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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准备好久的。
一身白衣素裙的诺儿出场了,早有宫女摆好古琴。胡天远用眼睛鼓励诺儿,安慰她有他在,无需担心,如果不想弹琴,现在回去也行。
诺儿不想在这种场合丢了胡天远的脸,更不想风朝因自己招人笑柄,而且自己若推脱,只怕所有人的脸上都不会好看。
摆好古琴,调好琴音,诺儿略作思考,指尖轻动,一首《梁祝》惊四座。诺儿虽然失忆了,但她却还记得现代的东西,那是胡太医的功劳,胡太医正在帮她慢慢恢复。
刚开始诺儿有些紧张,琴声也有所欠佳,没想到胡天远拿起一支玉萧竟然跟上了她的节奏,不断用萧声鼓励着她,替她缓解了紧张,稳定了情绪。诺儿感激的看着胡天远,对着他莞尔一笑。
这一幕被宴席中的安王全看在眼里,冷提玺的眼神仿佛要杀人似的,直冒寒光。
一曲结束,殿下早响起了热烈掌声。真是神仙眷侣,恭祝世子喜得良缘。胡天远像没有听见似的,替诺儿擦了额上的汗,一脸爱意,不顾笑声,再次陪着诺儿退了下去。
“诺儿,你弹的太好了,惊艳四座。”胡天远笑吟吟的看着她。
“两位真是郞情妾意,安王踏了进来,本想找胡兄畅饮几杯,可是胡兄留恋温柔乡,只好不请自来。”
“冷兄这是哪里的话,还没来的及谢谢你成全我和诺儿的良缘。快请,快请,胡天远热情的迎了上去。”
诺儿呆呆的看着安王,若有所思。
“诺儿快过来,胡天远将发呆的诺儿扶到桌边坐下。”
怎么,见到表哥不高兴?”安王带着讽刺的口吻看着诺儿。
“表哥?”诺儿吃惊的看着安王,重复着这两字。
“冷兄别见怪,诺儿因为受伤暂时失忆了。”胡天远见场面有些尴尬,赶忙打圆场。
受伤失忆了?安王心中一喜,果真如此?
“这说来话长,改日我再跟冷兄详细说明。”
“不好了,世子。”
“何事如此慌张?”
阿矛看了看冷提玺,面有难色。
胡天远摆手,冷兄不是外人。
阿矛只好直言“刚才皇后席间宣布在场客人务必留多三日,说您后天……要纳大月亮为侧妃。”
胡天远蹭的站了起来,“什么,不可能!”
胡天远扭头看诺儿,诺儿也在看他,诺儿相信我,这事我不知道,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此生就娶你一人,我这就去找母后。
胡天远回头看向冷提玺,安兄,我去去就回,替我照顾诺儿,说完兴冲冲冲了出去。
第18章 顶撞皇后()
胡天远这一路小跑,完全不顾世子仪态,他才懒得理这么多,宁负天下不负卿这才是他心中最重要的。
不等宫娥通报,他挑帘就进了皇后的寝宫,见到肖婉也不行礼跪拜,开口便问。
“母后,刚闻言您在席间提及孩儿三日后纳侧妃,可有此事?”
“放肆!你这是在质问本宫吗?”皇后脸一沉,双眉挑起,你身为风朝的唯一世子,岂可因儿女私情而误了国家大事?堂堂风国未来皇帝岂可一生只娶一妃?说出去岂不被世人笑话!
