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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简又又一阵无语,乔装过后都这么能勾引姑娘,若是以本来面貌出现呢?那不是得让女人都为之疯狂啊。
想到现代的姑娘为了追星,那规模状观的人海,见到偶象时那激动到昏厥,不小心被人踩死的情形,简又又毫不怀疑季容大也能整出这样的场景。
却不知容璟之的大名已经到了小儿止哭的地步,就算长的再俊美再妖孽,一听他的名号,什么姑娘也不敢往他跟前凑了。
陆彩云不满的看了眼容璟之,跟简又又小声的咬着耳朵:“他一文弱书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扛,跟着咱们去县城有什么用?”
声音就算再小,也逃不了容璟之的耳朵,陆彩云顿时感觉后背凉凉的,有种毛毛的感觉,回头一看,又什么都没有发现,只有容璟之低着头,似是无聊的在地上踢着石子。
“真是见鬼了?!”陆彩云皱着眉头,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容璟之抬头,幽深的黑眸死死的瞪着陆彩云的后脑勺,像一道道利箭,大有要把她的脑袋射穿的意思。
这女人,敢背地里说他坏话,活腻了啊。
“彩云,咋了?”简又又问了一句。
陆彩云摇摇头,笑道:“没啥,有车来了。”
是一辆牛车,车上已经坐着两人,不是云岭村的村民,怕是别的村的,正好经过他们村口,去县城一人五文钱,简又又付了三个人的车钱,上了车。
车上两个都是小姑娘,乡下人难得能看见这么英俊的男子,又有着属于书生的儒雅之气,一时间频频送秋波,更有一个大胆的直接将简又又挤到一旁,紧挨着容璟之坐。
容璟之好看的秀眉死死的拧着,浑身都透着一股不悦,这恶心的女人哪里冒出来的?真脏。
“咳咳咳咳……”
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响起,容璟之捂着嘴巴咳的上气不接下气,整个都随之颤抖了起来,简又又跟陆彩云是知道容璟之没病的,不知道这丫的这是闹哪一出。
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牛车突然一个颠簸,紧接着,便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寻声望去,就见那紧在容璟之身边的姑娘不知什么时候摔下了牛车,逞狗吃屎状趴在地上好不狼狈。
“这路颠的很,你两可得坐稳了,一个大姑娘家摔个狗吃屎可忒难看了,瞧瞧那屁股拱的就跟只发情的母猪似的。”
这话,出自容璟之的嘴里,他一边给自己顺着气,一边认真的对简又又跟陆彩云提醒着,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却说着让人恨不得撞墙的恶毒的话,简又又只觉得头上天雷滚滚。
她怎么从来不知道,这个男人这么毒舌。
那姑娘摔这么狼狈够可怜的了,这丫的居然还落井下石,兴灾乐祸,什么狗吃屎,什么发情的母猪,没瞧见那姑娘的目光要吃人,那脸色就跟调色盘似的不断变换。
方俊豪说话也恶毒,但跟季容大一比,显然就不够瞧了。
同行的另一个少女忙将人扶起来,坐到牛车上,这一回,倒是再没有往容璟之跟前凑,那一双美眸狠狠的瞪着容璟之,连带着简又又跟陆彩云都收到了不少的眼刀子。
进了城,摔倒的那姑娘对着赶牛车的大叔让他别带他们回村。
简又又无语问苍天,都说女人是祸水,依她看,男人才是真正的祸水呢。
陆彩云也知道那姑娘是记恨容璟之那恶毒的话,埋怨的瞪着他:“瞧你做的好事,咱要是重新叫辆车回村,得多花多少钱啊。”
“就数你们女人最小气,屁点大的事情好像我抢了她银子似的,你们不是赚钱了么,不会自己买辆驴车啊。”
容璟之满不在乎的道,要不是乡下人不容易买马,他嫌驴车都坐着硌的慌呢。
简又又眼睛一亮,到是赞同了容璟之的话:“容大说的对,咱们也买一辆驴车回去。”有了驴车,以后也更方便了,万一虎子替他干别的事情去了,他们也不至于进个县都难,更何况张叔他们也要用驴车,这一直被他们占着,倒是让张叔辛苦了不少。
“可是咱家没人会赶驴车。”陆彩云抛出了一个重要性问题。
简又又一愣,没话了!
