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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没有人比她更在行。
而显然,嫁给颜君尧并作为他的妃子,于她而言,是一笔赔得彻底的买卖。
姜凝醉的这一番话说的稀松平常,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但是听在颜漪岚的耳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颜漪岚明显愣了愣,半晌,她回过神来,目光透着那么一点有趣和探询,饶有兴味的笑道:“那你倒是说说,什么才算是公平?”
“这一辈子,若是得不到太子的人,那就势必要得到日后母仪天下的权力。”姜凝醉一脸淡漠,说出来的话也无情的很。“人和权势,终归有一样得属于我。不然,这个太子妃做的也太吃亏了。”
颜漪岚的目光饶有深意地看着姜凝醉,灼烈犹如焚烧的火,随着她从上往下审视的视线一路蔓延而去。突然,颜漪岚轻声笑起来,觉得眼前的姜凝醉实在是有趣至极,说出来的话更是她从未听过的新奇。
宫中恭维迎合的话她听得多了,这样得失分明的话,她倒还是头一回听见。
颜漪岚的嘴角含一抹意欲难明的笑,低声问道:“你想要母仪天下?”
姜凝醉坦白地点头,淡道:“我只想保全自己。”然而在这皇宫里,若要保全自己,没有绝对握在手里的权力和地位,那么一切都只能是空想。
“好啊。”颜漪岚微垂下眉,笑意更艳了,几乎要灼烧姜凝醉的眼睛。“本宫成全你便是。”
姜凝醉难得想也未想地问道:“那你呢?”
“人生到头,不过留下一个空名,任后人撰写罢了。”颜漪岚倒是看得开,说起这些,眼里没有半分留恋,只有一层深过一层的倦怠。“待得你母仪天下了,这份青史就该留给你与太子书写了。”
颜漪岚的话说得没有一点犹豫,姜凝醉听着,只是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没有接话。或许是颜漪岚回答的太过简单随意,所以姜凝醉心里才会觉得有那么一些不痛快和失落。明明她想要得到的颜漪岚都允肯了,但是她的心里却空空落落的,似乎颜漪岚点头应允她的将来,是要用她远不能承受的失去换来的。
默默地将姜凝醉的反应看在眼里,颜漪岚发觉她远不如外表看上去的那么洒脱淡漠。不动声色地笑了声,颜漪岚伸手去拿桌案上的茶杯,可惜握住的瞬间手里一僵,茶杯顺势往一旁倾倒,哐当一声,茶水迅速泼湿了大半桌案。
姜凝醉闻声回头,看见颜漪岚正微蹙着眉看着那杯倾倒的茶,姜凝醉刚想要去扶起茶杯,却听见她先一步命令道:“你先回栖鸾殿。”
颜漪岚的声音虽然极力克制,但是姜凝醉仍能听到其中透出的丝丝虚弱气息,她微微一怔,察觉出颜漪岚的声音较之前比起来更加飘渺无力了。姜凝醉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随后沉默地捡起侧躺在桌案上的杯子,睨了颜漪岚一眼,道:“你的伤。。。”
“没什么。”颜漪岚回答的漫不经心,她说着,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并没有再继续深聊下去的必要,她微微直起身,笑看着姜凝醉,戏谑道:“没听见本宫说的话么?回栖鸾殿去,顺带。。。替本宫暖好床。”
暖床?
这话除了向来没脸没皮的颜漪岚,怕是没有第二个人能说的那么自然顺畅了。姜凝醉微微眯起眼,看着眼前颜漪岚随意调笑的样子,心里的关心霎时去了大半,巴不得颜漪岚这个祸害就此去了,那么这个世界也就安静美好了。
“茶你倒不好,伺候人你也不会,暖床你总会吧?”
“。。。。。。”颜漪岚的语气里分分明明透着嫌弃,鄙夷的态度简直溢于言表,姜凝醉呼吸一滞,看着颜漪岚的目光冷淡而不耐。“看长公主这样没脸没皮的说笑,想必一时半会也死不了。”
姜凝醉的话说得无情,但是颜漪岚也不在意,她单单摆了摆手道:“你还不走?”
