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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与奴婢的几道拿手菜,奴婢虽学的不甚好,但是,公子救了奴婢,是除了爹娘外对奴婢最好的人了……奴婢无以为报,只能做了这几样简单的菜来报答公子……”
“不要这样说,不要这样说……”程云卿连忙摆手,道:“庄姑娘并不是奴婢,我,我虽是从姑娘的伯父手中买下了姑娘,但是,我却从未将姑娘看做是奴婢……我只是看不得姑娘被欺负所以施了一次援手罢了,庄姑娘千万不要自称奴婢,使不得,使不得……”
听了程云卿一番恳切的言语,庄春儿不禁感动的留下了眼泪,一时竟不管不顾的悲戚哭了起来。
“怎么了?”程云卿小心的问道。
庄春儿用帕子拭着眼角,泪中带笑的道:“春儿太过欢喜了,定是爹娘在天保佑春儿呢,才能让我春儿遇见公子这样的好人……”
程云卿闻言笑了起来,道:“那庄姑娘就当我是你父母送来帮助你的大哥好了,以后,庄姑娘就是我的妹妹,你放心,我定像亲哥哥一般的保护你的。”
听见“大哥”这两个字,庄春儿面上的神情不禁怔愣了一下,不过,她又很快掩饰的羞涩一笑,斜飞了程云卿一眼,娇声道:“公子你还不是一样,都是要春儿当公子是哥哥,可是,公子你却一直称呼春儿庄姑娘……”
庄春儿那斜飞的一眼让程云卿的心里猛的急跳了两下,他忙压制下他有些反常的心绪,心里暗暗奇怪,为何他总觉得今晚的庄春儿和昨晚他救下的那人有很大的不同,就像不是同一个人一般,但是,至于到底是有哪些不同,程云卿却是一时又说不上来,只是感觉今晚的庄春儿更漂亮了,还有就是,在面对更漂亮的庄春儿时,他很是不自在……
程云卿呐呐的笑了笑,道:“好,好,我以后就唤你春儿,你也不要再唤我公子了,就唤我大哥吧。”
庄春儿的脸色微红,看着程云卿的眼睛,样子很是羞涩,轻柔的唤了一声,道:“程大哥……”
程云卿顿了顿,才应声道:“哎,春儿。”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片刻。
程云卿率先抹开了视线,只觉得他身处的氛围十分的怪异……但是,当他抹开视线后,庄春儿那含羞带怯的目光依然在是他的脑中晃动,让他无端的觉得口有些干,不自觉的,他就端起了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啊~”庄春儿继续递上刚刚没能送出的藕片。
程云卿飞快的看了庄春儿一眼,虽心里觉得不妥,却又狠不下心去拒绝满脸希翼的庄春儿,只是思索了一息,他就张开了嘴。
“怎么样?”庄春儿一脸期待的看着程云卿,小心的问道:“好吃吗?”
见庄春儿如此样子,程云卿不禁认真的慢慢品尝起来。
老实说,庄春儿的手艺很是寻常,不要说程云卿近来的饭食都是幽玉园里的顶级大厨负责的,就是程云卿还小的时候,因为他的家境富足,吃的东西也比庄春儿做的要高好几个层次……只是,不知道为何,程云卿却觉得这入口的饭菜虽然味道寡淡,但是,他却尝到了“家”的味道……
“好吃,”程云卿真诚的道:“很好吃!”