这驴在农村可是个稀罕玩意,整个云岭村,也就张虎家跟村长家有头驴,其他人家有个牛就足以羡慕全村人了。
虽然之前家里买了头牛,但也因为没人会赶牛车,所以一直养在牛棚里,也等着到时候掰完米玉耕田时用。
这牛车都不会赶,的确更没人会赶驴车。
简又又顿时苦了小脸,容璟之自觉潇洒的撩了一下额前的碎发,笑道:“你们不会,我会。”
这一动作顿时让简又又有种遭雷劈的感觉,只骚包一词怎能形容,看着容璟之的眼里也露出一丝古怪,听季老跟他的话,两人都是普通的庄家人,只是家里略有薄产,日子比一般人过的好些,加上季老年轻时当过兵,所以有两身手,而季容大是个读书人,别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她招了个色狼回来吧。
容璟之已经快被简又又气到无力了,这一副防色狼的模样好像他要非礼她们似的。
拜托,老子也会挑一挑的好么,真当他什么品种的都吃的下去?
简又又最后决定去买一车驴,既然季容大会赶驴车,那养在家里的人,不用白不用,就算以后他走了,不还有陆大哥在呢嘛,还怕有了驴车没人赶么,再不济,她不是也能学。
打定主意后,三人先去了归云楼,给郝正看看她发的豆芽,若归云楼觉得可卖,那她就不愁销路了。
“这是啥?”郝正看着篮子里水灵灵的豆芽菜,一脸的惊奇,这小丫头回回来都能给他带来惊喜,人都说惊着惊着也就习惯了,他却是每见一回,更惊一次。
简又又笑着回道:“我叫它豆芽菜,也是一种蔬菜,凉拌吃,炒来吃都可以,清脆又爽口。”
郝正半信半疑,因为这玩意从未见过,不知道她嘴里说的好吃,是个什么味道,不过却也不怀疑简又又说这豆芽能吃的话。
“正好今天我们东家也在,我先炒一盘给他送去尝尝,若真好吃,我们归云楼绝不会亏待于你。”
“我自然是相信郝叔不会亏待我的。”简又又笑的如狐狸一般透着狡黠,郝正笑着揶揄了她一句,然后拎着菜篮子进了厨房,让人带着三人进一旁的屋子休息。
陆彩云的肚子突然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声音大的跟打雷似的,让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个……早上没吃多少。”因为是搭别人的车,又要帮又又收豆芽,所以时间很赶,只抓了一个馍吃,她的饭量本来就大,在牛车上一路颠过来,早就颠饿了。
简又又看了看天,已经晌午了:“那咱们也去吃点东西吧,一会再来。”
“恩恩,好!”
容璟之见两人出了归云楼的后门往另一边走去,忙道:“不是说吃饭么?酒楼就在这里,你们往那里跑什么?”
陆彩云见容璟之理所应当的指着归云楼正门的方向,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大爷,你知道在这里吃一顿饭要多少银子么?”
“她差这几两银子?”容璟之指着简又又,问道。
简又又一噎,她想说差,非常差,就算她酿酒赚了百两银子,可过日子哪里不要花钱,家里还多养着两口人,这季容大说话都不带喘气的,好像她就应该请他到酒楼里吃饭。
“又又,别理她。”这人疯了。
陆彩云拉着简又又,往另一边走去,一边走一边回头瞪着容璟之,真是花别人的银子不心疼,你有本事自个掏银子去酒楼吃饭呐。
不知道像归云楼这种大酒楼,你就是单单点个一碗阳春面,也要两百文一碗,更别说点菜吃,三五个菜下来,没有几两银子别想出这个门。
陆彩云走路没有去看前面,突然旁人一声大吼:“让开,快让开。”
还没来得急回神,就听一声刺耳的驭马声响起,陆彩云扭头就见前方一匹高头大马拉着马车向她疾驰而来,吓得脸色惨白血色全无,忘了反应。
简又又也是猝然一惊,小脸惨白惨白,回地神来便要拉着陆彩云往边上闪去,不管能不能躲开,这么直直的被马撞到,不死也残了。
只是她的手刚抓住陆彩云的衣服,整个人便往后倒去,而眼前的陆彩云,眼见着就要被撞了。
“彩云……”简又又吓的失声尖叫。
“吁……”赶车的车夫已经努力控制着那失了控的马,声音透着急切跟慌乱。
突然,马车内一道青色身影,似一道疾风,直冲向完全呆住了的陆彩云。
