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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演越过蔚曼,面色冷然的将那插在尸体头上的匕首拔下,又在那尸体的衣服上擦拭了两下血迹,这才将匕首“刷!”的一声重新插入了小腿上绑着的剑鞘里。
蔚曼的余光看见越演的一套接连的动作,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越演在之前起身的时候就将他腿上的匕首拔出了……如此,蔚曼也想通了一些之前许多不合情理的地方……
比喻说,越演的左手明明受伤严重,但是,他在攻击那鼠爷的时候却一直是都左手执剑,而完好的右手却始终别在身后……本该是速战速决的事情,越演却站在离她只两米的距离就停下不动了……
还有,蔚曼一直觉得那鼠爷瞅她的目光奇特,而且废话特多……原来,那鼠爷说那么多话并不是因为怕打不过越演而游说,他只是想拖住越演让隐在暗处的人杀了她罢了……
第201章:跌宕起伏4()
那鼠爷说那么多话并不是因为怕打不过越演而游说,他只是想拖住越演让隐在暗处的人杀了她罢了……
想通了这些,蔚曼的心中不禁后怕不已。
蔚曼不知道的是,远在那自称鼠爷的和那偷袭她的刺客刚跟上她与越演的时候,越演不光察觉到了这两人的存在,且从这两人的追踪技巧上分析出两人并不是“棘手”的人。
一路上,越演可以说是时刻都在警惕着这两人进攻的,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两人的耐性竟是极好的,一直都是悄无声息的跟着,却始终都没有进攻的意思……本来,在越演如今受伤严重的情况下,就如此的和这两人耗下去也不是下策,可是,在进了林子后不久越演就察觉到了一件及其严重的事情,那就是,他的晕眩感竟是越来越严重了,并且,在他服用了贴身带着的紧急药物后,晕眩感也并没有一点儿好转的迹象……
越演担忧,怕这样耗下去真的会被两个小毛贼得手了……所以,在将暗中这两人的计谋思量了一番后,他借着由头逼出了身后的那个……
蔚曼看了一眼那鼠爷刚刚站立的地方,那里自然是早就空无一人的,遂问道:“那个人呢?”
“跑了。”越演挡着一旁的尸体,一边拉着蔚曼继续往前走,一边道:“不用管他,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
越演心里清楚,那自称鼠爷的人只是给刺杀蔚曼的那人做掩护的……就如那鼠爷根本没有杀他之心一样,他的目的里也没有要杀那鼠爷的……刚刚和那鼠爷的几句话里,他已看出那鼠爷就是个胆小又滑头的人罢了,那鼠爷的同伴已死,依照那鼠爷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单打独斗的来攻击他的……越演想,那鼠爷要么是一去不回,要么就是去找了帮手再杀回来……越演心里自然是希望那鼠爷是第一种情形的,但是,他也必须提防着是否会出现第二种的可能性,所以,越演决定带着蔚曼尽早的离开这个地方,越远越好。
路上,越演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蔚曼忙扶住他。
见越演的脸色非常不好,蔚曼不由担忧的问道:“你,你怎么样了?”
“还好。”话虽这样说着,越演却凝眉看向他之前受伤的手臂……不知道是药丸不对症还是没能发挥药效,他的视线渐渐模糊,而且,他已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他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所以,他必须要在倒下去之前带蔚曼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想到这里,越演的嘴角不禁扯出一个苦笑来,他的心里是后悔的,后悔他没能计划周全……今日外出本就匆忙,加上他并未带齐人手,且又出乎意料的遇到了那伙蒙面人……
此时的越演无疑是狼狈的,除了救坠崖的蔚曼时受的伤外,在护着蔚曼逃离厮杀圈子的时候,他虽有属下相护,却也不可避免的添加了好几道较轻的伤口,加之他眼下又中了不明药物……越演看了一眼身旁正撕了裙摆为他包扎伤口的蔚曼,心里不由嘲讽,他没有想到,到了今时今日,因为眼前这人他竟还能如此难堪……
“怎么了?”见越演盯着她的目光有些晦涩,蔚曼试探着问道:“是我弄疼你了吗?”
