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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凌晨说的正事,是什么事?她转过身来,疑惑地拧了拧眉。
“傻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帮我脱衣服!”凌晨适时地提醒了她,尽管语气不善,但还算好心。
高申,恍然大悟,赶紧走到凌晨眼前,伸手接住了他已经脱下来半边的衣袖,但是,接下来的过程就不好进行了,另一支衣袖卡在了厚重的石膏上,她轻轻拽了几下,没拽下来,又加了力度,拽了拽,还是没成功,没有办法,她只好可怜兮兮地抬眼看了看凌晨。
谁曾想,凌晨正睁着大眼睛巴巴瞧着她呢,她这一抬头,两人正好对上了眼,电光火石之间,她赶紧低下了头,不然,还不得被凌晨的眼神凌迟死啊。
当然,她肯定是有道理的,因为抬头的时候,她已经将凌晨累出了一身汗。
没有办法,她只好又铆着劲,细细倒腾了半天,这才终于将凌晨的衣服脱了下来。
但在心里,她还是难免要吐槽一下:这大热天的,还穿什么衬衫啊,不热吗?
还有,手臂处那一坨是什么东西?难道是肌肉吗?高申不可置信地睁了睁眼睛,仿佛看见了怪物一般,突然惊慌失措起来。呀,他怎么光着上身啊!这,这样好吗?
意识到真相后,她赶忙转过身,捂起了眼睛。——他衬衫里都不穿背心的吗?
半晌,头顶悠悠传来了一声沉重的叹息:“裤子还没脱呢。”
凌晨差点气晕过去,这是干什么,用得着捂着眼睛吗,当他是流氓吗?
“啊?”高申张开手指,透过指缝悄悄看向凌晨:“那,好吧。”
这是什么语气?怎么好像第一次一样,在家的时候不是已经有经验了嘛,之前两次帮他解腰带的人难道不是她?这会子怎么突然羞涩上了?。
“快啊,别愣着了。”
高申这才别别扭扭地转回身来,按上了凌晨腰带的搭扣处。随后,手上一动,那搭扣便轻而易举地被解开了。
“再按下这,我拉一下拉链。”昨天,高申没帮他拉拉链,他想方设法,用尽力气才终于将裤子脱下来,后来再穿运动裤,更是费了他不少心思。索性,今天就让她一起帮着弄下得了。
高申这时候倒是很机灵,立即察觉到了变化,昨天没这环节啊?今天怎么回事?她抬眼打量一番凌晨,却见他神色并无异常,仍是一副凉薄淡漠的面容。
可她还是觉得不太妥当,拉链这个位置,不管怎么说还是有些敏感,她既不是他的情人,也不是他的贴身保姆,这么做,与他于她,都不甚合情理。帮他解腰带已经是极限,再往下,恕她不能奉陪了。正要开口拒绝的光景,那人已经抓着她的手按到了他的裤眼处:“就按一下,有那么费劲吗。”
还没等她反应,那人又立即攥住拉链头,撕拉一声,划破了室内的沉静。
高申一怔,随即诧异地抬头,死死盯住凌晨,凌晨则不为所动,镇定自若地冷声道:“去外面等我。”
她还在气头上,眼神中的怒意尚未褪去,门外却突然传来一串响亮的敲门声。“当当当”,“阿晨,我进来了哟。”是王姨亲切温润的声音。
凌晨正要喊一声“等一会儿。”王姨已经端着水果盘姗姗然进了屋子。
谁知,抬眼的瞬间,她脚下的动作便顿住了:“你们……”吃水果吧,剩下的几个字,已经如鲠在喉,无法再言。
高申瞅了瞅凌晨,又瞧了瞧自己,霎时间,一个头变得两个大。这副情景,量谁都会多心吧。
一个光着身子,扶着腰带,一个,手臂僵在半空,欲拒还迎。这妥妥的一副限制级画面啊!