“让我纳妃绝不可能,如果是因为帝王必须三宫六院,这个皇位孩儿宁愿不要!”胡天远堵气的转过头。
“住口!倘若你再说一遍这样糊涂的话,你…以后…休想再看见她!”肖婉也气的够呛,自己的这个儿子长这么大,还从未忤逆过自己,就因为一个小女子,肖婉对诺儿的好感瞬间全无。
肖婉叹了一口气,语气缓了下来“皇儿,如果你喜欢她,更应该纳妃,否则你将她一个人放于高处,这不更是危险吗?你看你父皇他也是专情的人,不是也娶了五位妃子吗?”皇后一转刚才的怒色,动之以情,晓之有理的柔声相劝。
一提到这,胡天远更为恼火,先皇娶了五位妃子,其它四位不是离奇死亡就是死于非命,她们所诞下的孩儿除一个流放外,其余无一幸免!被流放的叫胡天啸是胡天远的弟弟,他的母后白妃,被诬陷与侍卫有染,惨死于乱棒下,胡天潇因为皇上的不忍,暗中相助,才得以幸免,流落于江湖不知所踪。
宫里的人明知是诬陷但敢怒不敢言,皇后肖婉阴险毒辣一手遮天,更有臣相哥哥肖予撑腰,实实在在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偏生肖婉宠贯六宫,还不滿足,不但将那几位无辜的妃子想尽方法除之,连同她们诞下的麟儿也一一杀死,除此之外,那几个妃子院内的所有侍女宫娥也不知踪。
这还不罢休,连同那几个妃子的家人十族一夜之间再无活口,即使是家里经过寻食的野猫都没放过,凡是有交集的格杀勿论!胡天远到现在也无法相信,也不敢想像自己的母后如此残忍,怎么都想不到至小对自己百般疼爱呵护的母后如此心狠手辣,可是无风不起浪,而且除了母后,也无人有这么大的权力。
胡天远叹了口气,自己是幸运的,因为他是母后身边长大的,他是唯一一个能在自己母妃身边长大的皇子,也许就是因为母后的手段,他才比他的兄弟姐妹更幸运些,但想想那些后宫惨死的妃子,他还是觉得心寒。
胡天远不希望自己深爱的人会有如此下场,想到诺儿,他的诺儿绝不能出现这样的事,胡天远从一开始已发誓,他会保护好诺儿。
胡天远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母后,孩儿一直敬重您,唯有这事孩儿不能听您的!自孩儿记事开始就听宫中传言,其它妃嫔皆因母后……嫉妒惨遭毒手?”
“放肆,反了!反了!”皇后听到这话气的直哆嗦,脸色惨白,她隐瞒的这么好,怎么还会有风吹到儿子耳中?关键是自己的儿子竟然如此大胆的质问自己,她一时气急差点没背过气去,她所做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他,为了自己唯一的皇儿安全长大,她如魔鬼般杀人无数,午夜梦回,厉鬼索命,这些年她也不得安生,她也是被逼的,被她的野心和忌妒心她却不想承认。
“母后,您一直很疼爱远儿,为何这次非得让远儿失望?远儿心底只爱诺儿一人,就算娶了表妹,这也是害她,何况孩儿的心里除了诺儿,已容不下半丝半毫,将来表妹必然会凄对冷灯,还不如给她找一个如意郞君,皇亲国戚随她挑。”
一直在外偷听的大月亮,忍不住哭着推门进来“表哥,你心里容不下半点,大月亮的心里除了表哥,何尝再容得下他人,就算是夜夜青灯,独守空房,只要能在表哥身边,月儿就知足了。”大月亮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皇后见状走过去握着大月亮的手,安慰她“月儿别难过,有皇姑姑在,自会替你做主,只是远儿如此顽劣,怕是要委屈你了。”
“姑姑,月儿从小到大对表哥一心一意,月儿什么都不要,月儿只想在表哥身边,每日看着他就好,求姑姑做主。”
皇后心里不禁感到一阵黯然,这不正是她当初的情景吗?她不也是这么哭着嫁给表哥皇上的?可是她幸福吗?虽然贵为皇后,却得不到皇上的点半疼爱,这就是皇宫,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不是她笑便是她哭,为了远儿,她杀尽后宫,她愿意这样?
“傻孩子,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你不后悔吗?”皇后扶起哭的伤心欲绝的大月亮。
“不,只要能在表哥身边,月儿就感到很幸福。”
胡天远看着大月亮,听了她的大胆表白,并不答话,他一直只当她是妹妹,因为那时皇宫只有他一个小孩子,他太寂寞了,所以大月亮天天相伴,他待她有如亲妹妹,让他娶自己的妹妹,这不是强人所难。
“远儿,月儿对你实心实意,这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份啊。”
胡天远摇头,母后,孩儿做不到,如果你非要逼孩儿,那孩儿这就带诺儿走,从此远离皇宫,做个普通寻常百姓。胡天远抬脚往外走,没想到肖婉的一番话让他不得不停下脚步。
站住,逆子!你若敢再走一步,那你也别想再见到她!不信你试试!今日,我不管你是从还是不从,但是本宫要你记住,你的命是母后给的,你是风国世子,除了做个好皇帝,你别无选择!
