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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一瞬间,小涵忽然很好奇许韵究竟是怎样一个女人,她怎么能让这样一个男人为之倾心。
同一时刻的另一个主角,他心里虽未波澜迭起,却也不受控制的陷入了这一瞬的磁场之中,仿佛忘了他和陆小涵的政治联姻,也仿佛将红颜知己香消玉损的憾事抛之脑后,此时此刻,视线里只能看到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他凝视着她,心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复杂感觉。
没错,他对她产生了好奇心。而更令他感到困扰的是,好奇心背后往往捆绑着吸引力。
仿佛有谁在耳边打了个响指,陆小涵猛然从莫名的磁场中清醒过来,立刻放平脚跟,往后退了两步。
“王、王爷,时候不早了,不如您早些回房休息。”
孑语收回目光,踱到床边坐下,抚着床沿悠悠道:“这是,本王的房间。”
她身子一僵,眼咕噜转了个来回,“啊……弄错了弄错了,我这就回去。”说完撒丫子往外跑。
“站住。”身后一声呵斥,陆小涵仿佛听到自己的脚步像急刹的马蹄,硬生生被勒停了下来,霎时,她脑海中闪现出各种可能。
第六章()
她没敢回头,只听对方的脚步一步一步接近,她已经依稀感觉到身后的热气,地上的投影显示,他的手正朝着自己的后背伸来。
不好!千钧一发,她决定抢占先机,于是猛地回身,“王爷我……”
话还没说完,怀里便接到了孑语抛过来的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衣袍。
“哈……是、是忘拿衣服了呀……”
孑语白他一眼,“不然你以为是什么。”说完自顾走回床边,开始宽衣解带。
陆小涵觉得全身的尴尬血液都在蔓延,她胡乱披上衣裳,夺门而出。
这一夜,就算这么过了。
次日一大早,小涵被肚子里的蛔虫叫醒,脸也不洗头也不梳的就歪歪撞撞去厨房里找吃的。一路上遇到几个家丁和丫鬟,没有一个肯好好跟自己行礼,几乎是从牙齿缝里勉强挤出个“王妃吉祥”,腰也懒得弯,手伸一伸便就了事了。大多数时候是她还未来得及回话,这些人便已趾高气扬的走去了好几米开外。
罢了,原来从古至今都是一样的,世态炎凉趋炎附势一向是风气。她一面感叹着,一面又觉得自己甚是奇怪,小小年纪,哪来的资本感慨古今?
厨房里挺热闹,两个老妈子带着几个丫鬟在桌板和灶台前转来转去,看来是在给主子准备早膳,满屋子肉香四溢,叫她吞了好几口嗓子的口水。
其实这帮人早就见着惜王妃踏进了门槛,原本几个小丫鬟还准备矮身行行礼,可老妈子暗地里使眼色,于是大家只当什么也没看见,依然各忙各的。
小涵心里有数,想来是几个王府里的老油条,不与她们正面犯冲便是。她上前东找找西翻翻,见菜板上放着一个陶土汤坛,里面腾腾冒着热气,闻着味儿应是鸡汤。
真是奢侈!大清早的就炖鸡汤喝。她内心谴责着皇家生活的**,手上却忙不停的找碗盛肉汤。
“今日我们王爷要进宫面圣,早膳要尽快端过去,”其中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妈子忽然提高了嗓子叫道,“这搁在厨房久了,且不说不保温,保不准还要被耗子爬虫偷喝几口。”说着,她将坛子眼睁睁的从陆小涵手上端走。
小涵那握着勺和碗的手僵在半空中,只见那褶子脸若无其事的将鸡汤端给丫鬟,依然扯足了嗓子揶揄道:“快速速端与王爷去,别惹得猫啊狗啊都盼着往咱这厨房里拱!”
太过分了!小涵心里暗暗发紧,这简直欺人太甚!
“可不是嘛,”另一位长着标准三角眼的大妈这时加入战局,“咱们做下人的得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得弄清楚到底谁才是这府上的主子,千万别搞不清楚自己斤两,还以为自己也是山中大王呢!”
一帮人指桑骂槐嘻嘻呵呵,唯有被吩咐送鸡汤的丫鬟胆子稍小,见两边剑拔弩张,却不敢随意接嘴,急忙端着食物离开这是非之地。
小涵强压住怒火,放下碗勺,朝另一个灶台走去,炉旁驾着三层大蒸笼,呼呼冒着热气,看来是刚离火不久。她兴奋得凑上前,揭开盖子,瞬间面香扑鼻,一个个又白又大的细嫩馒头排排摆放,瞧起来是难以形容的柔软和香甜。
“哇……”她搓了搓手,准备领两个小白回房。
“嘭”的一声,蒸笼腾空而起,小白眼睁睁的越飘越远。她抬头一看,竟三角眼老妈子抬走的。
“这是府上大家伙的早膳,嗨,真是,咱们这些日夜操劳的人还不够吃呢!”
