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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抵在右手食指上,轻轻一划,皮肉便分开了。
血流出来,那颜色鲜艳又刺眼。
走到申屠夷身边,叶鹿将指头按在他的眉间,血沾在了上面,就好像点了胭脂似得。
不禁笑,他一副冷脸,弄个红色的点点在上面,真是好笑。
转身,她缓步走到**边,在赢颜的眉间点了血,随后又返回椅子上坐下。
把自己的指头包扎好,叶鹿这才靠在椅背上,无声的长出一口气,随后闭上了眼睛。
入睡,尤其是有目的的入睡,其实还是很容易的。
尤其是对于叶鹿而言,几乎没用上一刻钟,她就睡着了。
一片黑暗之中,她转悠了一会儿,随后便找到了方向。身体用力一撞,穿破了那层黑暗,光亮也进入了视线当中。
站稳,她抬头看过去,脚下还是那八卦镜,四周乌云层叠,而且闪电交错,好似要将这里轰炸掉一样。
此时此刻,这里一共四人,除却他们三个,那如鬼一样的衣蒙也在。
他独站一处,好似也是刚刚抵达这里,正在环顾四周。
对面,申屠夷与赢颜鲜少的站在了一起,盯着衣蒙,各自谨慎。
弯起红唇,叶鹿朝着申屠夷和赢颜的方向走过去,眼睛却盯着衣蒙,“许久不见,神杵先生你看起来更像鬼了。”那惨白带青的脸,深陷的眼窝,瘦削的只剩下一把骨头的身体,恐怕真的鬼魂也不及他吓人。
“看来,今日是为我准备的。”衣蒙将四周瞧了清楚,也总算明白了。
“答对了,正是为你准备的。先看看这里的环境,可还满意?”走至申屠夷身边,叶鹿停下脚步,这么一看衣蒙,他就更像鬼了。
“这小小地方能困住我?无知小儿异想天开。”衣蒙大笑,随着他笑,感觉他那张脸好像要掉下来了一样。
“你现在只是一缕残魂,真当你还是神杵么?这个地方,今日你别想离开。”话落,叶鹿抬手,申屠夷与赢颜恍似商量好似得后退,各站一角。
随着他们二人在那两个角落站稳,四周闪电更烈,使得站在这里的人也不得不眯起眼睛,以免被那亮光刺瞎。
“绝命相逢,天雷不断。你打算用这天雷劈死我?虽我是一缕残魂,但在这个地方,天雷还不能耐我何。”衣蒙看向四周,他的脸在闪电之中更青白,青白的吓人。
“很吓人是吧?你活着的时候见过九命人,但是却不曾见过两大绝命同处一地的情景,想必很遗憾。但今日,这该见的都见着了,也算不枉你重生一遭。现在,咱们就开始算账吧。对了,我还要告诉你,你的孙子衣筑,就死在我手里,魂飞魄灭。”好心告知,叶鹿后退一步,她脚下的镜面底层忽然变红,然后朝着四面八方蔓延。
看向镜面,衣蒙随即快速后退,在退至边缘时,身后的闪电打过来,正好击中了他的背心。
他随即向前迈了一步躲避身后的闪电,可是脚下,那血红色蔓延,马上就要冲到了脚下。
眼见此,他右手忽然抓向左手,然后用力撕扯。能看的出他有多用力,以至于哀嚎出声。
叶鹿看着他,不禁皱眉,不知他这是做什么。
衣蒙用了很大的劲儿,成功的将那左小臂从衣袖之中拽了出来,随后便弯身砸向地面。
那截断臂砸在镜面上,使得镜面瞬间裂出了缝隙,急速蔓延的血红色也在瞬间停止,不再流动。
叶鹿皱紧了眉头,看着他手持的那截断臂,瞬间恍然,“怪不得都说神杵衣蒙,原来是这么回事儿,你的左手就是你的神杵。”
“聪明。只可惜这身体不是我的,否则,你一早便没了性命。”拿着那截断臂,他那没了小臂的衣袖也沾染了血。不过血并不多,这副身体,也没有多少血可以流了。
