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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三个丫鬟闻言,吓的立刻跪在了地上,抖着身子说不出话来。
“回太夫人,”杜鹃忙道:“不怪她们的,是大小姐说今天府里的事情多,丫鬟们忙不过来,所以,她们一大早就被指派到其他地方帮忙了。”
“我苦命的若云啊!这到底是受了多少委屈啊!”杜鹃的话音未落,江尤氏就已经哭喊了起来:“在家里的时候,那都是成群的丫鬟婆子们跟着伺候的啊,没想到,没想到……”
江太夫人的面上有些讪然。
杜鹃口中的大小姐就是文虹英,她虽然是文蔚氏的女儿,但是,她同时也是江太夫人的大孙女,在江太夫人的心中也是有一定地位的,江太夫人不好再说什么,只当没有听到江尤氏话中的意思,又问杜鹃道:“那就你来说一说吧,表小姐好好的为什么会去换裙子。”
“太夫人啊,这真的不怪我们小姐啊。”仿佛提起了什么伤心的事情,杜鹃一边抹泪一边泣道:“……中书侍郎李家的三小姐和我家小姐在说话,可是,大小姐突然走了过去,然后,奴婢站的有些远,也看的不是很清楚,总之,我们小姐的裙子就脏了……”
杜鹃诉说的模糊不清的,可是,语气和表情却让众人都明白了,江若云脏了裙子是与大小姐文虹英有着莫大的关系的。
“哎!”江太夫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文虹英不喜欢江若云,这是宁国侯府里众所周知的事情了,甚至,当着江太夫人的面,文虹英也是毫不掩饰她对江若云的厌烦的。
对于江太夫人来说,江若云和文虹英两人,一个是她的娘家侄孙女,一个是她看着长大的亲孙女,手心手背都是肉,说也说过,劝也劝过,结果却总是不尽她意,最后,江太夫人也只能选择睁只眼闭只眼的唬弄过去。
只是,江太夫人不舍得责怪文虹英,却是将心里的埋怨都怪罪到了文蔚氏的身上,暗恨都是文蔚氏对待江若云刻薄,所以文虹英才会有样学样……思及此,江太夫人不禁狠狠的瞪了文蔚氏一眼。
文蔚氏却是没有理会江太夫人,转而问杜鹃,道:“裙子脏了,回房换了就是,你家小姐为何会去靠近前院的客房里换?”
“呜呜……夫人,我家小姐本是想着回自己房里换的啊,可是,呜呜……”杜鹃明显很害怕文蔚氏,一边奴婢忍着哭泣,一边抖着声调道:“小姐本来是择了一条人少的路回青园的,只是,半道上却遇到了碧冬姐姐,碧冬姐姐就说我家小姐穿着脏裙子在府里乱窜是丢宁国侯府的脸面,硬是要我们小姐去不远处的客房里等着,要奴婢回青园里拿新的裙子过去……可是,谁知道,呜呜呜,奴婢该跑的再快些的啊,奴婢该护着我家小姐的啊,都是奴婢的错……”
杜鹃说着,就跪倒在地上小声的痛哭起来。
“真的是碧冬让你家小姐在那客房里等的?”文蔚氏心里怀疑,目光如刀一样的盯着杜鹃,问道:“贱婢!还不老实交代了!”
“是的!是的!是夫人身边的碧冬姐姐!”杜鹃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在屋子里看了一圈,然后指着小江妈妈,急声的道:“夫人可以问一问小江妈妈的,奴婢回青园取裙子的时候是和小江妈妈遇上过的。”
不待众人问询,小江妈妈就已经上前了几步,回话道:“杜鹃没有说谎,我今天确实遇见了杜鹃抱着一个包袱从厢房里出来的,当时,老奴见她一副急匆匆的样子,还拦着她多嘴问了几句呢,杜鹃那时候确实是说表小姐正等着她拿干净的裙子去换的。”
“你这是个什么意思?”江太夫人不快的对文蔚氏道:“先不说杜鹃一个小丫鬟敢不敢对你说谎,就说今天府里这么多的人,杜鹃一路行来,遇见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只要稍微打听一番,那就连她经过哪颗树,哪株草都会清清楚楚的,你难道还怕她这个时候骗你不成?你要还是不放心,那我们就等着你好了,等你去问问你的丫鬟婆子们再说好了!”
