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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将所有四品官员以上家中的适龄女子都叫来,让皇后和梁贵妃给朕挑一个吧!她们可比朕有眼光多了。”他垂下眼帘,广袖一甩,甚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一下就扔出了个重磅炸弹。
“这。。。。。。,”众人全都有些惊讶和狐疑,这不是又成了兰、梁两家的事儿了么?皇上这是唱的哪一出?
兰阔也是一惊,皇上这是要彻底出招了啊,摆明了是要他们兰、梁两家的关系更加紧迫,这可如何是好呢?
梁文蹙着眉,拿着笏的手隐隐有汗,难道皇上已经知晓他们合谋的事?对于和亲人选,这么有利的时机,两家定然全都不会退让。不得不承认北安煌的这步棋走的确实精妙,鹤蚌相争,渔翁得利啊。
到底谁是鹤?谁是蚌?谁又是渔翁呢?
一时间,交头接耳的众臣全安静了下来,朝堂上的气氛变得极其诡异。
第七十六章 寻求转机()
前来求亲的两国使臣又住进了上次的驿馆,管事儿的大人一脸愁云,这真是把两个烫手山芋都扔给了他啊!
趁着空闲将驿馆里伺候的下人都叫了过去,再三嘱咐每人都机灵点,千万别在这个时候出岔子。
宫里人多嘴杂,消息也传的飞快。那边刚下朝,这边昭华公主就得了信儿,知道两国皆为求娶公主而来。
公主?这北新上上下下只有她一个公主,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虽说要选拔一个,可是她这个正牌怎么也逃不开啊。
在狩猎场被母妃警告了一番,她最近很是乖巧,整日在房中学习书法练习刺绣、琴艺。可这件事儿不能就这么听之仍之,全凭他人做主,她怎么也得争取一下,父皇那么疼爱自己,说不定还有转机呢?
昭华气不打一处来,委屈的小脸上满是着急,脚步不稳的就进了初妃的咸阳宫。
咸阳宫小花园的石桌前,初妃正闲散的瞧着不远处假山下的几个小宫女玩投壶。
宫中就是这么一个华丽的金丝笼,整日无所事事,不是赏花就是发呆。那边一个小宫女投中了,一脸灿烂的“咯咯咯”笑着。
年轻真好啊,想当年她也是花容月貌,艳绝群芳呢,现在,唉!霜凝琴幽幽叹了口气,用指腹摩挲着脸颊,现在,怕是离人老珠黄不远了吧!
她身后的小宫女正用一柄精致的小玉锤子锤着坚硬的核桃壳,那声音时重时轻,不协调的很。
霜凝琴突然有些烦躁,对着那宫女忍不住斥责道:“锤个没完没了,是不是不想活了。”
那小宫女吓得慌乱跪下,不住磕头。“娘娘息怒,娘娘息怒,饶了奴婢吧。”
昭华进来的时候那小宫女的额头已是鲜血淋漓,初妃却在一旁眼神冰冷的瞧着。
看到昭华进来,她总算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让那宫女下去了。
“昭华,来,到母妃这里来,今日怎么不在宫里刺绣了?是不是你又倦了?”她拍了拍身边的石凳,似笑非笑的说道。
“没有,只是昭华这几天整日关在房中,有些憋闷,而且早间也不曾给母妃问安,所以现下过来和母妃坐坐,也好给您解解闷。”昭华也是笑着,可是那笑意却未到眼底。
刚刚血淋淋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昭华将肚子里的话深深压了下去,看来找母妃帮忙是不可能了。她心下盘算着,半掩的眸子晦暗无光。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许是看出了昭华的心不在焉,霜凝琴也是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早早便遣了她回去,自己则在老嬷嬷的搀扶下进殿小睡去了。
昭华本就心事重重,早就在初妃跟前呆不住了。她要赶在事情还没有完全敲定的时候去求父皇。
昭华步履匆匆到了宣德殿,跟门口的小太监一打听,才知道北安煌前脚刚走,去了兰觅云的凤霞宫,遂又转身朝着凤霞宫而去。
跟在她身后的小宫女追得上气不接下气,这公主今儿魔怔了?跑这么快。
今日奏折不多,北安煌忙完手头上的事儿就来了皇后这儿,亲自过来下达选拔人选的口谕。
这旨也下了,茶也喝了,兰觅云却又说要让他陪着下盘棋,他转念一想,便同意了。
这厢对弈的两人正对着棋盘沉思,那边昭华公主抬脚就进了凤霞宫的宫门,还没走两步,便被宫里的掌事嬷嬷拦在了门口,说什么也不让进去。
她哪里敢放这小祖宗进去,皇后娘娘好不容易盼着皇上来,两人温存还没有一炷香的时辰,如若在这个节骨眼上放人进去搅局,她这个掌事嬷嬷的位子怕是不用做了,直接回家养老喽。
昭华本就奔走许久,心下着急,额上更是汗珠密布,这老嬷嬷死活不让她进去,这可如何是好?