“就是!”褶子脸一唱一和,“我们哪有那闲人命啊,十指不张扬春水的,还想山珍海味的伺候着,呵!”
三角眼接着:“其实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若是王爷肯护着,就算是咱们这样的下人想领点赏赐也不过是鸡毛蒜皮的事,怕只怕连主子都嫌弃,那倒是连你我的日常都不如了!”
哈哈哈哈哈……
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话是越说越难听。陆小涵捏紧了拳头,脑海中不断的重复着一句不知道是谁灌输给她的话:“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噼里啪啦!”一声清脆的落地响,众人还未来得及看清她摔的是个什么碗,她便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左手揪住其中最喜跟腔的一个小丫鬟,右手哐哐两个耳光迅雷不及掩耳的甩了上去。
一时间,厨房里只剩下蒸汽的噗噗声、柴火的噼啪声,四下安静得十分诡异。
陆小涵抽完耳光尚不解气,一使劲将丫鬟拽到眼皮底下,放话道:“小小贱婢,如此目中无人,且不说在府里就学着兴风作浪,放出去还不扫尽我王府颜面。”她一把推出去,将小丫鬟甩跌到柴火堆旁,“人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肥,我陆小涵今日就算不是这语王府的王妃,也是当朝宰相陆家的千金大小姐,何时何地都轮不到你来做我的主!这般僭越骑到主子身上,把你拖出去杖毙十次也不能消了我火气!”
小丫鬟被吓得不轻,半天提着一口气没呼出来,待回过神,立即哭啼起来,妄想向一旁同样惊吓过度的嬷嬷求助:“嬷嬷……这……”梨花带雨中还带着愤愤不平,期盼着老妈子出来给自己撑腰。
第七章()
三角眼和褶子脸哪想到平日里闷不吭声、看着瘟鸡似的惜王妃竟会闹出这阵仗,毕竟身份悬殊,这一下倒是被震慑不轻。于是几个人嘟嘟囔囔的传了传眼色,虽不完全服气,可也想赶紧息事宁人。
“王妃这是要把谁拖出去杖毙啊?”
身后突然响起熟悉的、幽幽的声音。
糟糕!陆小涵心里暗暗叫苦,这家伙可是专业拆台五十年啊……几个月来,每每他都是随时随地的找茬羞辱她,不管亲戚朋友、家丁丫鬟在不在场,丝毫不留情面,简直就是一个特殊定制的仙人掌,找准了陆小涵扎!
再看一旁的丫鬟嬷嬷们,瞬间个个腰板挺得倍儿直,眼神里处处扬眉吐气,得意的等着王爷收拾这个泼妇主儿。
小涵后背一阵一阵冒汗,他虽不是怜惜下人的主子,但对自己却是恨之入骨……她心里默默喊着不要,孑语你千万不要此时此刻于我难堪!
被抽耳光的丫鬟一看王爷来了,那可是看到了撑腰的铁柱子,因为府上的人都知道,王妃从不受宠,不仅如此,这个不受宠的王妃还杀害了王爷的可人儿,王爷是恨不得有人替自己生扒了她的皮。
丫鬟痛哭流涕的爬到孑语跟前,一脸的痛不欲生道:“奴婢好端端的被王妃莫名羞辱,眼下还要将霜儿杖毙,求王爷为奴婢做做主吧!”
“好端端的?”小涵简直不能忍受这小蹄子的演技,“你们若好端端行事,我怎可能无端动手打人?分明是你们——”
“王爷!”小蹄子的哭声如狂狼卷来,“奴婢向来规矩,从不曾生事,今日许是装上王妃心情不佳,拿霜儿出气……”说着,她转了个方向,跪朝小涵,“王妃方才教训得是,不论何事,王妃都该比奴婢高贵万分,您对奴婢的任何欺辱都不为过……只盼王妃念在霜儿家中尚有老幼,免去重罚,霜儿……霜儿感激不尽!”
