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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无比的野鸭子,这下起码能让他们部落里的族人在这个漫长的冬季里过的好一些了。
他们的部落只是月落众多部落中的其中一个,规模很人口也不多。其他强大一些的部落占据了较好的土地跟草场,而他们只能被赶到了土地贫瘠,几乎没什么草场的塔地瓦戈壁。
那里一年四季的降雨量都很少,而且土地沙化严重,植被很难生长,他们的族人没办法在那里大肆放牧养殖,这就造成他们部落始终贫穷跟落后。
其他季节还好,但他们最怕冬季。可是草原的冬季却更加漫长而寒冷,他们的食物严重短缺,连人都得饿肚子,更不用说那些饲养的牲畜,一到冬季,它们便什么口粮都没有了。
“大哥,咱们贸然进入伊斯卡部落的领地,捕走那些野鸭子,要是被他们发现就糟糕了。我觉得,咱们明日就该启程回去,也好早日将那些猎物处理储存起来。”
说话的男子将身前毯子上的一碗酒大口饮进,擦了擦嘴角说道。
主位上的男人点了点头,将空酒碗往桌上一搁,身后服侍的一个仆人便赶快上前为其满上。
几人正说着话,帐外突然跑进来一个打扮简陋的男人,他手中拿着一把粗制的弯刀,显然是在帐外放哨的部下。
那男人奔进来,急急禀报道:“报告,报告族长,那边放哨的人抓到一个女的。”
“女的?”几人喊出声,皆是一脸奇怪。难道是伊斯卡部落里的人?
他们的神情迅速有些紧张,主位上的男人更是站起身来,“在哪,将人带进来。”
他话音刚落,两个男人便架着一个不停扭动的女子走了进来。
一时间,大帐中的男人们眼睛都亮了。不断挣扎着的女子虽然一身狼狈,可是那白皙的皮肤跟娇小的身段,一看就不是他们国家那些壮实娘们能比的。
女子穿着一身红色的棉袄,一只脚上的鞋子不见了,露在外面的白色袜子沾满了泥土。脸上虽然也很脏,可依旧能看出是一个美人。
她被身旁的两人架在半空,塞了块破布的口中不断发出“唔唔唔”的声音,眼神惊慌失措,离地的双脚不停乱蹬。
“乖乖,这黑天半日的,怎么跑出来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娘们?”
坐下的几人也不由站起身来,全都围着不停挣扎的女子上下打量。
“大哥,这回咱们可捡到宝了,这娘们儿这么俊,正好给咱们兄弟当媳妇。”一人兴奋开口,伸手将女子脸上凌乱的发丝撩开。
女子摇头闪躲,可是力量的悬殊让她怎么都逃脱不掉。
她怎么这么倒霉,被父皇当成筹码跟月落联姻,半道上又遇刺客袭击,后被劫持。好不容易费尽力气逃了出来,又好巧不巧被这些凶悍无比的人抓到。
“乌特,别吓到她。”男子的手被另外一只手打掉,说话者声音中透着调侃。
“大哥,快来,伟大的阿卡神不仅给咱们送来过冬的食物,还给咱们送了一位美娇娘呢!”他边说边将位置让了出来,随后主位上的男人便走上了进前。
他黝黑宽大的手掌托起女子的下巴,端详了几秒钟,一面点头一面发出“啧啧啧”的声音,显然对女子的样貌满意极了。
“真是个美人,咱们月落的女子,恐怕没几个能比得上她。”
几人听闻,也是不住点头附和。他们月落大都是游牧名族,体形粗犷,骨架也很大,不光是男人,连女人都生的身高体阔。
而且草原上全都是一望无际的戈壁草场,根本没有遮挡物,人人都晒得皮肤黝黑,女子也不例外,基本没有这般身材纤细又娇滴滴的女子,他们可不是捡到宝了!
