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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仲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但是,待看向昏迷的南流时,他却又面露难色,踌躇着道:“不过,这个方法需在他的心口位置辅佐施针,只是……”
见葛仲举棋不定的样子,卫觉有些想偏了,不由有些紧张的道:“老爷子,他可不能死啊……”
葛仲斜了卫觉一眼,道:“那倒不是!老夫这方法对身子倒是无碍的。”
卫觉松了一口气,不禁道:“既如此,您老就赶紧施针啊,我还里着急着呢!”
葛仲白了卫觉一眼,转眼看向南流却依旧皱起眉头。
第224章:清院方嬷嬷()
葛仲白了卫觉一眼,转眼看向南流却依旧皱起眉头。
“又怎么啦?”卫觉不满的问道。
葛仲咋了一下舌,吩咐卫觉道:“你去叫个信得过的婆子进来吧。”
卫觉看了眼南流,又看向葛仲,不明所以的问道:“叫个婆子进来,为什么啊?”
葛仲一边整理他徒弟手上捧着的银针,一边理所当然的道:“脱衣服啊!在心口施诊自然是要脱衣服的啊。”
卫觉的眉毛一竖,觉得葛仲是在又耍起神医的臭脾气来了,在背后狠瞪了葛仲一眼,心道:就你能折腾……
环顾囚室,卫觉见胡光早就不在,而葛仲的那个小徒弟手里捧了一大堆针啊药啊的显然也腾不出手来,挑了下眉,他一边撸起袖子,一边道:“不就是脱个衣服吗,还费什么工夫去叫婆子啊,我来,我来给您老人家打下手……”
卫觉的动作飞快,不等葛仲说话,手就已经粗鲁的扯上了南流胸前的衣服。
好在葛仲的反应也是不慢的,只见已经七十岁的老爷子身手矫健的一把拽着徒弟飞快的背过身去。
那徒弟一时不查,手里捧着的托盘跌落,上面的瓶瓶罐罐尽数的洒落下来,叮叮当当声中夹杂着衣料破裂之色。
黑瓷药瓶咚咚响着还未滚向墙角,囚室里就爆发出一声惊骇的叫声。
“啊……”
这位大景朝最年轻有为的卫将军的惊叫声让暗牢外边守着的侍卫们都吓的身子忍不住抖了几抖。
囚室内,卫觉连退了好几步猛的跌坐在地上。
“他,他,他……”卫觉的手上还缠着一条碎布,他抖着手指着邢架上的人,惊恐的道:“他,他是女,女的!女的!!”
闭着眼睛的葛仲微微的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狡诈的目光射向卫觉,正色道:“是啊,她是女的啊!咋?你不知道啊?”
“我……他……”卫觉的脸一下子爆红的如血一般,朝葛仲怒吼道:“我,我怎么会知道!!!”
……
京郊别院,清院。
暖风徐徐。
一座置于花团锦簇之中的亭子里,蔚曼正趴在栏杆上出神的望着不远处的花圃出神。
离暴雨那日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了,那句“阿曼,我心悦你。”一直在蔚曼的耳边萦绕着,仿佛是一个魔咒般……虽然,蔚曼知道这句话严格来说并不是对她说的,但是,那一刻,甚至于到了现在想起,她都是心动的……想起那日越演面上的表情,蔚曼更是十分后悔,后悔当时她没能和越演说出她也是喜欢他的……
那日,越演将蔚曼拉回廊下后就命丫环带她去换下身上的湿衣服,待她换好衣服出来却没有见到越演,她被请上了一辆马车,之后就被送到了白日里她与李忠相约的地方……如此,蔚曼才知道,虽然越演看似什么都没有做,但是,对所有的事情他却都是了如指掌的……蔚曼深知像越演这样心机深沉之人是应该远离的,可是,她却控制不住的喜欢上了越演,这与喜欢程云卿有本质上的不同,对于程云卿,蔚曼的喜欢里是没有爱存在的,但是,对于越演,她却清楚的明白这份喜欢是男女之爱……可是,越演喜欢的那个人是以前的蔚曼,她不知道以她的努力未来是否能超越以前的蔚曼在越演心里的位置,也许,那是她永远也不能越过的鸿沟……
选妃在即,已经没有多少时间让蔚曼纠结选择,而最重要的是她终于遇上了一个她真心喜欢的人,她不想如前世那般错过,她想,就算她以后会后悔呢,可是,曾近拥有是不是比遗憾终生要好上许多呢……
“哎!”蔚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捧着一壶新茶走进亭子的踏歌正好听见蔚曼这声叹息,不由问道:“小姐为何叹气?”
