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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可要经常来找母亲说话的,母亲的身边就缺你这样贴心的人儿……”赞了蔚娴几句,曹氏又有些担忧的道:“你父亲出门会友去了,还不知道张姨奶奶的事情呢,哎!他这要是知道,肯定又要着急上火了……”看了蔚娴一眼,又疑惑的叹道:“你说,张姨奶奶去曦园小佛堂里抄经书这样的事情,都好几年没有发生了,这次,也不知道张姨奶奶是做了什么……”
曹氏刚和二爷蔚捷成亲的那几年,因为二爷的不上进,太夫人就迁怒着罚了张姨奶奶去小佛堂里抄经书,因为二爷蔚捷对张姨奶奶的孝心,每每张姨奶奶被罚后,二爷倒也能拘上一段时间的性子……最近这几年,太夫人已经不再管二爷的事情,张姨奶奶又将太夫人哄的很好……
曹氏是在问蔚娴是否知道太夫人惩罚张姨奶奶的缘由。
“这,女儿倒是听了一些消息……”蔚娴凝眉想了片刻,斟酌着道:“女儿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说是张姨奶奶被罚与三妹妹有些关系……”
第86章:惊闻5()
蔚娴斟酌着道:“女儿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说是张姨奶奶被罚与三妹妹有些关系……”
“哦?竟和三小姐有关系吗?”曹氏做出有些诧异的样子,问道:“这和三小姐能有什么关系呢,娴儿快和我说一说吧。”
“母亲也是知道的,三妹妹前几天不知怎的,突然去了一趟善心堂,”蔚娴的脸上露出几丝苦笑,道:“听说骆姨奶奶当时正病着,三妹妹因为身子弱,不慎就过了些病气,这些天里,三妹妹都一直在缦回园里养病呢……祖母听说三妹妹是因为听了张姨奶奶的一些话,才好奇去了善心堂的,所以,对张姨奶奶就有些责怪……”
张姨奶奶是二爷蔚捷的生母,她在二房的地位自然是特殊的,但是,在太夫人的眼里,张姨奶奶却不过是个可随意发落的小妾罢了,而蔚曼却是太夫人的嫡亲孙女,在蔚娴想来,太夫人为了嫡亲孙女去迁怒惩罚一个小妾,这实在算不得什么……
蔚娴心中的苦涩,同样也是曹氏在意的难堪,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屋里静了一会儿。
曹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露出些许欢喜的神色来,对蔚娴道:“我们不说那些了,我这里倒是有一件关于你的事儿,想和你提一下的。”
“关于我的?”蔚娴神色一怔,忙道:“母亲请说。”
“本来呢,这事儿我是想先和陶姨娘商量一下的,可是,”曹氏意有所指的看了蔚娴一眼,道:“陶姨娘最近,身子不是一直都不爽吗,我就没能有机会和陶姨娘提起……今日,母亲发现你确实是长大了,也有了自己的主意,我就想着,虽然,这事儿先和你说是有些不和规矩的,但是,又想着,这总算是关乎你一辈子的大事儿,和你说一说也是应当的。”
一辈子的大事儿?
对于未出阁的女子来说,什么是关乎她一辈子的大事呢?
瞬间就想到了一种可能,蔚娴的心立刻提的老高,紧张的竟是连呼吸都忘记了,直直的看着曹氏的眼睛。
“你看看你,刚刚还夸你呢,如今,我这什么都还没有说呢,你却紧张成这样了,”曹氏打趣的看了蔚娴一眼,慢悠悠的饮了一口茶,见蔚娴露出了羞涩的模样,才不紧不慢的道:“上元节那日,我们在摘星楼下巧遇的辅国将军府沈二夫人的嫂子,就是那位夸过你的杨夫人,你还有印象吗?”
