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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王妃穿越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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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也是这般欢声笑语,嫩声嫩气,只不过片段里的孩子穿着打扮与小宇是大相径庭,甚至颇有些怪异。

    真是古怪得紧。

    正打算上床歇息,忽然门口吱呀一声响动,待她回头时,屋内的灯火已被掐灭。

    “是谁!”她霎时警觉起来。

    可才刚刚问出这两个字,脖间便觉得一点冰凉。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为何出现在你的房间里。”

    陆小涵一哆嗦,心里暗暗叫苦,真不知这失忆前的自己是惹了多少是非,家里有个灾星天天找茬不说,这倒好,外面寻仇的也跟着来了。

    “你既把刀架到我脖子上,自然是索命来了。”

    来人冷笑一声:“失忆的惜王妃果真是与从前大不一样了,原以为你要被吓晕在跟前。”

    “我为何要怕?你这一遭是断断不会取我姓名的。”

    “哦?王妃如何知晓?”

    “你冒死潜入王府,若真是为了取人性命,则手起刀落,恨不能杀人于睡梦之中,怎可能在我有所防备时现身,还与我啰嗦这么许久。”

    “啧啧,”对方笑叹两声,剑锋从她脖间上移开,“老实说,我印象里的惜王妃是窝囊懦弱的,向来忍气吞声敢怒而不敢言,说你杀人我多半是不信的。可如今看来,王妃这般有胆有识,我倒是迟疑了……”

    小涵从剑锋下解脱出来,胆儿也跟着回复了元气,“世事无常,人,自然也是这个道理。没有一层不变的人,对吗,七王爷?”

    话刚落音,那寸冰凉又立时贴上了她的皮肤,她急忙补救:“七王既敢擅闯这门,定也不怕我将你认出,现下又何必恼羞成怒!”

    “王妃好听力,竟能凭宴会上匆匆三言两语将本王记住,这倒不像是个失忆之人。”暗夜中,孑言的声音开始生冷起来。

    小涵摇摇头,“并非声音。是眼睛。”她的声音在四下寂寥里显得认真坚定,竟毫无预料让他失神了一瞬。

    ……

    “是眼睛!”

    清脆如银铃的声音在耳边回荡,许韵仿佛还睁着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望着他,身边这么多女人,只有许韵通过眼睛将他看穿。

    “你的眼睛说,你太孤单了。”

    许韵的话与此刻陆小涵的话重叠在一起,叫他有些恍惚。

    小涵见他不做声,心里摸不着底,于是急忙补充道:“七王的眼神如炬,晚宴虽匆匆照面,却已牢记。眼下四处黑暗难辨,却让眼睛愈发突出,方才识出了七王。”

    孑言兀自笑笑,像许韵那样的女人,这世间哪能有许多呢?

    “我知道七王是为了许韵姑娘而来,没错,我的确是失忆了,无法道出当日的原委,但无论如何,”她张开两只手掌,举到胸前,“我绝不相信自己的这副躯体、这双手会去害人性命。七王今夜既来了,不妨与小涵做个约定。”

    “是何?”

    “从今日起,一月为期,我与七王一同查清许姑娘遇害一事。”

    “笑话,王妃说查清就能查清么?”

    小涵来回踱了几步,思忖道:“若真凶另有其人,我们必能查到蛛丝马迹,但如果一月之后仍是一无所获,这个罪,我陆小涵认了便是,要杀要剐任凭你们。反正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我在这府上也无活路。”

    孑言笑道:“王妃的口气,怎么甚是豁达?三哥为了一个无名无五分的女人如此报复你,你竟没有一分神伤?”

    陆小涵冷哼两声,不屑道:“如你所说,他半分都不曾惜我,本就是于我绝情之人,我又何苦为他伤神?”

