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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你给朕闭嘴。”他一把攥住她的皓腕,阴沉着脸紧紧逼向她的面颊。
“中邪,你难道以为朕真的老了?连耳朵都聋的听不真切了吗?你的好儿子说的那些话不光是朕,在座的所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你还想编什么莫须有的借口给朕的好太子脱罪吗?”
“朕的好太子”几个字皆从他的牙缝中挤出,一张乌黑的面庞上盛满了怒气,他手上的力道很大,只要稍稍用力,就会将兰觅云的手腕拧断。
兰觅云忍不住哀嚎着,不由自主想要挣脱那如同钢钳似得手掌,额间冷汗直流。
等到北安煌用力甩开她的时候,兰觅云立马变成了断线的风筝,一头便扑在了妙芷身侧冰冷的地面上。
跪在一边的妙芷本想上前搀扶一下,奈何两手刚欲伸出,就见角落里的元鸿轩朝着她不易察觉的摇了摇头,遂是不自然将手闪回袖中,面色也有些尴尬。
真是记吃不记打,还好元鸿轩提醒的及时。此时皇后怕是恨死她了,怎会接受她的搀扶,说不定还会被怀疑成别有用心吧!
宴会被这事儿一番闹腾,北安煌已经气的要死,哪里还有心情看什么烟火,果决下旨将皇后跟太子都先禁了足,明日听后发落。说完,便怒气冲冲的回了宣德殿,后续的陪同工作又悉数落在了北熠远身上。
没好戏看喽,众人也都三三两两回到了湖对岸的桌椅旁休息,等着一会儿观赏烟火。
妙芷跪了许久,膝盖都麻了,等到小宫女将她搀扶到座位上的时候,第一颗烟火正好炸响在漆黑的天幕中,灿烂耀眼。
“哇,好漂亮。”她就是心宽的很,不管遇到什么事儿都能吃饱睡好,这不,这会儿子已经被天上绚丽的烟花夺去了眼球。
这么美的景色,她忍不住想要跟元鸿轩分享一下,就算是不能站在一起,好歹也在同一个地方吗。
可是,刚才还在男宾席坐下的元鸿轩此时却不见了踪影,妙芷探头探脑用视线小心搜寻着他的身影,眼睛都瞧涩了依旧没找到。
这个家伙,去哪儿了呢?
荷香殿,灯火通明。
宫女们将巨大的桧木桶搬进了内殿中央,层层叠叠的纱帐放了下来。她们将水温调到适中的程度,又在浴桶中洒了各种各样的干花瓣,等到一切准备妥当,这才陆陆续续小心退了出去。
今日妍妃娘娘受了很大的委屈和惊吓,身上的蝶影纱舞衣也是撕坏了,被宫人送回来时候还有些颤颤巍巍,膝盖上明显多出几处淤青。皇上虽然没亲自过来安慰娘娘,可是多满公公却是特意过来吩咐她们,这几日要更用心服侍娘娘,吃穿用度只管去各司属部拿最好的过来。
鸦雀无声的内殿里一时间变的水汽蒸腾,坐在宽大睡榻上的女子缓缓地、满满地将有些撕破的薄纱舞衣一点点解开,随后又轻轻抬起一只匀称白皙的长腿,将脚腕上那一串叮当作响的银铃铛解了下来。
她红唇轻轻呓语出声,似乎是碰到了膝上那微微泛紫的一小块肌肤,连柳眉都娇柔的蹙起。
她嘟囔了一句,纤细修长的十指来到颈侧,以指为梳,细细打理起了那一头乌黑如瀑的长发。稍倾,她似乎总算收拾妥当,这才起身。光裸如玉的脚丫踏过冰凉的大理石地板,“蹬蹬蹬”上了浴桶旁的木质矮梯,轻巧一跃便滑进了花瓣铺就的浴桶之中。
温润细腻的水珠裹挟着幽幽的香气在莹白娇嫩的肌肤上拂过,女子的喉间溢出一声满足的轻叹。
她将水捧起,撩拨在粉嫩的脸上,细小的水流顺着轻巧的下颚一路蔓延而下,滑过晶莹的颈儿,淌过优美的锁骨,最后抚过小半个露在水面上的白嫩饱满。。
第一百一十二章 沐浴()
氤氲着雾气的内殿传出“叮叮咚咚”的水流声,细听下,女子微启的红唇清清浅浅传来些许曲调。
分明是惬意的很,哪里有半点受了惊吓的模样。
“看了这么久,难不成大名鼎鼎的九皇子也对本宫有意思?”
