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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正会利用他的蠢,来达成自己的目的。”申屠夷声线无温。
“谁?你说五王。”杨曳想了想,“五王即便再糊涂,也不会做的这般明显。”
申屠夷没有再言语,他说的是谁叶鹿却想明白了。
他说的是大晋太子,这大晋太子利用的就是龙昭的蠢和张狂。他并不想要别的利益,只是一个不足轻重的她。在龙昭看来,这买卖似乎很划算。但他却不知,她对大晋太子来说,那就是命。
若是这龙昭能够再仔细的调查一下的话,兴许就会发现大晋太子的秘密。若是他能把她抓住用来要挟大晋太子,估计会得到更多。
不过很显然,龙昭并没有这个头脑。
“帝都的权利争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像今天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发生。依我看,这龙昭的太子之位大概是不保了。先不管别人,待我出去了,定然参他一本。若是皇上置之不理,今年的税我怕是收不上来了,没准儿粮食欠收,我还得向他老人家讨要点儿。”杨曳坐在那儿姿态风流,但却字字珠玑,而且一副没人能耐他何的模样。
“不止你,大概朱老城主也会这么做。”申屠夷不可谓是加油打气,告诉杨曳放心大胆的做,还有朱老爷子和他并肩作战呢。
“那就更好了,本人以朱老爷子马首是瞻也未尝不可。”杨曳笑,可谓千树万树梨花开。
叶鹿听着他们俩说,下一刻默默转头看向申屠夷,“你呢?”就不参一本?
垂眸看着她,申屠夷缓缓扬眉,“我很穷。”
叶鹿无言,也不弄个像样点儿的理由。他那城主府比宫殿还奢华,说自己穷谁信?
不过,即便他说自己穷,皇帝老子怕是也不会找他麻烦。他是天煞孤星,老皇帝躲都来不及呢。
“申屠城主本身便是福星,我可是羡慕的紧。”想躲避麻烦也很简单,把自己天煞孤星的本性亮出来就可以了。
“杨城主也不是不可以啊,有这般相貌,无往不利。”叶鹿看着他,她这话不乏羡慕嫉妒。一个男人,比女人都要漂亮。
“先不说别人,单单是叶姑娘你就不将我这相貌放在眼里,我自信心已大受伤害。”杨曳的话说的跟真的似的。
叶鹿扯着唇角呵呵了两声,他会自信心受伤害,纯属扯淡。
“既然叶姑娘如此不屑,你不如和我说说,我与申屠城主相比,到底谁更胜一筹?”杨曳笑看着叶鹿,她的不屑和鄙视可是从骨子里流出来的。即便他再不在意,可是看见了仍旧想问问。
扭头看了一眼申屠夷,叶鹿站起身,裹着披风,她看起来很是娇小。不过,那意欲将两位城主品评一番的姿态却是高昂。
“杨城主既然想听,那么我便来说说,毕竟这世上有句话叫做,不见棺材不掉泪。”开场白,叶鹿说的很是具有攻击性。
杨曳看向申屠夷,眼角眉梢尽是笑意,“申屠城主,这话大概是说给你听得。”
申屠夷面无表情,“说给你听的。”
叶鹿不理会他们俩,“男人,雄性,无论是人类还是在动物界,都以力量为显著特点。杨城主可以与申屠城主比一下,谁看起来更有力量。”
杨曳缓缓点头,看起来似乎觉得叶鹿说的很有道理。
“其次,那便就是财富了。杨城的确富饶,但是和申屠四城相比,的确是差了些,杨城主要客观。”叶鹿缓缓道。
杨曳再次点头,这他也承认。
“之后,那就是外形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毕竟个人癖好不同。”在外貌上,叶鹿的确无法攻击杨曳。
杨曳笑,“那为什么女人都向我投怀送抱,申屠城主却至今不曾拥抱过一个?”
叶鹿也笑,“因为那些女人瞎呗!”
