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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接她们的人是城中的县令大人,叫李浩,四十岁模样,个子不高,样貌没什么凸出的特点,倒是他那走路一米三一米四的坡脚样子,让人立马便记住了。
当夜,妙芷跟昭华被安排在了这位县令大人的府中,其余的人则全都住进了银台城的一家名叫福满楼的酒楼里。
好容易舒舒服服洗了个澡,连日来的疲惫全都一扫而空,被褥绵软芬芳,直让睡了几日硬板床的妙芷高兴的连嘴都合不拢。
晚膳是那李知府的夫人亲自送来的,别看那李知府长得不怎么样,这夫人可是出挑美貌的很,丰乳肥臀,面若桃花,到底还长了一张巧嘴,说话让人听得极为舒服。
晚膳是标准的四菜一汤,还有一盘烤的外焦里嫩的桂花暖鸭,远远闻着就特别香,这对于几日都不曾沾过荤气的几人无疑是一顿丰盛的晚宴。
待到那夫人谄媚的笑着退下,三人十指大动,开始大快朵颐,三下五除二就将四菜一汤解决的干干净净。
夜阑人静,元鸿轩一行人住进了赐予城中的好再来客栈,房间内的灯光有些昏暗,桌上只点着一盏火光微弱的煤油灯,黑烟袅袅,顺着那火光蜿蜒升腾到空中。
“殿下,妙芷小姐她们已经抵达银台城,明日就要跟昭华公主的人马分开了。”秦观将一个小纸条递了过去,回身拿着块生肉去喂那架子上站着的花雕去了。
元鸿轩只瞟了一眼,就将纸条点燃了,“明日他们两拨人马分开,其中咱们的人有多少?听说出了银台城,往东的道路基本都是荒山野岭,而且时常还有强盗土匪出没,希望他们一路平安吧!”
他面色依旧清冷,可语气里却透出一丝担心。
秦观搔了搔花雕颈下的绒毛,“除了小女,队伍里还有两个婢女,其余三人则是乔装成了护送的兵士。他们几人武功全都了得,定不会让妙芷小姐置身危险的,殿下就放心吧!”
他顿了顿,又说道:“倒是咱们,跟前来接亲的东元使臣住的这么进,属下担心会被他们发现。”
秦观的手刚离开花雕的脖子,那雕儿便开始不满意的呼噜开了,可随后元鸿轩一记冰冷刺骨的眼神就让这长得健硕凶悍的雕儿立马垂下了脑袋。
“咱们住在这里不是为了那些东元人。”元鸿轩拿起一根木签,拨了拨有些躺进油里的灯芯,“你难道忘了,今日那蔫老六跟咱们攀谈的时候,还提到了另外一伙人。”
秦观听闻,撇着头回想起来,“殿下为何要在意那伙人,难道殿下怀疑他们到此的目的不纯?”
今日那蔫老六确实提起一伙人,人数有七八个个,比他们早到些时日,而且也下榻在这好再来客栈。那蔫老六还说,这些人的口音跟他们很相似,前些天也同样在城门口的茶摊里要过茶水。
这就不免让人怀疑起来,这些跟他们同样来自新晋城的人,选在这个时候来这儿到底是为了什么?
当他们一住进这家客栈的时候就联系上了早先到这里的兄弟,很确定不是他们的人。
元鸿轩坐在椅上,冷眼看着那灯芯上忽明忽暗的火光,捧着一杯茶水轻轻啜着,他的直觉向来敏锐,这伙人一定不是平白无故才来这里落脚的,所以还是小心些为妙。。。。
第一百二十章 计划()
自打两位公主出嫁以后,宫中接二连三发生了很多事,先是太子北熠宇调戏皇上宠妃被禁足,后又初妃被人下毒害死,这一切的一切仿佛是一个早已设下的圈套,环环相扣,让人措手不及。
皇宫,太子寝宫。
北熠宇一身浅黄暗色龙纹锦衣加身,发髻梳的整洁干净,坐在一把椅背镶满各色宝石的高大交椅中,眼神是一贯的阴鸷狠戾。
他背窗而坐,面容看不清楚,只能瞧见那照射进来的光束中悬浮着无数的灰尘颗粒,在空中清晰可见。
他单手托腮,皱着眉头紧紧盯着桌上落满黑白两种棋子的木质棋盘,另一只手执着一枚黑子不住把玩着,似乎正在思考到底该放在哪里。
再看对面,哪里有什么对手,原来是自己跟自己下棋罢了。
殿门前两根红漆立柱旁边一左一右站着两个宫女,她们皆是低垂着脑袋两手交叠在身前,眼睛紧紧盯着各自的鞋面,连大气都不敢出。
二重门上的钟声突然在这个时候响起,北熠宇朝着那紧闭的殿门望了一眼,眉头皱的更紧了。
又到晌午了?