文蔚氏撇了一下嘴,没有再说什么,心中一边暗恨碧冬多嘴,一边责怪自己平日里太过纵容身边的人寻江若云的麻烦了……
“好啊,这下都弄清楚了吧?”江尤氏委屈的哭道:“我家若云啊,本是好好的帮着大小姐待客的啊,先是莫名其妙的脏了衣裙不说,然后又被府里的一个奴婢嘲笑丢了侯府的脸面……现在你们都清楚了把,这里面发生的哪一桩哪一件是我家若云的错啊,表嫂啊,你倒是说说看啊。”
文蔚氏冷“哼”了一声,别过脸去。
“我家若云是多么好的姑娘啊……”江尤氏见文蔚氏说不出话来,瞬间,她的情绪就高涨了许多,大声的哭道:“在我们胜原老家,我家若云那可是人人见了都夸的好姑娘啊,怎么来了这侯府里,就所以的错都是我家若云的了啊,我苦命的闺女啊……”
“侄媳妇快别哭了,有我在呢,”江太夫人安慰道:“你放心好了,有我在,任谁都不能欺负了若云去!”
“姑母啊……”
“好好的,远儿不在前院陪着侯爷待客,去那间客房做什么?”
江尤氏的哭声中,太夫人突然沉声问道。
屋子里霎时一静。
躺在床上的江若云,眼皮微微的动了动。
“那里本是安排给客人休息用的房间,虽说是靠近了前院的,可是,那终归是属于后院女客用的客房,”太夫人继续说道:“远儿不可能不知道那间客房的划分的,就算远儿喝醉了分不清楚,那远儿身边的小厮呢,难道世子爷身边服侍的人都醉了不成?”
太夫人的话音一落,江太夫人和江尤氏不约而同的向床上昏迷不醒的江若云看去,然后又默契的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感到了慌乱。
文蔚氏却是不由的翘起了嘴角。
“远儿呢?”太夫人面向文蔚氏,问道:“都过了这么久了,酒也该醒了吧。”
“娘放心,女儿当时就让人扶了他下去醒酒了的,只是……”文蔚氏脸上带着些许恨铁不成钢的埋怨,道:“远儿他实在是醉的太过厉害了些,这会儿,他怕是还不能清醒的回娘的话儿呢。”
太夫人不由的皱了皱眉。
“那就等着好了,”江尤氏却是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有些后怕的道:“就算再急,那也要等到世子爷清醒过来才行啊,索性醒酒也是用不了多久的,我们就等着好了。”
“那倒是不必了!”文蔚氏冷声道:“远儿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还恰巧的和若云碰上,这其中的缘由嘛,虽然远儿和若云都是昏迷不醒的,但是,问其他人也是一样的。”
“什,什么意思?”江尤氏一副惊疑的表情,问道:“你是想要问谁?”
第51章:布局3()
“是啊!”江太夫人也不解的问道:“难道,你是想问一问远儿身边的小厮不成?”
“哎呀!那些小厮能知道些什么啊!”江尤氏忙出声阻止道:“拿主意的,不都还是主子,他们也就只知道跟着世子爷做事情罢了,我看啊,还是等着世子爷清醒过来问一问的好!”
江尤氏心里隐约的觉得,按照江若云昨晚和她说的一些事情来看,文博远就算不会帮着江若云和文蔚氏作对,但是,也是绝对不会害江若云的,只是,文博远身边的小厮,那就不同了……
“我什么时候说,要见远儿的小厮了?”文蔚氏嘲讽的看了江尤氏和安静的躺在床上的江若云一眼,道:“远儿的小厮自然是也要问个清楚的,只是,在那之前,我们还是先见另一个人吧。”
“姑母……”江尤氏不安的看着江太夫人,呐呐的道:“这……”
“还是见一见的好,”文蔚氏固执的看着江太夫人,道:“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娘既然相信若云是无辜的,那娘还有什么可怕的!”
“好!”江太夫人被文蔚氏一激,忽略了暗中拉扯她裙角的江尤氏,赞同的道:“那我们就见一见你说的这个人!”
“去!”文蔚氏吩咐着不知何时守在门口的李四家里的,道:“将人带进来。”
“哎!”李四家里的忙应声退下。
“表,表嫂,你,你又想诬陷我家若云些什么啊?”江尤氏惊疑的道:“你是不是又想了其他的法子来欺负我家若云啊?我可告诉你啊,我们江家虽然是小门小户的,比不得你侯府的权势滔天,可是,我清清白白的女儿,也不是你可以随意诬陷的……”
“你怕什么?”文蔚氏不屑的道:“既然是清白的,何必害怕!”