陆小涵感觉自己的右手已经不受控制的伸向砧板上的菜刀,她真想一刀劈残了这个小贱蹄子。
孑语不动声色的瞟了眼陆小涵,见她横眉怒目,一副马上要提刀杀人的模样,心里无端乐了一下。
“方才争端因何而起?”他语气淡然,似不经意。
丫鬟一听这口气,悬着的那一小丝担忧也跟着释然,于是铆足了劲编故事:“回王爷,方才奴婢正与嬷嬷们说些常话,王妃突然进来翻箱倒柜,因动作粗鲁随意,奴婢怕坏了您和全府上下的早膳,于是奴婢们便劝王妃手轻些,哪想只这一句就惹得王妃恼羞成怒……”
“是啊是啊,”三角眼这时也一膝盖跪下,帮腔道:“奴婢也甚是意外,咱们若有何大错还请王妃先明着教训,莫叫我们一头雾水心里冤屈啊!”
陆小涵在心里默默的给这几位鼓掌,好演技好演技,这府上真是卧虎藏龙各有看家本领。不过他们既有如此胆子,也是随主子脸色,所以孑语,你爱怎地便怎地吧,我陆小涵也不——
“大胆贱婢。”
她心里狂槽还没吐完,突然孑语一声怒吼,不仅吓了自己一跳,小贱蹄子也被吓愣在原地。
“公然顶撞无视主子,还敢在本王面前颠倒是非黑白,卑劣至极,杖毙该是轻的了。”
这一下,大家彻底蒙圈,王爷如此护着王妃,这可是开天辟地第一次啊。褶子脸见事态不对,立即带着其他丫鬟跪地求饶。
孑语转过头,对她道:“王妃今日受气了,如何处置全由你做主吧。”说罢,扬长而去。
入秋以来,早晚温差日渐增大,白日里还是个大艳阳天,到了夜里,凉意便顺着绸缎缩进骨间。他抚了几响琴,穿堂的几股冷风窜入领口,这让他不能舒展很开。于是起身走到门边,欲将门合上,可却一阵碎碎叨叨的说话声。再走近一些,他听出了来人。
“如果我去感谢他,他会不会借故讥讽我自作多情?算了,还是不去了!”陆小涵往外冲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可是如果不表示表示,他会不会认为我不知好歹?若下次还有这种情形,他定是不会帮我了!”这么想着,她又闷头闷闹的踱了回来。
她嘟囔个小嘴,一副苦恼万千的样子,院里的石板都快被她踏破了。
他默默走到她身后,沉着嗓子道:“在你眼里,本王真是小肚鸡肠左右不能开罪。”
小涵吓得一哆嗦,回头差点与他撞上,“王、王爷,我……”
孑语垂眼见她鼻头红红的,想来是在这风口站得久了,于是回身走回房里,并招呼她道:“进来吧。”
第八章()
上次过于慌张,没能仔细欣赏孑语的房间,这会儿小涵便东张西望的打量。
“怎么了,像没来过似的。”
“我这不是失忆了嘛,”她鬼马的吐吐舌头,可想了一想又撇嘴道:“再说了,就算我没失忆,听说以前你也没让我进过你房间几次啊……”
孑语被她这一驳,竟还无言可对,想来也是,陆小涵入府以来,只洞房花烛那一晚在这房里过过夜,而就是那么仅有的一次,他还丢下她独守空房。
“如何,后来可有杖毙了那几个?”他漫不经意的问她。
说起这个,陆小涵有些泄气,早上发了这么大的狠劲,最关键是还破天荒的得到了孑语撑腰,可自己最终还是软了心,“没有,罚了她们几月俸钱。”
他扬了扬嘴角,早已料到,但仍然装作不解:“早上吼得那般凶,何以只罚了区区几月俸钱?”
“那时正在气头上么……想来我也没掉肉,拿人命相抵毕竟还是过了点……”气场跟不上,她觉得自己挺不中用。“不过还是多谢王爷出手相帮,早上我心可是提到了嗓子眼呢……对了,王爷那个时辰怎会到膳房来呢?”
其实这事儿还得从那个送鸡汤的丫鬟说起,这丫鬟算是心善,因而心里一直惴惴不安,于是在给主子送汤时不慎打翻,孑语见她神色异常,便多了句嘴盘问,一问倒问出一桩纠纷。丫鬟老实,不敢虚言,便一五一十的说与了他听。且待他到膳房时,正听见几个奴婢嚣张跋扈,因此对整件事算是了然于心。
可他绝不会坦然承认,因为在以往对于发生在陆小涵身上的同类事情他都是睁只眼闭只眼,而今日一听此事他便不自觉的想赶去现场,所以这对她心理上发生了变化的事实定不能让她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