“啊。”蔚曼回神,扭头见是踏歌就勾唇苦笑了一下,道:“是踏歌啊。”又见踏歌身后跟着一个圆圆脸的十岁小姑娘,就笑道:“春晓也来了啊。”
那叫春晓的小姑娘显然是很拘谨的,她动作僵硬的给蔚曼行了个礼,红着脸怯怯的望着蔚曼,大声的道:“奴婢给小姐送些点心,是奴婢的娘做的,可,可好吃了。”
蔚曼脸上的笑容大了些,柔声对春晓道:“春晓真是好孩子,替我谢谢你娘哦。”
闻言,春晓脸上的笑容自然了许多,她眼睛亮闪闪的给蔚曼又行了一礼才躬身退下。
待春晓离开,一直观察着蔚曼脸色的踏歌不由迟疑的问道:“小姐是昨夜没有睡好吗?脸色不太好呢。”
其实,踏歌更想说蔚曼为何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的。
蔚曼确实是没有睡好,但她却不想就此多谈,就问踏歌道:“见过你哥哥了吗?”
这几日,在这个时间段里,踏歌的哥哥大有总会来别院一趟的。
踏歌忙正了脸色,道:“见过了,哥哥说府里的一切都按照小姐吩咐的安排妥当了,还说小姐只管放心,定不会误了小姐的事儿。”
蔚曼心知大有这次行事如此谨慎是因为上次闹肚子的疏忽而心生惧意,不由安慰道:“明日和你哥哥说,上次的事情我不怪他了,只要以后做事小心些就行了。”
见蔚曼不会处罚哥哥,踏歌忙替哥哥跪下,磕头哽咽道:“奴婢替哥哥谢过小姐大恩。”
上次蔚曼差点丧命,追究起来可全是因为大有疏忽而被丁二全钻了孔子引起的,如果将事情报到了太夫人面前,莫不要说大有还有没有命在,以太夫人的性子,怕是踏歌一家都会被发卖掉……蔚曼如今旧事不提并且依旧重用大有,这对踏歌一家来说都是天大的恩情。
“起来吧。”蔚曼道:“你当知我是个赏罚分明的性子,只要你们尽心办事,事后我定会重赏的。”
听到“赏罚分明”几个字,踏歌的心里不由一跳,脑中惴惴,猜测着蔚曼是不是知道她想为表舅丁二全求情才故意说这样的话给她听的。
其实,踏歌是恨不得丁二全去死的,只是,事情已经过去了许多天,而所有人都是有惊无险的,她心里的那股恨意渐渐沉下,加之刚刚大有和她说起怀孕的表舅母在她家里哭晕过去,丁二全也是被人逼着没办法才如此的……踏歌又对丁二全滋生了些同情……只是,眼下听蔚曼这意有所指的一句话后,踏歌却是不敢为丁二全辩解些什么的。
心里不安,踏歌忙转移了话题,双手捧上一盏茶,笑道:“这是方嬷嬷送过来的茶叶,是她闲暇时在这附近的山上采摘的,虽说不是什么名茶,但奴婢尝过觉得味道还算清冽,所以就泡了些,小姐尝一尝,看看是否能入口。”
踏歌口中的方嬷嬷是这清院的管事嬷嬷,也就是春晓的祖母,至蔚曼住进来后,她忙前忙后的伺候的很是热情周到。
“好。”蔚曼接过茶盏,道:“不要忘了替我谢过方嬷嬷。”
这样的小事儿踏歌自然不会等到蔚曼来提醒,忙笑道:“小姐放心,奴婢早就谢过的。”
想起方嬷嬷不久前求着她教导春晓见小姐的礼仪,踏歌不由暗自的笑了笑。
蔚曼抿了一口茶。
见蔚曼似乎很是满意,踏歌就笑道:“奴婢还想着为何方嬷嬷竟对小姐的喜好这么清楚呢,一问才知道,原来她年轻的时候竟是伺候过夫人呢,想着她就是按照夫人的喜好来猜测的,而小姐和夫人的口味差不多竟是被她给蒙对了。”
“夫人?”顿了顿,蔚曼才恍然道:“是我娘?”
