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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虽然看着温和谦逊,可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她的性子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甚至有些阴狠难缠,别说奴才们,连她这个公主,每日都得小心谨慎。
凌水蓉此时如坐针毡,她不知道初妃和昭华到底说了什么,心里就如同烧开的水,不停沸腾翻滚着。
“皇上,昭华还小不懂事儿,哪懂得男女之事,不过是小孩子的糊涂话罢了。”她虚浮身子半跪着,心中忐忑不安,还有些忿忿的。这母女两还真是会给她找麻烦。
北安煌仍旧不言不语,霜凝琴有些焦虑,腿因为半蹲的姿势酥麻起来,身子也有些打摆。头上那道锐利的目光让她如芒刺在脊,心里也没了底。
气氛很紧张,像是拉满了的弓,要么弓断,要么剑出。谁都不知道北安煌此时在想什么,霜凝琴出了一身汗,眼看身子抖得更厉害,怕是再也支撑不住了。
“既然这样,就都回去吧。”沉沉的嗓音像是寺中的大钟撞击般掷地有声,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北安煌虽然也想知道其中原委,但现在并不合适,可以说是糟透了的时机,如若真要追问到底,霜凝琴和凌水蓉能吐出多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也未可知。
众人紧绷的神经总算松懈了下来,兰觅云在一旁打圆场,霜凝琴心中却是警铃大作,皇上这么不咸不淡的开了口,什么都没问,她就知道这件事儿瞒也瞒不住了。
她抬眼,迅雷不及掩耳的给凌水蓉递了个眼色。
正当人们以为一切恢复正常的时候,远处一禁卫军狂奔而来,大喊道:“有刺客,远王爷有危险。”话音刚落地,就被一支羽箭射中了后背,倒地身亡了。
随后茂密的林中又飞出无数利箭,黑色的箭雨从四面八方而来,人群中立马乱作一团,留守的禁卫军将皇上等人团团围在中间。
一下子,天空中“咻咻”的箭声不断,男女人哭喊嘈杂之声此起彼伏。
妙芷的神经一下提了起来,虽也有隐隐的害怕,可是对于只能在电视上见到的场面她倒是多出些许兴奋。
“快,快去,远儿遇袭,快去,给朕将这些刺客拿下。”素日威严沉稳的北安煌也有了焦急之色,大声朝着人群中喊道,随即又转头看了一眼梁雨梦。
虽然刚才的回报让她的脸色一副惨白,但却没有慌了阵脚,冷静的朝着北安煌点了点头,她相信她的儿子定会没事的。
事态严重,攸关生死,一些胆小的妃子女眷吓的昏了过去,被大哥护在怀中的妙芷却瞧见元鸿轩带着七芒消失在了箭雨密布的树林中。
武将们大都尾随皇子们而去,留在这里的几乎都是些文臣,一个个被眼前的情景吓得脸色惨白,身子不住颤抖。
“报,太子遇袭。”
“皇上,耀王不知所踪。”
繁茂的树林中传来各种各样的回报。
北安煌听闻,重重跌坐在了椅子上。强装的镇定有些瓦解,他的皇儿,居然都遭到了袭击,连耀儿都不知所踪了,更别提是死是活。
“你们,都给朕去找,给朕将太子和两位王爷安全带回来,快去。”只是一霎那,北安煌又恢复了往日的霸气。
他瞪着大大的双眼,眼中盛满怒气。是谁这么大胆,能混进层层守卫的狩猎场,布下如此多的弓箭手。他心思缜密,在如此混乱的情况下都能冷静分析事态,不愧是一国之君。
到处都弥漫着杀气,如网的箭雨未停,林中又窜出十几个黑衣人,在树端跳跃,眨眼就来到了大帐前的空地上。
“保护皇上。”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里面的禁卫军将皇上等人围的更紧了。
“乒乒乓乓”的剑声此起彼伏,场面更加混乱,文臣们吓得屁股尿流,连滚带爬的躲避着黑衣人锐利的剑锋,审玉谦手持宝剑也和面前的黑衣人缠斗了许久。
“大哥,小心。”妙芷此时真的怕了,看着黑衣人的剑锋不住挨着大哥衣角而过,剑剑险峻至极,她秀丽的眉头早已拧成了团,双手紧紧握着,白嫩的掌心被指尖印出道道血红,额上密密麻麻的汗珠清晰可见。
“杀啊,保护父皇。将这些刺客拿下。”策马而来的是一身狼狈的北熠远和北熠耀。两人同骑在一匹马上,全是一副冷静肃杀的模样。
跟在他们身后的武将禁卫军也齐齐杀来,刚刚还寡不敌众的局势瞬间大反转,不知何时回来的元鸿轩也手持利剑来到了审玉谦的身边,将身后的女眷围的更加严实。
妙芷紧锁的眉头总算有了一丝松懈,还好,他在乎的人都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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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杀手()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进来,黑衣人方才嚣张肃杀的局面一下呈现了弱态,他们本就人手不足,林中密密麻麻的箭雨已经变成零星的箭支,这可如何是好?
