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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芷双手绞在身前,眼泪早已奔涌而出。“这次分开,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元鸿轩一言不发,只几步上前,将哭的梨花带雨的小女人拥进了自己的怀中,他轻轻拭去妙芷脸上的泪珠,黑眸中流露出无限的心疼。
“很快就会再见的,我会抽空去倚南看你的。”元鸿轩边说边轻轻拍打着她的背,温言细语安慰着。
妙芷把脸埋在元鸿轩坏中,泪珠不断从粉颊滴落,濡湿他的衣襟。一想到一会便要分开,她的泪水便止也止不住。
元鸿轩抿着唇,眸子变得愈发深沉,浓烈的心痛窜入胸口,难受的无法呼吸。。
第一百四十二章 讨药()
妙芷还在他的怀中抽噎不止,元鸿轩不知道怎样让这个哭泣的小女人停下来,他只能用双臂将她紧紧圈在怀中,用身体传递讯息,他一样不想跟她分开。
等到妙芷的抽噎声渐渐小了下来,元鸿轩才将她的脸颊捧起,细细端详了起来。而后,他猛地凑上前去,深深的吻上了她晶莹红润的双唇。
他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霸道而温柔的将她的丁香小舌卷至口中。
“唔。。。。。。,鸿。。。。。。。。。”妙芷瞪大眼睛,没想到元鸿轩会这么毫无预兆的便吻了上来。
两人分别已久,又是即将离别,男人要的也格外多。他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只封住她的唇瓣,一次次裹着她沉沦翻滚,直吻的她脑袋晕晕乎乎忘了哭泣。
绵长悱恻的一吻终于结束,妙芷浑身软弱无力,只柔顺的倚在他的臂弯,元鸿轩抚着他的长发,低声道:“你只要安心去倚南,不用替我担心。我不在身边,要好好照顾自己,让我放心。”
男人温温润润的语气在耳边响起,热烫的气息掠过她的面颊,她双颊绯红,只抬起头看着他的唇瓣开开合合,然后听话的点了点头。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要多加小心。”她也出声嘱咐着。
元鸿轩将她放开,自怀中摸出一个掐丝桂花珠翠簪子,那簪子上的桂花花瓣由上好的蓝宝石镶嵌而成,色泽圆润饱满,在阳光下流光溢彩,好看极了。
“这是母妃的遗物,也是她生前最喜欢的头饰,是外祖母在母妃出嫁前给她的,今日我将这个簪子送给你,希望你好好保存。”元鸿轩目光深沉,说完就将那簪子插在了妙芷的发间,他嘴角上扬,道了句:“好美。”
妙芷如水的眸光划过男人噙笑的面颊,元鸿轩将他母妃的遗物送给她,无疑是在告诉她,他的心中只有她。她妙芷何德何能,有这样一位好男儿宠着、爱着。
“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你,不过在宁儿那里,一会拿给你。”妙芷突然想起自己绣的荷包,虽然叮当猫的造型她只绣出了轮廓,蓝色的皮肤跟红红的鼻头还没来得及填色,不过也算是她在古代唯一用心做的东西。
停歇在山脚另一侧的两队人马聚集在一起,霜凝诗看着不住在她身旁打转的秦观,似是有什么话想同她说,可又有着些许顾虑。
她一使眼色,身旁的团织立马领会,遂是起身上前询问了起来。
“这位先生,您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她对这位老先生印象还不错,算是这一行人中最谦卑有礼的人了。
秦观见霜凝诗身边的婢女专门前来搭话,犹豫再三,还是一狠心决定将心中所想说出来,哪怕殿下责罚他也认了。
“老朽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他径自上前,朝着霜凝诗弯腰拱手道。
“先生但说无妨,如若凝诗办得到,定会相助。”霜凝诗这般说道,先前她边从前者那闪躲不定的眸光中捕捉到了一些讯息,他的请求定与那元鸿轩有关,而这个请求,也断然是元鸿轩不愿意让其讲出来的。
“我们想跟您这里求取几颗倚南的圣药,以解去殿下身上的奇毒。”没等秦观开口,人群后的湘嫣已快一步上前,单膝跪地请求道。
霜凝诗没有说话,只将美目一瞥,视线便落在了面前的女子身上。
连芷儿身旁的婢女都是他的人呢!她脸上轻轻柔柔的,眼角的余光又是瞟过一旁眼睛肿的跟核桃似得宁儿身上。
秦观见状,面色微微一窒,先是默了默,方才说道:“圣女大人请放心,我们殿下与妙芷小姐情投意合,早先并不知晓您跟妙芷小姐的关系,就是前番知晓了,也并未想过让妙芷小姐做什么。只是,只是老朽实在不忍看着殿下每月毒发时被折磨的样子,所以才冒昧向您提出请求。”
秦观语气诚恳,顿了顿,又说道:“至于小女,她既跟在妙芷小姐身边,就是小姐的人。若说今日的举动,纯属我们父女两的个人诉求,真的与殿下无关。”
妙芷跟元鸿轩两人携手而来,元鸿轩看秦观父女跪地不起,突然眉头蹙起,沉声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妙芷一头雾水,扶起地上的湘嫣也是一脸奇怪的望着几人。“这是怎么了?”