“你偷了你们家族历代祖先凝聚的力量在自己的手臂上,果然是神杵。不过,你一缕残魂,这神杵也没什么用处。”说着,她一只手朝后伸去,然后勾了勾手指,申屠夷与赢颜随后便开始移动。
这二人朝着两侧移动,走的每一步都变幻莫测,而且随着他们二人走动,四周的闪电加剧,并且头顶炸出了刺耳的响雷。
第一声雷便直击八卦镜的中央,停止在衣蒙面前的红色血液开始缓缓游动,即便是他的神杵此时好像也不好使了。
如此一见,衣蒙随即拿起自己的手臂朝后退了一步,却被身后的闪电击的踉跄出来。
他的脚落在红色的镜面上,下一刻他就跳了起来,就好似这脚下是炭火一般,让他无法停留。
申屠夷与赢颜持续走动,只是眨眼间便要碰头了。
当日叶鹿所吩咐的,要他们只是顺着这铜镜边缘踩着方位走一圈,接下来她便没有再说该如何。
几十步,二人走到了一处,再次转眼看向叶鹿的方向,她正一步步的后退。而衣蒙则不断的跳着脚,可是却不放弃的朝着叶鹿面前走。
似乎是瞧见了他们,叶鹿盯着衣蒙,一边扬声道:“到中间去。”
天雷就在头顶炸响,一声一声,恍似脑袋都要被炸碎了。
两人对视一眼,随后便朝着八卦镜的中央跃去。
然而,奇妙的事情就此发生,当申屠夷和赢颜的双脚落在中央时,便眼前一黑,所有的东西都消失在眼前。下一刻,二人身体一颤,睁开眼睛,醒了!
申屠夷坐直身体,那边**上赢颜了坐了起来,扭头看向对方,之后看向叶鹿,她却躺在那里动也不动,还在梦中。
“咱们怎么出来了?她还在梦里。”从**上下来,赢颜举步走过来,脸色不是很好。
申屠夷看着叶鹿,黑眸如渊,眨也不眨。
“你额上是什么?血么?”走过来,赢颜看了一眼申屠夷,发现了他眉间的血。
抬手抹掉,申屠夷看了一眼,果然是血,“你也有。”这是叶鹿的血,在他们俩都睡着之后,她做了手脚。
赢颜也抬手抹了下,果然如此。
“这是什么意思?对了,她曾说要封住八卦镜,这样衣蒙才不会出来。可是,我们却出来了,这大概就是她用血点在我们额上的原因。”赢颜不懂叶鹿到底要怎么做,可是稍稍猜测,就能猜出个大概来。
“你说得对,正是如此。”申屠夷抓住叶鹿的手,微微用力,但是她毫无感觉。
看向他们俩的手,赢颜几不可微的扬眉,“那眼下,她自己在梦中孤军奋战。”
申屠夷没有理会他,只是不眨眼的盯着叶鹿,她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
这不是好兆头,申屠夷了解她,她这个样子,说明她耗费了极大的精力,或许已经流血了。
在另一侧的椅子上坐下,赢颜看着叶鹿,她好似在安睡,没有任何的动静,即便有人在她耳边说话。
“衣蒙的确很厉害,会生生的把手臂拽下来。这世上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赢颜微微摇头,若是当时他不答应衣蒙给他一条命的话,说不定他也能强抢了去,只不过他是绝命,他会有些波折罢了,但终究还是会成功。
“那大概是他最后的招数了,一缕残魂,饶是有再大的本事,也翻不了天覆不了地。”申屠夷淡淡开口,视线却始终凝聚在叶鹿的脸上。她的脸色愈发苍白,而且眼皮泛青。
“那倒是,看他刚刚的反应就知道了。”说着,他将桌子上摆放的完整的蜡烛拿起来,凑到烛台上点燃。没想到时间过去这么久,一根蜡烛已经烧尽了。
看着叶鹿,申屠夷猛地发觉她的手指在动。
皱眉,他随即抓紧她的手,“小鹿?”
赢颜也不再说话,盯着叶鹿的脸,随后道:“她脸色越来越不好了。”
“小鹿?醒过来。”抬手拍了拍叶鹿的脸,申屠夷逐渐的有些焦急。
赢颜看了申屠夷一眼,“你觉得她会出不来?”
