寒气汹汹走到慕灵汐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如同看一只绝望挣扎的蝼蚁,淡淡的话里语气全然不容置疑。
“站起来。”
被唐夭夭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戾气威慑,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心照不宣静观其变。慕灵汐尚未来得及反应,唐夭夭再次下达命令,这次明显比上一句又冷淡上几分。
“给我站起来,你父母给的膝盖,不是用来让你跪在别人脚下!”
掷地有声这一句,砸得周遭鸦雀无声,唐夭夭连拉带拽硬是把慕灵汐从地上带起来,再也懒得看她直接走到白姜氏面前,径自将她宝贝不已的那串项链用食指勾起举过头顶,借着亮光赏玩。在白姜氏一头雾水之时,把项链重新放回她手中,夸赞道。
“这串钻石项链的是百年难遇的珍品,难怪白夫人如此爱护。”
虽然唐夭夭这一番言行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可对于慧眼识珠欣赏她这宝贝的人,白姜氏还是很愿意给好脸色的。
“唐小姐果然就是有眼光,我这……”
“白夫人刚才说了鸡鸣狗盗之徒,其行为令人发指。那么我倒想问一问,不分青红皂白胡乱给人安罪名,没查清真相妄自对别人的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