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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蔚曼的神情太过真挚,越演面上的紧绷似有几分松动,却依旧追问道:“那你为何还要追究梦中的人是谁?”
蔚曼无奈一笑,道:“我不想与过去牵扯,可是,他却派了人来杀我,为了活命,我总该知晓他是谁啊……”
“他不会!”停顿了一下,越演又道:“那次,你梦中的那次,是因为你们之间有些误会……”
误会?
是什么样的误会?竟是恨到欲置之死地的地步!
蔚曼的心里百转千回……
“你放心。”察觉蔚曼的忧虑,越演道:“他不会对你不利的。”
蔚曼抿了下唇,心道,越演如此笃定,如此的话,他竟是连当今皇帝和她小时候的事情都是清楚的,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我相信你。”蔚曼道。
这句话并不是作假,虽然越演此人前一刻深情,后一刻就会无端发怒,实在是喜怒无常的很,但是,就凭着他舍身相救的情谊,蔚曼也选择相信他所说的话。
就在这时,蔚曼明锐的听到远处传来车马声,心里一喜,蔚曼忙跑到路中间张望。
晨曦中,一前一后共两辆车前后各跟了四个骑着马的大汉,渐行渐近。
蔚曼欣喜的迎上几步,站在路中间等待。
更近了,那队伍不出预料的缓慢了速度。
“干什么的?”为首的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厉声喝道:“不想死就快些闪开!”
蔚曼忍着没让声音发颤,大声的道:“这位大哥,请问你们是否是前往京城的……”
那大汉虎目一瞪,正要大声叱骂,身后却响起一道不耐烦的询问声,道:“怎么回事啊,车怎么停下来了啊?”
那对着蔚曼横眉怒对的大汉立即收了脸上的戾气换了一副讨好的神情,他扭头笑道:“红妈妈醒啦,没事,没事,就是有个不长眼的在挡道呢……”
蔚曼也循声望过去,只见当先的那辆马车门被打开了半扇,露出一个捂着嘴打着哈欠的妇人。
“挡道?哟!眼下这个时辰,一个姑娘家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那刚睡醒的妇人半睁着眼睛,兴味的打量着站在高头大马旁的娇小身影。
“是啊,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脏兮兮的……”那大汉一边抱怨着,一边驱使他身下的马儿往蔚曼的方向动了动,逼着蔚曼硬是退到了路旁。
“等一下。”马车上那妇人跃下了车,她一步步的往蔚曼走去,那双上上下下不断打量蔚曼的眼睛也越来越亮。
望着几步远的那张涂着厚厚妆粉的脸,蔚曼却是已经认出了她,此人正是曾去镇国候府讨要蔚铮三万两嫖资的万花楼老鸨红妈妈。
蔚曼将目光投向其后那辆明显比前一辆大许多,却也破旧许多的马车车门处,只见那车门打开了少许,露出几张虽看不清面容,但那窥探的眼睛却俱都灵动年轻的很,想来,里面女子的必也是姣好的。
就在蔚曼思绪万千的事情,红妈妈已经围着蔚曼转了好几个圈了,她像是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问道:“这位姑娘怎么如此狼狈啊,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蔚曼抬手将面颊上的乱发拨到了耳后,她姿态曼妙且标准的给红妈妈行了一个礼,抬头柔弱害怕的一笑,轻声道:“这位夫人,不知你们是否是要去京城的。”
红妈妈眼里的光芒更甚了些,她一把握住了蔚曼的手,笑容亲切和善的很,道:“是呢,怎么,姑娘也是要去京城的吗?这……姑娘是回家啊,还是走亲戚啊?”
“夫人……”蔚曼却是眼眶一红,扑通一声,她就跪在了红妈妈的面前小声哭泣了起来。
“哎呀!”红妈妈似被唬了一跳,她忙一边去扶了蔚曼起身,一边连声道:“这是怎么了啊这是,有话好好说,怎么就跪下了呢,快起来,快起来……哎呀呀,年纪大了就看不得你这年纪轻轻的姑娘家落泪,快,莫要再哭了,有什么委屈,尽管说与妈妈知道,能帮上忙的,妈妈一定尽力……”
如此,蔚曼就声具泪下的编造了一个哥哥带着妹妹在上京的途中不幸遇上劫匪的故事,故事中,他们兄妹不关被抢光了财物,那帮匪徒还杀了他们的随从护卫,且一路追杀了两人半夜……
蔚曼说的情真意切,又加之她现在着实狼狈的很,那跟车的几个大汉都有些紧张的环顾四周,红妈妈却是也跟着红了眼眶,满脸心疼的为蔚曼拭眼泪。
“快莫要哭了,”红妈妈安抚的拍了拍蔚曼的手,道:“你这就随妈妈一起进京去,对了,你兄长呢?”