饶是她这样走过南,闯过北,见惯大场面的人,也忍不住在心里意淫了起来……
摔,还能不能好好工作了。未等画面彻底展开,她赶忙收回半伸的手,偷偷往后挪了两步。
“你们先吃水果吧,别管我。”还是王姨首先打破了尴尬,然后,走到床头边,将果盘放上了矮桌。“你们继续。”随后,满脸笑容地看了眼凌晨,紧接着转身,疾步走到了卧室门口,小心翼翼带上了门。
见此情景,高申越发羞囧,恨不得立即窜进耗子洞里。这好端端的,怎么就被误会了呢,哎,都怪凌晨,要不是他,怎么会出这档子事?她不解地叹口气,不愿再回头,立即倾身退出了凌晨房间。
走在楼梯上的王姨,还在想着刚才看到的一幕,良久,弯着眉眼,会心地笑了起来。她是打心眼里高兴。自从凌晨长大以后,从来没有带女生回过家里,就算是曾经家里介绍着相过亲,又相处一阵的女孩子,他也从没让她们见到一次。她虽然不是他的母亲,但打小就开始带他,将近三十年的感情,早就已经如血液一样融入了骨髓,即便比不得血缘亲人,可也是非同一般。而且,自从他八岁没了母亲,对她更是依恋至极。因而说起来,要是他真有相爱的女子,原也不该防着她们,不让知道。所以,她一直以来,都不甚放心,很怕他喜欢的是男人,不被世俗普遍接受。如今,见他不仅将女孩子带进家里,还带到了卧室里,甚至……让她撞见这样的一幕,她也算是安心了。
不过,怎么好像有什么事,忘记说了呢,诶,是什么事来着。
“阿兰,告诉小晨了吗?”老太太的声音,穿过客厅偌大的空间,恍惚从远处传来。
王姨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正事。
第12章 漂亮保姆()
王兰转身往回走,在二楼的走廊上遇见了呆立的高申,忙走过来,热络道:“闺女,怎么在这站着,等会跟我去楼下坐。”
高申原本低着头,听到有人跟她说话,才缓缓抬起来:“我在这就行,谢谢您。”
王兰笑了笑,笑意漾开,似冬日暖阳,温暖人心:“这有什么可谢的,既然来了家里,就是和我们有缘,你要是不想和老太太一起,我带你去客房休息,不然你跟我去做菜也行,对了,你会做菜吗?”
高申看着她,莫名觉得很窝心,这感觉让她有些动容,一时间泪水险些盈满眼眶。
“我不会做菜。”但她就是这样笨拙,即便心里起伏得如同瀑布高垂,但到了嘴边,却连最简单的话语,都说不出口。她是真的不知道如何跟人沟通。
这样一定很生硬吧,会不会觉得我不喜欢她,那我应该再说些什么,才不会让她产生这样的感觉?她一颗心,突然如同在热锅上翻滚的蚂蚁一样焦灼难耐。
“是呐,现在的女孩子很少会做菜的,没关系的,以后想学再学,不想学,咱就不学了,等会红烧肉做好了,我也给你盛一碗,看看我手艺怎么样。”
说完,她抬手摸了摸高申的头,动作慈爱又温柔。
高申看向她,坚定地点了点头:“好,我一定尝尝。”
“走,跟我去找阿晨吧,刚才我有件事忘了说。”紧接着,她便走到凌晨卧室前,敲了敲门。
等里面传来“请进”二字时,她才推开门往里走。
高申却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凌晨已经换好了衣服,此刻,正坐在沙发上看书,他穿着黑色的休闲套装,看起来简洁舒适,阳光穿过玻璃正好落在他的肩膀上,斑驳的光线,随着窗帘的微微浮动,而忽明忽暗,他的眉毛则随着光影的变化紧蹙又舒展。
未等他抬起头来,王兰已经对着他说道:“阿晨,刚才赵家少爷给老太太打了电话,说一会过来,老太太让我告诉你一声,等会就下来。”
他抬起头,应了声“好”。等王兰扭身出了房间,他才重复道:“赵家少爷”?
好一个赵家少爷,他**生这时候来,摆明了就是看我笑话,这么多年了,这人怎么还是这么喜欢落井下石呢。
他轻哼一声,用舌尖舔了舔尖锐的牙齿。
半小时后,**生到达凌宅。
王兰将人引进了客厅。
高申微一抬头,便看见了走到厅前的**生,英俊阳光的一个人,说话的时候,有些油腔滑调,但办事的时候,却正经是个仔细勤奋的。与凌晨的关系也一直亦敌亦友。
**生见老太太端坐在沙发上笑呵呵地看着他,忙走过来,打招呼:“奶奶,南生来看您了,您最近还好吗?”
老太太五分钟前刚把书放到一边,这会子见人进来,正好弥补了无所事事的烦闷,便扶了扶眼镜,悠悠说道:“哎呀,南生好阵子没来了,我啊,当然好了,你们都长大了,还这么懂事,我哪有什么操心的啊,自然好得很,倒是你,最近公司经营的怎么样了?”
