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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蔚氏正生着闷气,看都不看文博远一眼,还是文蔚氏身边的卫妈妈看不过,犹豫了一下,她走过去,靠近文博远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什,什么?”文博远一脸不信的看着卫妈妈。
竟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的样子。
卫妈妈看文博远的目光中不免也带了几分责怪,她叹息了一声,摇摇头,又退到了文蔚氏的身边。
“我……”文博远面红耳赤,既是无措又是不信,他看着屋子里的人,喃喃的道:“我,我不知道……”
“世子爷啊,你是都忘记了啊,可怜我家若云啊,呜呜……”江尤氏哭道:“就世子爷醉酒不醒的这会儿功夫,你若云表妹就被逼着又是上吊又是撞柱的,都已经死了两回了啊……”
“啊!怎么,怎么会这样?”文博远一听江若云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自杀了两次,也没有空闲再去纠结其他了,忙急切的问道:“表妹她现在怎么样了?太医有看过吗?可有大碍……”
文博远一边说着,一边抬脚就想往屏风后走去。
“孽障!”文蔚氏突然喝道:“你时想去哪里!还不快给我站住。”
文博远不由的停住了脚步,隔着众人,和文蔚氏倔强的对视。
“……哎呀,世子爷醉了是什么都不知道啊,呜呜呜,你可怜的若云表妹啊,”江尤氏一边擦着眼角,一边道:“她在撞柱之前还和众人说,世子爷没有错,都是她一个人的错啊,呜呜呜,她这是想用一死了之来保全了世子爷的名声啊……”
文博远脸上的神情不由的有些动容。
文蔚氏目光喷火的看着江尤氏,简直是恨不得扑上去杀人的模样。
“小姐醒了!小姐醒了!”正僵持着,杜鹃突然从屏风里跑了出来,欢喜的叫道:“小姐醒了!”
“真的!”江太夫人有些颤巍的站起身,喜道:“若云醒了!”
文博远则是面上一喜,转身两三步就冲了进去。
江尤氏忙爬起身,一边用帕子擦着眼睛,一边掩饰着得意的翘起嘴角,无声的笑了两声,她才去扶了江太夫人,又不紧不慢的对杜鹃道:“快将这碍事的屏风给撤了!挡道……”
屏风本就是为了突然进来的文博远才摆上的,这会儿,文博远正在江若云的床边说话呢,这屏风自然也就没有了意义。
杜鹃忙指了两个青园的丫鬟帮着将屏风撤下。
“表妹,你怎么样了,你好点儿了吗?还疼吗?太医怎么说……”
文蔚氏望去,就见粉色窗幔下,一个华服俊朗的少年正温声细语的和躺在床上的人说话,那副表情,仿佛床上那人是一件易碎的宝贝……
如被刺痛了眼睛一般,文蔚氏飞快的抹开目光,不忍再看。
一双温暖的手握住了文蔚氏紧握的拳头。
文蔚氏抬头,面露悲戚的唤了一声:“娘。”
望着如此模样的文蔚氏,太夫人一时忍不住,竟也红了眼眶。
“静儿,你一定要稳住!”太夫人紧紧的握住文蔚氏的手,劝道:“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要往前看,为以后考虑,再说,她不过就只是一房妾室罢了。”
“娘,我何时在意过远儿会有几房妾室!”文蔚氏轻轻的摇了摇头,哑声道:“她要真的是个良善的,我又何苦为了她伤了远儿和我的母子情分呢……娘,您也看见了吧,那是个心思多么深沉的人啊!她,她就是一个祸害……将她放在远儿的身边,万一,远儿以后的媳妇儿再是个性子软的,那远儿的后院还能有安稳的日子吗……”
一个得宠又有心计的妾室,就算有再厉害的主母,后院也是难以安稳的……
可是,江若云又是一定会进入宁国侯府后院的人……
“你啊,想事情不要总往坏处想嘛,这远儿都还没有说亲事呢,你怎么就能断定,以后的世子夫人就是个性子软和的呢?这不是还有我吗?我和你一起打听着,一定会为远儿挑一个十全十美的媳妇儿的。”太夫人软声安慰道:“再说了,就算以后的世子夫人不是个厉害的,远儿的后院不是还有你在一旁看着吗?有你盯着,一个妾室还能翻出个什么花浪来?”
