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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大江妈妈,江若云就喜笑颜开的妈妈长,妈妈短的聊的热闹……渐渐的,小江妈妈对江若云就恨了起来。
刘妈妈见小江妈妈对江若云的态度反常,目光闪了闪,想了想,她问道:“不知江太夫人对府里表小姐这事儿,是个什么态度呢?”
“太夫人当然是被气的不轻啊!”小江妈妈摇头叹息道:“要说我们太夫人啊,那可是真心疼爱表小姐的,别的就不说了,单就说太夫人的那些宝贝首饰吧,那是连我们大小姐都舍不得给的,却眼睛眨也不眨的就赏给了表小姐……哎!偏偏表小姐不争气,出了这样没羞没躁的事情,还是在太夫人的寿宴上……”
语气虽是惋惜的,小江妈妈的神情却是兴奋更多一些。
“我听说江太夫人将我们姑奶奶困在了她的屋子里,”蒋长安家里的问道:“江太夫人这是要做什么啊?难道是要将过错都算到世子爷的头上,对我们姑奶奶兴师问罪不成?”
“哈!可不就是被你给猜着了吗!”小江妈妈撇嘴笑了一下,道:“想来你们也是听说了吧,我们太夫人本就一直希望表小姐能嫁给世子爷的,就在前些天,太夫人还当着侯爷的面提过世子爷和表小姐定亲的事儿呢……”小江妈妈就活灵活现的将之前发生的定亲风波说了一遍,之后又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后,太夫人自然是希望世子爷能够顺着娶了表小姐的。”
“呸!呸!呸!”刘妈妈不忿的道:“那姓江的表小姐算是个什么出身的!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世子夫人是随便哪个阿猫阿狗都能做的了的吗!”
“就是!”蒋长安家里的也气道:“还不知道今天发生的这事儿到底是谁对谁错呢,反正啊,我就觉得这事儿蹊跷的很,没准儿就都是那姓江的表小姐谋划的也说不定。”
“哎!这事儿啊,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管其中是谁对谁错,也不管这是不是表小姐自己谋划出来的,总之啊,表小姐是个女儿家的不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无论谁来说道,受了委屈的都该是表小姐的对吧?”小江妈妈难得的有理有据,嗟叹了两声后,她继续分析道:“今日府里来的又都是有头有脸的贵客,我听说啊,单就撞见世子爷和表小姐事情的就有两位有诰命的夫人呢,你们想啊,这么多人都知道了,表小姐这一辈子是不是就只能跟了世子爷了。”
“哼!我看她就是没有见过世面,眼馋宁国侯府里的富贵了!”蒋长安家里的恨恨的道:“她就是想要一辈子都赖在府里享福,这才变着法的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来。”
“世子爷的身边,是她想赖就能留下的吗?”刘妈妈冷笑了一声,道:“我们姑奶奶那般讨厌她,定是容不下她这样的狐媚子去祸害世子爷的。”
蒋长安家里的忙跟着点头。
“哎呦!这你们就想的不对了不是。”小江妈妈得意的一笑,解释道:“这毕竟是宁国侯府里的事情,我嘛,怎么说也是跟在太夫人身边十几年的人了,这府里有些事儿啊,看的就要比你们更清楚明白一些。”
“哦?”蒋长安家里的微皱了眉,不快的问道:“小江妈妈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呢?”
“哎!这要说到夫人不喜欢表小姐的事儿啊,不光你们知道,我们府上上上下下的也都是心里清楚的,可是啊,我们太夫人有多么的疼爱表小姐,你们却是不知道的,我就这么和你们说吧,”小江妈妈叹了一口气,道:“太夫人喜爱表小姐的心啊,那是连大小姐都没法比的,老实说,还真就不比喜爱世子爷少多少,说表小姐是太夫人的半条命,那都是能说的过去的。”
刘妈妈和蒋长安家里的都微变了脸色。
第45章:谋事5()
“眼下,表小姐就只能有两条路可走,一条,就是顺水推舟的跟了世子爷,还有一条,就是找家寺庙落发出家,啧啧啧!”小江妈妈连声嗟叹道:“我老婆子今天就把话儿给撂在这里了,我们太夫人就算是拼了性命,也是绝对不会让表小姐去做尼姑的!”