蔚曼扭身朝越演的方向看去,这一下不免大吃一惊,那石头上哪里还有越演的影子,她忙三步并做两步的跑过去查看,近了,这才发现越演不知何时竟是昏倒在了背光处。
“喂?喂!”蔚曼摇晃了越演几下,触手滚烫不说,越演也是毫无反应的。
“哟!”跟着上前的红妈妈眉头拧起,啧啧叹了两声,道:“姑娘这兄长看来是伤的不轻啊。”
“妈妈……”蔚曼可怜兮兮的望着红妈妈,脸上全是惶惶惧怕。
“放心,放心,有妈妈在呢。”红妈妈拉起蔚曼,对身后那几个大汉随意一指,道:“你们两个过来,将这位公子抬到我那车上去,小心些,这公子病着呢……”
蔚曼又是再三谢过,然后才同红妈妈一起上了马车。
不一会儿,队伍就继续动了起来。
摇摇晃晃的车内。
蔚曼小心的为越演拭去额头上的汗水。
一旁的红妈妈端了一盏茶水在手里摩挲着,目光却在蔚曼和越演的身上来回扫视。
“从姑娘的举止来看……”红妈妈唏嘘了两声,探究的道:“姑娘着实不像是小户人家里出来的,敢问姑娘府上是哪里啊?”
第211章:编故事()
红妈妈唏嘘了两声,探究的道:“姑娘着实不像是小户人家里出来的,敢问姑娘府上是哪里啊?”
蔚曼手上的动作一顿,她既知红妈妈的身份,自然也就清楚与万花楼牵扯上实是不明智之举,但是,一是越演的伤势耽搁不得,再有就是蔚曼思索着青楼也有青楼的好处在;所以,她脑子飞快的转了又转,迅速的编造了一个既能让红妈妈“热心”收留他们但又心怀顾忌不敢放肆的身份来。
“不敢欺瞒红妈妈。”蔚曼回身在红妈妈的对面坐下,苦笑道:“我虽不是什么高门大户的小姐,但,从小我也是锦衣玉食不缺仆妇丫鬟伺候的。”
“哦?”红妈妈的目光闪了闪,迟疑的问道:“那姑娘……怎会沦落自此呢?”
蔚曼缓缓诉说道:“我姓程,家在离京城近十日的同州,爹爹管理着同州城里三十几家铺子,在同州城里也算有些名号……”
“哎呀呀……”红妈妈连连惊叹道:“没想到姑娘家里如此富贵呢!”
口上虽如此说,但红妈妈的面上却是明显不相信的样子。
“不是的……”蔚曼摇了摇头,道:“那些产业虽对外都是我爹爹的,但爹爹不过是替主子管理罢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红妈妈点了点头道。
现如今很多大家族都喜欢隐藏自家的生意,这样就衍生了许多在外看来是财大气粗的老板,但其实他们不过是主子身边信任的大管事罢了。
对于大管事这样的身份,红妈妈更相信,心里也更欢喜接受的。
“姑娘如今这模样……”红妈妈担忧的问道:“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啊。”
蔚曼红了眼眶,她接了红妈妈递过来的帕子拭了拭眼角,哑声道:“让红妈妈看出来了,只是,爹爹是被小人陷害的……如今爹爹在大牢里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眼看就熬不下去了,可是,上面的主子却听信了小人的谗言不再管爹爹……”
“哎呀,怎么会这么严重!”红妈妈惊呼道:“这是出了何事啊?怎么还进了大牢了呢?”
