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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苍白的唇微弯,齐川看了她一眼,“未尝不可。”
极其怀疑,叶鹿不是很相信,“那你说说,他们嘀咕什么呢?”
齐川但笑不语,似乎真的在听。
叶鹿看着他,满脸怀疑,这里这么吵,又隔着那么远,能听到才怪呢。
“今晚有一批货要进城,不过沈夫人说,当下形势不利,这批货得转走。”半晌后,齐川忽然开口道,声音很低,大概只有叶鹿听到了。
闻言,叶鹿抿起红唇,货?若是普通的粮食,运进城里并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居然会说形势不利,还得转走,那就可疑了!
齐川看着她,笑意不减,“真奇怪,如果是普通的货物,为什么要转走?”
看了他一眼,叶鹿没有搭话,和他没什么可说的。
起身,叶鹿走向章鹏,“章大人,我得回去一趟,要轿夫送我回去。”
“好。”章大人立即答应。
没有回头,叶鹿快步走出大厅。
齐川一直坐在那里,看着走远的叶鹿,他眸中的笑意缓缓消失殆尽。
轿夫抬着轿子,一路的回了四合院。
从轿子里跳出来,叶鹿快步跑进了大门,可是家里没人,申屠夷也没回来。
叹口气,叶鹿一屁股坐在小厅的椅子上,越想这事儿就越觉得不对劲儿。
或许,要运进城的货物真的可能是私盐也说不定。
若是能抓个正着,这沈家也百口莫辩了。
纤细的手指头敲击着桌面,叶鹿焦急的等待着申屠夷赶紧回来。
不知他去做什么了,一大早的就不见了,眼下下午时分了,居然还没回来。
脑子里转着这些事儿,太阳也逐渐西斜,许久之后,院子大门从外打开,一袭暗色的人当先走了进来。
瞧见他,叶鹿便瞬间蹦了起来,几步跑出去,恍若一阵风。
“你回来了,我有事要告诉你。”冲到申屠夷面前,叶鹿仰脸儿看着他,眸子亮晶晶。
垂眸看了她一眼,申屠夷绕过她,“进来再说。”
立即跟着他返回小厅,他径直走回卧室,叶鹿迟疑了一下,随后也跟了进去。
看着他的后背,叶鹿一边道:“我今天在沈家看到几个生人,不是山城的商人,齐川说看起来像大晋人。”
申屠夷将外袍脱下来扔到了床边的屏风上,随后转身看过来,“齐川是谁?”
微愣,“齐川是铁城的商人,来和沈家谈生意顺便庆贺沈夫人生辰的。”
幽深的眸子没有底,申屠夷看着她,那眼神儿几许危险。
叶鹿后退一步,几许道:“后来又听到沈夫人和傅舒小地缸在说悄悄话,说什么今晚有货要进城,但是形势不对,那些货得转走。你说,是不是盐?”
“你的耳朵什么时候这么长了?”她又没武功,申屠夷倒是不信她能听到。
“呃、、、这也是齐川听到的,他好像有武功,顺便长了一对千里耳。”这两个消息,没一个是她自己听来的。
一步一步,申屠夷走到她面前,叶鹿仰头看着他,眸子睁的大。
“如此说来,我应该把这个齐川叫来审问一番了。”消息都是从他那里得来的。
“不行。”立即拒绝,十分干脆。
眸子微眯,申屠夷盯着她,视线如刀,“为什么?”