这是他被禁足的第几天了?已经久到都记不清啊!
那日荷香殿宴会,他脑海中的记忆只停留在了潘缈浅那妖异无比的面颊上,后来所发生的一切他便什么都记不得了。
第二日头疼欲裂的醒来就已经回了这里,而且还被禁了足,连母后都遭到跟自己相同的待遇,到底发生了什么?
迄今为止他都没有彻底弄明白,那日之后,太子殿的侍人减了一半,每个人都对他避之如蛇蝎,除了做自己份内的本职工作,其他时候全都离他远远的。
连殿门宫门也有层层侍卫寸步不离的把手,不管他如何暴怒的横冲直撞想要出去,或是拿身份去威胁这些人,他们都只有一句话,“太子殿下,皇上吩咐,您不能踏出这里一步。”
北熠远想到这儿,不由又是烦闷起来。这时,紧闭的殿门突然开了,阳光太刺眼,只瞧见来人一身太监服,脸被帽子遮了个大半,手中还端着个托盘。
北熠宇看都没看一眼,眼神黝黑只盯着面前的棋盘出神,根本没在意每日这个时候都会来送饭的宫人。
那人碎步而来,体态轻盈,就算走的飞快,可托盘依旧稳稳当当待在他的手上,连里面的盘碗都没发出丝毫的碰撞之声。
太监来到汉白玉餐桌前,将托盘中的各色菜品一一摆上桌,这才低垂着脑袋语气恭敬的说道:“太子殿下,该用午膳了。”
这人嗓音醇厚,根本不是太监特有的有些尖利的嗓音,北熠宇这才转身,眸光微动,侧头瞧着桌边站着的太监。
“太子殿下,该用膳了。”他朝着北熠宇走了几步,边说边将一直垂着的头慢慢抬了起来。
是他!眼前之人的样貌让北熠宇心中顿时舒服不少,连一直阴云密布的脸色都变的柔和许多,不禁手指一松,那指间一直拿着的黑子“啪嗒”一声便落在了殷红的地毯上。
此人的到来显然对北熠宇的情绪影响颇大,他下意识就要张口唤出来人名字。来人赶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这才将那句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你们都下去吧,你陪本太子喝几杯,不许推诿。”北熠宇朝着漆住跟前的两个宫女说道,又装模作样留下了送饭进来的太监。
小宫女哪敢违背太子殿下的命令,慌忙俯身回了话便全都退了出去。再说她们也根本不想待在这里,大殿中的气氛本就压抑无比,还要守着一个随时都可能被点燃的大炸药一样的主子,任谁谁都不好受吧!
雕花的殿门又重新合上,北熠宇立马起身将那人拉到桌前,急不可待的问道:“严伯,是外公叫你来的?”
他憋了一肚子的疑问,恨不得马上就得到全部答案。
来人正是兰阔的心腹严伯,此人神出鬼没,极少数人能见到他的真面目,由是北熠宇,也只在跟兰阔商量事情的时候得以见过此人几面。
“殿下,莫急,是兰大人派我过来的,您跟皇后娘娘全被禁了足,兰大人怎能不管不顾,所以特地派我过来给殿下您吃颗定心丸。”
严伯按住他的手,神情沉稳淡然。
不多时,北熠宇便解开了心中为何被禁足之事的疑惑,他恨得咬牙切齿,阴鸷的眸子迸溅出嗜杀的怒气。
“贱人,这个贱人,原来她会媚术,难怪那只瞧了她一眼,便什么都记不得了。”他怒到了极点,亦是恨到了极点,整个身子都是紧绷着,眼瞳中几欲泣血。
兰家跟潘家的仇恨,就此便算是结下了,而且不共戴天!
如若不是被禁足,他真想提起宝剑,立刻冲到荷香殿就让潘缈浅血溅当场。
“殿下,切莫义气用事,现在正值关键时刻,您要是再出些差池,怕是太子之位都会不保了。真要那样,可就坏了兰丞相的大事啊!”