蔚曼面上的眼泪落的更汹了些,泣道:“我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也不懂生意上的事情,只隐约听哥哥提起,说是爹爹被小人陷害让主子震怒,如今主子派了新的大管事来同州接替爹爹的差事……爹爹劳累半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主子怎能这样呢……”
“哎,是啊!”红妈妈叹息道:“上面主子的心思……哎……”
“主子是误会爹爹了。”蔚曼道:“哥哥带着我进京就是要寻主子禀明实情的,却没想到,眼看就要进京了竟遇上了劫匪……”
“姑娘莫要哭了,伤了身子就不好了……”红妈妈安慰了几句,又好奇的问道:“姑娘家的主子是京里哪家府上的爷啊,妈妈我虽身份微贱,但各家府邸的人还是认得一些的,没准还能帮到姑娘呢。”
“真的吗?”蔚曼如溺水之人遇到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的拽住红妈妈的手,问道:“那辅国公府里有红妈妈认识的人吗,或者,辅国大将军府里呢?”
红妈妈的面上先是惊讶,之后很快又浮现出为难之色,支吾道:“这……当今皇帝的外家,这是沈家,怕是……”
蔚曼脸上的期盼渐渐消失,她强笑了一下,道:“看我,是我一时急昏了,妈妈莫怪……”
“姑娘不要怪红妈妈帮不上什么忙就好,”红妈妈探究的问道:“不过,姑娘家的主子是沈府里哪位爷啊?是沈国公?或者是沈世子?莫非,是沈小将军?”
蔚曼摇头,道:“都不是,爹爹的主子是福建越家的越三爷,本来哥哥是想去福建求情的,不过最后又打听出越三爷最近来了京城,所以哥哥才带着我赶来京城,只是,该怎样见到越三爷,哥哥却没有底……”
“原来是福建越家啊,”红妈妈点头道:“福建越家和沈家是姻亲关系,你们要寻那越三爷是要去沈家不错的。”
身为京城最大青楼万花楼的老鸨,这些顶级勋贵间的关系红妈妈自然是清楚的。
“只是,那沈家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就可以进去的啊。”红妈妈道:“你们要是没有人引着,怕是很难找到越三爷呢。”
蔚曼的脸上也是愁绪满满,道:“为了进京,哥哥变卖了所有家产,可是,却被那该死的贼人全劫了去,要不是我们请的护卫尽职拦住,怕是哥哥和我也会没命的,可是,哥哥却被伤成这样,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来……”
说着,蔚曼又惶惶的哭了起来。
红妈妈忙伸手为蔚曼拭泪,帕子来回擦拭了两下,却让蔚曼本来的白皙皮肤显漏了出来,红妈妈愣了愣,抬眼正好瞧见长密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滴,真真是我见犹怜的很。
红妈妈安抚的拍着蔚曼的背,眼睛转来转的,脸上含着意味不明的笑,像是想到了极美的事情一般,但嘴上却柔声道:“哎,谁能想到这靠近京城的地方竟会有这般黑心的贼人呢……事情已经发生了姑娘就莫要哭了,还好只是丢了钱财罢了,姑娘这般人品,红妈妈敢说姑娘以后定会是有大福气的……船到桥头自然直,姑娘不用担忧,银子我先借给姑娘……”
“那怎么行!”蔚曼道:“妈妈能带哥哥和我进京已经是大恩了,我们怎能还要妈妈的银子呢。”
“哎呀,钱财那都是身外之物,眼下姑娘要救治你哥哥,还要救出你爹,人命才是最要紧的……”红妈妈摆了摆手,道:“再说,我红妈妈看人一项很准的,我一看姑娘就是以后必有大造化的人,哪里会被这点儿银子束缚住……”
两人一路各怀心思的聊着,试探着,很快,马车外的喧哗之声越来越大,明显是靠近了城门的,却不想马车却渐渐的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红妈妈疑惑的念叨着去打开了车门,不高兴的问道:“怎么又停下了?要是前面排队的人多你就去拿银子打点一下,我这车上可是有人急着看大夫呢,人命可是耽搁不得的。”
“红妈妈,说是前面戒严呢?城门关着谁都不让进来着……”外面的大汉高声回话道。
听到戒严两个字,蔚曼的心不由的提了起来。
“戒严?这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戒严了啊……”红妈妈一边嘀咕着,一边就在车辕上站起来往城门的方向张望着,一边自言自语的道:“这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吧……”
蔚曼也掀开车窗帘子往外看去,只是,一眼望去全是挑着担子的、赶着马车的、或者是背着竹筐的等待进城的百姓们。
就在蔚曼勾头想要看的更多的时候,耳中忽闻奔腾而来的马蹄声,蔚曼和众人一起回头往后看去,只是,还不待蔚曼瞧见什么,她身下的马车却是突然剧烈的一晃。
“哎呦!”随着红妈妈的惊呼声,蔚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