往日里从来都是姜凝醉冷冷地打发颜漪岚走,头一次听见颜漪岚不耐烦地催促她离开,姜凝醉想也未想,转身往沉雁阁外走。她走出阁内,突然又折了回来,身子停在大殿门口,面目清冷,别样的美丽。
“颜漪岚。”记忆里,这是姜凝醉第二次直呼她的名字,第一次这样叫她,是在刺客行刺的那一晚,她救下她的那个瞬间。颜漪岚想着,闻声抬起头,看见姜凝醉的侧脸隐在皎洁如银的月光下,透出淡淡的光晕,美得并不张扬,却夺人心魄。“你能不能,偶尔说一句实话。”
肩上的伤口尖锐的疼痛更甚刚才,颜漪岚只觉得肩头疼痛得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她闻言,呼吸微微停滞,用那双漆如点墨的凤眸望住姜凝醉,伤处这一刻似乎像是在回应她的感受一般,叫嚣得灼烧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下次更新在星期六,嘤嘤嘤,好久没有周末双休惹,觉得好幸福。
然后,泥萌真的不要跟我说滚床单、推倒、压这些字眼了,高清什么的更是不要提,┭┮﹏┭┮不要在人家的心头撒盐了,泥萌快去看看我别的文,都被锁成什么样子了,好烦,这样下去再也不能靠小清新欺骗世人了,捂心脏)还好,这篇文慢热又小清新。。。。。。
最后,再次申明,这文是比较慢热又臭又长的昂,真的不要为此跟作者君抱怨了,人家是玻璃心,你们酱真的太魂淡了嘤嘤嘤~
第三十二章()
姜凝醉站在月色之下;她微侧着头地望着沉雁阁内的颜漪岚,清冷的眼里有什么伴着烛光微微摇曳,向来淡漠的眼里慢慢龟裂出一道痕迹。
她还记得颜漪岚肩上的伤有多么严重,伤口深可见骨;必定是极疼的。不过两三日的时间;伤口怎么可能痊愈呢?她连茶杯都已经握不稳,姜凝醉实在是难以想象,她之前都是靠着什么支撑下来的。而她每一次的戏谑揶揄都不过只是伪装罢了;反正她的嘴上功夫有多么厉害姜凝醉早已心知肚明;只要她愿意;姜凝醉总能因为她的三言两句而气得转身离去。
如此一来,她的伤和痛;姜凝醉就永远不会知晓,任何人都不会知晓。
因为她是颜漪岚,如今颜国的执掌者,所以她习惯了喜怒不表于行,习惯了万人之上的寂寞和君临天下的孤傲,更习惯了掩藏起她的脆弱,好似她从来就不会迷惘无助。
颜漪岚有颜漪岚的骄傲和隐忍。
姜凝醉沉默地看着颜漪岚,烛光下她的身子裹在厚厚的雪白貂裘里,显出几分单薄,脸色苍白得没有半点血色,犹如侧台上被风吹得摇摆的烛火,随时都会随风熄灭。
姜凝醉这般看着,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住,堵的狠了,甚至连呼吸都开始变得不顺畅起来。她抿着唇别开了眼,发觉自己居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而生气在意,细细想来,实在是愚蠢得很。
沉雁阁里静悄悄的,颜漪岚抬头望着姜凝醉,神情里带着些许的笑意,道:“你这是在关心本宫?”
心事被人揭穿的感受无异于毫无遮蔽地坦诚在众人面前,姜凝醉一滞,喉咙瞬间如鱼刺鲠喉,一阵地不自在。“长公主莫要误会了,你既是为我受的伤,我关心你也是应当。”
“难得你还会关心本宫。”全然不在意姜凝醉词穷无力的解释,颜漪岚轻咋了咋舌,一脸的戏谑。“倒也不枉费本宫这么疼你。”
姜凝醉冷眼看她,道:“长公主总是这样没个正经的么?”
颜漪岚顿了顿,掀着眼皮看姜凝醉,笑得妖艳。“那得看人。”
颜漪岚字字句句不离暧昧,偏又透着抹不去的戏谑,倒也算是她的一种本事。姜凝醉并不搭理她的戏谑,垂落的目光搁置在桌案的药碗上,道:“把药喝了。”
循着姜凝醉的目光看过去,颜漪岚嫌恶地皱眉,“药都凉了,还怎么喝?”
