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为新来的商贩,对此事他感到颇有些惶恐的他看向了和自己一样别的商贩。
却发现他们对这样的光景已经司空见惯,面带笑容的和她友善地打着招呼,而话题也无非是一些日常琐碎的话题。
“阿婆,今天的鸡蛋怎么卖啊?”“可以算你便宜点哦。”
“老伯,今天的菜式很新鲜啊。”“美女算你便宜点。”
“大哥,你这个猪肉的肉质不错呢。”“送你了!”
玛丽莎带着苦笑拒绝了殷勤到大有把一车肉都送给自己的要求,实际上自己并不为金钱所困挠,或许一些年长者的善意能够接受,不过太过于损人利己的事情自己可干不来。
新来的商贩眼睁睁地看着金发的女性朝着自己这边走过来,全身都在冒汗,肌肉紧绷想要着急地做些什么,但终究是什么也做不了。
终于,“这位大哥,你的菠菜怎么卖啊?”这位漂亮的难以置信的女性向自己搭话了。
“唔呜哇。”就像是情窦初开的小学五年级男生,被极为漂亮的美女老师在课堂上点名提问一般,满脸涨的通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对于自己如此没出息的丈夫,商贩旁边的他的老婆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在很多时候,一个人最好的归宿是平淡。犹如一滴水落入大海,犹如一棵树长于树林,因为有和自己相同的存在,才能在万事的处理之中游刃有余,才能够达到生活的目的。若将一个人放逐在荒凉的广阔地域之中,相当于将他常年幽禁在小黑屋子里。
人心接受不了如此的摧残。
寒氏夫妇便是如此,保持普通人的状态,有着普通人所拥有的邻里友好的人际关系,但却是十分幸福的时光。因为拥有彼此,才能在寒拓消失的这段时间之中,彼此依靠着,将自己的生活维持下去。
哪怕寒氏其实拥有难以置信的财力和势力。
玛丽莎一大早去菜市场的目的,当然是为了准备一天的菜品,以及回家之后为家人准备早饭了。时间是用完早饭之后。
“那么,伯父伯母,我去上学了。”有女孩娇俏的身影在寒氏家的门口诉说着道别,这是邻居家的孩子,从小便跟寒拓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单柔。
“小柔慢走哦,放学之后不要到处乱跑,记得早点回家哦。”玛丽莎在门口轻轻摇着手掌,与这位神情颇有些憔悴的女孩告别。
“好走。”咬着面包翘着二郎腿的寒星一边看着报纸一边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道。
有门合上的声音响起来,代表着名为单柔的女孩此时已经出门离开。
之后玛丽莎回头收拾了桌子上的餐具,只是在半途之中身子突然停顿了下来。闭着眼睛静静地感受着,觉得家里的空气之中弥散着一种颇为冷清的气息。
实际上,这与之前并没有两样。这个时间点家中只会有寒星和玛丽莎两个人,孩子们都会在这个时候提着自己的书包上学去了。但是自家孩子已经数天不在这个家里生活过了,身为母亲的她还是不可避免地感觉到了寂寞。
“阿拓他已经走了三天啦。”
“嘛起码得两三个月之后才会回来吧,虽然这边和那边的时间流逝的速度不一样,那边时间更快一点,孩子他妈你这么着急可没有用啊。”寒星慢慢地放下了报纸,带着无奈的口气说道。毕竟短短三天以来玛丽莎已经露出了这种表情不下十多次,多到让他感叹女人竟是如此多愁善感的生物啊。
同样是男人的父亲,就没有那么多的担心了,因为寒拓是传承自自己血脉的儿子,所以几乎是可以确定几个月之后寒拓能够平安回归。毕竟那是自己一手培育至今的儿子啊,相信他无论什么困难都能够跨过去。
好吧,还是有一点担心的。最后寒星终于还是坦率地正视了自己的内心,然后在心底大声呐喊。只有一点点,一点点点点而已哦!