**生看了看坐在老太太旁边,一言不发,冷着脸的凌晨,又扭头瞧了瞧站在凌晨身后的高申,心内突然升起了一丝小小的喜悦。
瞧这模样,连保姆都请上了,看来伤的不轻啊。
他不自觉地微微扬了扬唇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但只一瞬,便收了笑,正色道:“哎呀,最近生意不好做,现在投资电影大不如前了,我最近投资的这部,收益大概只有《孤星》的一半不到呢。”
《孤星》是**生的公司,两年前投资拍摄的电影,当时这部电影票房大热,收益一路飘红,甚至成为了当年最卖座的电影,当然,**生也凭借此片,令中天娱乐,赚了个盆满钵满。
而且,这部电影的女主角,中天娱乐的头牌花旦,章妍书,也获得了当年飞天奖最佳女主角的奖项,之后,演艺事业越发如日中天。
闻言,凌晨下意识地摸了摸唇角,没好气道:“那可真是劳烦赵总今日光临寒舍了,公司运作的这么好,你一定也很忙吧,要不然……”
话未说完,已被**生打断:“晨哥,这么说就客套了,咱们之间,用得着这样吗?还有,我就是来看看奶奶,顺便看看你,伤的怎么样,无论如何,都是在我中天门口受的伤啊。”
其实,凌晨只比他大上十八天,可他偏生,每次遇上凌晨都要喊他一声晨哥,想来,八成就是为了给他添这口堵吧。要是真能恶心到人,他才开心呢。
这点,也是凌晨最瞧不上他的地方,好好一个人,长相不差,身家不差,差就差在喜欢拿腔作势,占些言语便宜,叫人听了,心里烦的紧。
如此说来,他大白天跑到凌家弄这么一出,不仅是看他笑话,而且,还想撇的一干二净呗。
“那还真用不上,我这手臂虽受了伤,但和你及中天娱乐绝无半点关系。”
凌晨挑了挑眉,一字一句,很是硬气的说道。
老太太观察了半天形势,见两人你来我往,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再联想到近两年来两家的关系,遂张了口沉着道:“看看你们两个,这说的什么话,咱们两家可是世交,也一直是合作关系,近两年来各自发展了娱乐公司,那也共同进步的意思,有钱一起赚,懂不懂,你们两个混小子,刚说你们懂了事,这又是演的哪出?”
老太太说话铿锵有力,令人听来掷地有声。
**生忽然想起爷爷曾经说过的话,他说,凌家老太太孙余清可不是一般人,年轻的时候,那脑袋瓜灵光的很,不说当时,即便现在的很多男人,都不敌她当年的一半,不仅有能力,而且有手腕,真真是叱诧商海的铁娘子。
此刻,听老太太说上这样一番话,他不禁心生敬畏。赶忙扬起笑脸,应声道:“奶奶说的是,可孙儿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单纯来拜访一下,探访您也看看晨哥,想来是晨哥多心了。”
“多不多心,不由你说了算。”凌晨翘起腿,语气是一贯的冷漠直白。
“那是我自讨没趣了。”**生恹恹地叹了口气,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见二人并无偃旗息鼓的架势,老太太收了笑,半真半假道:“你两个都少说一句,不然,我可哄人了啊,我哄人可不管是谁!”
一时间,两人都再没应声。客厅倏然陷入一片沉寂。
还好这时候,王兰打破了僵局,她端着一碗红烧肉匆匆走到了客厅里:“我这红烧肉熟了,阿晨,你快吃吧,赵家少爷,也尝尝,大家都尝尝,好给我评评分,说好啊,谁也不准多吃。”
她笑呵呵地将红烧肉放到茶几上,又转身去厨房拿了几双筷子来。
凌晨从昨天开始就没怎么吃东西,后来晚上,高申虽然给他买了面条,但因为左手用筷子,甚为不便,索性他也没吃多少,这会子,见了红烧肉,早就饿的直吞口水,但面上,还得做足样子,不能又给了**生可乘之机。
而**生见凌晨不动筷,他也不好意思动,怎么说都是客,客随主便他还是懂的。
老太太也看出了其中因由,遂朝站在凌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