你不是一直问母后,那些人的死是不是母后所为,那你听好了,是!本宫不止杀了她们,还连带灭光她们十族,你父皇娶一个,我杀一个,连同她们身边的鸡狗猫,没一个活口,全是我杀的,但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保你的江山稳固,母后为你做了这么不多,也不再乎再多杀一个无辜!
你若敢走,别怪母后心狠!
第19章 相对无言()
房间里两人就这么一直呆坐着,谁也不先开口,诺儿是因为不记得冷提玺,而冷提玺则是在等她开口。
半晌发现她没有开口的意思,他有些受伤,这几个月来,他不顾智囊云算子的阻拦提醒,执意踏遍大江南北,只为寻她。可是她看到他竟然无动于衷,冷漠的像个外人,其实他忘记了,他们俩本来就是各自的外人。
对比在安府的时候,她越发清瘦了,安静了许多,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一脸的迷茫,死气沉沉。
这还是那个活泼调皮的诺儿吗?为何如此这般陌生?想起那晚皇宫禁院初遇,她仅穿着肚兜亵裤光着背露着肩祼着大半个身子,一把鼻涕一把泪死死的抱住自己,苦苦哀求自己带她走,哭的梨花带雨,滿脸泪痕,她的意思只要他带她走,她什么都愿意。那既然如此他便收了她,她可知道,从他答应的这一刻,她从此便是他安王的人。
他也说不上来为何独独对她动了恻隐之心,他使轻功带她在林间穿越,她竟然说他们在飞,其实他是笑了的,在心里面。雨朝立法礼教深严,她却不顾男女授受不亲,更不顾自己衣衫不整死死的抱住自己,恨不得钻进自己的身体里才罢休,他是知道的。她将脸贴在自己的胸前,仿佛自己就是她的一切,她抱他,嗅他,舔他的衣服他都知道,他知道她饿了,因为他听见了她的肚子咕咕叫。
真是佩服她,站着也能睡着,他也不知道原来他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他轻轻抱起她快步回房,只为让她睡的更安稳些。她吩咐下人为她准备了宵夜,哪怕她半夜醒来也会有热乎乎的鸡丝粥,可惜她一夜未醒,也许她确实太累了。
那晚他命人叫醒了京城内外所有裁缝店,百余人挑灯通宵,只为连夜为她赶制几身新衣,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她却完全不知道。他无意碰过她的肌肤,如缎子般光滑,如婴儿般娇嫩,另他爱不释手,他第一次有了正常男人的冲动,但是他什么也没有做,因为他还需要时间,给她时间。
他将太后母妃皇宫内赏赐的所有首饰找了出来,只为她挑最合适的头饰,他还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他做这一切,却感到很开心,从未有过的快乐……
回忆一幕幕仿如昨天,此时这番情景却似隔了千年,安王收回眼神再次死死的盯着诺儿。
诺儿感到浑身不自在,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僵局,只好不断的往后退着身子,不知道他想干嘛。
“你为什么离开安王府?你为什么不辞而别离我而去?就为了世子妃的位置?如果你要做王妃,为什么不告诉我?就算你要做王妃也应该做我安王的王妃!他能给你的一切,我也能给!”
什么安王府?什么王妃?你在说什么?我,我,我听不懂。诺儿被眼前的人吓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不认识他,他的眼神好危险,就像她欠了他什么似的。
安王用杀人的眼睛死盯着她,一步步走近,诺儿吓的连连退后好几步,脸色苍白,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更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此时若有把剑,只怕她早已握在手中。
突然,安王冷不丁抓起她的手,掀开她的袖子,没错是她,虽然伤口好了,但还是留下了淡淡的伤疤。
安王猛然将诺儿的小手翻了过来,刀伤。安王抓起她的另外一只手,发现手掌里也有同样的刀伤,这是怎么回事,快告诉我,安王一转刚才的愤怒,滿脸写满心疼。
“这半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如此消瘦?你手掌上的刀伤从何而来?为什么你的性格会大变?我派人去找你,半路却失去了你的踪迹,这几个月来到底发生了多少事?”
安王一改往常冷漠,突然一连串的问题,他自己都惊讶,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话唠?
两个人一个人拼命往前,一个拼命退后,直至墙角再无路可退。那个坚强倔强的诺儿去哪了?那个活泼可爱的诺儿去啊了?如果不是那个伤疤,不是那张脸,不是那支曲,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