薄唇微抿,申屠夷看了一眼叶鹿,“一语中的。”
杨曳边笑边摇头,“看吧,和女人没办法讲道理,她们总是最有理的。”
“辩驳不过,就人身攻击,杨城主也不见得多有风度。不如你直接甘拜下风,我肯定赞扬你。”叶鹿挑着眉尾,她的确是最占理的。
“好好好,我甘拜下风,叶姑娘你铁齿铜牙,甘拜下风。”杨曳被攻击的哑口无言,在任何女人那里,他可都不曾吃过这种亏。
拢着披风坐下,叶鹿自是得意,她的嘴可是天长日久了练出来的,她就指着自己的嘴吃饭呢。
若是辩论上一番就被堵得哑口无言,她早就饿死了。
“如此热闹,看来被囚禁,也没有影响心情。”门口,朱北遇走进来,这房间里立即被正气包围。
天煞孤星,桃花精,他们身上的气息似乎也浅淡了不少。
“朱大少爷,快来看看什么叫做铁齿铜牙。”他被攻击的体无完肤。
朱北遇满目笑意,“叶姑娘的确言语有些夸张,但又大部分属实。”
“朱大少爷,你也被传染了。”无人帮忙,杨曳颇为自怜。
叶鹿红唇弯弯,“朱大少爷自有一双明目,可不是能被他人三言两语拉下水的。”
“这种奉承话,我什么时候能听到?”杨曳看着她,也算看出来了,除了他之外,她对谁都挺友好的。
“杨城主若是改了名字,说不定能听到。”她着实中意自己取得名字,和杨曳的姓相得益彰。
“那算了,这奉承话我不听便是。”杨曳立即摇头,他坚决不改名字。
“你们的官司哪个清官也断不了,不如你们押后再论。眼下被困在这儿,不知哪位在外的人马可以自如活动的?咱们想办法联系上,尽快的向皇上递个折子。不管如何,将各地城主当做犯人一般困住,实在过分。”既然大家都坐到了一起,朱北遇觉得商量商量也无可厚非。
“咱们不动自有人动,朱大少爷别急。”杨曳很是恣意,他不急。
叶鹿扭头看向申屠夷,其实她才是着急的那个。
今天银甲兵来了,很清楚她就在这儿。
申屠夷落在身旁的手动了动,随后道:“杨曳,将叶鹿带到你那里。”
“嗯?为何?”杨曳不解。
叶鹿微微皱眉,尽管她不想去,但很显然,杨曳那里比这儿要安全些。
“因为你那里女人多。”很简单,杨曳走到哪儿都有女人无数,将叶鹿藏在他那里,是较为安全的做法。
“这个理由就更奇怪了。”杨曳还是不理解。
从刚刚他们俩一番唇枪舌战就看得出来,他和叶鹿八字不合五行不睦。
“你若能将她完好无损的带出帝都,你杨城内的沈氏商行我不收回,送给你了。”看着他,申屠夷淡淡道。
“真的?”一听这话,杨曳的眼睛立即亮了起来。
叶鹿看他那见钱眼开的样子,不禁皱眉,他和申屠夷某些方面还真是一路人。
“没错。”申屠夷一字千金。
“好,咱们现在就立个字据。即便我受伤流血,也定然把她带出帝都。”拍板,杨曳同意了。
“有朱大少爷做见证人,字据就免了。”申屠夷看了一眼朱北遇,他人品正值,正适合做见证人。
“成,朱大少爷,你刚刚可都听清楚了。”杨曳立即点头,这个他同意。
朱北遇看了一眼叶鹿,随后颌首应下这见证人,“好。”
叶鹿缓缓舒一口气,希望她能混出帝都,躲开大晋太子的眼线。
063、幻觉()
趁着夜色,叶鹿随着杨曳回到了他暂居的驿馆。
对于杨曳来说,叶鹿现在是他即将得来一大笔财富的重要媒介,他不止要把她带出帝都,还要保护好她。
“叶姑娘看起来并不是很想随着我走,不过眼下情况就是如此,也容不得叶姑娘挑剔了,见谅吧。”带着叶鹿进了驿馆,杨曳笑道。
叶鹿拢着身上的披风,扯着唇角笑笑,“杨城主此言差矣,你能帮忙,我已经很感谢了。而且,杨城主也无需客气,毕竟咱们二人并非挚友。”很简单,叶鹿连装样子都不想装。
杨曳真真是无言以对,这般对待自己的女人,叶鹿绝对是第一个。
无论用什么言语,在她这里都讨不到好处,他似乎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魅力下降。
看杨曳的表情,叶鹿红唇弯弯,无端的心里舒坦很多。
“杨城主的驿馆也不错,我看啊,你们所有的客人住的地方都不错,唯独申屠夷。”他就得住在道观里,越想她就越觉得气。
