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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彩云咧着牙齿憨憨一笑:“成,那我就不客气了。”
简又又将东西都拿回自己的屋子里,关上门,这才回了院子里晾衣服。
晾完衣服打扫鸡舍,喂鸡,挑水,打扫……
崔氏什么也不干,就拿着一根藤条坐在一旁监督着,若她看到简又又一丝慢下来,手里的藤条便“啪”的打在她脚边,赤果果的警告她别想偷懒,否则下一回这藤条抽的可不就是地,而是她的身了。
简又又气得咬牙切齿,早知道当初在现代,就该去学点什么防身术,跆拳道,柔道什么的,也不至于连个老太婆都动不了。
然而想归想,就算她再想揍崔氏一顿,简又又还不至于冲动到在这里,对这个她名义上的娘动手,这不是等着挨批斗么。
只要崔氏不打到她,她忍了。
其实崔氏也不会真打到简又又,这一手只不过是心中堵着一口刚刚在陆彩云那里得来的气在简又又那里恐吓发泄一下,她还指望着靠简又又的这门亲事大捞一笔,所以也不会做的太过。
抬眼,崔氏看到了简又又的脸上,那两条伤痕,不悦的拧了拧眉,看上去不会留疤,只是这伤痕也不知道几天才好,要是这门亲事成了,碰到对方过来相人,这副丑样子可别把人给吓坏了。
一会让简单给她送点伤药去抹抹,可不能黄了这么门亲。
简又又不知崔氏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只感觉那两道目光落在她的背上,渗的慌,鸡皮疙瘩都快掉了一地。
尼玛,这老妖婆又在想什么馊点子了。
突然,简又又一抬头,正想从崔氏的眼中看出点什么东西,却见张巧蓉拎着两只小麻袋往主屋走去,简又又的双眸倏地一眯,好你个张巧蓉,死性不改,当着她的面都敢偷她的东西。
简又又心中一怒,腾一下子站了起来,崔氏见状,大喝一声:“你做什么,想偷懒是不是?”
简又又看也不看崔氏一眼,绕过她,直向张巧蓉奔去,手中还握着给鸡拌食的搅拌棍。
咚——
简又又一棍子敲在了门框上,发出一声巨烈的声响,直将张巧蓉吓的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见是一脸凶狠的简又又,当即破口大骂:“简又又,你作死啊。”
“给我把东西放回去,不然我让你偿偿究竟什么叫作死。”简又又冷冷的看着张巧蓉,那眼底的森寒,直将张巧蓉看得发怵,张巧蓉下意识的往简又又身后,崔氏看去,得到崔氏的示意,底气又足了起来。
“反了天了,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皮又痒了是不是。”这次可是娘首肯的,还怕这死丫头闹不成。
“不问自取,视为盗,大嫂偷了我的东西,还有理了,真以为我不敢打你么。”简又又两眼一瞪,那模样真是凶神恶煞,张巧蓉不觉理亏反而声音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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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弱的问下,有亲在追文咩?
第026章 我可以离开()
“臭丫头,怎么说话呢,什么偷,我什么时候偷了你的东西了,你说话要讲证据。”
简又又指着张巧蓉手里的东西,冷笑道:“你敢说这东西不是从我屋子里拿的?”
“笑话,你也说是拿了,你住的屋子还不是咱们简家的,我从自己家里拿东西,怎么叫偷,再说了,这上面刻上你简又又的名字了吗?”
张巧蓉一副得意的模样,一脸的“我就是拿了你的东西你又能耐我何”的模样。
简又又气得脑仁发疼,她一个转身,一瞬不瞬的看着崔氏,平静的声音透着冷漠:“娘,大嫂是非不分,手脚不净,你也就任她为所欲为吗?”
崔氏额头青筋突地一跳,暗骂张巧蓉愚蠢,竟被简又又碰个正着,面上一脸正色的看向简又又:“又又,都是一家人,分什么你我,你大嫂也没做什么过份的事情,你这话说的就有些重了啊。”
这么明显的偏帮,简又又差点被崔氏这理直气壮的言论给跪了。
“娘真把我当一家人吗?”
崔氏连忙道:“当然啦。”
简又又嗤笑一声:“是家人,会从小对我又打又骂吗?是家人,会把我当丫环一样奴役吗?是家人,会不给我一口饭吃吗?是家人,会把我卖去青楼吗?是家人,会抢夺别人好心送给我的粮食吗?”
