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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的一双水眸微眯,更见显得灼灼勾人,当真是个尤物。
审玉谦自己接过帕巾,又是摆摆手,示意君哥儿下去。
女子对着落荒而逃地君哥儿吹了响亮的口哨,前面的君哥儿身子一歪,险些栽倒,更是步履飞快的逃了出去。见状,女子又是止不住“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审丰毅瞧着她那花枝乱颤的模样,破天荒的表现出些许无奈。
待到发间再无水汽,他给自己倒了杯茶,又是取了一颗甜话梅放进热茶里,轻轻晃了几下。
桌上的女子显然有些诧异,她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怀疑是自己眼花了,竟然看见幻象。一贯对喝茶讲究的他如今怎么也好这口了。
对于审丰毅放了一个话梅进杯她惊讶的快要说不出话来。揉过眼睛后,审丰毅依旧慢条斯理品尝着梅子茶,对于她的反映视若无睹。
“你不在客栈好好待着,跑到我这里干嘛?”审丰毅终于开口,一双眸子黝黑如深渊,由是媚术了得的她也不得不在这样的注视下心虚起来。
她慢慢低下头,十指绞着腰间的飘带,“小叔,人家实在闷的慌,天天跟一堆臭男人在一起,他们一看见我就不停的流鼻血,讨厌死了,所以,人家才来这里找你的吗。”
女子将声音放的更软,仿佛要将面前的男子融化,她嘴巴一扁,委屈的不要不要的。
“你那套,对我根本不管用,还是趁早收起来吧,我可不是你家老头子。”审丰毅斜睨着她,没有一点儿怜香惜玉。
潘缈浅知道此次又以失败告终,面上有些颓然,小叔就是这么有定力,自己的媚术已经练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分分钟迷倒一片男人,唯独眼前千年不化的冰山脸,无论她使出多少法子他都岿然不动,难道小叔喜欢男人?
这么一想,她一个没忍住,随即便捧腹大笑起来。
审丰毅却是见怪不怪,仍旧沉稳的坐在一旁,对于这个爱作怪的丫头,他自是有办法镇的住。
“没什么事儿,吃了点心就早早回去吧,虽然你影术也学的极好,终归还是要小心。”
他说完,起身来到墙上挂着的铜镜前,又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下一柄象牙梳,一下一下,细细梳理起来一头长发。
女子的美眸中更加疑惑,怎的几年不见,小叔变化这么大,不仅口味变了,而且脾性都改了不少。此刻他温柔缓慢的动作,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
“小叔,虽然爷爷要我嫁给那年过半百的皇帝老儿我应了,可我依旧不明白,以潘家军现在的实力,要想自立为王不是不可能,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如此呢?”
听得她问,审玉谦一个回身,眼神凌厉。“为什么?为的是潘家军几万条阴魂为的是韬光养晦,给北安煌致命一击,让他无力回天为的是让他们北姓一族也尝尝那背叛的滋味!”
他额上青筋四起,将手中的象牙梳捏的嘎吱作响,脸色冰冷,犹如万年冰窟。
第九十四章 暴露()
第九十四章暴露
桌子上的潘缈浅皱着眉头撇了撇嘴,这一句话问的,平白让小叔发了这么大的脾气。
“小叔,你别生气了,浅儿明白了,这就回客栈去。”她又是一个旋身,穿着嫩粉色芙蓉绣鞋的脚掌轻巧落地,将脚脖子上那一串碎小铃铛带的“叮当”作响。
审丰毅此刻也将脸上的怒气隐去,“你只要安心待着,其他的不用操心,我和老爷子自有安排。”
“嗯,我知道了。”如玉的指尖挑起黄色帷帐,女子的身影顿了一下,遂又转过头,有些担忧的问道。
“小叔,那皇帝老儿不会真的要把我纳了吧。。。。。。?”
她说着,脑海中不由自主蹦出一连串对北新皇上模样的猜测,想起自己不久就要嫁给一个老头子,她的胃里就涌起无数波酸水,好像马上要呕出来似得,更别提跟他亲热了,那不是要她的命吗?
