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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你是故意的吧!”苟半仙前来兴师问罪。
“我摸过了,她的确生不出儿子。你又打算让我说假话附和你们?一次两次的我就当给同行面子,但再三再四我也没办法。这若是提前谁给我点儿好处,说不准儿我会临时改口。”叶鹿笑着说,又一边啃手里的果子,即便是双眼直愣愣的盯着前方,可是她那模样也是气人的紧。
苟半仙气的不轻,“想管你苟爷爷要好处?黄毛丫头,若不是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你以为你能安然的呆在这府里吃吃喝喝?”
桃木剑翻飞,发出刷刷的声响,麦棠站起身,一只脚踩在石椅上,冷冷的盯着苟半仙。
“哼,你们这些雕虫小技还想吓我?爷爷我行走江湖的时候你们还穿开裆裤呢。”双手负后,苟半仙趾高气昂。
“是么?”麦棠冷笑,手腕翻转,桃木剑翻飞,只是一个动作,麦棠便收回了手。
苟半仙只觉得下体一凉,低头,裤子居然掉了。所幸裤衩够大,遮住了不能露的地方,但那两条腿却是迎风招展。
“你们两个臭丫头,等着瞧!”弯身一把提起裤子,苟半仙快步离开,临走时还不忘放狠话。
“成,我们等着。”叶鹿大声笑,恍若风铃,好听的紧。
麦棠拿着桃木剑,剑尖的地方有些闪亮,那里藏了一把锋利的小刀,插在剑尖里。若是不仔细查看根本发现不了,所以这东西的确能忽悠人,将麦棠也衬托的好似深藏不露的高手。
“哼,再恬不知耻,我就把他的舌头割下来。”麦棠冷哼一声,满脸杀气。
“你吓唬吓唬就成了,小心露馅。”叶鹿恢复常态,那双眼睛波光流转,灵气十足。配上她那张甜美的脸蛋儿,说什么胡话都有人相信,实在适合骗人。
“即便露馅我也要拉着姓苟的陪葬,真当自己是半仙呢,就是一坨狗屎。”麦棠咬牙切齿,十分暴力。
“他的确不是半仙儿,但是骗人的功夫比我高超,说实在的,我还真得跟他学学。”叶鹿将果核扔掉,一边眯起眼睛,别的技艺暂且不说,骗人那也算本事。
“学他?那你不如去学学方道长,三天两头的抽搐吐口水,然后就说是神灵上身了。”麦棠觉得这招更好使。
“太恶心了,我不学。”叶鹿摇头,她才不要学那个。干这行的,大部分都是骗人的,各种骗人的她都见过。像方道长这种不算新奇,还有那种会忽然间学着蛇的样子在地上扭动着爬行,待‘醒’过来的时候就说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那个时候神游太虚去了。
反正骗人的伎俩是层出不穷,只不过有的高深有的拙劣,而叶鹿就是要朝着高深的方向走,反正她这辈子就得指着这个混饭吃了。要是越来越拙劣,她和麦棠就得饿死了。
“这里养的人太多了,我总觉得咱们呆在这儿不是长久之计。你琢磨一下,然后咱们赶紧撤。”麦棠心里不安,因为许多同行都在这儿。大家都是一个山上的狐狸,套路差不多,想要设计陷害对方也轻而易举。
“去哪儿?在街上开档算命收入太不稳定,还是在这里挣得多。”起码这里吃喝不用愁,在外面的话,还得从每天的收入里扣除吃喝,剩下的也就不多了。
“随你吧。”麦棠摇摇头,她不管了。
“放心啦,我可是神算,要是苗头不对,肯定早早就能预感到。”叶鹿安抚麦棠,换来的是麦棠的嗤之以鼻。
叶鹿不以为意,琢磨着要怎么弄来更多的钱。
麦棠看着她,半晌后忽然低声道:“你悠着点儿吧,别再惹出什么事儿来,要是把小命也搭进去,我没办法向爷爷交代。”
眸子一转,叶鹿看向麦棠,“担心什么?我死不了,我可有九条命呢!”
