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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主位上的兰觅云对了个眼色,手中的杯盏突然“啪”的一声摔在地板上,发出一声脆响,瓷片翻飞,零星的碎末飞溅的都到处都是。
瞬间,殿外冲进数队人马,他们有的穿着御林军的服饰,有的则是穿着普通的兵服,皆是手执大刀,一个个气势汹汹而来。
殿中一时间乱成一团,原先还沉浸在刚才尴尬气氛中的众妃嫔跟言官武将这才纷纷回过神来,那些武将尚能镇定,一些言官则是骇破了胆,快速起身围在一起簌簌发抖,妃嫔们更不用说,尖细的嗓音已是抑制不住的叫了出来。
“大胆,你们这是干嘛,都给朕退下。”北安煌似乎这时才有所清醒,霍然起身朝着冲进来的大队人马吼道。与此同时,他大手一捞,便将潘缈浅的腰际箍在怀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向后退了退。
在大队人马冲进来时,北熠远已经拔出身后一侍卫的佩剑,闪身到了北安煌前面,执剑护在了他的身侧,一脸戒备。
与此同时,赶来护驾的宫中侍卫也将北安煌等人围了起来,只是明显人数不多,有些寡不敌众的意味。
北熠宇拨开人群,一脸得意进前,他扬着头说道:“父皇被妖女所迷惑,现在已经无力照管朝政,还不如将位置让给儿臣,好好颐养天年才是。”
北熠宇话毕,兰阔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皇上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皇上,此时的皇上整日沉迷美色,显然已被那妖女蛊惑了心智,这样的皇上根本不能成为北新的职权者,还是让贤为好。”
“大胆,你们是要造反。”由是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此刻听到这些大逆不道的话的北安煌还是怒不可及,他咆哮着,一张脸气的通红,一掌将桌上的酒壶拍碎,眸子更是森寒如刀,直逼对面的两人。
“给朕将这群反贼拿下。”他广袖一甩,银牙紧咬,狠狠的吼道。
这边护驾的侍卫正要冲上前去与其厮杀,那边兰阔却仰天一声长啸,讥讽意味十足。
“拿下,就这些人?就想将我等拿下,真是可笑至极。”他眼神黑亮,瞳仁里的飞星流火碎成一片,深处那一丝笑意转瞬即逝,随后便涌起了昭然的快意,他说:“御林军早就成了我的,而且,先前你与那妖女**之时,我也暗中将宫中守卫全都换了,现在你还想将我等拿下,真是愚不自知。”
兰阔站在人群之中,傲居的眼神像极了大漠荒野上空的梟。
不知何时,北安煌身旁的兰觅云已经站在了兰阔的身边,她一脸红霞飞舞,不知是高兴的,还是兴奋的。
“北安煌,我与你夫妻二十几年,平心而论,做为北新的皇后,我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尽责,我为你生儿育女,操持这偌大的后宫。可你,你何曾正眼瞧过我?”到了此刻,她终于能说出堵在心中尚久的怨气,她越说越激动,似乎要将这二十几年来所有的不甘跟怨气统统倒出来一般。
“兰觅云,你放肆。”北安煌还是没忍住,拨开挡在前面的侍卫,眼神凌厉,里面仿若盛着铺天盖地的大火,要将所瞧之人烧成灰烬。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害死朕那么多的骨肉还不够么?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如若你不是皇后,朕早就将你杀了千百回不止。”
“哈哈哈,哈哈,是么?为什么你不杀了我呢?”兰觅云一身火红,好似喝多了一般,酿跄的转了一圈,她撩起宽大的广袖遮住半边脸,而后又缓缓放下,眼神中哪还有刚才的迷蒙之色,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恨意。
“你还不是忌惮我们兰家的势力,你依然要仰仗我们兰家才行啊!”她笑的花枝乱颤,发间那支凤头钗随着她说话的气息上下抖动。
北安煌虎着脸怔怔的望着眼前近乎癫狂的女人,额头上竟然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忽然间又勃然大怒,挥起巴掌便猛地扇了过去。
“啪”,声音格外清脆响亮,兰觅云瞪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而北安煌已被北熠远眼疾手快拉回人群之中。两队人马刹那间全都扬起手中大刀,空气中火药味十足。
“母后,你没事吧!”北熠宇关切上前,将兰觅云拉到进前。他没想到,在这样劣势的情况下,他的父皇还会冲出来掌掴自己的母后。