    孑言听罢此言不禁哈哈大笑,他从不知孑语的王妃会是如此有趣,以前寥寥数面只觉她低眉顺眼、唯唯诺诺、毫无生气,流言蜚语也只道她是个从不得夫君正眼瞧过的落魄王妃,不曾想却让自己意外连篇。

    “好,本王就应了这个约定,一月为期。”

    “可我需要七王的帮助。”

    “若想找我,便差人往我府上送一枝绿叶,我自会前来会你。”

    语罢,他迅速跃出房门。

第四章() 
东边书房。

    孑语提起笔,案上一张宣纸铺得平整,只等着他落笔生花。一阵停滞,他最终还是搁下笔毫。

    方才老七和陆小涵的一切,他全部尽收耳底,起初,他真希望孑言能够下手杀了她,如此,既解了心头之恨,又能借刀杀人省去背后的许多麻烦。可越听到后面,他越觉着诧异。成婚两年,他这个王妃一刻也没有吸引过他的眼球,相貌平庸、心性平庸,不仅胆小怕事,常常还矫揉造作。这两年,他一夜也未与她同床共枕。

    可方才听到她满不在乎的宣称:“他半分都不曾惜我,本就是于我绝情之人,我又何苦为他伤神”。

    作为男人,他还是被这一句挑动了神经。

    定了定神,他猛然提起笔一笔挥下。一月之约?孑言,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为韵儿报仇雪恨。

    这日秋高气爽,陆小涵溜出家门前往当日事发的河边,一路满大街的酒肉菜香,自己身上竟无一文钱可支付。看来只有证明清白,才能填报肚子,如此想着,她的脚步越发轻快,不多时便出了城区。

    按着若儿的描述,她朝着河西一路寻去,远远看见栈道那头立着个男人,再走近一些,才看清那人竟是自己的夫君:孑语。

    他背影一如往常的孤傲,可这会儿看上去,却似乎多了几分柔情,他笔直的面对着某个方向,也不知眼睛是看向远方还是垂落于脚下的碧波。

    倒也是有情之人,小涵默默想道,他的无情不过是对自己罢了。

    担心正面犯冲,她准备转身离开,却不想一个重心不稳,身子一歪,她整个人噗通栽进水里。

    事发突然,落入水中的她惊慌不已,一面张牙舞爪的扑腾一面大喊救命。恍惚中她透过摇曳的水文看到岸上的人影,那人单手背在身后,定定看着自己,隐隐约约还见他皱着眉头。

    下一秒,她便晕了过去。

    醒来时,陆小涵躺在温软的大床上,得知自己没去见阎王的一瞬她心里踏实下来,正欲闭上眼再歇息片刻,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等等,这不是她的房间!

    一个猛子,她迅速弹坐起来。四下里很是陌生,锦缎帷幔,红木桌椅,床前还摆放着一张上好的白熊毛地毯。她顺着陈设一路望下去,书架、琴台、茶台,茶台边上正燃着一笼烧得正旺的炭火,而炭火顶上,正悬着一双修长的手。

    “孑、孑语!”

    见他若无其事的坐在炭火前取暖,她着实吓了一跳。他在这房里待了多久?难道是他将我救上岸?他为何把我弄到他的房间来?方才自己未苏醒时有没有睡姿不雅?他是不是一直在盯着自己看?一大堆问题骤然间塞满了她的大脑,小涵正准备一一发问,却一抬头看到他正凌厉的瞪着自己,于是急忙改口道:“王爷……”

    孑语站起身,走到她跟前,一系列的动作中目光不曾转移,将她逼得只敢低头把玩被角。

    “你今日为何偷溜去河边?”

    “怎么是溜去!我、我是光明正大的去。”

    “既是光明正大,又为何要乔装成家丁模样?”

    “我……”陆小涵欲辩无言,是啊,乔装打扮一向都是鬼鬼祟祟的形态,更何况自己堂堂王妃竟还装家丁,想来这一身——

    “啊!我的衣服!”她垂眼看时,家丁装扮哪里还在,身上只着了一件崭新的底衣,显然不是出门前穿的那身。

    “我、我、我的衣服是谁换的?”她憋红了脸。

    孑语打量着这个同他成婚已有两年之久的女人,过去也见过她陆小涵造作的娇羞之态,除了令他厌恶之外从不曾在他心里留下过多余的感觉。可如今……眼前的这个陆小涵,却又自然、又自由、又灵动,还有点不受控制。见她嘟着小嘴,一副又害羞又埋怨又不自在的模样,他嘴角扯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但很快便又消失了。

    “你还未回答本王的问题。”

    小涵扯了扯被子,将自己团团包裹起来,“我是去河边找证据啊,当日许姑娘在那里遇害,应该会有些蛛丝马迹留下。”

    “笑话,你——”

    “你想说我贼喊捉贼是吗?”她抢过话头,“早知道王爷会出此言。罢了,随王爷心意便是了,但我有一事希望王爷能暂且摒除前嫌,助我一臂之力。”

    “何事。”

    “请王爷放出消息,许韵姑娘遇害与我无关。”此言一出,孑语瞬时黑脸,小涵急忙补充道:“王爷稍安勿躁!我并非是痴心妄想无理要求,只是这样或许能引真凶冒出马脚!”她说着说着,不自觉的掀开了被子,跪坐到床上,“今日我出去走了一趟后更加确信此事定有阴谋!王爷你想,从王府到事发的河边,我快步行走也需一个时辰,显然不可能是闲逛到那里,定是有约在先,方才有目的的前往。”

    “然后呢?”