“小鹿?”没有理会他,申屠夷继续唤着叶鹿的名字。
想了想,赢颜站起身,几步走到**边将那八卦镜拿过来,“若是她出不来,砸了这八卦镜如何?”一切都是这个镜子做主导,说不定会有用。
“把它砸了,衣蒙兴许也会出来,那么今日的努力将全废。”申屠夷稍稍心动,但下一刻便否定了,叶鹿耗费了如此多的心血,不能毁了。
在椅子上坐下,赢颜拿着八卦镜一边看向叶鹿的脸,发现她的眼皮在动。
“小鹿。”动手将叶鹿揽入怀中,申屠夷一手按在她的人中,尽管不知这样有没有用,但是希望能让她尽快醒过来。
“你这样会弄疼她的。”赢颜微微摇头,不是很赞同申屠夷的做法。
并不理会他,申屠夷继续用劲儿的按住叶鹿的人中,大概半柱香之后,怀中的人猛地身子一抖,下一刻睁开眼睛,双目赤红,布满了红血丝。
“好疼。”有气无力,说完这两个字,她便又闭上了眼睛,昏厥了过去。
197、大结局()
黑夜过去,到了季节,即便太阳初升也没有烘暖大地。
连绵的山峦间,枝叶也好似凋零了一般,没了生气。
大营,兵马小队来来回回,号角声也不时的响起,战争依旧在持续。
军帐里,安静的没有声音,只有外面的声音不时的传进来,不过却无法惊扰到这里的人。
床上,一个人躺在那儿,她已经睡了两天了,而且今天一样没有醒来的迹象。
军营的军医来看过,结果就是叶鹿十分疲劳,并且气血双亏,此时需要的就是休息以及进补,没有其他的办法。
申屠夷自是不满意这个结果,立即命人回齐国将神医接来,他懂得治疗这方面的病症,申屠夷认为只有他有办法。
而,他也不得不承认军医所说,叶鹿躺在床上那样子,的确就是疲累的不行。
可是,疲累也并非一睡不起,偶尔睁开眼睛说上一句话,他心里也就有底了。
不过,申屠夷倒是能确定叶鹿已经从梦境中出来了,因为她那时睁开眼睛说了一句话,‘好疼。’
在他和赢颜出来之后,梦境里定是又发生了其他的事情,否则她不会这样的。
申屠夷有各种想法,而且每一种都极有可能发生,衣蒙并非普通人,虽他是一缕残魂,但是他经验丰富。
叶鹿以前只是个混生活的小骗子,懂得一些皮毛,深入了解这些东西也是在近几年内。
申屠夷不认为她会一举成为盖世方士,必得经过一些磨练和波折。可是她没有几条命了,已经禁不起她折腾了。
越是想这些,申屠夷便不禁觉得后怕,心中愤恨有增无减,让他无处发泄。
这个时候,赢颜给他送来了一个发泄的机会。
赢颜将南方七座城皆送给了申屠夷,并且兵马已经撤离北上,直接奔着周国的皇都而去。
而,周国自是不甘心那七座城被抢,所以不间断的开始派人捣乱,意欲抢夺回去。
赢颜将兵马撤离了,朱北遇接手了那七座城池,但他人手不足,并不能一一顾全。
申屠夷派人开始调派大军,齐国关口打开,驻扎在边关的大军开始大举进入。
虽说这里原是周国的地盘,但是此时已经由大晋转送给齐国,并且这事儿昭告了全天下,人人都知道这七座城是大晋打下来的,送给齐国的原因是申屠四城的申屠夫人给大晋皇帝赢颜治了病,他报答而已。
齐国的兵马进驻的名正言顺,而且开始肆意且严厉的打击任何对那七座城图谋不轨之人。
包括原住在这七座城的百姓,但凡有谁行为不轨,皆会立即被抓起来。
大晋的兵马北上,所以此处的兵马大营也要撤离,兵马已经离开了大半,只剩下最后的亲卫队还未离开。
申屠四城的探子不断的出入来往,将七座城的消息不断的送过来。申屠夷的作风亦如往时,不轨者,杀无赦。
杀了人,他似乎心里舒坦了不少,让他更能静下心来陪着叶鹿。
将她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臂弯,申屠夷拿过小碗,里面是煮的乳白色的鸡汤,泛着浓香。
以勺子舀起,然后送到叶鹿嘴边,微微施力,便撬开了她的唇,鸡汤成功滑进了她嘴里。
她似乎是有所感觉,所以也能配合着喝,但有时会失神,汤就会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来。
即便如此,也不耽误申屠夷喂她,一次喝得少,他可以再喂一次,总是能喝进去一些。
这种昏睡不知会持续多久,申屠夷希望她能尽快的醒过来,否则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害怕。
“主子,大晋皇上在帐外。”蓦地,护卫进来,低声禀报道。
“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