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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曼本想提及阴五小姐,转念一想,却道:“听说这里之前盘桓了一伙无恶不作的山匪,前不久刚被福安王爷给灭了……福安王爷剿匪的地方是不是就是这里啊?”
越演的眼睛微眯起,脑中却闪现出在小巷子里如鸳鸯一般相依相偎的蔚曼和福安王爷的画面,他勾了嘴角,凉凉的道:“你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女子竟也关心剿匪这等事情,难道,你与那福安王爷是认识的?”
“怎么会……”不知为何,蔚曼警觉的感到了越演语气里的危险意味,遂,她掩饰性的干笑了两声,扯谎道:“是福安王爷往日的作风有些霸道,这次王爷为百姓做了这样一件大好事自然就免不了被人们津津乐道,我不过是听周围的人议论了几次罢了。”
“哦。”越演语调悠悠的道:“这么说你和福安王爷是不认识的。”
蔚曼没有正面回答,她看了一眼左手上那可能与当今皇上有关的伤痕处一眼,转移话题的道:“越三爷和沈家关系密切,想来,你定是不仅和福安王爷相熟,该是和宫里的主子们都是认识的吧?”
越演垂下眼,面上的神色有些冷,他一边步下窄小的石阶,一边甩出三个字,道:“不认识。”
明明和福安王爷关系匪浅!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蔚曼的心里很是腹谴;但是,见越演一副明显不想多谈的样子,她也不能多问。
只是,想到那个梦中掐着她脖子欲置她于死地的三皇子,蔚曼的心里很是焦躁。
越演是蔚曼目前认识的人中最适合打听当今皇上信息的人了,可是,蔚曼想象的美好,奈何越演却一点儿也不配合。
在越演的指引下,两人进入了一条隐秘的石板小道。
是的,这条通往山下的近道就是在越演的指引下蔚曼发现的。
“你是怎么知道这条路的?”蔚曼问道。
越演道:“我们就是从这条路上山的。”
“在上山的时候你就醒了吗?”蔚曼又问。
“没有。”越演平静的道。
没醒!?
那你是如何知道这条路的?
越演看了疑惑盯着他的蔚曼一眼,微皱了一下眉,不快的道:“半昏半醒。”
蔚曼挑了一下眉,意识不清的情况下竟还能将这条隐秘山路的方位记下,她心中暗想,越演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两人沉默着,相互扶持着下了一段陡峭的路段。
待路况好转,为打破两人间这寂静的尴尬,蔚曼就找话问道: “我们连夜下山,是因为高大虎他们说的话有假吗?”
“没有。”越演的语气里依然含着几丝冷淡。
“既然没有,”蔚曼不由疑惑的问道:“那我们为何要急着离开呢?”
越演的脚步一顿,扭头看向蔚曼,反问道:“他们是否要害你,你又怎会知道?”
第208章:情窦3()
越演的脚步一顿,扭头看向蔚曼,反问道:“他们是否要害你,你又怎会知道?”
“你怎么……”蔚曼弩了一下嘴,用微含抱怨的语气道:“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给他们啊。”
越演的整张脸都隐在树下的黑暗里,只听他冷声道:“因为我自小就身处在随时背叛中。”
心里一窒,一时间,蔚曼竟无法接话。
自小,随时背叛之中……
那是怎样的成长环境呢?
蔚曼心中猜测,越演该是从小就吃了许多苦的吧。
想的太过入神,一时不察,蔚曼脚下一绊,“哎呦”一声,挥舞着双手就向一旁的低洼处倒去。
微靠前的越演眼明手快的一把拽住蔚曼的胳膊,却被力道拉着也一同往下倒去,一瞬间,越演忙将蔚曼护在怀里,同时,另一只手则迅速的扯住路旁的荆棘,下一瞬,却听“呼啦啦”的几声,那丛荆棘被连根拔起,随后,两人就一同滚到了低洼处的乱石里。
“好痛!”胳膊撞到了石头的蔚曼低呼出声。
“嗯~”被压在下方的越演也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没留意……”蔚曼忙起身,一边连声道歉,一边趴着欲要查看越演的伤口。
“哎呀~”因为动作有些急,扯到了刚刚伤到的胳膊,蔚曼不禁小小的低呼了一声。
“怎么了?”顾不得全身的疼痛,越演撑着手坐起身,他握住蔚曼的胳膊,有些焦急的问道:“哪里伤到了?”