“给本相将他们拿下。”兰阔再也看不下去眼前的闹剧,他背着手呵斥道,双目幽深望向了被北熠远护在身后的北新皇上。。
第一百五十五章 大反转()
北熠宇等人似乎已经有了必胜的决心,一个个端着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两方人们顿时便厮杀在了一起,“保护皇上,”北熠远声音嘹亮,招呼身边的侍卫一起御敌。
他从腰间抽出一个细小的竹筒,朝着窗外一拉,只听“嗵”的一声,一枚火红的烟花信号冲上天空,随机炸响开来。
没过多久,身穿禁卫军服饰的一队人也“哗啦啦”涌入殿中。
“护驾。”北熠远边打边退,朝着冲进来的人喊道。
偌大的凤霞宫一时间喊打喊杀声一片,两方人马都将要保护的人围在中间,拼劲全力挥舞着手中的兵器。
北安煌期间一直紧抿唇瓣,他在北熠远身后,一直观望着两方人马的交手,越看下去,眉心便是皱的更紧。
就算刚才又有禁卫军前来护驾,可是两方人数悬殊,终究是救急不就场。
他们一群人中不会武功的太多,不光有一些不会武功的言官,还有一众妃嫔,圈子太大,退向殿内的速度也慢的很。
正在思忖之时,对方一名武功高强的侍卫一个转身,猝不及防将手中的长刀顺着空隙朝他劈来。
“狗皇帝,拿命来。”那侍卫大喝一声,长刀的刀柄就要朝着北安煌的颈窝劈下,他大惊失色,根本没时间躲闪。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身前的北熠远迅速侧过身子,可奈何避让已是来不及了,那侍卫的长刀已至,朝着他重重的拦腰一劈,鲜血顿时涌出。
北熠远闷哼一身,嘴角已是溢出血丝。他强撑着身子,一脚将那侍卫踹出老远,自己也是扶着腰间的伤口酿跄的退了几步。
北安煌慌忙上前扶住了他向后撤的身子,双眸血红,“梁文,你疯了?”
眼见北熠远的腰间血流如注,止也止不住,北安煌又是心疼又是恼怒。
“我是疯了。”梁文眼眸漆黑如夜,森冷的让人不寒而栗,他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北安煌说道:“我梁文一直尽心尽力辅佐你,可你呢,整日猜疑不说,还暗中将我们兰家的势力分崩瓦解,我若再不疯,怕是不久便会被你冠上什么罪名处死呢!”
“你。。。。。。。”不得不说梁文说的是对的,此刻北安煌竟然无力反驳。
他眉头俨然拧成了一个川子,身边的北熠远失血过多,已经有些昏沉,只是一直在极力保持着清醒。
这审丰毅怎么还不来,不是说柳举派来的兵力只是为了迷惑梁文么,这么久了,早该到了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围在北安煌一众人身边的禁卫军越来越少,还有不少妃嫔也都没能幸免于难,受了伤的一个个全都歪倒在地,抽抽搭搭的哭成了一片。
相比北安煌,潘缈浅倒是淡定的很,她身姿灵巧,一个闪身便躲过了对面劈过来的一柄长刀,平日里搭在肩上的一条纱带俨然成了武器,在那人面前晃了几晃,便似一条灵蛇一般缠上了来人的脖子,只听“咔嚓”一声,,那人已经脖骨断裂,两眼泛白,脑袋耷拉,一命呜呼了。
一旁看着的北熠宇热血沸腾,他们的计划马上就要成功了,北熠远已受重伤,父皇那边的人也所剩不多。他的手心刺痒,攥着手中的长剑,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父皇,您还是答应让位给儿臣吧!。”他伸长脖子,越过前方一片刀光剑影说道。
“您是儿臣的父皇,只要您肯答应,我立即就让外公停手,绝对不会伤害您的。等到我做了皇上,您就安安心心做您的太上皇便好。”
“放肆,你这个逆子,做出如此谋权篡位、大逆不道之事,竟然还在这里口出狂言,真是该死。”
北安煌发丝凌乱,看着有些狼狈,可是那一双森幽的黑眸却像藏着闪电惊雷,俨然要将眼前之人劈死才罢休。
“既然父皇这样说,就休怪儿臣不客气了。”北熠宇嗤鼻,真是不识抬举,放着活命的机会不要,却还大言不惭的训斥自己,真是不自量力。
“将士们,给本太子听好了,今日事成,我便是这北新的皇上,到时候加官进爵少不了你们的,给我杀啊!”他一番言语倒也管用,一时间这边士气大涨,人们杀的更起劲了。
北熠宇话毕,自己也加入了这场厮杀之中,剑锋凌厉,刀刀都是冲着北安煌而来。
情势已是一边倒,北安煌一众人已被逼近死角,身旁守护的侍卫也是寥寥无几,如若再这样下去,结局必然是不好的。
这时门外又是一阵嘈杂,一批人马涌了进来,为首之人一身银色戎装,正是柳举。
兰阔一看来人,自信又增加了几分,连声调都陡然提高了几个度。
“柳举,快,将这个狗皇帝给我速速拿下。”他趾高气昂,右手一指,朝着柳举发号施令。
柳举的脸沉在阴影里,目光极为冷峻,他看了看兰阔,眸光又扫过角落中的北安煌跟一脸惨白的北熠远,随后朝着身后的人挥了挥手。
“给本将军将这些人拿下。”
兰阔回过身笑了,他身边的北熠宇跟兰觅云也都如释重负的绽放出灿然的笑容。
他们赢了。
可,这是怎么了?
