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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长女,深得老皇上喜爱,年幼时候对于朝堂之事也多有接触。只是后来因为那桩阻碍重重的婚事所以才到了静心庵中孤灯剪影,吃斋念佛。
那元鸿轩本就有多数朝臣支持,再加上大公主的助力,若是回来,一定会翻身的。所以,绝对不能让他回来。
流儿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元鸿轩死了对他们最好。她上前将沈月烟有些冰凉的双手握在掌中,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皇后娘娘,事已至此,也不容我们畏首畏尾了,咱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皇上弄死。那元鸿轩也必不能让其回来,您手中有多少人就使多少人,最好让他悄无声息地死在回宫的路上。”
沈月烟的手在抖。流儿的一席话,让她惊出一声冷汗。
杀了东元皇帝?她有些摇摆不定。
虽然当初她憎恨元仪使用权利将她跟毅哥硬生生拆散,后来还强要了她的身子。
可是接下来的日子里,他那么多的温柔体贴以及无界限的纵容让那憎恨消散了不少,而且她向他提出要做皇后的要求时,他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了,还顶着巨大的压力将她推上了这个至高无上的宝座。如若说没有感动,那是假的。可要说爱么?她,从来都不爱。她的心中,只有那个高大伟岸的身影,那个贯穿她所有年华以及情感的毅哥。
沈月烟从未如此纠结,哪怕是当年跟毅哥决绝的时候。她的心中,都从未似今天一般
煎熬难耐。。
第一百六十七章 杀意()
流儿看出了她的犹豫,只将她的手紧紧握了握,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透着几分迫切,见她一直不开口,也是急了。
“娘娘,您还要优柔寡断到什么时候?难道您真的要等到元鸿轩回来,抢走属于太子殿下的一切么?您别忘了,那元鸿轩的母亲静妃可是死在咱们手中啊!如若他真的做了皇上,第一个要对付的,便是您跟太子殿下啊!”
流儿加大了手上的力气,似要将眼前眸光呆滞的人摇醒才作罢。
沈月烟后背心冒着冷汗,此刻,她的脑中如同一团乱麻,元仪跟元鸿逸的脸在脑海中不断打转,脑袋愈发昏昏沉沉的疼,如同马上就要裂开一般。
待到那些蜂拥而来的想法被她强制压下,她的唇瓣终于有了稍许血色,思绪也比刚才清晰了不少。
在这宫中,向来母贫子贵,就算她现在贵为皇后,可若是元鸿轩真的做了皇帝,是决计容不下逸儿的。绝对不行,她绝对不能让逸儿受到一点伤害。所以,就像流儿说的,元仪必须死,元鸿轩,也必须死。
可是,要想实施此番计划,就需要周密的策略跟部署,现在元仪虽然整日昏昏沉沉,可大公主却看的很紧,几乎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想到这儿,沈月烟刚才松开的眉头此刻又紧紧拧在了一起。
“元鸿轩那边倒是没什么问题,可这边。。。。。。,”她的眼波移向了窗外那座黄色琉璃瓦格外明亮的宫殿,很是苦恼。
流儿当然明白沈月烟在苦恼什么,她咬着唇角,仔细想着,看能不能从她那比别人聪明数倍的脑袋中挖些有用的办法出来。
一时间,殿中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中。
办法总会有的,只是时间的问题。两个时辰过去了,流儿想的用心,都忘了自己来此的目的,食盒中的那两盘糯米藕粉糕早就凉透了。她有些婴儿肥的小脸始终拧巴在一起,最后突然眼前一亮,这办法还真就让她想出来了。
她自凳子上弹起,满脸兴奋,快步就来到也在发呆的沈月烟身边。
“娘娘,流儿想到办法了。我们可以这样大公主在静心庵中一待就是数年,而且不是说她与那庵中的老尼清修关系甚好,如若那清修死了,她必定会出宫参拜祭奠。静心庵所在的隐都虽然离暮城不远,可中途攀山花费的时间便长了,来回一趟,最快也需要三日半四日的光景,那时便是咱们动手的好时机。”
不得不说这个计谋是当下最好也最稳妥的了,只要那元语馨出了暮城,就算她在元仪跟前安排再多人,对她们也造不成多大阻碍了。
时间紧迫,两件事要一同进行,当天深夜,沈月烟就派人着手此事去了,她的心中,从没有像此刻这般坚定,为了她的逸儿,哪怕做再多伤天害理的事儿她都在所不惜。
黎明前的夜色总是又浓又重,漫天的星斗明明灭灭,似是想在这最后一刻再加把劲儿,将整片夜空照亮。
妙芷拖着腮坐在石阶上,倚着花池边,湛黑的眸子中毫无一点困倦之意,她在等她的娘霜凝诗。
那么多天的等待中,她跟湘嫣从来都没成功过,不知霜凝诗是不是刻意在躲避她们,每次总是夜阑人静才悄然回来,等到天还不亮便已起身出门了。
三人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只能用笨招了,轮流守株待兔,总是会成功的吧!