男人扼住女子的下巴,粗砾的拇指在她那有些脏兮兮的小脸上摩挲了几下,眼睛金光四射,就好像饿了许久的野狼见到了猎物一般。
女子挣扎的更厉害了,她不住摇头扑腾,想躲开男人的碰触,可是她越是用力,胳膊处便被钳制的越紧,她很害怕,“唔唔唔”的声音此刻已经变成了抽泣,眸中也涌出了泪水。可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却带着一种另类的诱惑,让在座的几个男子看着全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将她带下去,严加看管,半夜咱们就启程回部落。”男人显然很高兴,在女子嫩滑的小脸上使劲摸了一把,便回身大步走到了桌子跟前坐下,嘴边勾起一抹灿烂的笑意。
女子被带了出去,帐篷中却比刚才更加热闹起来。
“兄弟们,阿卡神庇佑,让今天成为了咱们的幸运日。来,举起酒来,咱们干了。”只是一个女人,却也能让他们兄弟几个开心的很,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
他们呼古部落是出了名的贫穷,部族中除了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妇人跟族人的子女,就再也没有其他姑娘了。
其他部落的女子都嫌弃他们穷,不愿意嫁过来过这种风餐露宿又整日都吃不饱的苦日子,而且部族中的女子也想尽办法嫁去一个富足的部落,跳出这个圈子。
这样下来,他们部族中的单生小伙子便越来越多,不说其他,连他这个族长跟兄弟都还没有女人。今天上苍恩赐,给了他们兄弟如此美丽的一个女人,怎能不高兴呢!
他没有问女子来自哪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也根本管不着,无论她是何种身份,既然被他们抓到了,这个女人他便要定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圣女宫()
倚南国都,墩城。
南方的潮热到底是寒冷的北方没得比的,离墩城越近,温度便越来越高,直到后来妙芷她们到了城门口,身上的棉衣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却是微厚的布衣。尽管这样,在太阳高照的正午时分,却仍然热的人恨不得卷起袖管,只是在古代碍于不便罢了。
不管是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重生之后,妙芷都一直生活在四季分明的北方,南方的美丽风景和宜人气候却是她不曾感受过的。可南方再好,却抵不过走到哪里都会有的各种蚊虫,这是她最不能忍受的。
进城非常顺利,团织只将她的腰牌给守城侍卫亮了一下,那几人便立马毕恭毕敬的将道路让开,可见圣女在倚南的地位是多么的至高无上。
妙芷撩开马车挡帘的一角,朝着街面上瞧去。街道上热闹的景象跟北新没什么不同。街边两侧全都是摆摊的小贩,不过他们卖的东西却比北新的丰富许多,除去平时的一些生活用品,还能看到不少南方特有的水果。
房屋的样式也跟北新如出一辙,只不过似乎窗户比北新的房屋要多几扇,大概是为了便于通风吧!倒是纱帐随处可见,每家店铺或者临街民宅都能瞧见窗户上多了很多防蚊虫的纱帐。
唯有一点不同的就是,短短的几条街,妙芷就看到两个类似庙宇的地方。匆匆一瞥,只能模糊看到里面有供桌跟神像,但是到底供奉的是谁,她却是不知道,因为根本没看清神像的面貌。
一路畅通无阻,她们的马车很快便到了倚南皇宫的宫门口。
几人全都下了马车,毫无悬念,守门侍卫在看到霜凝诗的一瞬间便立马恭敬了行了大礼,妙芷觉得如是见了皇上也不过如此吧!
未进宫之前在马车上霜凝诗就叮嘱过三人,进了皇宫不能随便乱跑,更不能随便开口,而且还让她们也蒙上了遮面的薄纱。
一番乔装之后,她们俨然变成了圣女宫的婢女。
皇宫大都一个样,红墙黄瓦,金碧辉煌,到处都散发着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味道,只是这里绿茵烂漫,花草芳菲,而且假山池塘很多。
穿过层层宫门,越过重重门槛,远远的便能看到一座似幻非幻的宫殿。
圣女宫,修筑在一泓清泉之上,泉水清澈见底,终年不歇。
宫殿前的水榭以十二弯拱桥连接四周,每一弯都镶嵌着雨花台石,精致典雅,美轮美奂。水榭前方,就是圣女宫的主殿,大殿由上好的汉白玉雕花立柱支撑,建筑风格也有些偏向现代的西域,圆顶堆叠,最后冒尖。殿中明亮宽敞,四周用了倚南最珍贵的月影纱做帐遮阳,而且殿内不是深沉的暗红色,取而代之的却是让人看了心情大好的浅粉色。
一进去,妙芷便有些少女心爆膨,这里哪是宫殿,分明是童话中公主住的城堡。
霜凝诗遣退婢女,回身看到妙芷脸上不由自主泛出的喜悦,心情也是大好。
她的女儿,终于回到了她的身边,让她这个空当了十几年的娘终于也有了踏实的感觉。
正准备带着妙芷三人好好参观一番圣女殿的全貌,一小宫女突然疾步而来,朝着霜凝诗微微行了一礼,显然有话要说,但又碍于有他人在场,支支吾吾不知该不该开口。
“说吧!”