蔚曼的目光从越演肩膀处那溢出猩红的白布上移到了越演的眼睛里。
背光的阴暗里,越演的那双眼睛却是出奇的亮,蔚曼的心似被那光芒晃的狠狠的一个抽痛。
见蔚曼不答,越演的眉头皱的更深,他双手扶上蔚曼的肩,目光在蔚曼的身上扫视了一遍,口气不善的道:“到底是哪里伤到了?”
“为什么?”蔚曼突然愣愣的问道。
越演凝眉,不明所以的看着蔚曼。
“为什么?”蔚曼盯着越演的眼睛,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要护着我。”
越演面上的不快渐渐消散,他的眼眸闪动了两下,慢慢的放开了握在蔚曼胳膊上的手。
一阵夜风吹动林中的枝叶,沙沙的声响中夹杂着远处不知名的虫鸣声,只让闻者的心也跟着悠悠扬扬。
两人间就这样保持着诡异的安静许久。
“为什么?”蔚曼直直的望着越演的双眼,追问道:“你明明有伤在身,刚刚却全力护我……悬崖下,你更是舍命救我……你,为何对我这般好?”
越演迎着蔚曼的目光,黑眸深幽,却始终不答。
半晌。
“是因为,我和你喜欢的那个人长的相像,是吗?”蔚曼咬了会儿下唇,认真的问道:“因为我和她相像,所以你就能爱屋及乌的为我付出生命,是这样的吗?”
越演的喉结耸动了一下,眼眸更是幽深,却还是没有开口。
“你为什么不说话?”蔚曼身子前倾,靠的更近了些,这让本就挨着的两人几乎鼻息相闻,她轻声问道:“我们以前,真的不认识吗?”
幽幽的的月光下,越演的眼里似有万种思绪在翻转一般。
不待越演说什么,蔚曼却是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救我只是因为我和别人长的相像……我不相信我们以前是不相识的……如果我们真的不相识,那你为何在酒后失言说我想当皇后?还有,你……你为何在醉后那般恨我?我只是没有了以前的记忆,但是,我并不傻,那次在东湖,你看我的眼神明明是恨透了我……”
仿佛是被蔚曼说中心事,越演的目光游移了几瞬,然后垂下了眼睛。
蔚曼却不让越演逃避,她伸出手,双手轻轻的捧起越演的脸,如此,两人重又四目相对。
“送我玛瑙珠串,送我点翠簪子,那个人,”眼角涣红的蔚曼深深的望进越演的眼睛里,轻声问道:“是不是你?”
越演的嘴角翕动了两下,终是开口,哑声问道:“是我,你当如何,不是我,你又当如何?”
这无疑是变相的承认了他就是送蔚曼珠串和簪子的那个人了。
一时间,蔚曼的心里又酸又涩。
结合知道的总总信息,蔚曼肯定的猜测,以前的“她”不仅是想入宫为妃的,“她”怕是对皇后之位也是势在必得的才对……为了后位,“她”背叛了很可能是与“她”两情相悦的越演,转而周旋于当年的三皇子和五皇子之间,之后,“她”审时度势的选择了素有贤名,胜算更大的五皇子,也就是睿王一方……只是,世事难料,最后登上帝位的人却是三皇子,“她”的百般算计终还是押错了宝……
曲终人散,“她”可能是意外,也可能是被陷害,落了个香消玉殒的下场。
笙歌不在,还记着“她”的人却只剩下了“她”曾伤之最深的越演,多次护她,更是屡次救她性命……
蔚曼想起越演醉酒后那望向她的眼神,心仿佛被揪起来一般的难受着。
越演,他对以前的蔚曼,到底爱的有多深呢……
而以前的蔚曼,她怎会那么傻,为了所谓的荣华富贵抛弃了真心待她的越演,更是伤他至深……
看着眼前的越演,蔚曼的心里突然滋生出想要待他好,要弥补他的想法来……不过,这个念头刚起,蔚曼就被她自己吓的激起了一身的冷汗。
我是也跟着傻了吧,蔚曼想,她刚刚一定是痴傻了,不然,她绝不会有如此可笑的想法的……
夜风似乎更大了些,呼呼啦啦的应和着此刻两人纷乱的心。
“你为何不说话?”越演追问道:“你当如何?你说啊!”
