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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姐的性子变化有些大,只是……太夫人,您还记得三小姐小时候的模样吗,就是三小姐两三岁的时候……那小小的一团人儿,见了谁都是笑融融的……路还走的不稳当呢,却总是念着来曦园给太夫人请安……”
蔚曼两三岁的时候,蔚修和蔚柏少有的在家里待了一年多,太夫人的心情自然是很好的,加之那时候的蔚曼长的漂亮不说,嘴还特别的甜,最黏的就是太夫人,曦园总是能听到她软声软语的唤着祖母抱抱……
回忆起早年舒心安乐的那段日子,太夫人的脸上全是柔和的笑意。
吴妈妈见状,就跟着又讲了几件老侯爷和蔚柏的趣事,陶妈妈是个管会看太夫人眼色的人,自然也凑趣着说起了往日的开心来,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非常好。
闲话了一会儿。
太夫人似是真的乏了,就对陶妈妈挥了挥手,笑道:“今天是除夕夜,一大家子都等着你回去团聚呢,你快些回去吧……”
“他们哪里能比陪着太夫人说话重要的……”陶妈妈忙道。
太夫人就笑了笑,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道:“对了,”一边说着,一边随手从身旁的暗格里取了一个小巧的锦盒出来。
“拿着吧。”太夫人笑着递给陶妈妈,道:“赏你的。”
“哎呀,这,这刚刚已经给了赏钱的,”话虽如此说,陶妈妈还是迅速的接过了锦盒,感激的对太夫人道:“老奴谢太夫人的赏。”
“行了,行了,”太夫人随意的摆了摆手,催促道:“快些回去吧,早就见陶贵家里的站在廊下等你呢。”
陶妈妈面上的笑容一僵,忙郑重的辩白道:“那孩子平日里都是很稳重的,这……太夫人您放心,回去我一定会好好的教她……”
“你啊,真是!”太夫人似乎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陶贵家里的也是担心你才会如此,有她这样好的儿媳妇儿,你该高兴才是……”
见太夫人并没有怪罪儿媳妇儿,陶妈妈放下心来,一边心里想着,回去一定要提醒儿媳妇儿再谨慎一些,一边又自谦了几句。
“差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太夫人又嘱咐道:“就当是我给你放假了,只管安心回去和家人团聚吧。”
“这哪儿行啊!”陶妈妈急忙道:“老奴不亲眼去查看一番的话,这不要说回去团聚了,睡觉恐怕都不会踏实的……”
“你啊,就是个劳累命,下面的丫鬟婆子一大堆的……”太夫人教训了陶妈妈几句,又转换了语气,叹道:“这么多年了,我身边也多亏了有你……”
“哎呦,太夫人可千万不要这样说,”陶妈妈一副又急又愧的模样,道:“老奴的一切都是太夫人给的,本就该尽心伺候着太夫人的,哪里敢居功……”
“行了,行了,”太夫人笑道:“你是伺候了我几十年的老人了,这多余的话就不说了……快些回去吧,明天也不用过来了,在家好好的陪陪孙子。”
提起刚满两岁的孙子,陶妈妈的脸上就溢出了欢喜的笑容来。
又说了几句话。
陶妈妈就扭头看着吴妈妈,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我就先回去,太夫人身边就有劳妹妹了。”
吴妈妈笑着道:“这也是我的本分,陶妈妈不用如此。”
……
此时的世安堂里,正是一片欢声笑语。
蔚钰,蔚铮两人正带着几个小斯放烟火,蔚彦没有动手,只站在近处小心防着意外,蔚炜是个只有五岁的孩子,兴奋的满院子的奔跑跳跃。
二爷一派名仕大儒的模样,一边捋着美须,一边指挥身边立着的小厮丫鬟们,道:“……去告诉大少爷,要小心些,不要对着人……快去和三少爷说,那两个爆竹不要离的那么近……你去和二少爷说,让他站的远一些……你和你,还有你,你们几个,快去照看四少爷……”
二夫人曹氏,蔚家五姐妹,还有姨娘,丫鬟,婆子们,都站在屋檐下兴致勃勃的看着天空。
