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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结果很不尽人意,元鸿轩才会依旧这般提不起精神。
“皇上,几位大人来了。”门口的汪公公委身进来,朝着两人说道。
“你先忙,我去外面走走。”
妙芷轻轻握了下元鸿轩的指尖,便婉言躲了出去。
妙芷从未来过和庆宫的后花园,园里建造的很别致,小桥流水,假山拱门,凉亭楼阁。
“皇上,北新那边。。。也不行?”殿中一位大臣小心翼翼开口,但只说了半句便问不下去了。
元鸿轩无奈的摇了摇头,“北新那边也是风波四起,国事动荡,好不容易稳步下来,也没有多少银两能借给咱们。”
几位大臣皆是摇头叹息,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眼看下面的地方官每日将折子递上来,可朝廷这边却再无应对的办法,着实让人很着急啊!
“皇上,既然自愿捐银是不可能的,那不如就强制执行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想官员们挤一挤,总归能有些银子的。”
说话的大臣一咬牙,冒着被众人怨怼的风险小心翼翼开口。
殿中的谈话只进行了短短半个多时辰便结束了,看着走出来的大臣们那一脸的愁容,妙芷便知道方才的谈话也是无济于事。
她思忖良久,心里最终还是拿了决定。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她也不能再思前想后,怕这怕那了。
可若是照她如今想的去做,便不能让元鸿轩知道,他若知道了,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她早先回来已经将霜凝诗所说全都告诉了元鸿轩,霜凝诗虽不愿意他们两人在一起,但元鸿轩也是不会妥协的,而且妙芷这次是从倚南逃出来的,说什么元鸿轩也决计不会再让她回去了。
妙芷手中毫无人脉,什么事儿都是元鸿轩手下的人帮忙打点,连她最要好的姐妹,湘嫣,也是元鸿轩的人。所以要想给倚南那边去消息,还真成了妙芷的一大难题。
站在高高的假山亭子里,阳光浓烈的让人睁不开眼,妙芷抬手一挡,远远的,却又瞧见和庆宫宫墙外快步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小姐,是那日在御花园的那个宫女!”宁儿指着那人,肯定的说道。
仔细瞧瞧,可不是,依旧是那日的装扮,只是今日头山簪的绢花从紫罗兰变成了俏红梅。
她来做什么?
妙芷几步便从那高台上下来,让宁儿守在原地,自己则躲在离宫门不远处的一棵立松后静静瞧着。
“这位大哥。”桃子满面笑意,谄媚着凑到和庆宫门外站着的一个侍卫跟前。
“怎么又是你!上次不是跟你说了,皇上不需要不需要,你再这样,我可将你交给皇上处置了!”
那侍卫几下便将桃子推搡到了门外,还不住出声吓唬道。
“大哥,大哥,别这样。你也知道,这是我们姑娘亲手熬得,也是对皇上的一片心意,奴婢本不愿意这样每日死乞白赖过来,可总瞧不得我们姑娘那一脸愁容。您还是行行好,将这个帮奴婢送进去吧!这个。。。这个。。。是我们姑娘特地让奴婢给您的。”
桃子赔笑道,四下望了望,赶紧将袖口一袋碎银子塞进了那侍卫的掌心。
“您若是肯帮我们姑娘这个忙,姑娘会一辈子都记得您的好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轻轻一掂,侍卫便知道这袋子里的银子绝对不少,他眼珠转了一圈,利落的揣进怀里,语气明显变得比方才客气了不少。
“好吧,好吧!看在你们姑娘对皇上一往情深的面上,我就好人做到底,将这个帮你送进去,不过我只管送,皇上喝不喝我可就管不着了。”
“多谢大哥,多谢大哥。”桃子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上提着的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暖盅递了上去。
“走吧!”
那侍卫拿了东西,便转身进了何庆宫的宫门。
待桃子的身影刚消失在宫门口,那侍卫却是将怀里暖盅的盖子打了开来,探上前去深深嗅了嗅。
“枸杞猪肝汤,好香啊!那潘姑娘真是傻,整日送这些汤汤水水的,倒是全便宜了我。明明知道皇上不喜欢她,还叫人巴巴的往来送!”
那侍卫将配剑甩到身后,寻了个背阴的台阶便坐下来开始享用“美味”去了。
潘缈浅居然每日都差人来送汤?
