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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丝毫不落俗,美得夺人心魄。
发觉姜凝醉正默默地看着她,她淡淡地笑起来,原本慵懒的面容也因为这一抹笑而妖艳明媚起来。她微眯的凤眸里透露出浑然天成的慵懒媚态,可惜笑容虽是美丽,但是她的眉眼里依旧是淡薄的,似是凉到了骨子里。
明明记忆里从未曾有过与眼前这个人相关的片段,但是姜凝醉却隐隐地可以感觉得到,从她身上传递过来的威严感和危险感。或许是从她的那张含着冷酷的脸庞上,或许是从她那双从未真正笑过的凤眸里,又或许是从她慢慢朝着自己走近的身影里所带的那一股压迫感。
“凝醉,我在问你话呢。”
似乎是不耐姜凝醉的闷声不答,眼前的人又轻轻地出口提醒了她一声,只是这一声里,姜凝醉不止听出了那声音里透出的性感慵懒,还有微不可觉的愠怒和冰凉。
眼前的人已经随着说话的空当直接来到了姜凝醉的身旁,顺带连同着那人身上传来的压迫感一同袭上了姜凝醉的心尖,她本能的避着那令人窒息的紧迫和压抑往后退了一步,身子完全抵在了身后的雕花红木书架上,退无可退。
“放肆!”姜凝醉的眼睛直直地盯住眼前这张漂亮得过分的脸蛋,她脸上的冷意深了几分,语气也隐隐带着冰冷的愠怒。“擅闯太子妃的寝宫,可是死罪。”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眼前的人浅媚地嗤笑了一声,本就不算亲和的嗓音在此刻又平添了三分不屑,“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竟敢在我的面前摆出一副太子妃的架子。”说着,她突然逼近一步,使得两人原本相差无几的间隙此时显得更加亲密无间起来。这样紧贴的距离里,她脸上的任何一处精致的妆容,任何一点细微的表情变化,姜凝醉都能看的一清二楚。“而且,什么叫做擅自闯入?你的寝宫,我可是每日每夜都要来上几回呢。”
明明是暧昧至极的话,但是从这个人的嘴里说出来,偏又带着那么一点耐人寻味的意思,似是暗示,又似是玩笑,更多的似是一种透着轻蔑的玩味。
自从她醒来,身边的宫女甚至是太医对她的态度都一向是恭恭敬敬的,只有眼前的这个人,不仅对着她说话丝毫没有谦卑和敬意,甚至还无时无刻不带着无礼和轻视,听她说出口的话似是与太子妃关系亲近,可是话里却并没有多少友善的成分,完全没有把太子妃放在眼里。如果这个人不是身份高贵更甚她这个太子妃的话,那么这个人一定就是疯了。
姜凝醉想着,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她的眼里是异常从容和狡黠的目光,这断不是一个疯子能有的淡定和气魄。
姜凝醉的脑子里还在迟疑着对方的身份,一双手已经先一步捏住了她的下巴,指尖微微使力,她就被迫的跟随着力道抬起了头,顺着那人指示的方向抬头望住了她。
“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从刚才到现在完全抓不住情绪的人,直到这一刻,她的眼睛里才有了近似于认真的表情。“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凝醉,你不需要瞒我。”
姜凝醉漠然地盯视着那人的脸庞,伸手狠狠拍开钳制住她的那只手,语带厌恶地道:“我不认识你。”姜凝醉说着,眼睛缓缓地扫向门外,道:“如果你再这样无礼,我就要叫人了。”
“叫人?”那人眼里的认真稍纵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促狭而恶劣的笑意,“需要我帮你么?”
饶是再淡定的人,如今听到这样简直堪称无赖的话也难免功亏一篑,姜凝醉错愕的抬起头看着身前的人,却见她率先转过身去,朝着殿门外唤道:“都进来吧。”
一直守在门外的青芙和绿荷这时候才闻声急忙赶进来,可惜她们进来后,只是神色匆匆地扫过书架前的姜凝醉,还不等她出言命令她们赶人,就见她们突地转过身去,一致地朝着姜凝醉身边的人跪拜下去,慌忙垂首道:“奴婢拜见长公主。”
。。。长公主?