她调笑着,又是撩了一捧清水在身上,慢条斯理的动作显得那般魅惑。
纱帐后的元鸿轩轻抿薄唇,俊逸淡漠的面上毫无惊讶之色,他本就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气息,被发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欣长的身影没动,只淡淡道了句:“美人沐浴,果然美轮美奂,养眼之极。”
“哦?是么?多谢九皇子夸奖呢。既然这般想看,干嘛躲躲藏藏站在帐子后面,出来才能看的真切呢!”
潘渺浅淡眸一扫,语气依旧是娇滴滴的。
厚重的纱帐被男子修长的指间层层剥开,光影下,男子冷峻不凡的面庞出现在了浴桶旁几丈开外的地方。
这样的情况下,一般的女子怕是早就一边慌乱找衣服遮蔽身体一边大声喊叫起来了吧,可浴桶中的潘渺浅却是一脸淡定,反而笑颦如花,好整以暇的看着面前英挺果决的男子。
“九殿下此时到访,不会是专门来看本宫洗澡的吧?”
她说着,依旧旁若无人用上好的丝络拂过裸露在外的粉红肌肤。
“你跟东元皇后沈月烟到底是什么关系?”元鸿轩背着手,清冷的声音淡淡传了过来。
潘渺浅似乎早料到他会问的如此直白,面上没有丝毫恼怒,只慢悠悠言道:“关系啊?”她故意吊人胃口,眼睛呼啦啦转着。
“让我想想,嗯?说到关系,还真是有一点呢!”
她一只手指点在唇边,笑的花枝乱颤。
“算认识吗?嗯。。。。。。,也算不上吧,见过吗?那个时候我还是个牙牙学语的孩童,根本记不清楚,就算是见过吧!”
她将“认真”思考后的结果一本正经的告诉了几丈开外的男子,幽幽的瞳孔仿佛一个巨大的黑洞,生生要将人吸进去。
四目相对,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元鸿轩始终抿着唇角,眼神依旧清亮黝黑。
咦,似乎她的媚术不管用了呢?这是她习得媚术以来第二个对她的媚功毫无反应的人呢。
哈,遇到对手了,三成功力不够,那再加三成怎么样。
潘缈浅侧了侧身,浴桶中的花瓣随着她的轻动在水面上不停摇曳,胸前的丰盈又显露出一截,香艳至极的画面真真撩动心弦。
男子的反映却跟她心中所想大相径庭,他修长挺拔的身影一直静静立在原地,黑沉沉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连呼吸都平稳均匀,根本没有任何异样。
真的没被迷惑?潘缈浅心中忍不住开始嘀咕,对于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媚功也开始有点不自信了。
“你跟沈月烟到底有什么瓜葛,为什么她跟你一样都会跳那支飞天?你混进北新皇宫又有什么企图?”
元鸿轩掷地有声的问道,根本没受任何影响。
“哎呀,干嘛这么急躁呢?等到人家洗完澡再告诉你,不好吗?”潘缈浅嘴上戏谑的娇嗔道,心中却开始思索如何脱身。
只怪先前自己将宫女侍人通通打发了出去,此刻这殿中却是一个人都没有了,就算是喊,离得甚远的侍卫怕也是听不到的。
没办法了,既然将近七成功力都奈何不了你,那么本姑娘就豁出去了,再加些猛料,这次,看你还是不晕?
一不做二不休,“哗啦”她在元鸿轩毫不避讳的目光下慢悠悠站起了身,皙白莹润的肌肤上布满晶莹的水滴,在重重光影的照射下,耀眼夺目。
紧致纤细的肌肤吹弹可破,胸前只松垮垮缠着一条细细的白布,那浑圆的丰盈似乎马上就要一跃而出,下身也只有一件极短的底裤,因着湿了的关系紧紧贴在线条优美的粉臀儿上。再加上几片颜色各异的花瓣稀疏的黏在被水浸的有些透明的肌肤上,更是将香艳程度推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她潘缈浅的美人出浴,多少男人都求之不得的画面,这下,这东元的九皇子怕是抵不住了吧!
潘缈浅背着身,小巧的脚掌踏上矮梯,穿过大理石地面,踏进屏风之后,用她认为最魅惑最缓慢的姿势将屏风上那一件紫罗兰的睡袍披在了身上,还适当的撩了撩乌黑的发丝。
“你到底是谁?又怎么会跳那一支飞天,沈月烟又是你的什么人?”
