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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下,她势必要入梦,不止能和赢颜说清楚,说不定还会有意外的收获。
躺在床上的人睁开眼睛,赢颜微微偏头看了一眼趴在自己床边的人,“你在这儿睡似乎不太合适,若是被申屠城主看见了,估计会当场发难。”
“少废话,你不是要睡觉么?赶紧睡。”闭着眼睛,叶鹿一边冷斥。
“看在你这么想和我睡觉的份儿上,不如你上来?我可以搂着你。”赢颜轻笑,似乎很开心。
“哼,你若是不打算睡,我不介意给你一拳帮你睡。”现在听他说这些废话,叶鹿只是觉得这厮当真烦人。
叹口气,赢颜道:“好吧,那咱们就一同入睡。”话落,他也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在这儿睡觉并不容易,叶鹿闭着眼睛,心里默默念咒,不过片刻,她倒是有了些困意。
迷糊之间,叶鹿只觉得手上有些发痒,最后被一片温热覆盖,将她整个手都罩住了。
黑暗,安静又自如,这种睡眠对养精蓄锐十分有效,只要叶鹿经历了这种睡眠,醒来之后都精神头儿十足。
蓦地,叶鹿身子一抖,下一刻,天地明亮,四周树木葱葱郁郁,甚至空气中都飘着草木的味道。
左手是温热的,叶鹿扭头看过去,只见赢颜站在自己身边,自己的手被他握在手里。
猛地,叶鹿将手从他手里挣出来,“赢颜,你有病啊。”
扭头看向她,赢颜笑,“是你睡觉之前抓着我不松手你忘了?我倒是还没说你有病呢。”
“哼,有病的是你,我正常的很。”叶鹿哼了哼,然后扭头看向别处,这里风和日丽的,当真好看。
“非要和我入梦单独相处,即便我不想想歪,似乎也控制不住。”身子向后,赢颜靠在一棵树上,树冠茂盛葱郁,他站在树下笑着,让瞧见他的人不禁欲醉。
看了他一眼,叶鹿便调转开视线,“那人什么时候出现啊?”
“等着吧,相信用不了多久。”赢颜看着她,褐色的眸子因着阳光而颜色更加浅淡,不过却异常的好看。
梦境之中恣意幽静,梦境之外夜色浓重,更是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蓦地,几个身影走进军帐内,一个魁伟的身影快步走至床边,视线由赢颜与叶鹿的身上划过,最后定在了他们俩握在一起的手上。
脸色冰冷,申屠夷直接将叶鹿的手从赢颜的手底下抽了出来,不过这二人毫无反应,根本没有被惊醒的样子。
赢颜的护卫站在一侧,尽管对于申屠夷闯进来很不满,可是此时眼下这情景更让人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他们俩入梦了。
尽管对于他们俩入梦申屠夷很是不爽,不过,叶鹿不会无缘无故的做这种事,想来,她为了从赢颜那儿得到消息,已经黔驴技穷了。
不过,这兴许也是赢颜故意的,骗叶鹿入梦,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说一些轻薄的话。
思及此,申屠夷是恨不得直接一掌将赢颜拍成一摊。
俯身,申屠夷把叶鹿抱起来,随后快步的走出军帐。
梦外之事梦里之人自然不知,阳光温和,叶鹿靠着树干,一边享受阳光。别说,这梦里还挺舒坦。以前都焦急于早点离开不见到赢颜那张脸,她根本就没享受过。
赢颜就在她身边,这般恣意,对于他来说也很难得。
“这人是不是知道我出现了所以就不来了?既然如此,那他定然是怕我了。姓赢的,你要知道一山更比一山高,以后少低估我。”叶鹿双臂环胸,一边冷哼道。
“你既然还知道一山更比一山高,那就更应该谨慎才行。”赢颜打击她,并且他不认为钟雉的能耐不如叶鹿,兴许要高于她。
“我很谨慎,我脸上都刻着谨慎二字,瞧见没?”转脸看向他,叶鹿满脸骄傲。
看着她的脸,赢颜笑,“没看见,倒是看见了另外一个字。”
“什么?”审视着他,叶鹿心里估计他是没好话。
“丑。”轻轻的吐出一个字,换来的就是叶鹿横眉冷对。
“你才丑,你全家都丑,从娶得媳妇儿到生的孩子以及子孙后代都无敌出奇的丑。”她丑?好吧,她是没他长得漂亮。
赢颜一直看着她笑,“这嘴里不干净的人我见多了,像你这样不会让我有一掌拍死**的还是唯一的一个。”
“我谢你哦。”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叶鹿懒得搭理他。
“不客气。”明知她不是好话,赢颜却也能配合的上。
蓦地,叶鹿扭头看向林子深处,有人来了。
她有动静,赢颜自是瞧见了,脸上的笑敛去了,也随着叶鹿的视线看了过去。
不过片刻,一个人从树林里走了出来。瞧见了这个人,叶鹿的眉毛也跟着高高的挑了起来,这是、、、鬼吧!