一连五个质问抛出,绕是再厚脸皮的崔氏,也绷不住了,脸色忽青忽白。
简又又无视崔氏的脸色,继续说:“娘,若是这个家真容不下我,娘直说罢了,我可以离开,也省得娘总看我不顺眼。”
崔氏神情一僵,似是没料到简又又竟敢说出这样的话,死丫头真是翅膀硬了,居然敢这样跟她呛声。
自己养了她这么多年,屁还没有捞到,怎能轻易放她离去,更何况刚洁儿又提醒了她,她还指着简又又的婚事大赚一笔,这要让她走了,她的聘礼可也就黄了。
“又……”崔氏刚要开口说什么,忽听身后一道紧张而又高亢的嗓音响起。
“又又,你说什么呢,这是你家,没有人容不下你,你不能离开。”简单拎着糕点出现在门口,正好听到了简又又那句要离开的话,当即急的开口阻止。
简又又看向简单,轻轻唤了一声:“大哥。”
她也知道仅凭这几句话,自己是不可能离开这个家的,崔氏若真有这个心让她离开这个家,原身也不会一直呆在这个家里,崔氏不管她的死活,还能当个免费劳动力来用,可省了不少的力气,真是厌恶得不行,到最后还能卖钱。再说简单,虽然性格懦弱,但真的很护着原身,不被他知道也就罢了,最多闹腾闹腾,也不敢真跟爹娘作对,可若被简单撞个正着,崔氏也不会当面驳了简单。
简单一手拎着一只油纸包,匆匆走向简又又,温文尔雅的脸上满是紧张之色,担心她真的要离开这个家。
简又又的心,忽地一软,若说这个家还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那唯有简单的关爱了。
懦弱是懦弱了些,尽管简单为她做的不多,却是这个家里唯一会给她温暖的人。
“娘,你们这是怎么了?又又为何要说这样的话。”简单转头看向崔氏,因为焦急,一张俊脸都扭成了麻花。
以前的简又又逆来顺受,从来不会反驳崔氏或是张巧蓉,被欺负了,也就被欺负了,从来不会多说一个字,而被简单撞见的次数不多,所以一根筋的简单并不是很清楚简又又被自已的娘跟媳妇欺负成什么样。
说的含蓄些,简单这是单纯。
其实说白了,就是这丫缺心眼。
崔氏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之色,随即怒瞪着张巧蓉,呵斥道:“巧蓉,还不把东西还给又又,这是要闹的人尽皆知,让旁人看咱们的笑话不成。”
张巧蓉张了张嘴,这咋到最后就成她一个人的错了呢。
简单一听崔氏这话,又是自个的媳妇做什么事,于是一脸怒气的看着张巧蓉:“巧蓉,又又也是你妹妹,你怎能欺负她?”
在媳妇跟妹妹之间,简单还是护着自家妹妹的。
张巧蓉见简单生气了,心中一慌,忙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简又又:“相公,不是这样的,我本以为都是家里的东西,就拿来用用,谁知又又会生这么大的气,你别误会啊。”
在简家,简单就是她的天,如果连简单都跟她离了心,她在这个家里可还咋过。
这个时候,张巧蓉也没心思去埋怨崔氏的做法,只想着如何才不让简单误会自己。
简又又拿过东西,扔下棍子,回了自己的屋子,也不去看身后脸色僵硬的崔氏,什么喂鸡,都被她给抛到了脑后,崔氏暴跳如雷也好,恼羞成怒也罢,反正今天是不会再找她的麻烦了。
刚回屋子,便听崔氏恼火的嗓音像道闷雷似的平地响起:“还不快去把鸡喂了,生火做饭,难不成真要老娘伺候你不成,一把的懒骨头,我简家是欠了你的才会娶你进门。”
这骂的对象,自然是张巧蓉。
简单只是微微蹙了蹙眉,并没有反驳崔氏,将糕点给了崔氏,便来找简又又了。
“又又,你别往心里去,你嫂子其实人不坏。”简单搓着手掌,一副小媳妇认错的模样。
简又又正把买回来的东西拿出来放好,一见简单这样,再大的气也给消了。
错的又不是简单,他来认什么错来了,难不成还想着妻错夫罚么。
“大哥,我没往心里去。”张巧蓉这样的,还不足以让她挂在心上,都说不作不死,就她这德行,即使自己不争对她,早晚都得给作死,想想他日大哥进入官场,她若成了官夫人,应对那些个人精一样的夫人们,还不是分分钟被捏死的节奏。