越演轻轻的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漆黑的林子,重又拉起蔚曼的手站起,道:“这里不安全,我们快走吧。”
……
镇国候府,枫实院。
书桌旁,蔚枫正全神贯注的作画。
橙色的灯光仿佛为蔚枫镀上了一层朦胧飘渺的光晕,显得本就绝色的她更加出彩的不似凡人。
但,手上突然一抖,一滴浓黑的墨汁不慎落下,笔下那朵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洁莲花就这样被生生的毁了,一瞬间,蔚枫的眼里溢满了暴戾,她先是狠狠的扔了手上的画笔,跟着就是“刺拉”一声将桌子上她画了将近一个时辰的画揉成一团,然后再大力的扔到了地上……
站在角落里的双井不禁瑟缩着往后退了又退。
蔚枫沉着脸来回几个深呼吸后,心里的火气才渐渐的平息下来。
一直小心窥视着蔚枫脸色的双井这才悄声上前,她小心翼翼的为蔚枫重新铺了一张画纸,整理了有些凌乱的桌面,之后,又为蔚枫奉上了一杯新茶。
蔚枫接过茶盏,瞟了一眼花盆旁的纸团,道:“拿去烧了吧。”
双井忙应声,去捡了那纸团退下。
过了一会儿。
待烧完废画的双井回来,就见蔚枫正坐在案前沉思,脸上却已然没有了刚刚的凌厉之色,她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
“双井。”蔚枫突然唤道。
“哎。”双井忙上前两步。
蔚枫凝眉问道:“三小姐那边还没有消息传回来吗?”
“没呢,”双井道:“奴婢一直让人守在门房处候着的,没见三小姐的人传信回来啊……奴婢和曦园那边打听过,说是三小姐会在崇光寺里住上两天的……”
双井自是不明白为何蔚枫会突然很关注蔚曼,也不清楚蔚枫特意吩咐人守在门房处等的消息是什么,所以,她只得猜测着回话。
蔚枫的面上闪过几丝急躁,又问道:“张姨奶奶那边呢?她今日可有见什么特殊的人吗?”
“没有呢。”双井摇了摇头,轻声道:“奴婢按照小姐的吩咐,派了机灵的丫鬟一眼不错的盯着水玉院呢,张姨奶奶除了傍晚的时候去了趟幽娴院,待了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其他的都同往日一样……”
“去幽娴院?”蔚枫不解的道:“张姨奶奶去幽娴院做什么?她不是一项都无视蔚娴的吗?”
双井强笑了一下,道:“奴婢打听过了,那时候正是安国公府荣大夫人身边的妈妈进府,想来,张姨奶奶是担忧二小姐会在那妈妈面前失了礼数,所以前去嘱咐几句吧……”
“哼!担忧?她会担忧蔚娴!?”蔚枫却是不屑的冷笑了一声,嘲讽的道:“她怕是瞧着蔚娴就要成了国公府的媳妇儿,想着去巴结讨好吧……不过就是国公府次子,也值得这般……”
双井一时语塞,只得陪笑。
放下茶盏,蔚枫又问道:“那荣国公府为何会派人傍晚进府,是个什么由头?”
这个双井是知道的,忙回道:“二小姐给荣国公府的荣大夫人做了一双鞋,很得荣大夫人的喜欢,所以荣大夫人就派了身边的妈妈送了些时令果子进府作为回礼。”
听罢,蔚枫讽刺的勾起了嘴角,目光一转,思及其他,不由问道:“你说,蔚娴她知道荣三少爷在外包养男戏子的事情吗?”
“这……”双井的脸色先是一红,跟着又是一白,呐呐的道:“奴婢……奴婢猜想……二小姐她,怕是不知道吧……”
“哦?”蔚枫瞅了双井一眼,道:“何以见得呢?”
想起今日遇见蔚娴的情景,双井道:“二小姐送荣国公府那妈妈出内院的时候,奴婢曾远远的瞧了一眼,当时,二小姐笑的可开心了,待那位妈妈也亲昵的很……”
蔚枫长长的睫毛忽闪了几下,自言自语的道:“就算知道,蔚娴怕是也期待着嫁进安国公府吧……”
双井抿了抿唇,其实,她心里更希望蔚枫能将荣三少爷包养男戏子的事情告知蔚娴,但是,她提过,蔚枫却只给了一个冷眼……眼下,她只当没有听见蔚枫的话,转而提起其他事情。
“小姐,明日阴姑姑会进府,”双井问道:“小姐想穿哪一身衣裙啊?”
