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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野种,卖了她也是活该。”
“嘿,指不定哪天你娘说你也是捡来的呢。”
“你胡说。”简洁气得小脸都皱在了一起,娘对她可比对简又又好了不只几倍,她不可能是娘捡来的。
简柔在三人中年纪最大,她会跟着简洁来找简又又,无非是嫉妒三伯家既将得到五十两银子,到时候简洁肯定能有不少零花钱,跟她走的近些,也能得些好处。
退一万步讲,简又又拿不出银子,这不还立了字据任他们处置么,卖了她也能得个不少银子,总之这个时候讨好简洁总是没错的。
“洁儿,跟她废什么话,总之简又又一天不还钱,咱就天天来陆家找她,到时候真拿不出银子,也好直接将她绑了去卖。”
简柔尖酸刻薄的说道。
简珊比简洁还要小一岁,听了这话连连点头:“对,拿不出钱就拿人抵债。”
屋里的简又又听了一阵无语,简家这都是些什么基因啊……
简洁的到来只是小打小闹,简又又并不放在心上,毕竟立了字据是三天之内,这三天她就是再多的不满也不会闹破了天去。
天一黑,陆家儿子陆逍云回来了,白天就听自家妹妹说关于简又又的事情,还说简又又今晚会做好吃的让他回家吃饭,当看到厨房里忙碌的简又又时,陆逍露出友好的一笑。
“又又,辛苦你了。”
简又又道:“陆大哥言重了,陆家收留了我,我感激还来不及。”
“既然来了,你就安心住下,等我忙完手头上的活便回来替你将东边的屋子收拾出来。”
陆彩云回头补了一句:“到时候,再给又又多打几件家具。”
“没有问题。”
因为在县城买到了八角,茴香等调料,简又又便做了道酸菜鱼,咸菜是自家腌制的,她先将咸菜炒过一遍之后,再放进锅里煮,鱼片切的很薄,简又又没有煮太久,不然鱼肉就老了,最后洒上花椒等调料,又酸又辣的味道瞬间刺激着众人的嗅觉。
陆逍云震惊简又又的厨艺,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不说这味道香的直让人流口水,就是这鱼也不是一般的难做啊。
“又……又又,这……这都是你做的?”
当骨头汤,酸菜鱼端上桌,陆逍云明知这是简又又做的,却还是忍不住的问。
简又又莞尔一笑:“陆大哥尝尝看味道可好?”
说着,递了一双筷子过去,陆逍云怔愣了许久,直到陆彩云连连惊叹的声音响起,这才回神夹了一片酸菜鱼,那又酸又麻又辣的味道直叫人吃了欲罢不能。
陆逍云一边吃,一边向简又又竖着大拇指赞道:“好吃,太好吃了,长这么大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鱼。”
赞完,便跟陆彩云两人开始风卷残云的夺食,一边叫着烫,一边飞快的下手,当陆母端着馄饨上桌时,酸菜鱼跟骨头汤已经去了一半,她没好气的拍着两人的手:“成什么样子,又又忙了半天还没吃上一口,倒让你们两全吃了。”
“嘿嘿。”陆彩云啃着一块骨头,嘻嘻一笑:“又又才不会计较这么多呢。”
“如果不是县城远,我真想天天回来吃饭。”陆逍云端着碗又激动又惋惜的道。
简又又看着陆逍云,道:“陆大哥什么时候想吃我做的菜就回来,我给陆大哥做。”
“好。”
一顿晚饭,四人吃的连打饱隔,一个个摸着肚子撑的连动都懒得动了。
陆彩云不由得感叹一声:“我忽然发现我前十六年吃的都不是人吃的。”
陆母笑骂道:“我十六年的粮食都喂猪了。”
碗是洗不动了,众人一致决定放着,明天早上起来洗,陆彩云跟简又又两人摸着吃撑了的肚子相互搀扶着回了屋子。
陆逍云在家住一晚,明天一早再回县城。
大燕,皇宫
御书房,自古皇帝批阅奏折面见大臣之地,书房里摆的是全套的红木用具,豪华典雅,博古架上专设文房四宝,名砚、名笔、老墨、宣纸,应有尽有,皇帝坐在案前,穿一件明黄色龙袍,腰间束着全镶三色碧玉带,头戴一顶万丝珠冠,正低头细细地看着什么。
“属下有事,求见皇上。”
御书房外,响起一道男子恭敬的嗓音。
“进来。”皇帝赫连渊沉着含着威仪的说道。
御书房的大门打开,走进一名白衣少年,面容俊雅,对着赫连渊跪地行礼:“属下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049章 一定是偷的()
“免礼。”赫连渊搁下手中的笔,挑眉看向白衣少年:“有什么事?”