听见霜凝诗发话,她也便不再避讳。
“禀报圣女,听说北新的两位公主都在半路遭到了刺客的袭击,而且下落不明。现在三国局势僵持不下,东元与月落都怀疑是北新自己在暗中搞鬼,所以他们想要联合对抗北新,今早有两国信使送来帖子,您过目。”
小宫女将两封信件交付到霜凝诗手中,随后便委身退了出去。
妙芷听闻小宫女说起三国局势,也急忙凑了过来。
霜凝诗也没藏着,立马便将两封信全都拆开,一目十行快速翻阅了起来。
看完信后,妙芷的神情瞬间变得有些凝重,她是走了,躲开了那个是非之地,可是这一切的一半却是因她而起。
两国的来信中全都表达了一个意愿,那就是联手压制北新。这就表明,冲突如果日益激烈,打仗便是在所难免的事。
她虽然不是什么大义凛然之人,可到底知道,如若打仗,最遭殃的便是百姓,为了她们两个公主便开战,不知又要有多少无辜的人丧命。
想到这儿,她突然觉得胸口闷闷的,一种无形的罪恶感油然而生。
“娘,”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可不可以,不参与这次的争端呢,就当女儿求您。”妙芷觉得,或许倚南拒绝,光是东元、月落两国的话,这仗说不定就打不起来了呢?
霜凝诗的手腕被妙芷攥在手心,翦水双瞳中却是浮起一丝无奈,好容易才吐出一句话来:“芷儿,这件事儿娘需要跟朝臣们商量才能决定,你知道的,我毕竟不是皇上。”
她抱歉的看着身旁的女儿,反手将妙芷的手抓在了自己的掌心,“虽然现在倚南的国事几乎都是由我打理,可我也有我的无奈啊!,娘毕竟是倚南的圣女。”
霜凝诗这么说着,眸子中泛起一丝无可奈何。她不仅是妙芷的娘,也是这倚南的圣女,她背负着对倚南千千万万百姓的责任,要知道,在签署战败条约的这十几年中,他们倚南每年要上交给北新的那么多珍贵的布匹、银两跟东西,哪一样不是从百姓手中抠出来的,光指望国库,怕是连一年所上交的东西都凑不齐呢!
在任职圣女的这么多年里,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办法提高百姓的生活水平,减少赋税,常年在外查访,为的就是能为百姓们多做些实事,可是就算她做了这么多,也是杯水车薪。
每到快上交东西的时候,她又不得不颁发旨意,强迫百姓们上缴他们的血汗。这个时候,她的心中,就好像有一柄通红的烙铁,来来回回熨烫着她。
此时,两国都表明了要联合的立场,这是多么好的一个机会。如若成功,他们倚南,便不用再背负那沉重的枷锁。。
第一百五十章 不得归()
霜凝诗不等妙芷再说什么,转身便走了出去。
“你们先在这休息,我还有事要处理。”
妙芷说不出心中是何滋味,刚低头,就有一大颗泪珠顺着眼角滚落下来。身旁的湘嫣瞧着她的泪水,心头便是一紧,她怎能不明白妙芷的心思,可是,她同样也清楚霜凝诗的处境。
“小姐,你不要怪你娘,她也有她的苦衷。”
妙芷垂着眸光,声音中带着几分沙哑,抬头对着湘嫣幽幽道:“难道,只有打仗才能解决问题么?”
她的声音很轻,似乎在问湘嫣,又似乎在问自己。她不懂,难道人与人之间就不能和平共处么?还是在二十一世界,她享受了太久的安逸生活,而忽略了一种叫野心的东西呢?
湘嫣抿着唇角,没有说话,只将桌边的一杯热茶递到了她的手中。
她要怎么跟她解释,自古以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哪一个国家的强大兴盛,不是由千千万万的尸骸铺就的。
夜色渐浓,到了晚膳的时候霜凝诗都未再回来,只派了一个小宫女带话,让她们早些休息。
宁儿着实累了,几乎刚合上眼,便是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