简又又只是愁,张巧蓉日后别给大哥惹麻烦了,牵一发而动全身,她死不要紧,可别连累了简单。
只是转念一想,又叹自己想多了,别说张巧蓉不适合在贵妇圈里生存,就是简单,也不是当官的料,这日后简单的发展,谁能保证呢。
简单想了想,又道:“你也别怪娘,不管娘再错,那也咱娘。”
那是你娘,可不是我娘——
简又又在心里暗道。
第027章 什么惊喜()
“大哥,别说了,今晚你过来吃晚饭吧,偿偿我的手艺。”简又又转移话题,不愿再听简单的劝告,就他满嘴的仁义道德,不管父母再错,那也是天经地义的,整一迂腐。
她不讨厌简单,可不表示自己要接受他的洗脑。
要她不怪崔氏,那就有鬼了。
只是这话简又又也不会跟简单说,没得把这文弱书生给吓出毛病来了。
简单一愣,没想到简又又突然叉开了话题,见她蹲在地上,举着菜刀对着鱼的脑袋就是一记闷打,吓的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然后就见简又又手脚利索的剖鱼挖腹。
他整日与书本为武,别说杀鱼,就是连只蚂蚁都不会踩死,这会见到简又又如此麻利不带任何犹豫的暴力手段,直让他整张脸都白了,说话都开始哆嗦:“又……又又,你……你怎……怎么能杀……杀鱼……”
简又又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大哥,不杀鱼,怎么吃?”
喔天,崔氏那么奇葩一人,是怎么教出这么单蠢又胆小的儿子的。
“可……可你是……是女……女孩儿……儿家……”
可怜见的,这手无缚鸡之力,在家连水都没挑一下的简单,愣是被简又又的举止刺激的说不完整一句话。
在他的概念里,姑娘家就应该温柔娴静的,没事绣绣花,扑扑蝴蝶,小鸟依人,就算在乡下,女子没有机会识字念书,可再不济也不该举着刀跟个汉子似的对着鱼眼都不眨一下就下手杀啊,太惊悚了。
简单看着简又又的模样,就跟见了鬼似的,更是一脸的痛惜疾首,他本该温柔乖巧的妹妹呢……
简又又光从简单的眼神里就能看清他此刻的心思,无所谓的耸耸肩:“大哥,女孩儿家也得生活吃饭,你看娘跟大嫂还不是杀鸡宰鸭的,在这个家,我若不自己动手,还不得饿死?”
崔氏跟张巧蓉干这般血腥的活时,都不会当着简单的面,更何况农村人大多穷苦,谁家也不会三天两头的杀鸡宰鸭的,是以简单这十多年的人生眼里从来没有见过血,而简洁被崔氏疼着,动刀子的事情更是轮不到她。
简单听着简又又的话,眼里闪过一抹疼惜,又又这话虽然说着无意,可何偿不是指责简家对她的作为。
娘早在又又五岁的时候就将她赶到了这间小破屋里,爹向来听娘的,也不阻止,而他自认读圣贤书,百善孝为先,即便心疼又又,也不会跟娘唱反调,唯有隔三差五的送些吃的来给又又。
难道,这些年他读的书,所认知的东西都错了吗?
他是不是不该盲目的听从娘所决定的任何事。
让一个五岁的孩子自力更生,这其中的苦虽然无法体会,但也能想象得到其中的艰难,也不怪又又心生怨愤,他又有什么资格让又又不要怪娘呢?
一声轻叹自简单的唇中溢出,简又双抬头,就见他纠结着眉头,那模样似乎要把自己钻牛角尖给钻死,于是出声道:“大哥,想好了没?晚上来吃饭吗?”
不过娘说她知道错了,这不还特意请了张媒婆给又又找婆家呢,还说要找个好人家,让又又享福呢。
“大哥……”
简又又的声音徒然拔高了几分,简单这才回神,看了眼盆中被钱的血染红的水,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刚想说不用了,到了嘴边的话一卷,道:“好,我一会再来。”
正欲转身,忽然蹲在了简又又的身旁,努力让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