“你别用这种眼神儿看着我,你们俩要是见面,场面怕是会控制不住。”叶鹿摇头,当然因为他们俩是两大绝命呀。
修长的手抬起,最后一把罩住叶鹿的脸,推,她连续后退几步,一屁股坐进了椅子里。
叶鹿还未抗议,眼前的那个人就悬在了她上方,两只手撑在椅子扶手上,将她困在了椅子里。
身子向后,紧紧地贴在椅子上,“你干嘛?申屠夷,你别发疯啊,我这么说是有原因的。你别瞪眼,我说的是真的。”抬手,叶鹿推着他的下巴,让他离自己远点儿。
抓住她的手,申屠夷依旧还是那般盯着她,“说。”
“齐川你见过的,就是在铁城的时候,那个看起来身体不好,但是很奇怪的那个人。我现在看清楚了,他命格稀奇,他是杀破狼。一个天煞孤星,一个杀破狼,两大绝命同处一室,你忘了我那时被憋得喘不过气了。再说,杀破狼所过之处定有见血的事情发生,沈家包括今早已经三起见血之事了,我觉得都是被他影响的。为了山城平稳,不引起腥风血雨,你不要和他过不去。”双手被扣着,叶鹿也索性不挣扎了,噼里啪啦的解释。
入鬓的眉微微蹙起,申屠夷看着她,似乎也想起那个人了。
“是他!”杀破狼,两大绝命之一。
点头,“就是他。在沈家,我是躲不过去了,他也在被调查的行列,所以今天他一直都在沈家晃悠。然后凑巧的,就听到看到这些事情,他就和我说了。”真假她无法判断,她只负责告诉申屠夷。
缓缓松开她的手,申屠夷直起身子,叶鹿也终于缓了一口气。
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被他抓的都红了。
扫了他一眼,叶鹿噘嘴,“申屠夷,你这么激动,不会以为我和齐川有私情吧?”不然干嘛这么激动?再加上昨天他那‘淫荡’的样子,让她不往这方面想都不行。
思及此,她不禁弯起唇角。
眸子一转,申屠夷看向她,眸色冷淡,“你觉得你长得美么?”
刚想回答,叶鹿忽然发觉这个问题好熟悉。
唇角的笑消失,叶鹿哼了一声看向旁边,她若是回答了,他接下来就会说,你不止长得美,想的也美!
她不再言语,申屠夷也没再说什么,室内陷入寂静。
揉着自己的手腕,叶鹿不时的看他一眼,他面色沉静如水,大概是在思考刚刚她说的事儿。
若是真的是盐进城,那么就马上拿下沈家了。但若不是,就会打草惊蛇。
“来人。”蓦地,申屠夷忽然扬声道。
不过片刻,便衣黑甲兵走了进来。
“赶往铁城调查一下,是否有齐川这个商人。”申屠夷声线冷淡,没有温度。
叶鹿一愣,赶紧道;“他爹叫齐大全,是粮商。”
申屠夷扫了她一眼,尽管没什么表情,但看起来似乎是满意的。
“是。”黑甲兵领命,快速离开。
叶鹿看着他,片刻后小声道;“你怀疑齐川是作假?今日跟我说的那些话,也是假意的?”
“难说。你是城主特使,靠近你,取得你信任,目的可疑。”申屠夷的薄唇透着无情和严谨,但说的也很有道理。
叶鹿点点头,复又笑,“兴许人家只是想靠近我呢?”再怎么说,她也娇美可人,有男人会想靠近她,这很正常。
看着她,申屠夷尽管什么都没说,可是那眼神儿却是足足的鄙视。
瞧他那眼神儿,叶鹿立即翻白眼儿,“行行行,我想得美,成了吧!”
“还算有自知之明。”申屠夷声线冷淡,而且似乎仍旧带着鄙视。
叶鹿几分不乐意,冷哼一声起身离开,头也不回。
回到自己的房间,叶鹿一边咒骂申屠夷,一边去看那几盆盆栽,发黄的迹象好转,生机盎然。
这个天煞孤星,不止冷血,而且刻薄,刻薄的要死。
咬牙切齿,叶鹿转身坐到床边。用左脚踩住右脚的鞋跟,然后右脚用力一甩,打算将这鞋子甩出去。
可是谁也没想到,她这一甩,鞋子没甩掉,脚踝却发出咔嚓一声,随即她脸色一变,“好疼呀!”
弯着身子拿掉鞋,叶鹿张大嘴看着自己的脚,试探着动了动,疼痛袭来,扭了!
052、绝命相逢、倒霉是她()
因为她的一声叫,使得自己房间的房门被从外一脚踹开,门闩被彻底踹断。
暗色的人影极快的走至床边,看着叶鹿满脸痛色,复又看向她伸直的腿,“怎么弄得?”
仰脸儿看向他,叶鹿吭哧了一声,“我要被自己蠢哭了!”太蠢了!