主人为了这次的刺杀谋筹了太久,连他们也蓄势待发了好久,本以为可以大功告成,现在却成了这般。
为首的杀手有些焦躁,他宁愿死在这里,也不愿回去接受那腐心蚀骨般的惩罚。隐秘在树丛中,他迅速从腰间拿出一枚烟火,成败在此一举了,希望月落会兑现他们的约定。
“咻”的一声,烟花弹腾空而起,炸响在空中。厮杀中的众人都注意到了天空中的异样,但只是刹那便顾不得了。与此同时,被裹挟在人群中膀大腰圆的月落使臣,嘴角露出一抹诡异无比的笑,只是旁人没有看见罢了。
元鸿轩和审玉谦一边抵挡着剑气,一边快速交谈了起来。
“玉谦兄,这烟火弹此时发射定有蹊跷,一定要小心。”他薄唇轻抿,眉头皱的越发紧,脸上冷意更浓。
“好,芷儿,你和爹娘尽量在一起,不要乱跑。如果一会局势更乱,你们一定不要慌乱,千万不能进林子。”
不远处的北熠远显然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他大声朝着不断后退的人群喊道;“大家打起精神,说不定刺客还有埋伏,一定要保护皇上。”
“是”,被四面人墙环绕其中的北安煌,看着在这种局面依旧镇定指挥着众人的北熠远,心中泛起一丝欣慰。
果不其然,眨眼间功夫,四面八方又聚拢来几队黑衣人,虽然也是黑衣,明显和刚才的不是同路,他们不仅面上带着黑巾,连头上也扎着。
随着这些人的逼近,错落紧挨的营帐也燃起了熊熊大火,显然将他们的退路都堵死了。
为了防止雨天,大帐的篷布都是浸过油的,这样一来,火势蔓延的更加迅猛,远远望去,就好似一条火蛇,呼啸在他们的身后。
妙芷紧紧攥着衣角,焦急担忧的眼神不住在审玉谦和元鸿轩身上来往,深怕他们一个不小心,那剑便会招呼上来。
先前的黑衣人瞧着援兵来了,士气大涨。全身似乎都有了劲儿,更是将北安煌一众人逼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
这边,一脸严肃的七芒在高耸林立的树林间跳跃穿梭,他脚下生风,恨不得此刻就飞出徐福山。
早在元鸿轩返回大帐之前,就命七芒悄无声息的去通知山下驻扎的皇家兵马。
他始足内力,在山林间游走的更加快了,手中还握着一枚小巧的铜牌,那是北熠远的令牌。
通红的火光照亮了大帐前众人的脸,有焦虑不安,也有惊慌失措,但更多是恐惧,恐惧死亡的到来。
妙芷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惊恐让她的脸也没了血色,大哥的左手腕被刺了一剑,连元鸿轩肩上的衣服也被割出了一个大洞。
但是他们不能停下,只能不住挥舞着手中的利剑,保护身后之人的安全。
许多禁卫军倒下了,空地上尸横遍野,北安煌冷眼看着现在的局面,胸中憋着一股滔天的怒火。
前面和黑衣人抗衡之人全都受了伤,衣衫残破狼狈不已,明显都有了疲惫之态。在这么下去怎么好,难道我北新一脉要葬送在此么?