“喝药。”
清清凉凉的话语藏着不容人回绝的气势,姜凝醉说着,直接把药放到了颜漪岚的手里,冷冷说道:“若是长公主不肯喝,我只好强灌进去了。”
“好啊,那就劳烦太子妃了。”颜漪岚闻言,眼里突然晃动过一丝精光,她换了个姿势倚靠在椅子上,媚笑道:“毕竟,本宫受伤也是为了你。”
姜凝醉呼吸一顿,她瞪着颜漪岚,老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如今听到颜漪岚说起这些话,她竟然会觉得难以反驳。虽说颜漪岚的话不过只是无心地玩笑,但是又有哪一句不是实话?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颜漪岚对她的处处维护,姜凝醉并不傻,又怎么会不知道。
这是第一次,姜凝醉看见了颜漪岚藏在散漫下的温柔,含蓄而深重,可是细细想来,这或许却并不是颜漪岚第一次这样做了。每一次戏谑背后的宠溺,每一次嬉笑过后的疼惜,颜漪岚一直在用她的方式护姜凝醉周全。想着,姜凝醉的心里慢慢升起一道暖流,划过心间的感受是那样的柔软,连望着颜漪岚的目光都不复往日的冷漠。
心里的悸动犹如擂鼓,姜凝醉对于这样陌生的感受一阵无措,她甚至有了想要仓皇而逃的冲动。可惜颜漪岚的注视犹如无形中布下的天罗地网,姜凝醉觉得自己已经无路可逃,或者是她压根无力逃走。
姜凝醉斟酌着每一汤匙的量,慢慢地喂过去,她透过烛光时不时冷淡地睨上颜漪岚几眼,发觉若是颜漪岚这个祸害不说话的时候,她们的气氛原来也可以算得上是温馨和睦。
喂过药,姜凝醉起身将药碗放进托盘里,见颜漪岚轻轻地闭了闭眼,看上去似是倦极,却偏偏不肯歇息片刻。察觉到姜凝醉的目光正落在她的身上,颜漪岚侧目寻过来,道:“还不肯走?”
颜漪岚三番四次的催促,饶是脸皮再厚也没理由再待下去,况且还是姜凝醉这样过分知情识趣的人。姜凝醉闻言,只觉得她会关心颜漪岚的死活,当真是她这辈子做过最愚不可及的一件事。
想着,姜凝醉转身往沉雁阁外走,脚步刚刚走出几步,突然听见颜漪岚出声唤住她。
“凝醉。”姜凝醉顿住脚步,循声望去,颜漪岚的脸庞隐在一片烛火之后,容颜似是映上了一层浮光,看不真切。“本宫未曾骗过你。”
颜漪岚的话含着那么深的宠溺和坚定,狠狠地撞在姜凝醉的心上,龟裂出一道裂痕。她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透过烛光望着颜漪岚,向来镇定淡漠的眼里满是破绽。
姜凝醉并不回答,她默然地背过身去,在颜漪岚的注视下仓皇而逃。
一路回到栖鸾殿,夜色已深,姜凝醉梳洗过后,一个人走进了内殿。
比起昭翎殿,颜漪岚的寝殿看上去要大的多了。尤其是到了深夜,偌大的寝殿总给人一种空阔沉寂的感觉。
栖鸾殿的一张床榻宽敞得惊人,姜凝醉躺在里侧,鼻端嗅到一阵阵熟悉的香气,姜凝醉知道那是颜漪岚残留下来的气息。
姜凝醉习惯了就寝闭灯,所以自她躺下,青芙就替她熄了灯,转身出了寝殿。
栖鸾殿里静悄悄的,月光透过轩窗洒进来,铺出一地的银。姜凝醉毫无睡意,她的四周全部充斥着颜漪岚残留下来的香气,好似她被颜漪岚环抱其中一般。
颜漪岚曾说过让姜凝醉替她暖好床,那么也就意味着颜漪岚今晚也会在栖鸾殿就寝,姜凝醉光是这么想着,心里就一阵地不自在。她睁眼望着床顶,脑子里不自觉地想起之前身上的痕迹,心湖顿生涟漪,再难平静。
这么出神不知过了多久,姜凝醉突然听见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在静谧的夜里,显得尤为的清晰。
“殿下,是否需要点灯?”
“。。。不必了。”
颜漪岚的声音因为故意压低而听起来格外沙哑,姜凝醉听见颜漪岚的脚步声渐渐朝着内殿走来,她的心里一紧,闭着眼假寐过去。
碧鸢不知道何时已经退下了,姜凝醉只听见颜漪岚一人走进来的细碎声响。
脚步声停在床塌边,姜凝醉侧耳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料想着颜漪岚正在解着身上繁复的宫装,姜凝醉抿了抿嘴,一阵无措,突然不知到底是该继续假寐还是该起身离开。
姜凝醉还兀自陷在一片不知所措里,身侧的床榻瞬间的倾陷,将她从怔愣里拉回来,颜漪岚的气息萦绕过来,惹得她无意识地屏住了呼吸,脑子一懵,淡定镇静在这一刻全都没有了意义,姜凝醉只觉得自己的思绪霎时空白。
颜漪岚原本是侧躺在床榻之上,可惜身子的重量一压下来,她的肩膀立即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她倦怠至极,脑子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身上的伤处,随即懒懒地翻身躺平,身上的疼痛这才减轻了些许。
身子一旦躺回榻上,倦意便随之排山倒海地袭来,颜漪岚闭了眼,呼吸慢慢放缓。
听见身侧颜漪岚的呼吸逐渐轻缓下来,姜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