“娘……”太夫人的劝说并没有让文蔚氏面上的沉重消去多少,似有千言万语在她的嘴边,最终,她却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只是一脸悲痛的摇头。
江若云的床边。
“世子爷啊,有件事情我想问问啊,这,就是,世子爷怎么会去那间客房呢?”江尤氏可能是怕文蔚氏以后翻旧账,她挤眉弄眼的对文博远道:“这,肯定不是我家若云唤世子爷去的吧。”
屋子里的气氛一变。
文蔚氏立刻抬头,目光希翼的看向文博远的方向。
太夫人的心也微微的提起,虽然江若云进府的结果是已经定下的,但是,如果能在今天的事情里抓住江若云的一些过错的话,那么,一方面可以让江家不必如现在一般的嚣张,另一方面,也有利于之后的谈条件。
第55章:布局7()
“不是若云表妹唤我去的啊。”文博远明显不怎么想搭理江尤氏,目光依然看着江若云,口中很随意的答道:“我本来是要去那里见娘的。”
说罢,文博远又柔声的问江若云道:“若云表妹,你感觉好些了吗?有什么想吃的吗……”
“你说什么?”一旁的江太夫人脸色一变,疑惑的问道:“你说,你去青玉台,是要见谁的?”
江太夫人的声音又尖又厉,文博远扭头,有些困惑的看着江太夫人,回道:“见娘啊,碧冬说,娘有些不舒服,在青玉台的客房里休息,所以,我……”
说到这里,文博远突然也意识到了哪里不对,他眼睛连眨了好几下,不禁和众人一起,看向文蔚氏。
文蔚氏则是一脸震惊的看着文博远。
“儿媳妇儿!”这几个字,像是从江太夫人的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只见她目光沉沉的看着文蔚氏,一字一句的道:“你来说一说,你今天是否去过青玉台!”
“没有!”文蔚氏立刻否认道:“我今天一直都在忙着待客,怎么会有功夫去青玉台那样偏僻的地方!”
宁国侯府的寿宴,作为宁国侯夫人的文蔚氏,确实是今天最忙的人,而且,她的行踪都是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的,有没有去过青玉台,很容易就能问出来,只是,当前问题的关键,并不是文蔚氏有没有去过青玉台,而是,文博远到底是被谁引去青玉台的。
“远儿!你再仔细的想一想!”太夫人拉住文蔚氏的胳膊,一边暗中轻拍,安抚文蔚氏沉着,一边表情认真的看着文博远,沉声道:“你认真的回想回想,到底是谁传话与你,让你去青玉台的!”
文博远看了看太夫人,又看了看文蔚氏,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脸上的神情既是愤怒又是不忍,很是晦涩难懂。
“远儿……”文蔚氏不禁唤道。
文博远没有应答,他背脊笔直的站在江若云的床边,无声的与文蔚氏对视。
“不是娘!”文蔚氏心知文博远一定是误会了她,忙一边摇头,一边辩驳道:“娘今天没有去过青玉台,更没有让碧冬去找过你!”
“哼!”江太夫人冷哼了一声,嘲讽的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大江妈妈,你去,仔细的问一问世子爷身边的小厮,世子爷到底是被谁叫去青玉台的!”
大江妈妈忙应声,退下。
文蔚氏一脸希翼的看着门口的方向。
太夫人的心,却如坠入冰窖一般的冷。
文蔚氏和文博远两人,都是太夫人亲近和在意的人,她对这两人的性子自然也是有一定的了解的,从刚刚两人的反应来看,她可以断定,文博远的心里,是确信引他去青玉台的人就是文蔚氏的人,最起码,那个人,在文博远和众人的眼中,是文蔚氏的人。
而文蔚氏呢,她今天没有去过青玉台,这是众人都知道的事情,只是,她也没有让她身边那个唤做碧冬的丫鬟去引文博远去青玉台,这件事情,文博远却是不相信她没有做过的。
再加之,也是那个唤做碧冬的丫鬟插手,本该回青园换衣裙的江若云,才会在青玉台的客房里停留,然后,她才会遇到醉酒的文博远,才会有之后发生的事情……
太夫人不知道其他人会怎么想,只是,她从文博远的神情可以看出,文博远显然是将江若云身上发生的一切,和他被引去青玉台的事情联系在了一起……文博远的心里,已经误会了文蔚氏。
从弄脏衣裙开始,不,也许是从更早的时候,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和眼前所面临的局面,都被幕后之人精心安排。
谋划这所有一切的人,不光对文博远的性情非常了解,甚至,对文蔚氏,江太夫人,文虹英……都盘算的非常清楚!