因为寒拓此时是死是活两人都不得而知,担心是必然的。
“不,我相信那个孩子。”玛丽莎轻轻摇头,蓬软的金发在空中摇摆,似乎能够看见有金色的光屑从发梢之间抖落,在净空的空气之中闪闪发光,“只是稍微感觉到寂寞而已果然一家三个人在一起,才是完整的我们呐。”
“而且,”玛丽莎带着颇有些心痛的感觉说道,“最可怜的,还是小柔那个孩子啊。”
她还什么都不知道。
玛丽莎什么都没有告诉她。因为如果告诉她这边的事情,她便要因此承担相应的命运的重量,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然而单柔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并没有直面那个世界而来的威胁的能力。
那个时候事故现场的人都被自己用魔术消除了记忆,唯独对单柔这个孩子她不忍心这么做,因为这是自己从小便一直看着长大的女孩啊,已经相当于自己的半个孩子,怎么能狠下心来做这种近乎于欺骗的行为。
玛丽莎说这是某种超自然的力量,她便信了;玛丽莎说出于某种原因不能详细说明,她也就答应了;玛丽莎说寒拓去了另外一个地方不知道何时能够回来,她说我会一直等下去。
所以她直面了那个事情,并且一直到此都承受着“自己让寒拓消失”的这份恐怖事实,因此而内疚自责。以什么都不清楚的惶恐状态等待着寒拓的回来,犹如将头埋进土地里的鸵鸟,执拗地等待着春暖花开的那一天。
她住进了寒氏的家里,从寒拓的父母那边获取力量维持那份心痛而刚硬的坚强。
“真的是个好女孩啊。”玛丽莎如此感叹。
“是啊,好到配那个臭小子都有点浪费的程度。”寒星撇了撇嘴。
“能来做我们的儿媳妇就真的太好了呢。”
“这个可说不定呢。”寒星吞下了面包,露出了颇有些狡诈的笑容,“天知道那个臭小子是不是会从盖迪亚带回来女孩子。毕竟当年我突然就把你带回来,我老爹可是被凭空多出来的外国媳妇吓了一大跳呢。”
“真是的!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还拿出来说!”玛丽莎微微涨红了脸蛋,二十年过去依然没有冲淡两人之间的酸甜感觉。
不过,下一刻玛丽莎又重新开心起来。毕竟没有哪个母亲会因为自己的儿子大受女生欢迎而感到不开心。
尽管玛丽莎并不是太物质的女人,他们已经尽量保持平淡,但是寒氏的家还是比起一般人大上许多,简直到了别墅的程度,让人一看就知道“啊,这家是个有钱人家的感觉”。
第一次,玛丽莎觉得这样也不错。
“我们家里这么大,有足够的房间,真的是太好了!”
不管阿拓从异界带回来多少女生都能够住得下。
番外 彼方的现世(二)()
“抱歉呢,玛丽莎。”突如而来的道歉令得正在收拾餐桌的玛丽莎愣了愣。
“突然间说些什么呢,孩子他爸。”略有不解的她偏了偏头。
“不是那个”一直直来直去的寒星此时难得的支支吾吾起来,最后还是心一狠说了出来,“你使用了七阶魔术吧,加上之前的那一次,魔力储备差不多已经用光了才是,这下子真的回不去啊抱”。此时的寒星一脸内疚,简直就像是无法满足妻子想要穿稍微贵一点首饰如此愿望,深深自责的丈夫。
抱歉两个字还未说出口,便被玛丽莎给打断了。
“寒星!”玛丽莎双手叉腰,双颊鼓起了一个可爱的圆包,虽然并不能体现其十分生气的心情,但这已经是她所能表达自己的愤怒的极限表情了。
愤怒到一改“孩子他爸”这个称呼,堂堂地叫回了寒星这个名字。
“你这么说的话,我可要生气了哦!”寒星一缩脖子,拿报纸挡住了自己的脸,然后蜷缩成了一个圆球,用行动来说明自己的完全妥协,表达“老婆大人您所言极是”的沉默意思。
面对这样耍宝的丈夫,玛丽莎无奈地垮下了肩膀,火气也瞬时消退了一大半。
“阿拓他并不是别的什么人,也不只是你一个人的家人,他是我们的儿子啊。”
“身为母亲,无论做出什么保护自己孩子的事情,都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
“所以”玛丽莎上前,揭去了寒星用来遮挡脸庞的报纸,用自己的手掌柔和地抚上了丈夫的脸颊,轻声说道,“所以,既然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你也不必太过于为此事感到自责了。”
“呐,好吧?”就像是幼儿园阿姨劝导小朋友不能多吃糖果哦如此的循循善诱的态度,就像是劝导一个闹别扭的大孩子一样,玛丽莎如此劝导着自己的丈夫。
“我知道了”寒星满脸通红,眼光瞥向了一边完全不敢直视她的脸,紧抿着嘴角用细若蚊呐的声音答应道。
“好孩子!”下一刻玛丽莎便飒爽起身,金色的长发随着动作荡起了波浪,气氛在一瞬间恢复了平常的状态,“那么今晚吃糖醋排骨哦!”