“我,我哪里有怕了啊!”江尤氏下巴一抬,犟道:“还不是因为表嫂总是无缘无故的诬陷我家若云!”
“呵!”文蔚氏冷笑了一声,讽道:“诬陷?我堂堂的宁国侯夫人,还没有沦落到去诬陷一个小姑娘的地步。”
“你……”
江尤氏正要再说些什么,屋里的帘子突然被打起。
“夫人,栀子带来了。”李四家里的在门口禀道。
“带进来!”文蔚氏道。
文蔚氏的话音刚落,只见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架着一个穿着银红色坎子,堵着嘴的十五六岁的大丫鬟走了进来。
“栀,栀子!?”杜鹃一见那被婆子扔到屋子中间的狼狈身影,不由惊讶的道:“你,你怎么会……”
“她是谁?”江尤氏面色紧张的对杜鹃问道:“你认识?”
“回夫人,”杜鹃忙道:“她的名字唤做栀子,是侯夫人曾今赏给小姐的二等丫鬟。”
这边,文蔚氏已经让人将栀子嘴里的布条给拿了出来。
“栀子,”文蔚氏看着栀子的目光仿佛带了毒一般,怒道:“你来说一说,你本该好好的待在后院里伺候着表小姐的,怎么就去了前院的,是去做什么的。”
那叫栀子的婢女瘫软在地,害怕的身子瑟瑟的发着抖。
江尤氏一见栀子那副模样,脸色不由的变了变。
“表嫂,这叫栀子的丫鬟虽说现在是若云身边的人了,可是,”江尤氏瞪了栀子一眼,不甘的道:“她不过才和我家若云相处了几天罢了,说到底,她还是表嫂的丫鬟,这,你的丫鬟做些什么,该是牵扯不到我家若云的身上的吧?”
“话可不能这么说,”文蔚氏淡淡一笑,道:“栀子之前是在我院子里伺候是没错的,可是,她却不是我送给若云的,而是若云和栀子投缘,开口从我讨要过去的。”
“是,是这样?”江尤氏询问的看向杜鹃。
杜鹃面色苍白的点了点头。
江尤氏的脸色跟着又难看了几分。
“就算她是我家若云和表嫂讨要的,那……”江尤氏依然辩白道:“若云顶多也就是和这个丫鬟多说了几句话罢了,这丫鬟真正的主子不还是表嫂吗?”
“栀子是宁国侯府家生的丫鬟,是自幼就跟了妈妈们习规矩的,懂事又知礼的很,不然,若云当初也不会开口讨要她了不是……”文蔚氏撇了江尤氏一眼,又道:“你心中想的,卖了新主求荣的事情,我们府里的丫鬟可是不会做的!”
文蔚氏说完,懒得再和江尤氏攀扯,她上前一步,盯着跪倒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栀子,问道:“说,你到底是去前院做什么的。”
“夫,夫人”栀子抖着嗓子唤了一声,怯怯的抬起头来,一张素白的小脸上挂满了眼泪,却是一副咬唇不语的样子。
文蔚氏目光一寒。
“夫人问你话呢!”李四家里的站在栀子的身旁,一边隐蔽的用脚狠狠的踩着栀子的小腿肉,一边喝道:“还不快将你做的事情都从实招来!”
“呜呜……”栀子痛的忍不住呜咽了两声。
李四家里的一边暗中用力,一边又威胁了几句。
不一会儿,栀子就抖着唇开口道:“夫人,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对不起夫人,也对不起小姐……”
“你这贱婢!”不等其他人开口,江尤氏却跳出来怒指着栀子,骂道:“你这贱婢自己私自去了前院,做了些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和我儿又有什么关系!休得攀咬我儿!”
“是奴婢对不起小姐。”栀子一边哭,一边对江尤氏磕了一个头。
“还不快说,你到底去前院做了什么!”李四家里的见文蔚氏已经面露不耐,忙暗中脚下用了狠力气。
“啊!”栀子疼的惊叫一声。
“你这贱婢!”李四家里的脸色一变,蹲身,顺手对着栀子的脸就是一巴掌,呵斥道:“夫人问你话呢!不好好回主子的话,在这里装模作样的给谁看呢!”
李四家里的说罢,又左右各甩了栀子一个狠狠的耳光。
清脆的耳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