太夫人的目光不由的看向床的方向,重重的床幔遮挡下,她只能看见一个柔软的起伏。
“太夫人?”陶妈妈见太夫人的面色有些不对,忙探身,轻声的询问道:“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太夫人闭了一下眼睛,摆了摆手。
院子里已经有了声响。
太夫人不禁也看向门口的方向,虽然心知希望渺茫,可是,她还是期望着,期望大江妈妈不要问出她心里猜测的结果才好。
院子里。
大江妈妈故意将她的声音提的很高。
寂静的屋子里,众人将院子里的一问一答听的清清楚楚。
只听大江妈妈问道:“你就是世子爷身边的小厮,叫什么名字的?”
“奴才万喜,见过大江妈妈。”只听一个十一二岁男孩子的声音,大声的回答道。
“哦,万喜,我问你,你今天是一直都跟在世子爷的身边吗?”
“是,奴才今天是一直都跟着我家世子爷的。”
“好,那大江妈妈有几句话要问你,你可要老老实实的答了,”大江妈妈突然厉声道:“不可有一丝隐瞒!你知道吗!?”
“是,奴才不敢欺瞒大江妈妈。”
“嗯,世子爷本是在前院待客的,为何会突然去了青玉台,这中间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世子爷都见了谁,说了什么话……”
“……世子爷在席上喝的有些多,奴才本是扶着世子爷去醒醒酒的……这……”
“大胆的奴才!吞吞吐吐的做什么!还不一五一十的将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是夫人身边的碧冬姐姐突然找过来,说夫人不舒服,正在青玉台的客房里休息,世子爷一听就……”
“夫人,你怎么了夫人……”
屋子里的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卫妈妈和碧春两人围着捂着胸口,脸色惨白的文蔚氏关切的唤道。
文蔚氏嘴角翕翕。
卫妈妈忙贴耳靠近。
“碧,碧冬……”
文蔚氏怎么也没有想到,背叛她,让她陷入如此境地的人,竟然是碧冬。
卫妈妈的双眼一红,目光里又是愤怒又是心疼。
心疼的,自然是她一手带大的主子文蔚氏,愤怒的,当然就是背叛了主子的碧冬。
“……那碧冬还说过些什么?”院子里的大江妈妈继续问道。
“说……”万喜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
“大胆!”
“哎呦……”
不知大江妈妈做了什么,只听万喜痛呼两声。
“还不快说!”大江妈妈呵斥道:“你这奴才是不想要命了吗!”
“……是……碧冬姐姐说,说,这是夫人私下交代的事情,要奴才万不可伸张……”
……
屋子里,文蔚氏的眼角急剧的跳了跳,却是没有再出口辩驳什么。
江太夫人的脸上既是愤怒又是兴奋,她目光奇异的看了文蔚氏的方向一眼,对审问完万喜,刚进门的大江妈妈道:“你亲自带人去跃园,将那个叫碧冬的丫鬟给我绑过来!”
大江妈妈又点了一群丫鬟婆子,浩浩荡荡的出了青园。
太夫人不禁扶住额头。
“太夫人……”陶妈妈忙担忧的唤道。
“没事。”太夫人淡淡的道:“只是突然有些头晕罢了。”
“黄姐姐这是怎么了?”江太夫人注意到太夫人的面色不对,忙关心的问道:“可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不碍事!”太夫人抬起头,目光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她一直都瞧不上的江氏。
曾几何时,那双忽闪着怯弱和讨好的眼睛,变成了如今这微微下陷,泛着得意和自信光芒的褐色眼眸。
想到,文蔚氏曾今在她的面前担心过,说江太夫人会在文博远的婚事上使手段时她心里的不屑,太夫人的面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