就在三人出神的一瞬间,局势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扭转。本该包围并拿下北安煌的人却将他们一众人团团围住了。
三人有些愣神,兰阔更是一板脸,朝着远处的柳举吼道:“柳举,你这是做什么?”
柳举根本没打算接话,只见他迈开步子走到北安煌面前,单膝跪地拱手说道:“属下护驾来迟,还望皇上恕罪。”
“起来吧!”北安煌提着的心这时才跌进了肚子里,就在前一刻,他都怀疑审丰毅不会派人来救他了,还好,还好,不管是柳举,还是审丰毅,只要来了便好。
“柳举,你这个叛徒,你忘了你娘的命现在还攥在我的手中,只有我才有解药。”兰阔还不死心,在人群众扯着脖子喊道。
“别白费力气了,柳将军只不过是给你演了一场戏罢了。你那毒,柳老夫人早就解了。”北安煌背着手说出了实情,给了梁文、北熠宇等人当头一棒。。
第一百五十六章 螳螂捕蝉()
“解了?”北熠宇不可置信的重复了一遍,似乎根本不能接受这戏剧性的一幕。
“外公,你不是说万无一失么?怎么这柳举反倒倒打一耙,把咱们给坑了。”他上前抓住兰阔的肩头,不停摇晃着。
“够了,”兰阔被晃得有些头昏。即便他还没缓过来,可眼前的事实却是最好的解释,他银牙一咬,不甘心就这么认栽,反正横竖皆是一死,不如搏一搏,说不定还有活路。
“大伙听好了,他们说不定是在撒谎骗咱们,我已经拿到了柳举的兵符,宫里宫外几乎都是咱们的人,柳举带来的应该是他自己集结的另一部分人,他连兵符都没有。”说完,他从腰间掏出一个老旧的木牌,高高举了起来,上面赫然刻着一个“兵”字。
原本有些低迷的众人一看到那至关重要的东西,似乎一下子有了精神,既然兵符在丞相手中,那么这柳举怕是真的只是在咋呼他们。
柳举看到那兵符,也是一个愣神。
“大家别信他的话,他的兵符是假的。”柳举虽着么说,可心里也有些打鼓,因为那兵符确实很像真的。他明明一直将兵符贴身保管,怎么此刻却到了兰阔的手中?
柳举随即开始从衣襟中翻找自己的兵符,可是找来找去,哪里有什么兵符的影子。他没说话,只迅速将手抽出,不让旁人看出端倪。
兰阔是什么人,当下便看出了柳举的心思,遂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真是老天有眼,今日出门前,有一个神秘人突然登门,没透露姓名,只将这个东西交给了他,说一定能帮的上他。
原本他还有些狐疑,以为是什么陷阱,正要杀之后快,可那人却一瞬间没了踪影。剑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也没敢动用人大肆搜查,找了一遍无果后,也只当是一个意外的插曲。
没想到那人说的却是真的,这兵符也是真的,而且成了他制胜的关键,他怎能不激动高兴呢!
北安煌在一旁开始着急起来,看柳举刚才一霎那表现出的茫然失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