少年又是深深的一拜,这才万分恭敬的开口:“相爷特让属下进宫启禀皇上,因上次暗算一事相爷打算亲自前往宏沛县调查,因决定仓促,未能进宫向皇上辞行,还望皇上恕罪。”
赫连渊看着跪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的少年,想象着容璟之毕恭毕敬说这些话的情景,嘴角忍不住抽搐了起来,万分鄙夷的看了少年一眼:“行了,说人话。”
少年,也就是容璟之的四大侍卫之一的木有,听了这话,额头冷不丁滑下一滴冷汗,想着自家主子那嚣张狂妄大逆不道的原话,狠狠的打了个寒颤,强忍着即将面对皇帝的怒气将容璟之的原话给复述了一遍。
“这十年来老子给他当牛做马上刀山下火海差一点晚节不保还不都是因为他,就是赏赐老子几座金山也弥补不了老子心里的创伤所以老子决定好好休养个一年半载,让你进宫支会他一声已经算客气的了,那兔崽子要是敢啰嗦一句小心老子弑君。”
木有说完,整个人匍匐在地欲哭无泪:家门不幸啊啊啊啊。
赫连渊额头青筋突突的直跳,这语气,这神态,还真是将容璟之的原话复述的分毫不差。
揉揉隐隐作痛的额头,赫连渊虚抬了一下手:“起来吧。”
真论大不敬的,那也是容璟之,他还不至于跟个侍卫过不去,不过容璟之对他这个皇帝,何时真正的敬过啊!
木有战战兢兢的站起身,他家相爷对皇帝没有个臣子的样,皇上习惯了他嚣张欠揍的态度,他可不敢效仿自家主子,主子不怕死,他可怕死哇。
“皇……皇上息怒。”木有垂首恭敬的道。
赫连渊没好气的瞪了木有一眼:“就你家主子这样,死人都要被他给气活了,息什么怒。”要真跟容璟之计较,他都不知道要气死几回再给气活了。
木有一噎,头低的更下了,也就皇上能容忍相爷那脾气,若是换个皇帝,相爷就是有几颗脑袋都不够砍啊,更别说朝中那些文武大臣,哪一个在心里不诅咒他家相爷早死早超生。
斗大的汗珠自额头滑下,木有再一次的在心里吐槽主子这遭人恨的性格。
赫连渊双手负立而站,狠狠的瞪着木有:“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最多半年就让你家相爷给朕回来,不然朕就把你们一个个都发配到边疆去。”
皇上,你这是迁怒,迁怒啊——
木有在心里默默流泪,拱手应道:“属下遵命。”
皇上你自己没有办法威胁得了主子,就威胁咱们这些当奴才的,呜……这年头,当人侍卫都难。
三天后,简又又将五十两银子送到了简家,这一消息,瞬间轰动了整个云岭村,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就是在田里忙活的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活涌到了简家门口看热闹,五十两啊,他们这些人辛苦劳作一辈子,也未必能有十几两银子的存款,那崔氏十五年前收捡了个女儿,如今赶出门断绝关系还能收五十两的抚养费,这样好地运气,当年怎么就没有发生在他们的身上呢。
一时间,简家外面看热闹的人个个心里揣着羡慕嫉妒恨。
依旧是村长,以及当天那在场的几位年长的长辈在场做证,简又又将五十两银子亲手交到了崔氏的手里,十两一锭的银子,一共五锭,崔氏双手捧着银子,一张嘴大张下巴都几乎要掉到地上,虽然逼简又又给钱,但真的在三天之内拿出这么多银子,又让她震惊不已。
“你……你哪来这么多的银子。”
崔氏愣愣的问了一句。
“哪里来的不用你管,你只需看好这银子的数目对不对,真不真。”
简富贵同样一脸诧异,看看银子,再看看简又又。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在三天之内真的筹到五十两,偷的,对,你一定是偷的。”简洁突然指着简又又嚷道。
简又又冷冷的扫她一眼,不待说话,一旁的陆彩云嘲笑的道:“真是可笑,没有还钱的时候天天堵我家门口逼着又又给钱,现在钱给你们了又要诬蔑又又是偷的,怎么,偷来的你们就不要了?如果这样,那还来吧。”