只见那人瘦的好像一根竹竿,这若是来一阵风,他定然会随着风飞走。
那张脸也瘦的没有肉,所以显得五官格外的突出,脸色青白,比赢颜那时还要吓人。
这是钟雉?叶鹿不眨眼的上下打量,他这模样倒的确像个病鬼。久病成妖,他眼神儿也挺像妖的。
赢颜缓步走至叶鹿身边,褐色的眸子隐藏着压抑不住的弑杀,他记恨,并且记得深,恨不得现在就把这鬼似得人杀了。
“传说中的九命人出现了,不愧是九命人,就是和寻常人不一样。”那钟雉在两三米开外停下,他双手负后看着叶鹿,那模样可是很诡异。
“你却是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这面如枯槁如鬼一般,难看之极。”叶鹿嘴上却是不客气。
“有一副难得的皮囊已是幸事,其他的条件可以后天再行弥补,东拼西凑,怎么也能凑出一个完整的人来。”钟雉对叶鹿的攻击却是不甚在意,并且说的话极其奇怪。
叶鹿听在耳朵里也是奇怪,扭头看了一眼赢颜,他也低头看着她,以一种就是如此奇怪的眼神儿。
几分疑惑,叶鹿再次看向那钟雉,上下打量他,如今再这么一看,这人更奇怪了。
“他从始至终都这样么?你初见他时也这样?”叶鹿还是觉得诡异,打从心眼儿里的诡异。
“没错。”赢颜微微点头,此人就是这样。
缓缓的眯起眼睛,叶鹿脚下一动,旁边赢颜立即抓住了她的手腕。
“我走近了瞧瞧,毕竟没见过这么丑的人,像鬼似得。”叶鹿看着他,她须得走近瞧瞧。
“你最好离他远点儿。”赢颜抓着她,坚决不让她靠近。
“晋帝说的没错,你最好离我远一些,否则,我可能会失言。”那钟雉看着叶鹿,似笑非笑的,看起来更像是鬼。
这种话,听在耳朵里就更奇怪了,而且,叶鹿觉得自己遭受到了侮辱。
“这世上有一种人一向死的很惨,那就是自以为是的人。看你十分自信的样子,想来是断定能耐在我之上了?既然如此,那你也没什么不放心的,我就近的瞧瞧你,也无碍的吧。”叶鹿不管赢颜扯着自己,一边朝着钟雉走过去。
赢颜不松开她,随着她一起走,抓着她的手腕,他表情几分严肃。
走近了,叶鹿上下打量钟雉,这么近距离的看他,她发现他长得更像鬼了。
走在黑夜里,估摸着都能把人吓死。不过幸运的是,现实中的他无法离开床铺,只能在梦里站起来来去自如。
那钟雉也看着她,苍白的脸从内里透着青,吓人的很。
叶鹿微微眯起眼睛,将这钟雉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她缓缓的皱起眉,“你、、、你不是钟雉吧。”
赢颜垂眸看向她,不知她这忽然间的说的什么话。
钟雉笑,本就像鬼一样,这样笑起来就更是吓人的不得了,“这双眼睛还真好用。”
后退了两步,叶鹿看着他,此时此刻她满目警惕,“钟雉命格奇特,死人也能加以利用,尤其再有高人协助,让某些死去的人起死回生也是有可能的。这种缺德的高人我只见过一个,那就是衣筑。他那时曾在周国许久,看来并非是为了报复,还另有原因。”
赢颜抓紧了她的手腕,她这种话在他听来更是慑人,这钟雉不是钟雉,而是一个死人鸠占鹊巢。
“真是聪明,稍稍推测,就说的**不离十了。既然如此聪明,为何不再猜猜?我是谁呢。”钟雉很得意,那样子看起来就更丑了,简直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叶鹿缓缓的眨眼,上下的看了他一番,蓦地道:“能让衣筑费这么大力气的人必定对他很重要,据我所知,对他最重要的就是他的祖父了。你,是神杵衣蒙。”
“哈哈哈。”钟雉忽然笑起来,岂止是得意啊。
叶鹿反手抓住赢颜的手,“咱们撤。”话落,她扯着他往回跑。
树木茂盛,叶鹿扯着赢颜直接奔着树冲了过去。撞在了树上,没有疼痛,黑暗袭来,一阵天旋地转,刷的睁开眼睛,醒了!