妙芷心中不禁有些憋气,可想起方才那侍卫说的话,那气却又慢慢消了。
她又何尝不是一个可怜人,喜欢着一个对她并不感冒,甚至有些厌恶的人。
妙芷心中一叹,打树后面出来,理了理有些微皱的衣衫,抬步便打算进去。
刚走没两步,穿着鸳鸯戏水的绣鞋却是堪堪顿在了当地。
对了,她可以去找潘缈浅啊,让她给倚南的霜凝诗传话。潘家势力不容小觑,她身边也一定有自己的人,找她帮忙,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而且,从军营到宫里这几个月相处的日子下来,虽然她们两人见面总是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的,可这也间接说明她喜欢元鸿轩的心是真的。
既然她已决定牺牲自己救元鸿轩的性命,或许他跟潘缈浅在一起也很好吧,毕竟潘缈浅是真心喜欢他的。
妙芷脑子乱糟糟的,方才的喜悦荡然无存,一想到元鸿轩身边日后站着别的女人,她的心便痛的犹如数千只蚂蚁在咬,数万根针在扎一般难受,连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第230章()
妙芷踢踏着步子,有些神不守舍的回了和庆殿。
到底是女人的天性,尽管知道了事情的全部,可还是想从他那里确定一下。
“鸿轩,是不是潘缈浅每日都差人来给你送汤?”
埋首在一摞奏折中的元鸿轩听闻,这才搁下手中的朱笔抬起头来。
“只有一次,而且我也吩咐过门口的侍卫,如若瞧见潘缈浅身边的宫婢便不要放进来!”
元鸿轩瞧着妙芷那不由嘟起的红唇,眉头皱了皱。潘缈浅派宫婢过来送汤还是好些天前的事情了,芷儿怎么会知道?
“芷儿,怎么了?”见妙芷始终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元鸿轩也没什么心思批奏折了,只起身走到妙芷跟前,细细解释起了那日潘缈浅差人来送汤时的情景。
看到面前始终认真给自己解释的元鸿轩,妙芷心中那一点点小别扭消散了不少,碍于元鸿轩还有公事要忙,她便带着宁儿回了望月台。
说来,元鸿轩本就打算一过完大年便迎娶妙芷,但毕竟是东元的皇后,众朝臣怎么也有个知情权不是。这雪灾一闹,他倒把这档子事儿搁在了后头。
今日若不是妙芷问起潘缈浅差人来送汤这件事儿,再加上她走时那恍恍惚惚的模样,他怕是得等解决了百姓温饱这件事儿后才能想起吧!
其实妙芷本就不是善妒的女子,元鸿轩对她的情意,她又怎会不知。走时那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其实没有再纠结什么汤不汤的问题,而是在思考如何让潘缈浅同意给自己传信儿。
又是一日早朝,元鸿轩刚提及要封妙芷做皇后便遭到了半数以上大臣们的全力反对。
“皇上,臣等都不赞成您将妙芷姑娘册封为皇后。”
“是啊,皇上。自古皇后都是德才兼备、身份尊贵之人,妙芷姑娘虽貌若天仙,聪慧过人,早先也为飞鹰军攻破盛同城时献过妙计。可到底身份悬殊,不可做我东元的皇后啊!如若封为妃子,那臣等定不会阻拦。”
元鸿轩冷脸坐在那张明晃晃的龙椅中间,看下面一众大臣的目光犹如什么污秽之物,厌恶、隐忍,声音冷的像冰雹,一个字一个字砸了出来,“看来,你们是真的不同意朕选的皇后了?”
尽管这大殿的墙角摆着好几个炭盆,而且他们身上还穿着厚厚的冬衣,可一众大臣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寒冷,就好像站在四面毫无遮挡的暴风雪中,冻得人牙关都直打颤。
大殿中一时鸦雀无声,元鸿轩用指间轻轻扣着龙椅的扶手,冷俊的面容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有几分冷戾,让人不敢直视。
大概总是这样,到了真正用人之际,大臣们一个个便成了缩头乌龟,猪脑子,什么办法都想不出来。然而在皇帝选女人这个环节,他们却是热衷的很,人人都削尖了脑袋往上凑,深怕将自己落到后头。
尽管现在殿中气氛紧张,但还是有些不怕惹怒天子的人跳出来指手画脚。这不,先头一直奏请让元鸿轩纳妃的几个老臣这会儿子又是颤颤巍巍站了出来。
“皇上,臣等绝对不能同意让妙芷姑娘来做我东元的皇后。”说话的老臣一脸严肃,虽然上了年纪,可此刻说出的话却是掷地有声。
“哦?为何?若是朕说这东元的皇后必须是她呢?”元鸿轩眸子一瞥,冷若冰霜的脸上渐渐浮起一抹笑意,其中却夹杂着浓浓的煞气,就好似恶魔的微笑。
“皇上此刻即便是砍了老臣的项上人头,老臣也要向皇上进言。抛开身份地位不谈,那妙芷姑娘,原先却是要嫁给耀太子做太子妃的佳和公主啊,如今,又怎可成为皇上您的皇后!”