本来两人好容易将离别那伤感的气氛淡化了不少,想过来跟宁儿要了她绣的荷包给元鸿轩带上,怎的眼前又是这样一副景象,到底是怎么了?
几人都没答话,妙芷只能转头看向了霜凝诗,一双眸子无声询问着。
“秦观,此次回去去刑堂领罚,本殿下亲自来。”元鸿轩黑眸中透出不容忽视的压迫之感,吐出的话也毫无感情可言。
“殿下,不可。”刚被妙芷扶起的湘嫣突然一喊,着急上前跪倒在地。
这一次殿下是真的发怒了,竟然要亲自执罚。
“殿下,一切都是因湘嫣而起,请不要责怪父亲,父亲年事已高,刑堂的任何一种责罚都会要了他的命。请责罚湘嫣,此事真的与父亲无关!”
“不,殿下,是我自作主张,请您。。。。。。。”
“殿下,真的不关父亲的事儿。。。。。。。”
妙芷拽了拽冷脸站在一旁的元鸿轩,小声问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
“是殿下用来克制毒性的药没了。”秦观索性也不再避讳,视线直直射向妙芷。“因为那药全都给了您的大哥,殿下只留了几粒而已。”
“够了,秦观,你太多事了。”男子咬字深沉,一双锐目向着秦观望去。
“什么?你上次竟然将几乎全部的药都给了我?”妙芷惊诧。他不是说自己还有几瓶么?她心下一个咯噔,这个傻瓜,竟然将仅有的救命丹药都给了她,难道自己的身体就不重要了么?
“那现在该怎么办?”如若没了遏制毒性的丹药,他又会像上次在宫中遭遇刺杀那般,头昏目眩,浑身疼痛无力,甚至没命啊!
妙芷有些慌乱,她紧紧握着元鸿轩的手,眼中泪花乱转。。
第一百四十三章 无果()
“倚南的圣药可以解毒。”秦观适时插话。
“圣药,在哪。。。。。。?”妙芷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睛一亮,循声问去。
秦观的目光一转,视线便落在了一旁始终都没出声的霜凝诗身上,妙芷顺着瞧过去,刚才短路的大脑这才一下子通了。
倚南圣药?她娘不就是倚南圣女么?这圣药,她一定有啊!
可还没来得及高兴,团织接下来的话却将几人心中希冀的火苗堪堪扑灭了。
“我们没有圣药。”
“怎么可能?”秦观惊呼,显然不相信团织说的话。倚南圣药只有倚南巫族才有,而且历来都是由圣女保存,就是皇室想要一粒,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倚南圣药的配方很神秘,历来只有巫族族长跟圣女两人知晓。所以团织这么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秦观相信的。
霜凝诗在妙芷希冀的目光中深深叹了口气,“团织说的是真的,我现在根本没有倚南圣药。只有几粒冰陌花的丹药。”她接过团织从包袱中掏出的小瓷瓶,递了上去。
秦观快速接过,拔开盖子凑上去闻了闻,瞬间,他的眸光便暗淡了下来。这个瓶子中装的确实是他们给殿下千辛万苦寻到的那种抑制毒性的冰陌花丹药。
可这不是很奇怪么?倚南圣女没有圣药,而且圣药都是圣女随声携带的,此刻她说没有,难道是真的没有?
可是为什么呢?
怎么会没有呢?