“就是先夫人呢。”踏歌点头,道:“方嬷嬷说她一家是在小姐出生的那一年被夫人派来这里看管院子的,哦,对了,小姐你还不知道吧,这个清院以前本是夫人的陪嫁呢,是之后才被夫人赏给了二少爷的。”
这些蔚曼倒是真的不知道,进了这院子后,蔚曼虽然心里惊讶“一穷二白”的蔚彦为何会有这样精致的别院,但她却没有想到院子竟是程氏赏下的……不过,对比于这个别院的来历来说,蔚曼却更加好奇另外一件事情。
“你说,方嬷嬷曾服侍过我娘?”蔚曼好奇的问道。
“可不是吗!”踏歌笑道:“她说她曾是宛园的媳妇子,奴婢也找不到人求证去,不知道是不是她骗奴婢的呢。”
蔚曼抬眼望着不远处的回廊,勾唇一笑,道:“是不是骗你的,问一问不就知道了吗。”
踏歌一愣,眨了眨眼,她顺着蔚曼的目光看去,就见刚刚说起的那方嬷嬷正满脸堆笑的往这边走过来。
方嬷嬷有些黑瘦,脸上的皱纹比实际年纪要深许多,加之她的穿着打扮与京郊农家妇人无异,所以完全看不出她竟是出至堂堂镇国侯府的家生丫鬟。
“这是老奴刚刚从园子里摘下的果子,”方嬷嬷局促的笑道:“不是什么好东西,送来给小姐尝一尝鲜。”
“劳烦方嬷嬷了。”蔚曼笑道。
“不敢!不敢!”方嬷嬷将手上的碟子交给踏歌,连声道:“能伺候小姐是老奴的福分!”
“方嬷嬷坐。”蔚曼道:“这会儿我得闲,正好和嬷嬷聊会儿天。”
第225章:谈程氏旧事()
蔚曼道:“这会儿我得闲,正好和嬷嬷聊会儿天。”
方嬷嬷的面上一喜,却道:“老奴身份低微不敢坐,站着陪小姐说话就好。”
“哎呀,嬷嬷真是!小姐让嬷嬷您坐,嬷嬷还推辞什么嘛。”一边说着,踏歌一边扶着方嬷嬷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更是体贴的斟了一杯茶放到方嬷嬷的面前。
方嬷嬷感激的对踏歌投去一瞥,口中连声道:“老奴谢小姐赐座。”
“听说嬷嬷以前曾伺候过我母亲。”蔚曼问道:“不知可是真的?”
方嬷嬷似是没有想到蔚曼会问起这个问题,面上愣了下才道:“是呢,老奴一家子当年先是随着老太爷去北疆游历,夫人和侯爷成亲时,老太爷就将老奴一家子都赏给了夫人作陪房,再之后,老奴一家就跟着夫人从北疆进了京城。”
听完方嬷嬷的话,蔚曼和踏歌不由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惊讶之色。
踏歌本以为方嬷嬷不过是有幸曾在程氏院子里待过的普通奴婢罢了,却不想方嬷嬷竟是先夫人程氏的陪房媳妇子,她看方嬷嬷的目光立刻就慎重了许多。
蔚曼的讶然则正好是同踏歌相反的。
“没想到嬷嬷竟是伺候过母亲的老人。”蔚曼问道:“不知嬷嬷是什么时候被遣来这别院里当差的呢?”
方嬷嬷的面上有些白,想来她也是明白了蔚曼话里的意有所指了,吞吞吐吐的道:“是,是夫人怀孕八个多月的时候,这……那时候……突然有一日,夫人唤了老奴过去,就这样决定了……老奴一家子就来了清院……”
“哦!”蔚曼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淡淡的道:“就没发生些特别的事情吗?”
方嬷嬷并不是程氏去世后被侯府其他人排挤来到这里的,而程氏不会无缘无故的将陪房一家子派来京郊看管什么院子,这清院再精致也不过是一座常年无人问津的别院罢了,来到这里就是断送了方嬷嬷一家人的前程,和流放无异……蔚曼相信,定是方嬷嬷犯了大错,程氏才会如此打发她一家子人。
“没有,真的没有啊小姐!”方嬷嬷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蔚曼的面前,眼含热泪的道:“老奴知道小姐的意思,话说老奴当年也认为定是老奴哪里做错了才惹得夫人生气,可是,这十几年过去了,老奴思来想去,实是没有想通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啊,老奴一项尽心办差,重来都没有忤逆过夫人……”
蔚曼的眼神闪了下,淡笑道:“嬷嬷的意思……是说你没有错,无缘无故的,母亲就这般对你了,是吗?”
质疑主子,还是在其亲生女儿的面前,方嬷嬷自然是不敢的,只见方嬷嬷的脸色一白,吓的重重的给蔚曼磕了好几个响头,要不是踏歌及时拽住她,她那额头怕是就要出血了。
“老奴不敢!老奴不是这个意思!三小姐误会老奴了……”方嬷嬷急慌慌的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