刘妈妈和蒋长安家里的面色不虞的对视了一眼,却都没有反驳小江妈妈的话。
见两人如此,小江妈妈不禁得意的翘起了嘴角,转而又故作高深的道:“不过呢,有夫人守着,表小姐是肯定是当不了世子夫人的,依老婆子来看啊,太夫人和江夫人现在这般的和夫人相对着,可能啊,是想拿捏着今天这事儿上世子爷的过错,好为表小姐争取个贵妾的位置呢。”
“贵妾!”刘妈妈念叨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神情几经变换。
“对,就是贵妾!”小江妈妈肯定的道:“依太夫人的性子呢,怕是还想要夫人同意表小姐先于世子夫人进门,这样的话,表小姐就能为世子爷生下庶长子了……”
“想的倒是美!”
“想都不要想!”
刘妈妈和蒋长安家里的异口同声的喝道。
……
江太夫人的青园里。
太夫人一行人刚走进正院,就听到一声接着一声的哭喊声从正房里传了出来。
“是江夫人。”身旁的碧春轻声为太夫人解释道:“说是我们世子爷欺负了表小姐,一直哭闹着要我们夫人给她个说法。”
“哼!”太夫人冷冷的哼了一声,扶着碧春的手上了正房的台阶。
“……呜呜……这要如何和我家老爷交代啊!姑母啊,您是知道的啊,您侄儿可是一直都将若云捧在手心里疼的啊,他要是知道了女儿在京里受了这样的委屈,那是非得气晕过去不可的啊!呜呜……”
“是谁!敢在江太夫人六十大寿的日子里哭嚎!”
太夫人突然在门口厉声喝道:“还不赶紧将这般不知体统的人拉了下去!”
屋里的哭声霎时止住。
气氛一窒。
“镇国候府的黄太夫人来了。”只听屋子里传出此起波伏的禀报声。
下一秒,只听一道凄厉的哭喊声响了起来:“欺人太甚啊!真是欺人太甚啊!这是成心不想要我活了啊!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啊,我好端端的闺女被欺负了,却连哭一声都不行啊,呜呜……姑母啊,您老人家听见了吗?有人要拉了侄媳妇下去打板子啊!呜呜……”
帘子打起,太夫人神色不动的进了屋子。
屋里泾渭分明的站了两拨人。
太夫人略过主位方向的偷窥和打量,一眼就和站在屋子中央的文蔚氏四目相对。
“我儿……”太夫人的心里一痛,不禁喃喃的唤道。
文蔚氏的脸上挂着不正常的红润,发髻和衣服都微微有些凌乱,由于呼吸不顺,她的胸脯急促的起伏着……和平日里的一丝不苟相比,文蔚氏显的很是狼狈。
“娘……”文蔚氏几步迎上了太夫人。
太夫人一把攥住文蔚氏的手,急声问道:“这是怎么啦?”
“娘……我……”文蔚氏的脸上带着愧色,喏喏着,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不拍,不怕。”太夫人忙柔声安慰道:“有娘在呢,不用担心,万事儿都有娘呢。”
“娘,”文蔚氏哽咽道:“都是女儿不孝,害您奔波……。”
太夫人听了,心里更是疼惜,她轻柔的帮着文蔚氏整理着鬓角的乱发,口里却轻声的问道:“她们可有对你动手?”
“娘放心,没有碰到我的。”文蔚氏用帕子拭了拭眼角,抽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狠色,不屑的道:“我倒是希望她们能动手,要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我铁定让府里的人都看个清楚,到底谁才是宁国侯府的主人!”
为什么要等到那个时候?你本该时时刻刻的都让她们记得,你是堂堂的宁国侯夫人!你才是宁国侯府的女主人!