“可是据我所知,你已经丢掉两条了。”麦棠面无表情,冷冷的提醒。
眨眨眼,“没事儿,还有七条呢。”
无言,麦棠只能摇头,她算没辙了。
叶鹿揪起一个葡萄粒儿扔进嘴里,心下却也几分没底。这九条命,说的是她的命骨。
叶洵曾给她摸骨,说她是猫骨有九条命。不过五岁那一年就丢了一条了,因为她险些死了。
其实若说死了,叶鹿觉得就是死了,因为原来的小叶鹿死了,才换来了她的重生。
第二条命,是在十岁那年,叶洵去世,她莫名其妙的大病一场。要不是麦棠背着她满城的找大夫,说不定也死了。
之后这六年来,她一直活蹦乱跳,但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按照叶洵的意思,她的九条命要是都没了,可能就死了。
叶洵的话,叶鹿还是有几分相信的,但他又说她是杂草命,生命力旺盛。可是,猫骨和杂草命似乎又是矛盾的,时至今日她也没琢磨透彻。
“不如,你去许老头那儿推命试一试?我觉得,他有真本领。”麦棠对许老头几许推崇。
“推命我也会,还用得着别人?年、月、日、时四柱,一推就知道了呀。”叶鹿摇头如拨浪鼓,她才不要,她不信。
“你那只是皮毛,是用来唬人的。”麦棠不满,她学来是骗人的,但许老头不是啊。
接着摇头,叶鹿就是不信,大家都是一个山上的狐狸,所以谁也别给谁讲聊斋。
003、各路神棍()
一个阴雨天过去之后,这林府的主子林长博派人召集了养在府中的所有神算半仙异士。
尽管不知是因为什么事儿,但是他只要有这种动静,那么就肯定不是小事儿。
收拾了一下,麦棠扶着叶鹿的手臂,俩人缓缓走出小院儿。
几步之后,就碰见了小个头的苟半仙。他瞧见她们俩,立即扬起脸,重重的冷哼一声,用鼻孔对着她们。
麦棠冷眼瞪回去,很有杀气。
苟半仙先一步走开,麦棠轻啐一口,“老东西。”
“别打架,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要是露馅了,咱们就真得被赶出去了。”她被塑造成一个神秘的高手,要是露馅可惨了。
“闭嘴。”前面有人出来,即便大家都或许心知肚明对方是骗子,可还是得隐藏。
从前方一个小院儿里走出来的是一个穿着灰色道袍的中年男人,瘦的像纸片,一张脸也惨白惨白的,活像被妖精吸了阳气似得。
“是叶姑娘,几日不见,叶姑娘精神头愈发的好啊。”瞧见了叶鹿和麦棠,方道长停下脚步,别看那张脸惨白,可是那双眼睛却十分不规矩。其实几乎不用刻意观察,看他那张脸就知道这厮纵欲过度。
“听方道长的声音,看来近些日子过得也不错。啊,对了,前些日子大夫人叫我给五夫人摸骨,不好意思,我的说法与方道长相悖。”
“没事没事,就是得有不同的结论才能分出高低来呀,从而也能让大家都知道,到底谁的道行深。”方道长可不是苟半仙,但他这个德行还不如苟半仙。
“说的对,还是方道长高瞻远瞩。那咱们就瞧瞧,这五夫人到底最后会不会生个儿子出来?”双眸无光彩,叶鹿盯着前方,可是却完全看得到方道长那张惨白的脸。即便她不会观相,也能看出这方道长要是再不收敛,迟早得精尽人亡不可。
“好,就这么定了。”方道长抬手拍在叶鹿的肩膀上,那动作,很是猥琐。
麦棠瞪视着他,但方道长好像没看到一样。又轻轻地拍了叶鹿两下,他才举步走开。
“淫贼。”麦棠咬牙切齿,这一行里,无数人渣。
“他就是在手上占占便宜,在这府里,他不敢做什么。”叶鹿哼了哼,这方道长虽然**,但还能看得懂火候。他找女人,都是跑去外面找的。
“等到离开这儿,我非得把他的手砍下来不可。”麦棠十分暴力。
“不如你算算,在这儿你已经结下多少仇人了?”叶鹿笑,麦棠这脾气她很清楚,嫉恶如仇,看见人渣就想教训。
“管他呢,骗人可以,但是骗子也得有操守。”做个正值的骗子。
叶鹿忍俊不禁,“管骗子要操守,麦棠,你独具一格。”试问这天下,哪个骗子有操守。
麦棠就是不服气,人之所以是人,那是因为有控制力,能够控制的了自己不像个动物。要是连控制自己都做不到,还不如去做动物算了。