陆彩云只觉得腰间一重,整个人就跟着飞了起来,急急的转了个圈,才在一旁停下,而那匹马却直冲冲的往前边冲去,冲倒了路边摆摊卖鸡蛋的小摊,这才停了下来。
好在路上人的看见马失控都逃到了一旁,没有什么人受伤。
简又又一下子从地上爬了起来,跑到陆彩云身边:“彩云,彩云,你没事吧。”
陆彩云整个人都懵了,从刚刚的生死瞬间,到现在面前出现的俊美公子救了她的命,傻愣愣的回不了神。
“姑娘,你没事吧。”
清润的嗓单似山涧小溪叮咚作响,落在了陆彩云的心尖上,狠狠的一坠,猛的回神,看自己的手还抓着对方的衣领,脸上一冏,忙松了开来,那男子也顺势松开了搂着陆彩云的腰,陆彩云退后了几步,羞郝的低头,连连道谢:“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我……我没事。”
简又又无语的看了看天,她喊了半天,人没反应,那男人轻轻的问一句,就像只受惊的兔子似的回神,这差别,要不要这么大。
“实在抱歉,我家马儿刚受了点惊吓在大街上横冲直撞,差点撞到了姑娘,是在下的错,在下在这里给姑娘赔不是了。”
那男子双手抱拳,对着陆彩云一拱手,笑容真诚而又令人眩目。
“公子言重了,何况我这条命也是公子所救。”
男子微微一笑,让人如沐春风,没有再说什么客套话,而是命仆人取来一只精美的礼盒:“这里是我家乡特产,给姑娘压惊,请姑娘笑纳。”
陆彩云看男子温和的笑容,想了想,没有拒绝,接了过来。
那男子又走到被撞翻了的小摊前,赔了银子,跟周围的人道了歉,这才离开,这彬彬有礼的模样顿时赢了周围一片好评。
而被简又又忘了的容璟之一脸的漆黑,一脸不愤的走上去:“老子救了你。”这一句话是磨着牙说的。
简又又不解的眨眨眼睛:“然后呢?”
容璟之气的一噎:“你不说感谢的话也就算了,难道不该请老子吃一顿?”
“喔……季容大,你原形毕露了,先前装着一副温和谦逊的模样让我以为你是个谦谦君子,其实就是个小人,恶棍。”
容璟之觉得自己快要吐血了,靠,老子真正恶的时候你还没见过呢。
不过一想到简又又的精明,怕自己再露的太多会惹来她更多的怀疑,忙收敛了一些,不满的瞪了瞪眼:“泥菩萨都有三分血气呢,我可是个人,你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我能好好说话么?”
简又又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我让你救了吗?你要不拉我,我早就把彩云拉到一边了。”
容璟之只觉得自己呼吸不顺,大有想要掐断简又又的脖子的意思,这死丫头,竟然不知好歹?以为他是路上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会救的吗?不对他感激涕零也就算了,还恶言相向,妥妥的欠收拾。
简又又无视散发着浓浓怨念的容璟之,将陆彩云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个遍,看没有受伤,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刚刚真的好险。”
“是啊,要不是那公子救我,我怕是要去见阎王了。”陆彩云一想到刚刚的一幕,也是后怕的不行,拍着胸口,想到自己手里拎着的锦盒:“也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
“管他呢,先吃饭。”
眼角的余光看到容璟之,犹豫了下,拉着陆彩云转了个身,往归云楼去了。
虽然季容大拉她有点多此一举,不过看在彩云没事的份事,他也算小救了她一下,不跟他一般见识,请他吃一顿也无妨。
这古代的酒楼,她也还没进过呢,彩云也从未去吃过,今天就当给自己一点福利了,反正一会还得来归云楼,也省得跑了。
容璟之的脸色,这才变得好看了起来,心里哼哼着:算你还有点良心。
归云楼里的人,大半都见过简又又了,她可是经常来给郝主厨送东西,而往往这些新东西一推出来,酒楼的生意便好到爆,大有将对面的飞鸿楼有挤下去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