噼里啪啦的绚烂之中,蔚曼的目光忍不住飘向一身蓝色锦袍,身姿伟岸的立在院子中间的蔚彦。
蔚彦的肤色古铜,五官如刀刻般棱角分明,此刻,他正微微的翘着嘴角,和众人一起凝望着流光溢彩的夜空。
虽然蔚彦什么都没有做,但是,蔚曼就是觉得,蔚彦比之文质彬彬的大少爷蔚钰,和面如冠玉的蔚铮,就是多了几分卓尔的气势。
镇国候府的三位少爷之中,蔚铮的性子该是最好的一个,他不像大少爷蔚钰那样自诩才子,骄傲自得,也不像蔚彦那般冷漠寡言,院子里,他一会儿和蔚钰商量着烟花的摆放位置,一会儿又和蔚彦讨论哪个烟花的效果好,而蔚钰和蔚彦两人,却是没有搭上一句闲话。
蔚曼不禁沉思。
镇国候府的世子之位,是必定会在蔚彦和蔚铮之间产生的。
如果,按照个人能力来判断的话,蔚彦的军事才能是明显要比蔚铮强上许多倍的,只是……蔚曼想到古代武将和帝王之间的微妙关系……既然蔚柏已经是镇守一方的大将军了,那么,也许蔚彦的能力强,并不见得是件好事……
如果,按照个人魅力来判断的话,相对于罕言寡语的蔚彦来说,蔚铮的性子简直可以算得上是长袖善舞了,如今的镇国候府,该是守成比开创更重要一些,也许,蔚铮更合适登上世子的位子,只是……蔚曼想到传闻中蔚铮私生活的杂乱腐化,她不禁担忧,以蔚铮的性子,要是他真的做了镇国候,那么,守住家业也是件很困难的事儿吧……
哎!
蔚曼轻轻的吁了一口郁气。
穿越成古代的闺阁弱女子,蔚曼很清楚的知道,她能依靠的就只有娘家镇国候府,那么,她就必须要和未来的镇国候搞好关系的,可是……蔚曼看了看院子里的蔚彦,又看了看正吩咐小厮事情的蔚铮,到底是谁,最终会成为镇国候府的世子爷呢?
蔚曼凝眉,心中暗想,要不,她就做两手准备好了,和两边都结交一下……可是,蔚彦和蔚铮也不是傻的啊,一着不慎,她可能两边都得罪了也说不定……
“三,三小姐……”
蔚曼正神游天外呢,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
蔚曼回头望去,只见一个大概五十上下,面目十分柔和的老妇人,正面带着有些拘谨的笑容望着她。
“您……”
眼前的老妇人头发梳的一丝不乱,穿着一身半旧的暗红色衣裙,虽然打扮上看着有些寒酸,但是,浑身透露的神韵却又不是一个管事妈妈能有的。
一时间,蔚曼怎么也想不出眼前这人的身份。
“小姐,”雨燕忙上前,小声的对蔚曼耳语道:“是善心堂的骆姨奶奶。”
骆姨奶奶?
已故老侯爷蔚修的妾室!
哦,是了!
蔚曼露出恍然的表情,她想起来了,眼前这老妇人,不久前,是和张姨奶奶一起给太夫人行礼的。
“原来是骆姨奶奶。”蔚曼忙行了一个晚辈礼,不好意思的道:“我的记性有些不好,骆姨奶奶勿怪……”
“使不得,使不得……”骆姨奶奶忙手忙脚乱的避开了蔚曼的礼,不停的摆手道:“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这……
虽然是妾室出身的,可是,骆姨奶奶这胆子也太小了些,蔚曼想起她曾给陶妈妈行礼时,陶妈妈那漫不经心避开的模样……
蔚曼讶然的看着惊慌失措的骆姨奶奶,和同样面露不解的雨燕和夏兰对视了一眼。
眼前的骆姨奶奶,蔚曼虽然不认识,却是听过她那几乎带着传奇色彩的八卦。
当年,太夫人和老侯爷成亲七个年头后,名下却只有一个女儿,所以,太夫人就将她身边的陪嫁大丫鬟骆氏,和自小就服侍蔚修的贴身大丫鬟张氏,一起开脸做了蔚修的姨娘。
张氏,就是现在府里二爷蔚捷的生母张姨奶奶。
骆氏,就是眼前这位神情慌乱,动作拘束的骆姨奶奶。
之所以说骆姨奶奶的八卦带着传奇色彩,那是因为,骆姨奶奶由陪嫁大丫鬟成为蔚修的姨娘后不久,就在府里消失了,至此之后的三十余年里,骆姨奶奶都是杳无音信的,但是,在蔚修病故前一个月,她却又突然的回了镇国候府。
第65章:除夕4()
“您……”蔚曼疑惑的看着束手束脚的骆姨奶奶,心里思量着,她们本该是毫无交集的关系才对,不知,骆姨奶奶为何要特意过来和她搭话……
“我,我就是想问一问,”一边说着,骆姨奶奶一边拿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蔚曼,态度小心的问道:“三小姐的病,如今可是大好了?”