她心下一横,遂是朝着那殿里喊去,“父皇,昭华有事儿求您,父皇,您在里面吗?”
老嬷嬷心里“咯噔”一声,上前不住求着昭华公主,让她别喊,可是这个时候昭华更是没心思听她说话,接二连三的朝着殿里喊着。
对弈中的两人正在关键时刻,兰觅云被殿外的喊声分了神,立马落错了一子,北安煌“吧嗒”一下,胜负终于见了分晓。
兰觅云娇嗔的抱怨着,北安煌却是道了一句,“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两人“呵呵”一笑,起身出了殿外,外面那么嘈杂,他们想装听不见也不行啊。
见北安煌出来,昭华拨开身前碍事的老嬷嬷,“扑通”就跪了下来。
“父皇,昭华有事求父皇。”她小脸通红,声音急切。
北安煌还未说话,倒是身边的兰觅云上前将昭华扶起,娇笑道:“公主这是出了什么事儿?怎么这般急切见你父皇,快,进来说。”
进殿坐下,北安煌沉着眸子问出声来。
昭华话还没说,又是一跪,语出惊人。
“昭华不想嫁到别国,女儿不想当什么太子妃,也不想做王后,女儿只想,只想做玉哥哥的妻子。”
她语气俨然带着些哭腔,眼睛泛着丝丝水气。
“公主,你这是说的什么傻话,既然两国求亲的使臣都到了咱们都城,你现在说这话,不是让你父皇为难吗?”
兰觅云秀美微皱,一副长辈教育晚辈的模样。
“父皇,父皇您最疼女儿了,您只有我这么一个公主,从小也最是宠爱女儿。现在女儿想跟心爱的人在一起,您就成全女儿吧!”
昭华泪滴扑簌,跪着挪到了北安煌面前,两手紧紧抓着明黄的裤管,不住哀求着。
北安煌面沉如水,一言不发的静坐着。身旁的兰觅云瞧着事情有些不大对劲儿,朝着红漆立柱旁站着的老嬷嬷飞快使了个眼色。
老嬷嬷当下便心领神会,差小宫女快到咸阳宫通知初妃娘娘。这小祖宗口口声声喊着不做太子妃,不做王后,她听着都止不住冒冷汗,指不定捅出什么大娄子呢。
昭华泪水涟涟跪地不住祈求自己的父皇。北安煌不说话,兰觅云只能不住劝慰昭华打消念头,安心待嫁。心下又是想起当时在狩猎场也发生过的情景,看初妃当日的反映,怕是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瞒着皇上吧。
她将脑中的疑云拂去,只能安心看戏喽。
第七十七章 真相()
小宫女跑得飞快,简短利落将凤霞宫的情况说了个大概。
霜凝琴听闻,脸色发白的跌坐在榻上,扶着老嬷嬷的手不住颤抖着。
完了,今儿个昭华来找她的时候面色就有些不对,说话也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可是她也没当回事儿,这下倒好,都已经闹到皇上那里,她要怎么办?