“叶姑娘即便心里不平,也没处说理。毕竟,有些人怕死。”杨曳也是用这种语气,说起皇帝老子,他和朱北遇申屠夷三人简直同气连枝。
看了杨曳一眼,叶鹿笑,“杨城主不怕死我倒是挺意外的。”
“诶,叶姑娘这话就不对了,我也是怕死的。只不过,杨城与申屠四城是邻居,即便我躲着不见,那也是邻居。作为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躲着更是难看。还不如坦然相交,我付出真心,就算申屠城主将我的真心视为一捧沙土,我也不在意,毕竟我做到了问心无愧。”慷慨陈词,竟然有几分感人。
叶鹿耸了耸肩膀,杨曳说的她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这风格清丽的小楼里脂粉味浓厚,叶鹿用鼻子就知道,这里还有多个女人。
杨曳亲自将叶鹿送到了他居住的卧室,毕竟还是这个房间安全些,一般人不会随意的闯进来。
走进房间,叶鹿环视一圈,还是满意的,除却那无处不在的脂粉味儿。
“叶姑娘先休息吧,只要不出这小楼,大概就不会有人知道你在这儿。”杨曳双臂环胸,他始终笑容满面,在叶鹿看来,他头顶有一株桃花,正在盛开。
“好,杨城主您去忙吧。不过还是要记得我的话,悠着点儿。”红唇弯弯,叶鹿这劝告更像是挖苦。
不过杨曳却笑容依旧,看起来,他倒是有一颗钢铁般的心脏。
那时叶鹿说他没有风度,其实此时看着他,却不免风度满满。
将她安排在这卧室里,杨曳便离开了。
门窗紧闭,叶鹿先检查了一番,这才安心休息下。灯火幽幽,并不明亮,这样正好,免得外面看到房间里的倒影。
脱下披风,坐在床上,也仅仅是屁股沾到了床上而已,就听到一阵嬉笑声。
那是女人独有的风情,不止好听,更让人感觉骨头都酥了。
叶鹿轻轻吐口气,和申屠夷呆在一起时间久了,她几乎都脱离正常世界了。
如杨曳这般,才是这个时代正常的男人,申屠夷是异类。
不过,她今儿才发现,原来异类才可爱。
身边没有申屠夷,尽管她心里有那么几分不安,不过眼下来说,这才是最稳妥的法子了。
那边,杨曳寻欢作乐一直到后半夜,叶鹿睡着了被吵醒,托他的福,她这一晚都没怎么做梦,更别说噩梦了。
太阳升上半空,叶鹿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睁开眼,她迷糊了几秒,才恍然自己身处何处。
“进来吧。”坐起来,不消片刻,两个女子从屏风外走进来,一人托着崭新的衣裙鞋子,一人托着硕大的首饰盒,笑意盈盈,风情万种。
说真的,一大早的看见美女,想心情不好都不行。
叶鹿顺了顺自己蓬乱的头发,忽然发觉自己和人家一比,活的实在太糙了。
“两位是、、、”看这样子,不像丫鬟。
“回姑娘,城主吩咐奴婢们给姑娘梳妆。”音若黄莺出谷,好听的很。
叶鹿几不可微的挑眉,奴婢?还真是丫鬟。
这杨曳真是会享受,连丫鬟都这般出挑,他还当真日日处在温柔乡中。
“好吧。”从床上下来,她还穿着昨天的衣裙,左肩的布料都没了。
两个丫鬟分左右而立,不等叶鹿自己动手,她们就开始解她的衣服。
不适应是真的,左右看了一眼,叶鹿忽然发觉自己和大老爷一样。
怪不得杨曳沉浸其中不能自拔,若她是个男人,估计也自拔不了。
眨眼间,叶鹿就被剥光了。她不禁想要环住自己的胸,这样被人看,她还真不舒服。
不过,两个丫鬟极是利落,很快的将内衣给她穿上,然后一件一件的穿衬裙外裙。
衣裙布料极好,穿在身上滑溜溜,淡紫的颜色,不扎眼也不低调,在女人扎堆的地方,估计很轻易会被淹没。
衣服穿好,两个丫鬟又将叶鹿按到了椅子上坐下,开始给她梳头发。
叶鹿从未享受过这般服务,坐在那儿呆呆的任那四只手在自己的脑袋上脸上动作,一时间她眼睛都花了。
片刻后,两个丫鬟各后退一步,“姑娘,可以了。早膳已备好,不知现在可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