庄春儿立即就欢喜的笑了起来,她掏出帕子,动作自然随意,仿佛是曾做过无数次一般,轻柔的为程云卿擦拭掉嘴角的汁水。
好闻的女儿香袭来,程云卿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竟是僵在了原地。
庄春儿收回帕子,又为程云卿倒了一杯酒,道:“程大哥尝一尝,这是上好的梨花白,是我爹爹最喜欢的酒了……”
程云卿动作有些呆板的接过酒杯,再一次一饮而尽。
庄春儿柔柔一笑,又举起了帕子。
“不,不用,”程云卿帮挡住庄春儿的手,道:“你,你莫如此……我,我自己来……”
见程云卿这明显抵触的态度,庄春儿的面上愣了愣,随即,她放下手,垂下头,轻声道:“是,是春儿逾越了吗……”
“不是,”程云卿忙摇头,想了想,才道:“春儿你是我的妹妹,你,你不用这般,如丫鬟一般的服侍我……”
“程大哥……”庄春儿抬起一张满是泪痕的脸望着程云卿,含情似怨的道:“没有程大哥,春儿现在怕已经是万花楼的人了,哪里还能安稳的待在这小院里做饭……程大哥救了春儿,春儿就是程大哥的人了,莫不要说是服侍程大哥用饭这样的小事,其他任何事情,只要程大哥开口,春儿都愿意做的……”
“你莫要如此说……”程云卿心里很是着急,他望着掩面哭泣的庄春儿,手足无措的道:“我做的这些真的不当什么……你,你莫要哭了……”
“程大哥你不知道,自从我爹爹和娘亲去后,我每日都是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挨打挨骂都是最正常不过的了……有时候,我真的想过死的,可是,我又答应了爹爹好是娘亲要好好的活着……从来没有人像程大哥一般为我出头,还助我脱离伯父一家……”
程云卿的眼圈也有些泛红,庄春儿的哭诉很自然的就让他想起了他幼年在伯父家里时的那些艰辛与不易,那时候,他也是数次想过要去死的……如此一想,再见眼前这哭的不可抑制的庄春儿,他心里不禁下定决心,定要保护好这个和他的命运如此相像的女孩子。
“好了,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程云卿轻轻的拍了拍庄春儿的肩,安慰道:“不要哭了,你放心,以后没有人会欺负你了,我一定会保护你的,你……”
就在这时,庄春儿突然一个扭身,竟是紧紧的抱住了程云卿的脖颈,程云卿霎时僵在了座位上。
第169章:净手()
庄春儿突然一个扭身,竟是紧紧的抱住了程云卿的脖颈,程云卿霎时僵在了座位上。
“庄姑娘,你……”程云卿慌忙着推开紧抱着他的庄春儿,可是,庄春儿抱的却非常用力,他挣扎了好几下,不仅没能分开两人,反而让庄春儿离他更贴近了几分,直到庄春儿的大半个身子都坐到了他的身上,程云卿终是不敢再挣扎,只能一动不动的保持着被庄春儿紧抱的姿势,结结巴巴的道:“庄姑娘……春儿……你……这样……”
庄春儿紧紧的抱着程云卿的脖子,她的脸紧紧的贴着程云卿的,在程云卿的耳边一声声的泣道:“程大哥,你不要抛下春儿……春儿只有程大哥了……”
火热的气息吹入程云卿的耳中,将他的心搅的纷乱不堪,脑中已经不能思考,只是机械的保证道:“不会的……春儿,我不会抛下你的……”
小院的厨房里。
一张简陋却干净的小桌子上,摆了如正房桌子上一样的几样菜色,甚至,同样有一壶上好的梨花白。
此时,一个年约四十的妇人斟了一杯酒,然后递给了一旁的贵子,笑道:“来,来,来,贵哥儿,快尝尝这上好的梨花白。”
贵子一边拿眼睛看着正房门的方向,一边随意的接过酒杯,仰头就一饮而尽,不禁舒爽的咂了一下舌。
那斟酒的妇人呵呵一笑,又为贵子满上一杯,笑道:“不错吧,这梨花白还是老爷在世的时候赏给妇人的呢,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都不舍得拿出来……程公子和贵哥儿是我家小姐的救命恩人,这酒就算是老爷谢过程公子和贵哥儿……”
贵子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道:“庄妈妈不必如此客气。”
庄妈妈却是满脸感激的一边道:“妇人应当如此的。”一边又为贵子斟了一杯酒。
这斟酒的庄妈妈,正是庄春儿的奶娘。
庄春儿的娘生下庄春儿后身子就不好,自然也就没有充足的乳汁供养庄春儿,如此,庄春儿的娘就让她信任的一个媳妇子成了庄春儿的奶娘。
庄妈妈算是庄春儿除了父母之外最亲近的人。
庄二富夫妻去后,庄妈妈就被庄刘氏寻了借口赶出了庄家,而庄妈妈的丈夫和儿子在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了,所以庄妈妈离开庄家后一直都是孤苦一人……当贵子问庄春儿可有什么要求后,庄春儿就想到了一直都放心不下的庄妈妈,就求了贵子,问能不能将庄妈妈寻来。