霜凝琴冷汗出了一背,攥着帕子的手重重抵在胸口。
见此情景,她身旁的西嬷嬷定了定神,立马吩咐人去学士府通知凌水蓉进宫,事已至此,怕是只能全说了吧。
她遂又转头,对着有些失魂落魄的霜凝琴说道:“娘娘,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了,怕是想遮掩也是不行了,皇上又是那般聪明的人,扯谎也是行不通的。奴婢派人去了学士府,事情还是她来说吧,只是不要扯上娘娘就好。”
西嬷嬷语气沉稳,将话一并说了。霜凝诗听闻,眼光变得深沉,那会子的惊慌失措也敛去不少,她攥着西嬷嬷的手,嘴唇微颤,“嬷嬷,真是难为你了。”
“娘娘这是哪里的话,奴婢能为娘娘去死也值了。”她“扑通”一声跪下,朝着霜凝琴磕了几个头。
初妃收拾妥当,就在西嬷嬷的虚扶下进了凤霞宫。
一进殿,就瞧见北安煌沉着脸坐在主位上,昭华则在他脚边哭的梨花带雨,脸上的妆都花了。
她心里又是一个“咯噔,”步子也有些不稳。身边的西嬷嬷用力扶住她,小声说道:“娘娘,别怕。”
兰觅云早就被昭华吵得有些头大,劝阻的话说了一箩筐,嗓子都快冒烟儿了,这公主就是听不进去,瞧见霜凝琴进来,忙不迭道了句,“妹妹,你可来了,这昭华公主在我这哭哭啼啼了半个时辰,对着她父皇愣是说傻话。太子妃也不想做,王后也不稀罕,硬是要做学士府家的媳妇儿。”
霜凝琴仿若未闻,她上前镇定自如的给主位上的两人行了礼,又差西嬷嬷将昭华扶起。
北安煌眸心半掩瞧着一脸从容的霜凝琴,锐利的眸子似乎要穿透那副淡然的面具。
“昭华,你怎么又来你父皇这里胡闹了?。”她用帕角拭去昭华面上的泪水,看似苦口婆心的说道。
说完,又半蹲着对北安煌说道:“臣妾管教无方,求皇上责罚。”
这个女人,还真是看不透。沉默的北安煌终于开口,他朝昭华招招手,面色微变,抬眼看着自己的女儿,“昭华,你真的想嫁给学士府那小子?”
殿中三个女人听闻,皆是震惊不已,昭华眸子亮的出奇,目光希冀瞧着北安煌。父皇这么问,事情说不定真的有转机。
“是,女儿确实喜欢玉哥哥,喜欢很久了,女儿,女儿,只想做他的妻子。”她倒是慢慢浮现出一副小女儿的娇羞之色,可两个娘娘却都有些愕然。
这,皇上不会真的要答应吧。
“公主,您不能嫁给审家公子啊!”西嬷嬷一声长叹,硬生生跪了下来。
“哦?”北安煌斜眼睨着跪在地上的老婆子,沉声问道:“朕倒是很想听听,公主为何不能嫁给学士府的公子呢?”
西嬷嬷垂着头,由是有了赴死的心里准备,仍旧在北安煌利剑一般的眸光下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如同筛糠。
“因为,因为。。。。。。。”她结巴起来,趴跪在地上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磕头如捣蒜,把石地撞的“砰砰”响。
一旁的霜凝琴急了,“因为什么你倒是说啊,你背着本宫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西嬷嬷?你倒是说啊。”
她似乎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面色有些惨白,焦急的问着。
还真是深藏不漏啊,北安煌心中不禁嗤笑,他的枕边人个个都是好手呢,我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快说!”他暴喝一声,气势威严压迫。
西嬷嬷冷汗淋淋,眼一闭,就要开口。
“因为昭华是我的女儿。”凌水蓉快步而来,眼眶红肿。
“什么?”几人惊讶出声,全是瞪大眼睛看着走进来的凌水蓉。
她发髻有些凌乱,痴痴的望着坐上的北安煌。
“皇上可还记得那夜,你我的一夜欢好?”红肿的眼眸牢牢锁住那个高大的身影,凄凄艾艾问着。
“大胆,”北安煌豁然睁大双眼,面色难看,猛地一拍桌子,将上面的棋盘打翻在地,棋子“哗啦”一声散落一地。
“我是大胆。”凌水蓉怒吼,“我本以为我会成为这后宫中的一位,但却不知道为什么,一道旨义,我就变成了学士府的夫人。你还不知道吧,我嫁给审丰毅以后,没多久我就发现自己怀了身孕,我找大夫把过脉,根本就是皇上你的孩子,可我却什么都不能说。”
她越说越快,似乎要将心中的不痛快统统倒出来。
“后来,老天有眼,它知道我受了委屈,所以给了我一个极好的机会。”她身子虚浮,目光直视北安煌。
“我打听到你的程妃,她居然也怀了身孕,而且和我分娩的日子相差不远,所以,我乘着到咸阳宫小坐的时候,买通了初妃娘娘身边的西嬷嬷,让她帮我,帮我打点宫中的一切。”
“因为,因为我要换婴。”
她淡淡的话却犹如一记闷雷,将在座几人的思绪炸的乱七八糟。跪在地上的西嬷嬷听闻,身子一软,便晕了过去。
“你这是欺君,来人,朕要杀了你,杀了你。”北安煌上前一步,狠狠掐住凌水蓉的脖子,脸色已是难看到了极点,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