连话题也回归了平常。
寒星微笑着颔首送别了转身继续忙活的玛丽莎,在不可察觉的眼角之中还是闪过了一道忧虑的眼神。
这个世界并没有魔力。
所以玛丽莎从盖迪亚世界带过来的魔力储备是有限,用一次魔术便少一次。加上不久之前发动的和数年前发动的同样等级的七阶魔术,魔力储量几乎已经是耗尽了。
这代表着无法发动,代表着玛丽莎无法从现世回到自己的家乡,无法再次见到自己的父亲母亲妹妹,意味着失去了很多重要的东西。
明明那个故乡承载了她的前半段的人生,但是为了自己的孩子,还是毅然地舍弃了回到故乡的希望。玛丽莎。寒作为一个母亲,毫无疑问是伟大的典范。
虽然她说过自己并不在意。
但是自己又怎么能让如此令人心痛的妻子真正去承受那份痛苦呢。
因为希望还是有的。
所以还不能够就此放弃。
哈姆雷特曾对自己的好友如此说过:“霍拉旭,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以人的智慧所无法的。”
自己身处的这个世界,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广阔。自己从异世界归来之后,每天坚持锻炼身体,到今为止实力达到了勇者之上的级别。
然而站得越高,所见到的风景同样愈加宽广。
现世之中还有些存在是以自己的力量也毫无办法的,就连当年的魔王也是会被其秒杀的级别。这样的怪物,之前出生的十六年间居然毫无察觉,实在有一种令人恍惚的错愕感。
不过这样也好,寒星在心中对自己说道。舞台越大,便意味着可供选择的道路也更加广阔,在这个世界的某处,一定会有魔力的存在才是。
这样就能够带着玛丽莎回娘家了。
回到原名玛丽莎。盖伦比亚的那个家族里去。
此时寒拓并不知道的事情是,人类三个国家之一的王国统治者的家族名字便是盖伦比亚家族。玛丽莎原本便是同年龄世代的皇位第一顺位继承人,货真价值的皇族。
而这样拥有尊贵血脉的女性,此刻正在自家的厨房之中哼着歌儿为自己摆弄晚饭,作为男人还有比这个更加幸福的事情么?!
没有啦!
就像玛丽莎为了自己的家人可以奉献一切一样,家人同时也是寒星用什么也无法取代的宝物啊。
为了不让宝珠蒙上朦胧的灰尘失去其光泽,自己也要做出与之相应的努力才行。
阿拓从异界回来之后一定也能够帮得上自己。因为当一个处处受到母亲保护男孩子终于长成了一个凛然的男子汉的时候,便同样接过了要保护母亲的职责。
这是所有身为“儿子”的这种生物都无可逃避的宿命。
“那么,玛丽莎,我要出门去了。”寒星抓起自己放在沙发之上的黑色夹克,披上了如同披风一样笼罩住全身的风衣。只是简单的一个装扮,便似乎像是换了一个人般,“这个人很危险,自己打不赢”几乎能够令所有的雄性产生这样一种出自本能的感觉。
犹如抖擞了精神,预备要去为领地而鏖战的雄狮。
战斗的胜利品便是希望。可能真实存在,可能梦幻泡影,但是只要有可能性,便有为之奋战从而夺过来的意义。
战斗可能会赢,可能会输,对手便是这样让自己捉摸不透的存在。不过没有关系,无论自己伤的多重,依然有一个温暖的避风港湾会等待着自己回来。
只是这样想一想,便如同屯够了粮食过冬的仓鼠,充满了慢慢地幸福和满足。
“路上小心,要早点回来哦。”玛丽莎并不知道寒星要去干什么,也没有仔细询问过。因为她知道男人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这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