今夜是三人第一次轮班,宁儿已经流着眼泪打着哈欠回去睡觉了,留下她在这里数星星打发时间。
她已从湘嫣那里得知元鸿轩回了东元的消息,心中有雀跃的同时扔夹杂着浓浓的担心。只要元鸿轩一日不当上东元的皇帝,那么他身边就没有安宁的时候。不知元鸿轩怎么想,可于妙芷而言,在哪儿给她的感觉都一样。
想着想着,原本清醒的头脑便被什么时候都很活跃的瞌睡虫占据了思想,她牵拉着眼皮,没一会儿,便垂着脑袋睡着了。
朦朦胧胧间,耳边传来了模模糊糊的说话声。妙芷打了个激灵,一下子清醒过来,她怎么睡着了?
黑幕一般的天际总算有了丝丝缕缕的光明,黎明到来了。她探了探头,恰巧看到花池那头两个小宫女正一边打哈欠一边没精打采的埋怨着什么。
“圣女大人也真是,最近这段时间总是回来的很晚出去的很早,害的咱们都好些日子没能睡个好觉了。”一个脑袋圆圆,梳着左右两个包髻的小宫女说完,接着便又打了一个哈欠。
“可不是吗,不只是咱们,连小厨房里的惠尔、景儿都跟我埋怨过好多遍了,可是没办法啊,咱们是奴婢,这是命。”另一个身子高挑同样梳着包髻的宫女接话道。
“我总感觉圣女大人是在躲谁。”圆脑袋小宫女语气中透着猜忌,下意识用手抵住了自己的下巴。
“你可别乱说,圣女大人连皇上都不怕,这圣女宫里就更不可能有她忌惮的人,你呀,是不是没睡饱所以脑袋才变得这么糊涂。”两个小宫女嘻嘻哈哈打趣了一番,突的被一阵咳嗽声吓得赶忙噤了声。
来人正是霜凝诗跟团织,两人虽然蒙着面纱,可从那露在外面的双眸中依旧能捕捉到疲惫的意味。
“早膳备好了么?”霜凝诗只扫了一眼两个低着脑袋的小宫女便大步走进了殿中,她身后的团织却在两人前面顿住脚步,声音沉沉的问道。
“好了好了,一直都在小厨房温着呢,奴婢这就去端来。”两个小丫头吓得不清,说起话来都有些断断续续。
“去吧!”两个小宫女前脚刚走,团织的眸子便突然间变得锐利,朝着花池后面厉声一喝“谁在那里,出来。”
妙芷本也没打算藏起来,只是那花池中过于高大的灌木花草将她有些娇小的身形完完全全挡住了,遂是出声回到,“团织姑姑,是我。”
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妙芷快步走到了团织跟前。她清明的眸中没有丝毫躲闪意味,坦坦荡荡对上了团织的眸子。。
第一百六十八章 关键()
团织瞧见是她,瞳孔中的那抹凌厉之意才渐渐退却,连声音都放柔了不少。
“芷儿啊,怎么起这么早?”眼帘轻动,她眼角的余光不经意朝着殿门口瞥了一下。
这几日主上如此忙碌辛苦,很不等将所有的时间都用在处理朝中琐事上,为的就是躲避妙芷,她知道主上心中的那份纠结来自哪里。说到底,她也只是单纯的想要保护自己的女儿罢了。
想到这儿,团织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霜凝诗听到两人说话,已是走到了门前,“别站在外面了,进来说话吧!”