蔚曼的眼角连跳了几下。
是啊,她当如何?她又能如何?
以前的蔚曼已经不在了,越演倾心爱恋的那个人,并不是如今的她啊,她有什么资格去续写这段缘分呢?
“我……”蔚曼喃喃的道:“我只是……只是,不想你那么恨我……”
越演挑了一下眉,仿佛是被蔚曼的这句话引出了他心中藏匿许久的怨一般,他用冰冷的指腹轻轻的描绘了下蔚曼的眉眼,口中却夹杂着风暴,道:“蔚曼,你可知道,我恨不得杀了你……”
蔚曼的身子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两人间离的是如此的近,越演目光里的情绪被蔚曼尽数收入眼里,那黑眸中的恨、悲伤、眷恋……总总情绪,慢慢的传递到蔚曼的心里。
“以前是我不对……可是我都不记得了……”蔚曼几乎是语无伦次,喃喃的辩解道:“以前的我……现在的我不一样……我希望你开心……我不想入宫……”
“够了!我不想听!”越演却是突然发火,打断蔚曼后,竟是甩袖转身就走。
冷冽的语调裹上夜风扑面而来,寒的蔚曼打了一个颤栗。
只过了一息。
“越演……”蔚曼叫着越演的名字疾步追上去,下一瞬,她从背后猛的环住越演的腰。
越演浑身僵直,他垂眼看向他腰上那十指纤纤绵软,但却仿佛是缚住了他灵魂的一双手,屏息无言。
此刻,不只是越演愣住,始作俑者的蔚曼更是如呆傻了一般僵在原地。
蔚曼也不知道她为何突然就如此了,待她反应过来,她已经紧紧的环住了越演的腰。
心乱如麻……
蔚曼想,难道,就因为越演在危急之中救了她,所以,她就爱上了越演不成?
不,不,不可能!
蔚曼在心里连声否认,前世她爱过人,她知道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她对越演虽有好感,却还远没有达到爱的地步。
那……那该如何解释她这突然的冒失行为呢?
因为,心疼他的痴情……感激他的舍命相救……亦或者,在这孤单的异世,留恋他给予的温暖和依靠……
月光穿透云层与枝叶,柔和的投洒在拥抱着的一高一矮的人影上,朦胧中仿佛为两人笼罩了一层如梦似幻的光一般。
林中静谧了半晌。
蔚曼渐觉尴尬,不由的松开了手臂。
只是,当蔚曼刚一松动,越演却是突然捏住了蔚曼的手腕,然后,他回身猛的揽住蔚曼的腰,霸道的逼着蔚曼连退了好几步,直至蔚曼的后背靠上一颗粗大的树干上。
越演托着蔚曼的脑袋,他俯视着蔚曼面上的表情,涩声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不是……我……”蔚曼感觉她的耳朵似要烧起来一般,目光游移,呐呐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越演探究的扫视着蔚曼面上的表情,低声道:“是,以前我是一厢情愿过。”
心里一颤,蔚曼抬眼迎上越演的目光。
越演此时的眼眸却是深邃如夜,他与蔚曼对视了片刻,倾身在蔚曼的耳边道:“你现在知晓了,然后呢,你当如何?”
又是这样的问题。
袖摆被蔚曼攥成一团,那纠结的褶皱就犹如她此刻乱糟糟的心一般。
一瞬间,蔚曼想了许多,却是没有一个成型的主意。
“我……我不知道……”蔚曼躲闪着越演的目光,呐呐的道:“不知道……”
“为何会不知道!”越演手上一个用力,强迫蔚曼不得不与他对视,他面上显然是带了薄怒,语气更是含恨的问道:“你苦苦追寻逼问,然后呢……刚刚……蔚曼,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明明一切都是你先开始的,最后却,却……”
第209章:下山()
却是什么,越演却始终都没能说下去。
蔚曼却从越演这怒急的只字片语中明白了,原来,“她”和越演以前的缘分是“她”主动的。
既是如此,那“她”为何又主动背叛呢?
联想到“她”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