“娘,你真的没有么?”妙芷上前挽住她的胳膊,黑白分明的眼瞳里满是困惑。
“小姐,我们真的没有,主子仅有的几粒也被凌水蓉的娘从宫里逃走时偷走了。”团织看不惯几人狐疑的眼神,别人也倒罢了,怎么小姐都这般问,主子心中该有多难过。她声音中有明显的不悦,忍不住上前回道。
“团织。。。。。。,没事的。”霜凝诗抽动嘴角,苦笑一声。
“老先生,圣药我们确实没有。”
“那,就不能再炼了?”湘嫣还抱着一丝希望,忍不住急急开口。
“湘嫣,够了。”元鸿轩眼神冰冷,那黑沉沉的眸子似乎要将眼前的人吞噬。
妙芷感觉到了元鸿轩周身辐射出的怒气和冷冽,她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只是极力在压抑着罢了。
她朝着几人使了个眼色,走到元鸿轩身前,握住了他的手,抬起那双柔软轻灵的眼眸,轻声言道:“鸿轩,不要责备他们,他们只是担心你的身体。你们先回新晋,圣药的事儿交给我。”
元鸿轩眉头一蹙,似乎要解释什么,却被妙芷纤巧的手指盖住了唇瓣,“别说话,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会这么做,因为我要你永远陪着我,你可不能早早离开,将我一个人孤零零丢下。”
男子的眸子乌黑如墨,静静的望着眼前的小女人,心头却是一软,软到他的眼睛都涩涩的。
曾几何时,他那温柔美丽的母妃也用同样的目光注视着小小的他,她将他揽在臂弯,轻拍着他说着:“轩儿,母妃的好轩儿,你就是母妃的全部。”
此时此刻,这种缺失已久的感情,像是被赋予了某种魔力,让他不再是他,但又乐在其中。对于元鸿轩来说,这种久违的感觉,格外遥远又格外陌生,让他心中充满柔软,荡漾着一种奇异的温暖。
就像是回到了生命的最初,他跟母妃生活的那几年,一切都是那么鲜活,那么明亮,充满着欢喜与期待,他甚至有点不认识这个全新的自己,原来那个冰冷冷的他变成了现在这个会喜、会怒、会想念,而且心甘情愿去做改变的人。
就连他的初衷似乎都在潜移默化中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回到东元,坐上那个位置,似乎已经不单单是为母妃报仇这么一个意愿,而是他必须坐上那个位置,变成一个强大的人,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分开的时刻总是来的很快,元鸿轩答应妙芷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从霜凝诗手中得到的那几粒冰陌花的丹药还能维持几个月,起码还有足够缓和的时间。妙芷这边也会寻求机会,看看能不能让她娘在这几个月里炼制一些倚南圣药。
离别的场景似乎总是这般,无奈中透着不舍。西边泛灰的天际挂着一抹残阳,火红的霞光映射出一丝愁苦的味道。冷风掠过,只将人们的发丝吹乱,也将人们的心吹凉。
风沙飞扬的山路上,两队人马一左一右相向而行,马上的妙芷频频回头,一直看着元鸿轩的身影从近到远,然后变成一个黑点,最后消失在茫茫的山峦之中,心中那种失落的感觉愈演愈烈,似乎要将她吞没。
这厢两队人马都已不见了踪影,那边小客栈门前终于来了大队人马收拾残局。
小客栈里的掌柜跪在地上低着头哆嗦的犹如筛糠,原以为公主出嫁,他们这个开在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的客栈能趁机赚些银子,可是谁成想,银子没捞着,不仅小店被砸的千疮百孔,还成了朝廷的头号怀疑对象。
东元的魏尤将军还有受伤的将士们也被快速转移到了就近的医馆,前来收拾残局的官员叫苦不迭,这么一个烫手山芋拿在手中,不免会受到牵连啊!
翻过重重山峦,元鸿轩一行人这才放慢了步伐,他只斜眼朝着秦观睨了一眼,终是没再提责罚一事。
遂又转过头,对着林风询问起了今日他们回来时说的事儿:“那些黑衣人真的就是客栈里的那些人?”
林风一直在为秦观担心,冷不丁听得元鸿轩问话,有些惊诧,愣了一下才赶忙回话。
“确实是那些人。”
“你怎么确定的?”
“这好确定啊!就算在客栈的时候,那些人每日憋在屋中几乎不出来,可是,那唯一出门的男子我却将他的面貌记得清清楚楚,还有他说话的嗓音,绝对错不了的。”
林风说的很笃定,他就算再没看清楚那人的面貌,可是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