病?她最近没有生病啊……
蔚曼困惑,难道,骆姨奶奶指的是三月份的坠马吗?可是,这都过去大半年了啊……
“让骆姨奶奶挂念了,”蔚曼露出得体却显得疏离的笑容,道:“早就已经大好了的。”
“那就好,那就好,”骆姨奶奶的神色,像是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一般,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随即,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目光一转,忙将手中抱着的一个小巧的暖炉递到了蔚曼的面前,连声道:“这个,三小姐拿着吧,这夜里冷,三小姐身子弱,要小心保养的……”
蔚曼面露惊讶的看着一脸殷切的骆姨奶奶,目光连闪了几下,她伸出手,接过那暖炉,微笑着道:“确实是有些冷呢,谢过骆姨奶奶……”
“哟!我说怎么一转眼就找不着骆姨奶奶了呢。”
这个声音一出,蔚曼明锐的发现,骆姨奶奶的面色霎时一变,就仿佛,是蔚韵见了蔚枫的样子。
蔚曼不由的看向骆姨奶奶的身后。
只见一个保养适宜,穿戴精致,和骆姨奶奶差不多年纪的贵老妇人,款款的走了过来。
此人,蔚曼却是认识的。
“张姨奶奶。”蔚曼笑着和来人见礼。
这个老妇人,正是二爷蔚捷的生母张姨奶奶。
张姨奶奶忙向一边避过蔚曼的礼,笑盈盈的叫了一声:“三小姐。”
“骆姨奶奶和三小姐在聊些什么呢?”张姨奶奶亲热的挽住骆姨奶奶的手臂,先是有些责怪的睥睨骆姨奶奶一眼,然后又道:“骆妹妹也真是的,你过来找三小姐说话,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呢,害的我一顿好找呢。”
“没,没什么……”骆姨奶奶的神色有些慌乱,喃喃的道:“哦,我,没……”
呢喃了许久,却是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张姨奶奶一直面带微笑,好整以暇的看着骆姨奶奶,仿佛是等着她的回答。
骆姨奶奶的神色则是愈加惶惶。
“骆姨奶奶听说我的身子不好,”蔚曼笑着解围道:“就关心的问了我几句罢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张姨奶奶长长的哦了一声,看着骆姨奶奶,叹道:“哎呀,关心三小姐的身体罢了,这能有什么好难为情的啊,看骆妹妹这躲躲闪闪的样子……”
蔚曼微微的挑了一下眉头,心道,张姨奶奶这话,听着,怎么觉得有些意有所指的。
“没,没有……”骆姨奶奶又急又惶,十分的无措。
蔚曼皱眉。
“哎呦!”
突然,张姨奶奶像是发现了一件十分了不得的事情一般,她指着蔚曼双手抱着的暖炉,惊奇的道:“这不是骆姨奶奶的小手炉吗?这,它怎么会在三小姐的手里……”
一边说,张姨奶奶一边目光闪烁的打量着蔚曼和骆姨奶奶。
蔚曼垂首看向手里的手炉,这是一个小巧的长方形铜炉,通体光滑,只在盖顶雕刻了些许镂空纹饰,虽然小巧,却不过是一个很平凡的暖炉罢了,何至于,让张姨奶奶如此反应?
“张姨奶奶好眼力,这确实是骆姨奶奶的手炉,”蔚曼淡淡的笑道:“这天儿有些冷,我刚刚忍不住就搓了几下手,却恰巧被骆姨奶奶给瞧见了,所以,骆姨奶奶就将手炉借我用一用……”
“哎呀,骆姨奶奶还是和以前一样细心啊……”张姨奶奶就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笑着道:“不像我,看天上的烟火入了迷,骆姨奶奶却是时刻都在关心着府里的少爷小姐们的……”
“不,不是……”骆姨奶奶又是摆手又是摇头的,她挣扎着,几乎是蛮力掰开了张姨奶奶的手,惶惶的道:“我,我走了……”
说罢,骆姨奶奶不待蔚曼和张姨奶奶开口说什么,就匆忙的顺着檐下离去,那背影,在蔚曼看来,竟是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哎,骆姨奶奶也真是的,怎么说走就走了啊?”张姨奶奶念叨着,又笑着问蔚曼,道:“听说三小姐病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