审丰毅黑眸深不见底,瞧着女子鲜少表现出的怯懦之意,瞬间就明白了她的顾虑。
“你放心,小叔会跟北安煌说好的,只是名义,他并不会碰你。”
得了确定的答复,她心里的担忧瞬间一扫而空,一转身,又变回了那个媚惑四方的潘缈浅。
站在铜镜前的审丰毅对着镜子诡异一笑,随后宝贝似得将手中那把象牙梳揣进了怀中。
“月儿,咱们马上就能成功了,再过不久,咱们的儿子就会成为这北新的皇上了。”他对着那柄梳子喃喃自语,有着粗茧的手掌如拂过鹅毛般小心翼翼。
又是刹那,他乌黑的眼瞳中,闪现出悲伤的绝望,唇角,却满满的浮出一抹无力的苦涩笑容。
晌午,审丰毅已经出了密室,在书房的太师椅里翻看着一本兵书。
一阵清脆的叩门声响起,然后听见君哥儿低沉的声音:“老爷,解语姑娘来了。”
“嗯,进来吧!”
随后雕花的房门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推开,一身靛青色劲装的女子走了进来,她身材修长,腰间缠着厚厚的靛青色布带,俨然一副男人打扮,连一头乌黑的长发都是男子发式。
乍一看她的容貌,却让人退避三舍。她柳叶弯眉,眸子如水,鼻骨翘挺,嘴唇丰润,可就是这样一张本该鲜艳妩媚的面颊上,从左半边额头的发髻线到右脸脸颊蜿蜒趴着一道蜈蚣似得丑陋疤痕,堪堪将这美貌破坏,增添了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感觉。
她在书桌前站定,立即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禀告审丰毅。
“老爷,夫人已经找到,就在府邸两街之隔的一处民宅内,同住的还有蒋妈妈、席红,夫人的娘,还有一个粗使婆子。”
她目不斜视,始终盯着桌面,“前两日夫人指派那粗使婆子到过府邸后门,还让小厮柱子给小姐阁里的丫鬟碧儿转交一封信,被属下截了下来,这是信。”
她一面将手中的信纸摊开,一面双手递了上去。
凌水蓉给一个丫头送信,这是在搞什么鬼?对于她们所商讨的回倚南当女皇帝的美梦,他可是半点兴趣都没有,如今这梦怕是要落空了吧!先前她还能指望他对她的疼爱怜悯,当这些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还真不知道她和她那个脑子有些毛病的娘还能翻起什么浪来?
审丰毅思考着,伸手接过了女子手中的信件。
一目十行瞧完,他倒是冷笑了几声,显然是嘲讽。
信中原来是交代那个叫碧儿的丫鬟,给妙芷继续下药啊,具体是什么药,他还真是一点儿也不想知道,反正再过不久这学士府也就不复存在了,反正这府中所谓的儿女全都不是自己的。
“老爷,要不要将夫人再抓回来,将这个碧儿杀了?”女子猜不出他的心思,小心提议了一句。
“小姐马上就要嫁到东元去了,如若到时候毒发,怕是对咱们的计划有影响。而且,夫人她们的目的就是小姐的亲娘霜凝诗,怕是不会轻易放弃这次机会的?”
桌前的女子对于审丰毅云淡风轻的态度显然急了,如连珠炮似得将自己的顾虑一吐为快。
“哼,不放弃这次机会,她难道要劫人不成?”他又是冷哼一声,对于凌水蓉的那些雕虫小技根本不放在眼里,他现在只想要北安煌死,他只想要自己的儿子坐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
“派几个人监视着她们,只要不影响咱们的计划,什么都不用管,让她折腾。”手中的书被翻了一页,他又是将视线挪了回去。
新晋城,梁府。
梁文刚进门,二房聂氏便殷切的迎了出来,她一身讲究的兰色如意丝涤裙,外面穿着个双褙子夹袄,黑发盘成妇人圆髻,秀气的面庞上有着浅浅的笑。
“老爷,您回来了!军中可还安妥?”她如水般的眸光划过梁文的面颊,伸手便接过了他手中的一柄钢剑。
“嗯,军中将士勤于操练,虽然多日未去,他们也未曾偷懒。”回到家中,看到自己夫人那柔和的面庞,梁文的神经总算放松下来。
在这府中,聂氏是二房的身份众所周知,可是人人都明白,自打大夫人重病以来,二夫人的地位就已经成了当家主母。
这其中可没有什么阴谋诡计,老爷和大夫人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人婚后相敬如宾,接下来便有了公子和小姐,可是大夫人体弱,生了公子后就一直卧床不起,整日与草药汤子为伴。