清冷醇厚的声音,即使隔着数丈之远,又隔着屏风,也同样清晰有力。潘缈浅的肩头垮了下来,看来,还真的对她的媚术完全免疫呢。
“真没意思,不好玩。”
潘缈浅嘀咕着裹紧睡袍,一脸不情愿的光着脚丫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你这个人还真是没意思啊,我这么一个大美女在你面前洗澡诶,你都不为所动,难道你是木头吗?你知不知道,这天下有多少男人挤破脑袋只为远远的看我一眼,还真是。”
将媚术全全收回的潘缈浅哪还有方才的妖娆,此时的感觉只给人一种邻家女孩的可爱模样。元鸿轩这时才蹙起眉头,一脸戒备的看着远处踢踢踏踏嘟着嘴唇的女子。
“看什么看,刚才还没看够啊?”她不满的嚷嚷着,将身上的睡袍又是紧了紧,想起方才为了面子头一次大咧咧将身子展示给一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不为所动,心里就有些郁结。
潘缈浅根本没理会依旧挺身而立的元鸿轩,盘腿坐回睡榻上,一五一十将元鸿轩刚才问的都告诉了他。
“那飞天本来就是我祖母的绝技,只因当年那狗皇帝将我潘家几乎赶尽杀绝,不然我哪里用抱着她老人家遗留下来的那本手札研究,你说沈月烟也会,大概是她年幼时在潘家待过的那段时间里祖母教她的吧!”
女子一边思索一边说着,神情认真。元鸿轩瞧着跟先前截然不同的潘缈浅,此时的她没了先前妖娆魅惑的狐媚子感觉,反倒自然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放下心中的戒备。
“沈月烟为什么会跟你们潘家扯上关系?”
“咦,九皇子难道不知道吗?听祖父说,沈月烟的父亲是东元人,母亲可是出自北新的名门小姐呢!”。
第一百一十三章 出嫁(上)()
元鸿轩倒是对她的坦然有些刮目相看,看样子她似乎一丝隐瞒也没有。
“那你这次进宫又有何企图,而且,今夜在湖心亭的那一场闹剧,看起来你是受害者,可据我观察,怕是没那么简单吧!那北熠宇应该是着了你的道了。”
分析那么透彻干嘛?潘渺浅心中那一丝的傲娇也被眼前的男子完全瓦解殆尽,她没好气的言道:“是啊,你都猜对了,可是我进宫干嘛,又为何给太子使绊子,应该跟你没半毛钱关系吧?”
潘渺浅头一撇,拒绝回答他后来的问题。
她虽生的细皮嫩肉,可性子却跟那边关戈壁上驰骋的野马一样不喜束缚,什么事儿都基本看心情。现在她心中挫败的很,自是不愿搭理元鸿轩。
她一瞬间的巨大转折让元鸿轩着实有些诧异,他黑眸稍移,敏锐的捕捉到女子小臂上那一点嫣红。
呵,看来她是跟北新皇帝达成什么协议了吧,不然怎么会这么久还是处子之身。
他心中有一丝明了,也好,只要不挡他的道,别人做什么都不关他的事儿了。
就跟来时一样,他鬼魅般的身影刹那消失不见,只有那薄纱帷帐微微摆动着。
直到烟花燃放接近尾声,妙芷才找寻到缓步而来的元鸿轩,方才还有些焦躁的小脸立马绽出些许笑容。
这次晚宴是妙芷出嫁前最后一次进宫,下次来便是出嫁那日进宫拜别帝后,同送亲队伍一同前往东元。
庭院深深,暗夜沉沉,心中有铠甲。
妙芷没有丝毫担忧,躺在床上就有了睡意,几乎是眼睛一闭上,她便立马睡着了。
城北,元府。
幽静的小院里花妈妈正在不停忙碌着,元鸿轩要在卯时城门一开便上路。路途遥远,她连夜赶工,特地做了元鸿轩最爱吃的烙饼,以便他们路上饿了垫肚子。
她将几张烙饼切成小块,全都用油纸包好装进了一个包袱中,又在厨房里环顾一周,动手将一块卤好的酱牛肉也装了进去,这些都收拾妥当,外面便响起了打更的声音。
元鸿轩这种特殊的身份,出门自是要乔装易容一番的。一对焦急出城探望生重病父亲的两兄弟赶着马车,就着仍旧漆黑的夜色碌碌驶出城去。
正主走了,府中留下了易容成元鸿轩的穆痕,他不自然的抽动着嘴角,脸上那粘乎乎的人皮面具让他感觉很不舒服。想起还要戴着这个东西一个多月的时间,他的心中不免开始发愁。
妙芷大早一醒来,湘嫣就将消息带给了她。元鸿轩这么一走,仿佛将她的心也带走了,胸腔里立马感觉空落落的。
学士府,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