听到阴姑姑这几个字,蔚枫的脸上瞬间浮现的却是厌恶至极的神情来,不过,很快的,她就收了脸色,竟是沉着认真的想了片刻,才道:“将上个月新做的那套淡蓝色的准备准备吧。”
“哎,奴婢这就吩咐人去准备,”双井心里奇怪蔚枫待阴姑姑的阴晴不定,嘴上却轻快的道:“小姐穿那套淡蓝色的衣裙可衬脸色了。”
……
黑漆漆的密林里。
越演和蔚曼两人一路逃亡,只感觉越走越偏僻,却是迷了路,不知何时,两人上了一个小斜坡,俱都停下来气喘吁吁。
不停下来还好,这一停下,蔚曼就感觉她再也没有力气走下去了,扭身看向身后寂静无声的漆黑林子两眼,她正想开口询问身旁的越演眼下该如何,却不想她刚要开口,就见越演双眼一闭,接着就是重重的,干净利落的,砸向了她的身上。
“哎!”蔚曼惊叫着,她没有任何防备,又没有力气,本能的趔趄着往后退,但是,她忘记了两人身后就是斜坡,如此,只听“碰!”的一声,两人就一起“哗啦啦”的顺着斜坡滚了下去……更不巧的是,两人滚完了这道小斜坡后,只在平地上滚了两圈,之后更是掉进了接连着的更大斜坡……
不过,值得两人庆幸的是,好在这斜坡虽长却并不陡峭,也没有什么艰险阻碍,又有茂盛的野草作为缓冲,所以,两人只是断续的和几颗小树相撞,还被丛生的荆棘给刮伤……
最开始的时候,蔚曼是抱着越演的,只是,在她的头被撞了两次后,她就身不由己的松开了越演转而护住自己的头……待终于停下翻滚后时,她只觉得头昏脑胀,眼冒金星……躺在地上缓了许久,蔚曼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视线朦胧中,上方有一处火光,目光渐渐清晰,却见几个面像粗犷的男人正围着她打量,蔚曼“啊!”的一声惊叫着坐起身,恐惧的盯着围着她的几个男人。
第202章:跌宕起伏5()
蔚曼“啊!”的一声惊叫着坐起身,恐惧的盯着围着她的几个男人。
“啧!”那举着火把离蔚曼最近的小伙子被蔚曼的反应吓的往后一缩。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激了,那看着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扭头对身后同样在打量着蔚曼的三个男人露出一口白牙,指着将脸埋进两膝里,只露出一双明亮眼睛盯着几人的蔚曼,道:“我就说这是个小娘子吧,你们看,这小娘子的眼睛长的还挺耐看的呢。”
蔚曼此时的衣服已经脏破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与款式,头上也满是枯叶和泥土,在黑夜里,她黑乎乎的缩成一个小团,几乎就要与地面融为一体,也难怪几人没能辨别出她是个女孩子。
一个右手持梆,不断有节奏的敲打着他的左手心,痞气的动作,面相却奇特的有些书生的内敛气息的男人凉凉的看了一眼发抖的蔚曼,对一旁抱胸立着的年纪最长的男人评价道:“没啥油水。”
站在那大哥模样的粗犷男人另一侧,手里在地上支着一柄长刀的浓眉宽脸男人却是已经对蔚曼失了兴趣,他抬眼瞧了瞧天色,道:“不早了,快些回去吧,我都饿了。”
那三十许的大哥用宽大的手掌抹了把前额的乱发,粗声粗气的道:“走吧,回去。”
说罢,三个站在一起的男人俱都转身离去,只有那个举着火把的小伙子看了眼蔚曼,又看向那三人的背影,脸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手持木棍的那二十许的男人回头;皱眉对依然立在蔚曼身边的小伙子喊道:“石头!做什么呢?走啊!”
“广平哥……”那被唤作石头的小伙子诺诺的唤了书生气的男人一声,目光却是投向了那个年纪最长的男人,道:“大虎哥,我们就这样走了啊,这,这小娘子……”
这四人本是离京不足百里的一个叫做高家村的村子里的村民,因是世代都居住在同一个村子里,这四人的关系算下来均是沾亲带故的,所以四人都以兄弟相称。
石头今年只有十六岁,是四人中年纪最小的,也是接触外界最少的一个,他毕竟年少心善,想着就这样放任一个姑娘在这荒郊野外的自生自灭,心里总是有些不忍的。
高大虎的嘴唇抿了一抿,不由牵扯着他脸上的一道颧骨到耳畔的旧疤痕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