后来,老爷在一次与敌军交手的战役中受伤,显先丧命,恰巧被回乡探亲的聂氏途中救起,带回家中养伤。后来聂氏父母因为掩护老爷被敌军杀死,老爷过意不去,便把孤身一人的聂氏带了回来。二人日久生情,又患难与共过,这才有了今日的二夫人。
这聂氏也是个温婉善良的女子,对大夫人恭敬有礼,对待小姐和公子更是犹如亲生,对下人也是亲和的很。只是她命苦,多年来一直无所出,因着这也瞧了很多大夫,皆是没有法子。
后来她似乎也想明白了,将所有的心思全放在了料理府邸上来。说到底也是有能力的主,这府里一切事物在她的手中被打理的有条不紊,家中众人也是和和睦睦的,这样子,更是让老爷对她刮目相看,疼爱有加。
第九十五章 准备()
皇家祭祖大典就在后日,梁文身为大将军,必然是要随君身侧,保驾护航的,这不,去了军中安顿好随行军队,就急匆匆回来了,因为他发现今儿早因着走的着急,他将一件东西落在了房中的枕头下,那可是比命还要重要的东西,关系着他们梁家上上下下几千条人命呢。
他大步绕过正厅,穿过有着亭台水榭的赏园,拐过九曲回廊,三步并作两步就进了屋里。
掀开枕头时,却并未发现那至关重要的东西,他面色霎时变得凝重,在房中翻翻找找起来。
被褥下没有,床下也没有,柜子上也没有,没有,没有,到处没有,他心烦意乱,连额上都泛起了汗水。
尾随而来的聂氏刚跨进屋子,就瞧见屋里被自家男人翻了个底儿朝天,乱七八糟如同被人打劫了一般。
梁文听到脚步声,突的转过头去,他的神情说不出的着急,连一双眸子都透着些许红光,他大步流星上前,双手如钳子般箍住聂氏纤柔的双肩,声音里带着些轻颤。
“芙儿,你今日收拾床铺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一个东西?”
聂氏有些吃痛,想挣开自己夫君的双手却又力道不够,她遂是安慰道:“什么东西?夫君,快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别跟我开玩笑了,那个东西可是咱们的身家性命,丢了什么都不能丢了那个。”梁文缓下语速说道。
“在呢,”听了这话,她总算脱离了他的桎梏,“在哪呢?快拿出来。”梁文拉着她,一脸的迫切。
聂氏解下腰上随身携带的荷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婴儿拳头般大小的玉制品,随后一个雕刻精美,威风凌凌的玉老虎就卧在了她的掌心。
“瞧,这不是在这儿呢,你呀,着急忙慌的走了,我收拾床铺的时候才看到。知道是对你很重要的东西,所以我也不敢放在屋里,就随身带着了。本想着一会儿给你,谁知道你急成这个样子。”
心里的石头总算搁下,他接过那玉虎小心揣进怀里,这才不好意思对着聂氏笑了笑,又是上前搂住了她的肩膀,温言软语哄了起来。
“刚才是不是弄疼你了?你也知道我是个急脾气,还请夫人你多多包涵。”随后他将聂氏拥进怀中,用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来回摩挲。
“老爷这是说什么话呢,你我夫妻这么多年,你是什么脾性,我若是不知晓,还有谁能知晓。”
聂氏大度的很,软言软语让梁文心里安逸踏实。他就是因着她这善解人意的性子才对她这般喜欢,就算她一直无所出,他也没想着再娶三房。
谁也没瞧见,女子半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厌恶,连背着梁文的面色都变了,哪里还有什么贤惠柔顺的样子,一张脸隐了笑意,冰冷至极。
和梁文做了这么多年夫妻,她一味的讨好顺从,忍气吞声藏匿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到底还是不相信她。
他大概死也不会想到,她的出现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阴谋,为的就是拿到那能调兵遣将的虎符。他也更不会知道,只是这半日的时间,他那至关重要的东西已经被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掉了包。
此时此刻,学士府热闹非凡,宫里派了好宫女太监过来,为的就是能让佳和公主明日准时顺利的跟上皇家的车队,赶往皇陵的祖庙参加祭祖仪式。
一个个红木大箱子被抬进了鸳阁,后面还跟着一排手托托盘的宫女。小小的鸳阁一下子便显得拥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