他这一番话,无疑是在平静的湖面抛出一块巨大的石头,水花四溅啊!
“什么?这妙芷姑娘居然就是在边界失踪、下落不明的北新公主啊!我的老天。。。。”
“啊?这是哪跟哪啊,不是说这佳和公主遇袭身亡了么?怎么无端端倒成了这位妙芷姑娘?”
“如若真是这样,皇上是断然不能立她为皇后啊,这。。。这。。。这于理不合啊!”
一石激起千层浪,元鸿轩本将妙芷这层身份隐藏的极好,即便知道的人也全是自己的心腹,可这位老臣却是从何得知?
深幽的黑眸牢牢锁住下面站着的那位老臣,只瞧得那老臣头皮发麻,双腿发软,可他还是梗着脖子硬生生死挺着。
“遥爱卿,你是从何听来这些传闻的?”元鸿轩文雅的面具之后,其实隐藏着一股暴怒的霸气。
此刻,英俊冷漠的双眼射出凶神恶煞的精光,黑白分明的瞳孔内隐约可见一道道血丝,映的他的脸色更加阴沉可怕。
那老臣已是汗流浃背,他抹了把额上的汗水,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起来,“此话,乃是老臣从潘缈浅姑娘口中得知,老臣相信,潘姑娘定不会撒谎的。”
又是潘缈浅,元鸿轩搁在扶手上的五指瞬间收紧,她真的以为他不敢将她怎么样么?要知道,他可不是什么人都惹得起的。
殿中的秦观瞧着元鸿轩那张沉如黑铁的眸子,脸色也是瞬间变了,这样的元鸿轩,此刻若不是极力压制,下方站着的这几个老臣,怕是早已人头落地了。
情况紧急,如若再僵持下去,怕是要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秦观赶紧抬步站了出来,拱手说道:“皇上,立后乃是大事,不可急于一时,臣想还应多多考虑日后再做决定,眼前最要紧的,是如何让百姓能安安稳稳度过这个寒冷的冬天。”
秦观的一席话将殿中那有些窒息的气氛缓和了不少,一些被元鸿轩模样吓得屁股尿流的官员感紧顺着这个台阶而下,大都出声附和道:“是啊,皇上。立后一事兹事体大,还应慎重。。。。况且现在最要紧的还是粮食的事儿。。。,百姓们要紧啊!”
原先进言的老臣被身后之人悄悄扯了扯袖子,回头之际那人还朝他递了眼色,此刻他也断不敢再提起方才的事儿。(。)
第231章()
那老臣遂是闭紧了嘴巴,再也没有多言语一句。
话题很好的被转移,所有人的话锋又全都转向了关于后天年节的事情上去了。
妙芷一大早便醒了,她谁都没带,只同在外晨练的湘嫣打了声招呼便出去了。湘嫣对于妙芷不识路这点还是有些不放心,差了个小宫女跟了去。
皇宫的最南边,香茗殿。
妙芷带着那小宫女几经辗转才来到香茗殿外,守门的侍卫显然认得她,只行了礼便赶紧进去通报了。
不大一会儿,那名叫桃子的宫女快步走了出来,她面上有些惊诧,诚惶诚恐的上前行了礼。
尽管是白天,糊了上好油纸的屋子依旧还是有些幽暗,可这种朦胧却恰巧给殿中赋予了不一样的感觉。
殿中很暖和,几乎每个墙角都能瞧见一个炭盆,妙芷随那叫桃子的宫女进去,却发现殿里西北方向的红漆立柱后面隐约能看到一尊佛像。
小佛堂被安置在角落,地方虽然不大,但鲜花果品,香烛幔帐置办的十分整齐,供奉着一尊三尺来高的观音像。
妙芷仔细瞧了瞧,那观音像是由整块的紫檀木雕刻而成,线条流畅,工艺精湛,菩萨那悲天悯人的面孔静宜而安详,充满了慈爱,比他送给柳老夫人的那尊佛像不知好了几倍。
再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