眉峰微蹙,申屠夷拖过一把椅子,旋身坐下。随后将叶鹿那条腿放置在自己的膝上,扯掉她的袜子,小脚丫露了出来。
“疼疼疼。”疼的屁股都坐不住了。
扫了她一眼,申屠夷尽管没什么表情,但很显然是让她闭嘴。
憋着嘴,叶鹿盯着他,又委屈又不满。
修长的两指轻轻的落在她脚踝上,微微用力一捏,那边叶鹿就发出了惨叫。
“扭了。”骨头没事儿,申屠夷的眉峰舒展开了。
“我知道。”她还不知道是扭了。
“到底怎么弄的?”无缘无故的就扭了。
看着他,叶鹿其实有些说不出口,因为实在太蠢了,她都鄙视自己了。
看她那憋着嘴的样子,申屠夷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好吧,我说。我只是想把鞋甩出去,这只是小事一桩,因为我以前就是这么脱鞋的,我能把鞋甩到窗户外去。可是这次,我玩砸了,鞋没甩出去,把脚扭了。”说着,她垂眸,很丢脸是真的。
申屠夷没有说话,只是不眨眼的看着她。
叶鹿缓缓抬眼,看到的就是申屠夷很鄙视的眼神儿,她就知道是这样。
“前朝有个皇帝,他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懒惰至极。有一天,他突发奇想要射箭,然后就把自己的眼睛戳瞎了。”低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而且听起来还有那么几分毛骨悚然。
看着他,叶鹿深觉得他应该是在骂她。可是,这个故事,却有点搞笑。
“听出来什么意思了么?”她不说话,申屠夷继而问道。
眨眼,叶鹿轻轻点头,“你在骂我蠢。”
“对。”申屠夷干脆承认,就是这样。
发出轻嗤,叶鹿小声嘟囔,“用不着你说,我自己知道。”
“等着。”将她的腿放到床上,他转身离开。
坐在床上,叶鹿看着自己的脚,试探的动一下,结果还是很疼。
皱着小脸儿,叶鹿连连摇头。不过转念一想,她倒霉大概都是因为申屠夷。以前她甩过无数次的鞋,哪次也没把脚扭了。偏偏这次就扭了脚,不是被天煞孤星影响的还是谁?
哼,都怨他,他居然还敢骂她蠢,扫把星!
大概两刻钟后,申屠夷回来了,而且手里拿了一堆的东西。
叶鹿盯着他,直至他走到近前,浓重的药味儿进了鼻子。
他什么都没说,在椅子上坐下,然后便将叶鹿的右腿又放到了自己的膝上。
一块大膏药,黑乎乎的,散发着浓重的味道。
细白的脚,和那大膏药形成强烈的对比。
不过,申屠夷似乎并没有看到。他拿着膏药,准确的将叶鹿整个脚踝都糊住了。
“这、、、城主,我只是扭了一下,不用这样吧。”这膏药太大了,就算贴在屁股上都会有多余的。
没有理会她,申屠夷更像是听不到一般。将膏药贴好,他随即拿过纱布,开始一圈一圈的缠起来。
眨眼之间,叶鹿的脚踝就被缠成了大萝卜。
很想抗议,但脚丫子在他手里,叶鹿的抗议很显然并不管用,她自己也很清楚。
这边还在缠,那边门口处,便衣黑甲兵进来了,而且手里居然拿着一根拐。
叶鹿眼睛睁得圆圆的,直至看着那黑甲兵将拐送到床边,她才确定,这果然是给她的。
“城主大人,我只是脚扭了,又没断了,用不着吧。”拄拐?她忽然发觉自己好像残疾了。
缠好纱布的人抬眼看向她,申屠夷的眸色深暗,虽看起来迷人,可是更多的是不容置疑。
盯着他的眼睛,坚持了几秒,叶鹿就低了头,“好吧,谢谢城主大人了。”她拄还不行么。
“尽管是扭伤,但是也要重视,否则日后站立或走路时间久了就会疼。这几日你的脚尽量别沾地,拄拐行路吧。”尽管那语气听起来更像是命令,不过却很在理。
叶鹿点头,没有再反驳。
晚上的饭菜是送进来的,叶鹿直接在床上吃,吃过了黑甲兵又收拾下去了,她好像真的变成重病号了。
不过,这些也是他们应该做的,她这般倒霉,还不是因为那个天煞孤星。以前她健健康康,从来没这么倒霉过,自从被申屠夷奴役,她总是各种倒霉,而且倒霉的不是一点点。
大概是膏药起了作用,在最开始疼了一段时间,之后就没什么感觉了。
这一晚,叶鹿睡得还算踏实,只不过在半夜的时候听到外面声响不断。
从床上爬起来,叶鹿费力的穿上鞋,然后拄着那根拐,一步一步的挪到了门外。
站在门口,叶鹿眼睛转了一圈,没看到申屠夷,也没看到便衣黑甲兵,反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