北安煌双拳紧握,眼中有了焦急之色,他身旁的初妃搀着已经昏厥过去的兰觅云,泛白的嘴唇上有着清晰的齿痕。
不同于空地上的杀声四起,远处潺潺流淌的溪边,一匹马正踢踏着身下的草地,硕大的鼻孔不时喷出热烫的气息,尖巧伶俐的耳朵在头上不住的抖动着,以便赶走不住飞扑而来的小虫。
“太子殿下,预祝你我此次大获全胜。”男子骨节分明的指间捏着一只夜光杯,不正是一直藏身在“怀香馆”中的元鸿逸么。
斑驳的树影下,他的面容找不出半点男儿家的俊逸,却是美艳至极,对,是同于女子一般的美艳,如若不是上下移动的喉结和眼神中不时闪现的阴厉,怕是真的要认错的。
还未等对面的人开口,他就已将杯中的琼浆玉液一口饮尽,半掩着眸子,似乎在回味酒的滋味。
不同于元鸿逸的兴高采烈,此时一身银色旗装的北熠宇恨的银牙紧咬,他忍住要掐死眼前之人的冲动,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这是要我背上弑君的罪名。”
“诶,太子殿下莫要生气吗,这个计划你不是之前也很赞同么?”他顿了顿,话锋一转,“现在有了月落的支持,不更是如虎添翼吗?”
嗤笑一声,他瞧也没瞧恼怒不已的北熠宇,又将手中的夜光杯斟满。
“那个计划早在几天前就已经取消了,你怎么能擅自行动,难道我们的盟约你忘了么?再说这是我的地盘,要不要跟月落合作我说了才算。”
北熠宇情绪激动的吼道,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胸腔内集聚的怒气好像要将眼前的元鸿逸烧成灰烬一般。
“当然记得,我堂堂东元太子,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他的怒火也呼之欲出,愣是堪堪压了下来,毕竟今日之事是自己从中做了手脚,随后脸色一变,将另一只杯子递了过去。
“别生气吗?此事是我不对,可你想想,我做了这么多还不是为了你。”见北熠远怒目相对,并未接下那杯酒,他又殷切的摇了摇杯身。
“你我合谋之久,事情总是没有一个大的转机。我父皇已是时日不多,朝中的局势对我相当不利,一众朝臣都谋筹着早日将北熠远接回东元,我也是迫不得已。”
“何况,你父皇不是也在暗中瓦解你们兰家的势力,虽然月落此次不知为何同意与你我合作,但却是帮了你我一个大忙。”
北熠宇细细听着,怒气一点点消退下去,接过酒杯示意元鸿逸继续往下说。
“今日之事如若成功,不仅仅是一箭双雕。你想想,如若你的父皇遇刺身亡,连同其他两个王爷都死了。虽然你们兰家的势力大不如前,但将你推上皇位轻而易举。就算那两个王爷不死,又能怎么样呢。。。。。。”。
他没有将话再说下去,细长的眉峰一挑,咗了一口杯中的美酒。
北熠宇有些激动,他眼中放射出贪婪的光芒,就好像下一秒他就坐在金灿灿的皇位上一般。
“就算是父皇不死,朝中也必然动荡不安,那么我兰家也有了些喘息的机会。”他一边说一边阴恻恻的笑着。
第四十一章 中箭()
北熠宇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快步来到溪边,翻身就上了马背。他有些迫不及待,迫不及待去空地瞧瞧,一刻也等不得了。
修长的手快一步抓住了缰绳,马儿一声“啾”鸣,前蹄腾空而起,险些将他甩了下去,他横眉怒目瞪着牵住马的元鸿逸,恨恨道:“你这又是做什么?”
元鸿逸伸出食指摇了摇,将马上之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你就这样出现,不妥吧。”
穿着一身禁卫军服饰的元鸿逸转身走回到放着酒器的青石前,将靠在石头上的一柄细剑拿起扔给了有些莫名其妙的北熠宇。
“你若未受些伤回去,怎么对的起‘遇袭’二字,更对不起这如芸的杀手。”他一根手指勾起酒壶,对着壶嘴自顾自饮了一口,有些妩媚的动作配上美艳的面容,真真香艳。
“何况,你父皇本就对你心存戒备,你再毫发无损的回去,不就更成了被怀疑的对象?”
细剑脱鞘,拿起泛着寒光的剑身,北熠宇没有一丝犹豫,提起便在自己左臂狠狠刺了一剑,又将自己的衣衫割破,将泥土悉数蹭了上去。
待到一切妥当,他才又回到马上,朝着大帐的空地方向奔去。
本就驻扎在山脚下的一队皇家兵马,老早就瞧见了山上升腾起来的烟雾,碍于没有旨意,领队的年轻统领一直未敢轻举妄动。他自是认得袁鸿轩身边的七护卫,而且还拿着远王的令牌,更是一刻也不敢耽误,赶忙集合了队伍,匆匆赶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