这对于贵子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何况程云卿本就吩咐贵子买一个丫鬟去服侍庄春儿……所以,当天下午,贵子就将庄妈妈带到了这小院子里。
贵子又饮了一杯酒,一边吃菜,一边招呼庄妈妈道:“庄妈妈不必忙活了,都不是外人,坐下一起吃吧。”
“好嘞。”庄妈妈口上应着却并没有坐下,而是为贵子又斟了一杯酒,还将贵子多夹了几筷子的菜往贵子的身旁移近了些。
贵子心不在焉的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一边往自己口中送了一口菜,一边目光不解的看向正房的门口,心想,为何少爷还不出来……
庄妈妈顺着贵子的目光也瞧了一眼正房紧闭的大门,面上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复又为贵子斟了一杯酒。
……
鹿韭园里。
蔚曼静静的跟在越三爷的身后,穿过曲折幽静的小道,一直走进一座偏僻的小院子里。
这院子只有简单的一进,进门就见院内茂密的一片翠竹,与遍植牡丹的鹿韭园全不相同。
翠竹中有一方简约的石桌凳,且石桌上已经摆了一盆清水和洁白的帕子等洗漱用品。
越三爷在一方石凳上坐下,然后眼神示意狼狈傻站在一旁的蔚曼坐在他旁边。
蔚曼看了看石凳,又看了眼越三爷,抿了下唇,终是缓缓的坐下,只是,刚一坐下,就见越三爷微微倾身,她手上就出传来一阵凉意,蔚曼心里一惊,忙抗拒的缩手。
一只修长的大手轻轻巧巧的握着蔚曼的柔夷,看似毫不费力,但是,却让蔚曼不能撼动分毫。
“你……”蔚曼愣愣的看着越三爷,完全不知道越三爷为何突然如此。
温热的帕子轻柔的拭着蔚曼手上的污迹。
“不,不用,”蔚曼这才知道越三爷是要做什么,心里不是慌乱那么简单,而是起了一层层的冰针。
蔚曼一边努力想缩回自己的手,一边急慌慌的道:“我自己来就好,自己来就好……”
可能是蔚曼的挣扎让越三爷起了不耐,他抬眼警告的看上了蔚曼一眼。
只是一眼,虽没有什么激烈的情绪,但是,那目光里展现的气势却让蔚曼不敢再乱动。
温热的清水洒在蔚曼的手上,犹如洒在蔚曼的心上一般。
蔚曼愣愣的看着正细致为她洗去手上污泥的越三爷。
有夜风自远方而来,穿过沙沙的竹林,吹起越三爷额间垂下的如丝黑发,那随风而起的发丝如羽毛一般轻轻的浮起,一直飘到蔚曼的心里,若即若离地划过蔚曼的内心深处。
小院里很静,静到让蔚曼觉得周身的空气都停止了流动,静到她竟然感觉到越三爷呼出的温暖气息正吹在她的手上……蔚曼的手指微微的颤了颤,她觉得她的指尖似乎有些痉挛……
蔚曼忍不住屏息,过了一会儿,她憋不住反而让她的呼吸更剧烈……蔚曼似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僵着身子感受越三爷轻柔的动作……时光被无限地拉长,每一秒都时缓慢的……
感觉上过了许久。
越三爷将手中的帕子随意一抛,终于放开了蔚曼的手。
蔚曼立即缩回自己的手,一边将手藏在袖子里,一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
越三爷目光悠悠的看着蔚曼窘迫的神色,面上有些恍惚,却是微微的勾了勾嘴角。
这蔚曼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她突听身后传来脚步声。
蔚曼扭头看去,却见是两个低眉顺目的丫鬟,只见她们一人手中托着一套女子的衣裙,一人手中则托着各色女子用的洗漱用品。
“去吧。”越三爷淡声道。
蔚曼在见那两个丫鬟手中的东西后就明白了缘由站起身,闻越三爷的话后,蔚曼抿了抿唇,对越三爷福了福身,这才跟着那两个丫鬟去了房里梳洗换衣。
两个丫鬟的手很伶俐,只用了一盏茶的时间就将蔚曼装扮一新,且甚得蔚曼的心意。
待蔚曼再次步入小院,就见那石桌上的水盆等物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套古朴精致的茶具,而越三爷自然正在饮茶。
听到声响,越三爷扭过头来,那目光轻飘飘的投向蔚曼的身上。
蔚曼突觉很是拘谨,脚步不由顿住,任由越三爷打量。
好在越三爷很快就收回了目光,蔚曼深呼吸了一口气,慢慢的走上前去。
那两个丫鬟对越三爷行了一礼,又对蔚曼福了福,这才悄声退出小院。
越三爷将一盏茶放在他对面的位置。
蔚曼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