缓缓的穿过庭院,最后到了东厢。
那东厢属于林长博居住的卧房上方,一块巨大的由紫色水晶拼凑打造的鹅卵屏,矗立在房顶,每日迎接阳光的洗礼。
这就是所谓的紫气东来,苟半仙给出的主意,旺财避灾,能保林长博一路顺风顺水。
那么多的水晶,值很多钱,可是却每天都在太阳底下暴晒,叶鹿单单是想想都觉得心疼,太奢侈。
给她几块,就够她吃上一年半载了。
踏上长廊,最后拐进了一个小厅,此时此刻,小厅里坐满了人。
除却苟半仙和方道长,还有另外的五个人。
一个独臂灰长袍的中年男人,一个一身褴褛像是乞丐的老头,一个一侧脸颊挂着一个脓包年过半百的老太太,一个个头不及叶鹿腹部的侏儒,还有一个生脸没见过。
麦棠扶着叶鹿在那个一身褴褛的老头身边坐下,一些膏药味儿和着烟草味儿飘进鼻端,叶鹿直愣愣的盯着前方,没有任何反应。
“许老头,你的狗皮膏药摘不下来了是不是?”这许老头不知有什么病,身上总是贴着膏药。
“摘不下来了。”许老头看了一眼叶鹿,别看他长得有点吓人,但是若细看他眼睛的话,没有丝毫的恶意,反倒一片和善。
“今天把我们都叫到这儿来,又是什么事儿?”但凡有大事儿,林长博提前都要搞这一出。
“不是好事儿。”许老头声音很低。
麦棠眉头微动,许老头的话,她是信的。
就在此时,门外有人走进来,一身华袍,耀眼无比,不是林长博是谁。
“几位久等了。”在座的几人陆续起身,林长博也挥挥手,挺着圆滚滚的身体走至主座上坐下。
大家也落座,然后等着林长博发话。
叶鹿直视前方,对面正好是苟半仙。这厮看起来应当很久没洗澡了,除了脸还算干净外,那脖子都变成灰色的了。
“有一笔大买卖,但我始终有些忐忑,毕竟数目太大,有危险性。所以,请几位给我拿拿主意,这笔买卖到底是做还是不做。”林长博开口,虽然说要大家给拿主意,可是很显然,从他言语和神情当中都看得出,他不想放弃这笔买卖,因为若是成了,收益可观。
做这行的,除了能说会道外,还得会察言观色。就林长博的表情,所有人都瞧得出来他心里所想。
“好,容我等掐算一番。”方道长摆出架势,一副就要通灵掐算的模样。
另几人也各自准备,每个人的架势都不一样,一时间这小厅里就像神棍修炼场。
叶鹿唇角几分抽搐,她想笑。
旁边,许老头则没什么动作,他只是看了林长博一会儿,然后就收回了视线。
那个从未见过的生脸,闭上了眼睛,没有什么大动作。
和其他人一比,他们俩倒不太正常了。
尤其是那个半边脸长了个大脓瘤的老太太,已经开始半身抽搐了。
此时此刻,叶鹿不禁庆幸,自己的把戏是摸骨,而不是那些旁门左道。否则,今天就得轮到她浑身抽搐口吐白沫了。
林长博对于这种场面习以为常,目前来说,他有更着急的,从他的脸就看得出来,眉目间愁容笼罩,神思也已经不在这儿了。
004、比试()
有的人貌似‘通灵’还得一会儿,林长博的视线转了一圈,最后定在了许老头的身上。
“许先生,不知您怎么看?”对待他们这些人,林长博还算客气,不似这府里的其他人。
许老头有片刻的迟疑,随后缓缓开口,“老头子以前就说过,林老爷有时间就去远处住上个一年半载的,不做买卖不理外人,潜心行善。”
林长博几不可微的蹙眉,他并不想。
看着林长博的表情,许老头就知道他怎么想,如此,他也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叶鹿双眸无光彩的直视前方,尽管她不知许老头为什么要这么说,但似乎跟他意见一致也可行。
“许老头狗皮膏药贴的太多以至于脑子也糊涂了,我看过了,老爷这次尽管放心的做。小人让路,猛鬼避行,老爷身上紫气乍现,正财偏财皆满盈无亏。”苟半仙停止‘通灵’,而且还不忘提起自己的紫气东来。
林长博轻轻地点头,苟半仙的话很对他胃口。
“老爷请看,这竖立的筷子有一半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