三人刚坐下,刚才在门前闲谈的两个小宫女便端着托盘吃食走了进来,搁下所有东西后,霜凝诗便将两人都打发了出去。
妙芷用汤匙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着碗中的粥,却根本没送入嘴中,她在想要如何开口跟霜凝诗提及倚南圣药的事儿,可想来想去,对面两人都快要吃完了也没想出一个好的方式,遂是咬了咬呀,硬着头皮问出了口。
“娘,我想问您一件事儿!”妙芷搁下汤匙,眼神中充满认真。
“团织,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我有事儿再唤你。”霜凝诗知道,该来的总归躲不掉的,遂出声吩咐团织先下去。
团织起身离开,走时还担心的望了霜凝诗一眼。妙芷看的摸不着头脑,不就是一种药么?她又不是要她娘的命,团织姑姑至于这么担忧么?
“芷儿,你有什么话就说吧!”霜凝诗替两人各倒了一杯茶水,这才抬眼瞧着自己身旁一脸认真的妙芷。
“娘,我也没有别的事儿。只是你也知道,鸿轩中的毒毒性猛烈,他的属下这些年将几国都找遍了,也寻不到比倚南圣药更好的解药,所以,所以,女儿想再问问娘,您那里,真的没有倚南圣药了么?”
妙芷语速极快,显然对于此事她心中很着急。可看着霜凝诗用一双水润明朗的眸子定定看着她的时候,她霍然想起,是不是她刚才的话,让霜凝诗误会了,毕竟,那日秦观问及的时候,团织姑姑的回答很肯定,她们确实没有。
妙芷一下慌了神儿,将霜凝诗放在桌边的手急急握在了自己掌中,“娘,你别误会,芷儿,芷儿不是不相信您,芷儿只是想说,您能不能再回去仔细找找,看看有没有遗漏下来的也说不定,女儿只要一颗,不,两颗,两颗就够了。”
她用手比划着,瞧着霜凝诗那幽深的瞳孔中清晰的倒映出自己的模样,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心中懊恼不已,自己这莽撞的性格总在着急的时候便会轻易暴露,虽然眼前绝色倾城的女子是审妙芷的亲娘,可说到底,两人从见面到现在也才将近一月时日,而且像这样单独在一起聊天也不过第二次,根本没有多亲近。
妙芷想到这儿,握着霜凝诗的手指不禁慢慢松开,最后滑到身前,不安的揉起了自己的衣角。
霜凝诗其实根本不知道在这几分钟的时间里,妙芷的脑中已经生出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她只是单纯的想看看自己的女儿。这么多天,因为想要回避这个问题所以一直躲着妙芷,既然现在躲也没有用了,她就想好好的跟妙芷坐坐,哪怕不说话,她只想好好看看这个她牵挂了十几年的女儿。
妙芷从未被人如此细致认真的长时间打量过,她在霜凝诗那有些**裸的眼神中渐渐败下阵来,脑袋也不由自主的越埋越深,最后,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得了。
过了许久,那抹视线慢慢收敛了下去,霜凝诗将面前那两杯凉透了的茶水推到一边,重新拿了两个过来再次倒满,而后将一杯推到了妙芷跟前。
“芷儿,你真的很喜欢那元鸿轩么?”
妙芷一下子有些愣神,她的思绪还停留在怎么躲避那迫人的眸光这件事儿上,冷不丁听的霜凝诗出声询问,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觉得元鸿轩是你生命中很重要的人么?”洒蓝釉彩瓷杯被两根白皙的手指捻着,手指摇晃间,清亮的茶汤在瓷杯中打着转,带出一缕清香。霜凝诗瞧着愣在一边的妙芷,又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这一次,妙芷听的真切,她想也没想,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是,女儿很肯定,他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妙芷回答的很郑重。
霜凝诗瞧着眼前的女儿,她眉目如画,声音清亮,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恬淡优雅的气质,唇如红缨,好似那白山樱,娇嫩芬芳开在枝头。那黑白分明的瞳孔中再无刚才那般躲闪,有的只是笃定。霜凝诗的心不免又沉了沉,看来,她接下来的话怕是起不了多大作用了。
“芷儿,娘这里确实没有倚南的圣药,而且这药,娘也不会再制。”
“为什么?”妙芷拔高了声调,下意识的站起身来,袖口将桌边的那杯茶水都带倒洒了一桌。
四目相对,妙芷瞧见霜凝诗看她的目光有着一抹纠结、怜悯、无奈,还带着一丝丝的苦涩,那样复杂的目光,让妙芷真的很不忍心再去探究,可是元鸿轩体内的毒又不得不解,她嘴中苦涩,强撑着又问了一遍,可语气却是不自觉的软了许多,“娘,到底为什么您不会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