    “那么情况无外三种——第一我约她,第二她约我,但显然这两种情况都不太可能。”

    孑语瞟她一眼,“韵儿为人淡薄,自己从不与外界过多叨扰,绝不可能邀你。至于你有没有约她……”

    “我更加不可能,”她翻了个白眼,韵儿韵儿喊得忒亲热了吧,好歹我还是你的正室!“首先,王爷可差人询问调查,我是否曾在事发之前出过王府、到过许姑娘的住处,如果没有可证明我从未亲自去找过她。”

第五章() 
“你可叫人替你办事,何必亲自出门。”

    “王爷这就说到点上了,如果我真有这个缜密心思,差人替我传话将许姑娘约至河边,那么之后我又何必自己招摇过市走一个多时辰去行加害之举呢?”她顿了顿,瞅见他脸上露出思索神色,“王爷当日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人,听说正见我拿着许姑娘的手绢伏在岸边,敢问王爷我当日可是这般洋装打扮?”

    孑语隐约明白她想说些什么,“不是,着寻常服饰。”

    “啪”。陆小涵一个巴掌拍响,从床上蹦跶起来。孑语看着她衣衫不整却若无其事的样子,眉峰抽了一抽。

    “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就像今日,我尚是出门寻找证据,也会乔装打扮回避身份,那日若是去行凶杀人,怎会大摇大摆毫不避嫌?并且如王爷所看见的,你赶到后水中已无丝毫动静,而我却还伏在岸边,这是何道理?蓄意杀人之后必然是要逃之夭夭的呀!”

    孑语背过身,细细想着当日情景,其实她的辩词不无道理。事发之后,他曾遣人暗中细查过,确实陆小涵和许韵均未有和陌生人接头的情形,但两人却不约而同的到了河边。且如果陆小涵真是有意杀人,定会在第一时间逃离现场,而不会等到水面都归于平静了还守在岸边。

    细细想来,确有许多疑点。

    “但你当时手中拿着韵儿的手绢,这一点怎么解释?”

    “这个解释可就多了,”陆小涵老气横秋的背着手在他身旁转悠,“可能是我到河边之前就收到的,也可能是我在地上捡到的。”她顿了顿,继续她得判断:“敢问王爷,当日你第一眼见到我时,我是怎样的神情?可是惊慌失措?”

    孑语默了一会儿,“寻常张望,有些犹疑。”

    “全中!”陆小涵又是一个响亮巴掌,一惊一乍把他都小吓了一跳。

    “王爷不妨对调身份假设一番,如果你杀了人,当是作何反应?”

    逃之夭夭,亦或是慌慌张张……他心里不自觉的寻着她的思路走,但并未做声回应。

    “如果一个人在凶案现场只表露出犹疑,那多半只有一种可能——那个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此,从时间间隔和当事人——也就是我当是的种种迹象来看,我在到达河边之前,许姑娘已经失水遇害,而她的手绢很可能只是我在附近捡到。”小涵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简直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智商。

    “这不过是你自己的一番推理罢了,并无确凿证据,何以——”

    孑语转身原本是想正面反驳她,却不料一回头陆小涵也猛地凑了上来,两人正正好撞在一起——

    不,是正正好贴在一起,鼻尖对着鼻尖,而嘴唇与嘴唇、瞳孔与瞳孔之间,隔着最最最不明晰的距离。房间有半刻的静谧,恨不得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到回响。

    这是陆小涵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如此专注和近距离的打量他,雕刻般的鼻梁,刀剑般冰冷而凌厉的眼神,整张脸绝不是“棱角分明”就能形容的。有那么一瞬间,小涵忽然很好奇许韵究竟是怎样一个女人,她怎么能让这样一个男人为之倾心。

    同一时刻的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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