心中这样想着,太夫人却是忍着没有对文蔚氏说出口,她的心里是又痛又悔的,暗暗的责怪自己,不该在往日里总教文蔚氏对江太夫人忍耐……
太夫人目光如刀的扫过上首立着的一群丫鬟婆子,她万万没有想到,文蔚氏的一再容忍,竟让江太夫人身边的奴婢都敢轻视堂堂的宁国侯夫人,她的心里揪痛,恨不得将那些胆大包天的仆妇们全都拉下去打死了来解恨……
太夫人和文蔚氏说话的这会儿功夫,哀哀的嚎哭声依然不停。
“……呜呜……若云是自小就跟了我家老爷读书习字的,那学问是老爷夸了又夸的啊,呜呜……不是我自夸,我家若云模样好,心地纯善,待人又和气,呜呜……在老家胜原里,哪家的夫人见到我家若云不是夸了又夸的啊,呜呜……”
太夫人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素净,面容憔悴的三十五六的妇人,浑身狼狈的攥着首位之人的裙摆哭喊,一副凄楚可怜的模样。
“我知道,我都知道,若云那孩子是我一见就喜欢的,她的好我都明白……”
太夫人的目光寻声微抬,见首位上那满面急色拉扯着江尤氏的人,正是她已经五六年都没有见过的宁国侯府太夫人江氏。
几年不见,江太夫人看着明显比上次见面老了许多,已经半白的头发上插着耀眼的珠翠,穿着喜庆又华贵的衣裳,一副精心装扮的富贵模样,太夫人眼睛一转,很快明白过来,想来是江太夫人急需让文蔚氏同意文博远和江若云的婚事,竟是连换下待客衣裳的功夫都不肯耽误。
“侄媳妇儿啊,你的身子本就不好,又刚千里迢迢的赶来京城,身子还虚的很呢,快别哭了啊……”
江太夫人一边劝着,一边试图将跪在地上的江尤氏拉起来,无奈她身上的衣服既繁琐又华丽,使她的行动非常不便,又加上江尤氏完全没有配合的意思,虽然她累的额头出汗,却是没有拉动江尤氏分毫。
“呜呜呜……姑母啊,我这心里实在是苦啊……”江尤氏躲过江太夫人的手,转而又抱着江太夫人的小腿,悲痛的泣道:“呜呜呜,我家若云在胜原的时候就总是念叨着姑母,一有空闲就和侄媳妇儿打听姑母的喜好,呜呜……身子不好,还总熬夜为姑母做些小东西,呜呜……姑母是不知道啊,离家来京的时候,若云是有多么的开心啊,呜呜……可是,怎么就遇到了今天这样的事情啊,我家若云今年才十六岁啊,连亲事都没有定下啊,这以后可要怎么办啊……”
“侄媳妇放心,若云是我接来府里的,今天这事情也不是她的错,我是断定不会让她受委屈的,”江太夫人直起身,用余光打量了一番太夫人和文蔚氏的表情,有些气喘的道:“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让远儿娶若云的……。”
“我不同意!我绝不会同意!”文蔚氏转身,眼睛发红的瞪着江太夫人,恨恨的道:“我死都不会同意远儿娶江若云!”
“哎呀!我苦命的儿啊!呜呜……”江尤氏眼睛一跳,立刻拔高了声调哭喊道:“我家若云怎么就如此命苦啊,这是只有死路一条啊,没想到欢欢喜喜的来京城看望姑祖母,却平白的搭进去一条命啊,呜呜……”。
“你为何不同意!”江太夫人气的直哆嗦,用手指点着文蔚氏,厉声骂道:“远儿对若云做下这样的事情,唯一能圆了此事的就是娶了若云,你却百般阻挠,你到底是想做什么?难道当真要逼死我那苦命的侄孙女不成?你这妇人,心肠也忒歹毒!”
“你……”
“江妹子。”江太夫人将几欲张嘴反驳的文蔚氏拦住,上前两步,迎着江太夫人的目光,淡淡的道:“静儿只是不同意远儿和府上表小姐的婚事罢了,江妹子将我家静儿的心思也臆想的过于歹毒了些吧。”。
“黄,黄姐姐……”和太夫人的目光相对,江太夫人不禁有些讪讪然。
叹了一口气,江太夫人放软了脸上的表情,缓步走到太夫人的面前,犹豫了一下,携了太夫人的手,不好意思的道:“真是对不住黄姐姐了,今儿本是我们宁国侯府的家事儿的,却不想,天寒地冻的,儿媳妇却将黄姐姐也请了来。”
太夫人的眉毛不禁挑了挑,脸上露出个又讽又叹的笑容来,她没想到,几年不见,以前那个见了她总是诺诺着不敢说话的江太夫人,今日都有口才警告她不要管宁国侯府的家事了。
太夫人目光闪烁的看着江太夫人,微笑着叹了一口气。
江太夫人被太夫人脸上意味不明的笑容惊的心里发毛,不禁放开了太夫人的手。
太夫人却一把抓住了江太夫人的手腕。
“看江妹子这话儿说的。”太夫人反客为主,拉着表情有些僵硬的江太夫人走向主位。
主位四周的丫鬟婆子们纷纷退避,就连地上的江尤氏也停了哭泣,躲着太夫人的脚,向另一边跪着移了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