叶鹿躺在床上,盯着床顶愣了好一会儿,待得回过神儿,才发觉自己满手的冷汗。
“醒了。”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下一刻一只手抹过她额头,将她脑门儿上的汗擦走了。
“申屠夷,你把我抱回来了。”自己是在赢颜那儿睡着入梦的,但现在显然不是那儿。
“嗯。”申屠夷没有多说,只是淡淡回应道。
“遇上大麻烦了,真真是大麻烦啊,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完了完了,他肯定会报仇的。”翻身坐起来,叶鹿将手心里的汗蹭掉,一边嘟囔着。
“你说什么呢?莫不是,在梦里你见到了什么?”申屠夷也随着她起身,坐在她身边看着她,那一副失神的样子好像被吓着了。
“是见到了,而且很恐怖。你知道钟雉是谁么?这衣筑是真缺德啊,即便是一丝丝的残魂,也被他给弄回来了。所以,这钟雉现在像个鬼似得,不只是生病的原因。”叶鹿盯着申屠夷,说的话更像是自言自语。
“衣筑?你是说,衣筑没死?”申屠夷皱起眉头,可是当时他们不是确定衣筑魂飞魄灭了嘛。
“不是衣筑,他死了,死的彻底。是另有其人,这人啊,大有来头并且本领不小,我现在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对付他。而且,就得趁现在,否则日后他再养一养,就对付不了他了。”说着,叶鹿爬着下床,恍若有火烧屁股似得。
申屠夷看着她,仍旧不知她所说是谁,但是看她这样子,的确是有大麻烦了。
191、兴风作浪()
夜已过半,天空也更远了,这星空无限,看起来却几分慑人。
从军帐里出来,叶鹿仰头看了看夜空,小脸儿也愈发的紧绷。
这种事情是她绝对绝对没有想到的,衣蒙?神杵衣蒙!这个名字只是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过,许老头对他恨之入骨,由此这仇恨才牵连到了衣筑。
而,早已作古的一个人,现今却又回来了,尽管只是回来了一缕残魂,但是也足以兴风作浪。
前些日子的天降大火,赢颜又被抢走了一条命,这些事情他做的手到擒来。
他所在的那个身体,的确是糟烂的不能再糟烂了,所以,他才会说可以东拼西凑。
东拼西凑?那他可需要凑很多,不仅得要那个身体继续支撑下去,还得借更多健康人的阳气,否则他那鬼似得样子,根本见不得阳光。
可是,即便想想叶鹿还是觉得恐怖,怪不得那时传说这神杵衣蒙多有本领,看来是真的。衣筑和他相比,大概也仅仅是皮毛吧。幸亏此时他只有一缕残魂,否则就惨了。
“到底怎么回事儿?傻站在这儿想什么呢?”魁伟的身影从军帐里走出来,申屠夷将披风裹在叶鹿身上,一边淡淡道。
叶鹿扭头看了他一眼,随后道:“重大的事件,十分重大,这件事,比世上出现十个赢颜还可怕。必须当即解决,不能让他再强大下去,否则,我们都得死的很惨。”
“到底是谁?莫不是,周国的钟雉?”申屠夷抓住她的手,她手发冷,并且手心里都是汗。
“嗯。其实,他不是钟雉,钟雉应该已经死了,被人鸠占鹊巢,现在另有其人占据了他的身体。这一切都是衣筑做的,当时他来到周国为的就是这个。我们当时都以为他是要报仇,根本就没想过他要做别的。当初错了,真的错了,我们应该再仔细的盘查盘查才对,他和周国的皇室接触,是有目的的。”这就是失误,有过这一次失误,叶鹿才知道严谨的重要性。
“你是说钟雉死了,而现在的钟雉是别人。到底是谁?”申屠夷明白了叶鹿所说,而且,听起来匪夷所思。
“说出来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