姜凝醉的呼吸滞了滞,她的目光顺着青芙她们跪下的方向望过去,看见那人此时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目光望着她,眉眼里的神色慵懒而捉摸不定,像极了一种玩味的打探。
瞧着地上跪着的一行下人们,想必这长公主必定是个狠角色了。姜凝醉认命的想,是了,胆敢擅自闯进她的行宫里来,又说出这样不敬的话,看来这长公主必定也没有把她这个太子妃放在眼里了。也不知道在这颜国的律法里,对太子妃出言不逊和冒犯长公主这两条罪责里,究竟是哪一条比较严重。
所有的设想里,姜凝醉怎么想都觉得自己似乎刚刚大难不死于海上,眼下恐怕又要死上一回了。她的目光越过一众下人们扫向对着她一径媚笑的长公主,只觉得在这伪善的笑意里,竟是蕴藏着无数的杀意和危险。
宫殿内所有人的呼吸都放轻了,随着长公主的喜怒哀乐而变化,当姜凝醉意识到这些的时候,那个令所有人屏息的长公主只是毫不在意地拂了拂身上披着的玫瑰色纱衣,退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她的左手轻托着下巴,那双漆黑如墨的凤眸正定定的望住姜凝醉,眸中闪烁着耐人寻味的光芒。
“看来这一跤摔的值,去河里泡了泡,倒是把你的胆子给激出来了。”
第二章()
昭翎殿内一派死寂。
青芙和着绿荷一行人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了,背脊躬得像是拉直了的弓箭,随时都有崩断的可能。
没有人敢说话。
姜凝醉自然也察觉到了这样沉默而诡异的气氛,她默默地抬头望着眼前那位令所有人惧怕的长公主,直直地望着她那张妖冶的脸庞,似乎是想要探知她伪善的笑容下面真正的心思,亦或是从中猜测出她之前的那句话究竟是玩笑还是怪罪,可惜却是徒劳。
那张脸庞虽然美丽,却美得那么虚浮。
虽说这样的气氛归咎于长公主地那一句问话,可是真要细细想来,似乎直接导致这种场面的始作俑者还是她自己。光是想起刚刚这位长公主的话跟言行,姜凝醉几乎瞬间就认定了这绝不是一个息事宁人的主,不论如何,这个时候自己绝对不能再惹怒她,至少认个错是很有必要的。
“若之前我的言行有得罪长公主的地方,还请长公主恕罪。”
颜漪岚斜身倚坐在椅子上,她的左手轻支着下巴,似笑非笑地注视着眼前的姜凝醉,瞧着她淡漠的脸上不慌不惧的神情,笑得更加耐人寻味了。“恕罪?本宫看你可没有半点觉得自己做错的样子。”
称谓瞬间的变化并没能逃过姜凝醉的耳朵,她不动声色地抬起头浅探了颜漪岚一眼,不想却正巧与她带笑的视线撞在一起,直接被抓了个正着。
不同于姜凝醉的冷淡目光,颜漪岚看着她的视线带着刺骨的暧昧,犹如燎原之火席卷过来,让姜凝醉只觉得背脊火辣辣的,原本冷淡的眼睛也不自觉地避开了那道视线,落到了别处去。
这位长公主生了一双勾人的眼睛,可惜那里面并不仅仅只有深重的美丽和诱惑,还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冷傲,危险而冷酷。
“做没做错又有什么区别?”姜凝醉低头望着地下跪着的一行人,再抬头漠然注视着眼前一径媚笑的颜漪岚,就算再笨拙到没有眼见的人也看得出来,在她这个太子妃和眼前的这位长公主之间,谁才是那个真正握有生杀权的人。“长公主若是说我的不对,那就一定是我做错了,这才是长公主评价对错的标准吧?”
姜凝醉这一番话并不是一味的谄媚恭维,而是带着犀利和决绝的,就算是明白了眼下的形势,可是面对着颜漪岚也绝没有要退缩害怕的意思,甚至语气里还依稀透着不屑和鄙夷。
颜漪岚闻言,低低笑出声来,她倒也不生气,只是轻捏着杯盖喝了一口热茶,随后她透过氤氲缭绕的雾气看住姜凝醉,眼里的笑意在水雾里显得格外的不真实。“你以前从不会这么跟本宫说话。”
姜凝醉的脸上依旧淡漠,她只是侧头看向颜漪岚的位置,轻启薄唇道:“还请长公主赐教,我以前是如何的?”