严伯赶忙上前安抚着眼前暴怒不已的北熠宇,小声将兰阔让他交代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北熠宇。
“什么?外公要逼宫?”北熠宇似乎不能接受这突如其来的一波又一波的冲击,忍不住差点喊出来。
“殿下,小声点。”严伯心下一惊,将差点捂到北熠宇嘴上的手掌收回,连神情也变得谨慎起来。
他环顾四周,快步将殿中里里外外搜寻一遍,又悄悄透过窗缝观察了一下外面的动静,这才又走回北熠宇身边,将声音压得更低。
“殿下难道不想早日当上皇上?宫里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儿,看似毫不相关,可丞相却觉得是一种危险的信号,所以才想出此法,早日将太子殿下推上王位,以绝后患啊!”
“可现在兰、梁两家合谋,那梁家怎能乖乖帮咱们,他们不是也对那把龙椅虎视眈眈,而且,那梁文手中还握着几十万兵马,那可是咱们兰家根本无法匹敌的。就算是我顺利当上皇帝,可手中没有丝毫兵力,这皇位根本就坐不稳,不久便会被他人取缔。”
北熠宇到底不是草包,将形式看的通透。。。。
第一百二十一章 荒山野岭()
“这殿下就不用担心了,梁文虽握有虎符,可到底是北新一多半的兵力,殿下难道忘了,另外一少半,可是握在柳举柳将军手中的。况且,梁文的十几万大军多数都驻扎在关外的边境,能当下调动的也不过区区几万人,而柳举将军手中的人,就分别驻扎在离新晋城不远的几个大的城池之外,这远水可是解不了近渴的!”
严伯面色淡然,看着北熠宇的眸中闪着点点金光。
柳举?就是那个被父皇封为一品诰命夫人的小儿子柳举?梁文手下的副将?
“他?可我听说此人跟他战死沙场的父亲柳老将军一样,是个忠贞爱国之人,怕是根本不会帮咱们吧,反而会立马禀报父皇才对。”
北熠宇这么想根本没什么不对,柳家向来忠心,别说是柳家的男儿,连那柳老夫人,都是一个深明大义的人。这个时候严伯跟他说兰家的后盾是这柳举,他可是一点都敢认同,反而担心的很。
严伯诡异一笑,拍了拍北熠宇的肩膀,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对于太子殿下的担忧,兰丞相早就想到了对策,他又是高深莫测的说道:“是人吗,总会有弱点,贪财的人咱们可以用钱收买,怕死的咱们可以以死要挟,殿下想一想,这忠义之人,即不贪钱,也不怕死,那他会惧怕什么?”
“忠义之人?”北熠宇陷入沉思,“不就是忠和义么?”
“是啊,可是殿下仔细想想,这忠跟义,自古又有哪个人能做到两全呢?”严伯眯着眼睛,话中有话。
难道?
“你们在那柳老夫人身上做了手脚?”只有这样,那柳举才能有所动容吧!
“殿下猜的不错,”到底是有着兰家一半血脉的,虽然比不上兰丞相的谋略,却也是有头脑的,只要再磨砺些时日,定能跟兰丞相比肩的。
“前天夜里,老夫奉兰丞相之命,只身潜入沁春园,给那老夫人吃下了一种毒药,而且,不多时便派人给柳将军送去了消息。”
严伯说到这里,声音颤抖中带着些许沙哑,似乎对要挟他人很享受。
是这样啊!北熠宇听闻,心中再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忧,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又变成了平时的那个太子殿下。
“那您回去告诉外公,宇儿等他的好消息。”他一颗心不再七上八下,总算落到了肚子里,前几日食不知味的饭菜也变得可口起来。
第二日一大早,两队人马就从银台城分开了,被分到妙芷这边的侍人官兵无一不是脸上带笑,可算是摆脱了昭华公子那难缠要命的主。
银台城就相当于一条分界线,富饶与贫穷似乎也只在一线之间。虽然都是野外,可出了银台城之后,荒山野岭随处可见,前些天几乎走些时日便能偶尔瞧见的村落,过了这边竟然从来都未出现在视野中。
带队的两个年轻将领也不由打起了精神,走一段路就会大声提点众人一番。
闲来无事,妙芷倒是突然想着要绣一个荷包,她跟元鸿轩在一起这么久,一直没有送过他什么像样的定情信物,听说这里的女儿家都会给心上人送荷包,她这才想要试一试。
还好那几大箱子的嫁妆里根本不缺上好的布料,选了块乳白色的暗纹印花雪缎,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