简洁愤愤的咬着唇,捏着衣服的一角不说话,到手的银子还回去,傻子才这么干。
她只是不甘心,简又又竟真能凑到五十两银子,不能啊,她应该到最后被他们卖掉,极尽羞辱才是,怎能这么轻易的就摆脱这个家。
简单对那五十两并不贪心,只在简洁的话说完之后,担忧的看着简又又:“又又,这钱……这钱莫非真是你……”
真是你什么,后面的话即使不说,大家也明白。
“大哥,是不是我偷来的,都跟你们没有关系,你们收下了银子,有村长跟这么多人证明,从此以前我跟你们再无瓜葛,也别动不动就到陆家堵着我,我再不欠你们什么。”
“你……”简洁瞪着简又又的眼里,恨不得喷出火来。
崔氏回过神来,立即将银子兜在怀里:“自然,这钱给了我们,自然是我们的,但是你不管偷的抢的还是别的手段得来的,都跟我们无关,所以事后也别算在我们头上。”
简富贵神色复杂的看了简又又一眼,有气愤,有恼怒,有失望,最后终化成了幽幽一叹,别过头去不再看简又又一眼。
对于简富贵那饱含复杂意思的目光,简又又视若无睹,不管简富贵对原身是何感情,他从没有做过任何维护或者疼爱原身的事是真,所以到最后,他也最没有资格来指责简又又的不是。
村长背着手在众人面前走了一圈,看着崔氏护在怀里的五十两银子,双眸微微暗了暗,最终开口道:“好了,既然又又拿出了五十两,那从此以后跟你简家就彻底没有关系,你们没有理由找简又又以养育之恩相要挟,简又又也不能以简家女儿的身份在外行走,你们可同意。”
“同意。”
“同意。”
简又又跟崔氏齐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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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过中秋玩疯了,文都晚更了。
亲爱哒们,中秋节快乐,么么哒!
第050章 酒曲()
简又又不得以简家女儿的身份在外行走,却也没有让简又又换姓,毕竟简姓不是那么珍贵的,放眼天下多的数不胜数,何况云岭村这么多年都习惯了她的名字,左右都已经跟简富贵他们断绝了关系,他们也没有资格强行让简又又换姓。
而与此同实被人津津乐道的,还有简又又那三天之内筹集的五十两银子,一时间众说纷云。
“前几日一直看虎子赶着驴车带着陆彩云跟简又又出去,也不知是去做什么,竟就真被她赚回来了五十两银子。”
“咱们在这里想有什么用,什么时候虎子再出去,咱们悄悄跟上去瞧瞧便是。”
于是,当简又又跟陆彩云及张虎再一次从县城回来的时候,他们将鱼卖给归云楼赚钱的消息也不径而走,没有人觉得这是简又又的本事,一个个都跑到张虎家门口讨教,毕竟张家以打猎出名,想个办法多捕些鱼也不是不可能的。
张虎看着眼前挤在门口的村里人,哭笑不得,不由得想起今早去县城时,简又又跟他说的话。
“咱们卖鱼的消息怕是很快就要被人知道了,到时候村里人多半会以为这是你的主意,上门讨教,这本不是什么藏得住的事情,你也不必拒绝,将法子教给他们就是,也不必特意解释是我想出来的。”
当时他还震惊不已,私心里更不愿意将钓鱼的计巧告诉别人,毕竟这是他们赚钱的来路,如果告诉了别人,岂不是让人跟他们抢生意么,到时候全村都去钓鱼,河里有多少鱼让他们钓。
似乎看出了他的不满,简又又接着道:“只想靠钓鱼赚钱,是赚不了大钱的,何况你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何不做个顺水人情教给他们,也能落个好处,日后有事相求也更方便,更重要的是这次若不答应,让人心里有了不满,只要有心多花些时间还是能学会的,到时候即被人学了去还跟人有了嫌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