“安静的温软的,一副与世无争胆怯懦弱的样子。”颜漪岚一手支着下巴,作出一副努力回想形容的神情,最后笑着补道:“对,像极了一只战战兢兢的小白兔。”
可惜这样颜漪岚自认为有趣的性子,到了姜凝醉这里就只能换来一阵无法苟同的沉默,最后附带中肯地评价道:“光是听起来就很愚不可及。”
这句话引得颜漪岚‘噗嗤’一声笑起来,她反手遮着嘴一径低笑,眼神饶有兴味地打量着眼前的姜凝醉,眉眼里的神情戏谑而妖冶:“你现在也没见着有多精明,倒是还学会跟本宫顶嘴了。”
颜漪岚的话虽是玩笑,但是话里的意思分明就像是在取笑姜凝醉,笑她不知好歹的举措看起来是多么的愚不可及。
姜凝醉自然听出来了,她薄唇扯出一抹冰冷的笑意,道:“那倒是该怪我没能一直胆怯懦弱下去。”
“无妨。”姜凝醉说着,看见一旁的颜漪岚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掀眼看她的模样尤为的惹人艳羡。“本宫原谅你便是。”
“。。。。。。”直到这一刻,姜凝醉才彻彻底底地明白,她跟颜漪岚大抵是没有办法心平气和地好好交谈了。甚至,如果可以的话,姜凝醉恨不能一辈子也不再与颜漪岚多费一句唇舌。
沉默间,门外突然有人敲门进来,而这于此刻的姜凝醉而言,绝对称得上是一件幸事。
来人是一名侍卫,他径自走进来,先是冲着颜漪岚和姜凝醉行了礼,随后视线迟疑地越过姜凝醉,犹豫半晌才道:“长公主,城外传来一封急报。。。。。。”
颜漪岚自然也明白侍卫支吾不敢直言的原因,她只是兴致恹恹地摆了摆手,也不避讳姜凝醉和一众下人在场,问道:“什么事?”
“太子殿下刚刚从城外送来的急报,说是殿下听闻太子妃转醒的消息,打算明早启程回宫。”
颜漪岚自始至终的表情都很冷淡,她只是轻轻用杯盖划过杯沿,随即抬起那双妖冶美丽的凤眸,笑望住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姜凝醉,饱含深意地问道:“太子要回宫了,凝醉,你想要见他么?”
姜凝醉本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太子回不回宫于她而言并不是值得关心的事情,所以听到颜漪岚问她,她这才微侧着头望过来。默默思索了片刻,姜凝醉才淡淡道:“自然是想的。”
“哦?”颜漪岚一径的笑,随后她扔了茶杯在桌上,偏首对着身下跪着的侍卫道:“传本宫的话,太子妃这儿自有本宫好生照料着,回宫一事过几日再议吧。”
明明是颜漪岚煞有介事的询问姜凝醉的想法,可是等到她得到姜凝醉的回答后,她却又意味难言的选择了与之相反的决定,就好像她压根没有把姜凝醉的话听进耳朵里一般。
想着,姜凝醉不解地抬头,目光恰好落在颜漪岚藏着戏谑笑意的眼里。她微微地蹙眉,突然在这一刻明白过来,其实颜漪岚需要的根本不是自己的回答,她需要的仅仅只是一个戏弄她的理由罢了。
姜凝醉并不了解颜漪岚与太子妃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过节和往事,有的时候她会觉得她们从前是亲密的,有的时候她又觉得颜漪岚对待自己的方式并没有多么友好,甚至称得上顽劣,但是真要说起来,她又的确没有从颜漪岚的身上感觉出多少实实在在的恶意。
心里疑惑思绪万千,姜凝醉只是望着颜漪岚的方向没有说话,这样毫不遮掩的目光自然逃不过颜漪岚的眼睛。
虽说自从姜凝醉落水醒来之后,性情大变,但是依着方才对于她的了解,颜漪岚也大抵摸出了一些她的脾性,所以笑着问道:“你有话想要对本宫说?”
既然颜漪岚已经猜出了她的心思,那么姜凝醉也没有必要多加否认,道:“这一次落水醒来,好些事情都记不太清了,明明脑子里有熟悉的画面闪现,却犹如梦中幻影,转瞬即逝,偏偏想记却又记不起来。所以,若是我之前有什么得罪了长公主的地方,还望长公主能够念在我年岁尚小不懂事,大人不计小人过”
姜凝醉的这一番话虽然言辞得体,语气不卑不亢,听起来格外的落落大方。但是不论她这一番话修辞得多么好听,言下之意都只有一个,那便是我既已万事想不起来,你就算再百般刁难我,也没有什么意义,倒显得长公主你不够宽容大度。
似乎察觉出姜凝醉话里有话,颜漪岚径自重新倒了一杯茶,她低头轻吹着热茶氤氲而出的雾气,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说下去。”
“况且,太子即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