听到曹氏提起当今皇上的舅家辅国将军府,蔚娴的心忽的火热,又听曹氏说是沈二夫人的嫂子杨夫人,蔚娴心里一沉,想了片刻,才终于想起来曹氏口中指的是谁。
延和十二年,先帝为了哄杜贵妃开心,竟是提前了三个月,为九月初九的杜贵妃生辰宴大肆操办,此番举动,自然是引得朝中的臣子们纷纷谏言,但是,先帝却是置若罔闻,执意如此。
众人见先帝的心意坚决,也就渐渐歇了直谏的心思,只是,满朝文武之中,总会有那么几个不识时务的人,这其中,又以沈二夫人的父亲,时任谏议大夫的杨老大人最为激切,屡次犯颜直谏,态度坚定如磐石。
终于,在杜贵妃生辰宴的前几天,在又一次的拼死谏言中,杨老大人终是惹怒了忍了许久的先帝,被投进了大牢里。
杨老大人虽然很不识趣,先帝也确实烦了他,但是,看在史官手中那支笔的面子上,先帝也只是想暂时关杨老大人几天,图个耳根清静罢了。
杜贵妃的生辰宴办的很是成功,过了一天,待先帝正想着是时候要将杨老大人给放出来了,京兆府尹却急匆匆的来报,说是那杨老大人刚刚在狱中犯了急病,竟是一命呜呼了。
为了安臣子们的心,也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先帝下旨为杨老大人厚办了丧事,又赏赐了不少东西去安抚杨府。
杨老大人膝下只有沈二夫人这个出嫁多年的独女,先帝的赏赐就落到了杨老大人的侄子,沈二夫人的堂兄杨大爷的头上。
杨大爷接了杨老大人这用命换来的厚赏,不知道是害怕那时候风头太甚的杜贵妃发难,还是听了“有心人”的劝告,总之,第二天,杨大爷就带着罪己书,跪在了宫门前,声具泪下的道杨老大人不该为了官声而去置喙先帝后宫的家务事,又道杨老大人早就身染重疾,本就是油尽灯枯……
总之,结果就是,杨大爷的一番恳切请罪下,得了先帝亲封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儿,又和文国公府的一房偏远旁支结了亲,娶了一位姓杜的继室,同时,也和堂妹沈二夫人彻底决裂。
世事难料。
杨大爷走马上任刚一个多月,在一次同僚间的小聚上,喝的太多,竟就糊里糊涂的去了。
杨大爷的原配早年间难产去世,并未留下一儿半女,杨大爷这一去,杨家这一支里,就只剩下了那个刚进门没几天的继室沈氏,和一个丫鬟生的,据说身子很不好的庶子……
一夕间,杜贵妃殉葬,当今皇上登基,沈二爷被封为辅国大将军,沈二夫人一下子变为京里众人巴结的对象,那曾和沈二夫人决裂的杨夫人就厚着脸皮,带着杨少爷去求沈二夫人原谅。
最开始,沈二夫人自是不理会他们的,只是,架不住杨夫人和杨少爷的恒心,竟在辅国将军府的大门前跪着不走了,这一跪,就是一天一夜,又恰巧夜里下了阵小雨,第二天,待辅国将军府的下人们打开大门,就发现那位杨少爷躺在门前,竟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下人们不敢耽搁,忙去报了沈二夫人知道。
沈二夫人终是心软,让人将那杨少爷抬进了府里,又帮着请了太医……如此,杨夫人算是赖上了沈二夫人。
虽然杨夫人去辅国将军府很是勤快,但是,五六回拜见中,也是难见沈二夫人一面的,但是,这个结果,杨夫人却是很满意的,更是用心的巴着沈二夫人这颗大树不放了。
蔚娴不可置信的看着曹氏,她心里早有准备,曹氏会在婚事上打压她,但是,她却万万没有料到,曹氏会给她说一门如此不堪的婚事。
上元节那日,众位夫人小姐们从望月楼下去,正遇上了刚出摘星楼的沈家人,众位夫人少不得上前互相寒暄。
曹氏那时候也很想去和沈二夫人搭上话,只是,沈二夫人的面前实在是围了太多的人,曹氏努力了几次,最终还是没能挤进去,然后,和不知为何也在沈家人的队伍里,却被众人挤到了最边上,无人搭理的杨夫人撞到了一起。
蔚娴清楚的记得,那杨夫人言辞粗俗的很,对曹氏很是巴结,但是,曹氏却是十分看不上杨夫人,一副懒得理会的样子。
可是,今日为何……
想到杨夫人打量她时那凉悠悠的目光,蔚娴忍不住背脊一寒。
“想起来了吧?你这表情是……怎么?”曹氏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声音冷了下去,不快的道:“你这是看不上那位杨家少爷了!”
自然是看不上的,杨家和人人喊打的杜家有牵扯,却和当红的沈家有间隙,那杨少爷又是一个文不成武不就,身子孱弱的庶子,她要是嫁过去,日子还能有什么盼头……
不过,曹氏的冷喝,却是让蔚娴刹那间回神,她忙垂下头,压下心里的思绪,很快又抬起头来,勾唇强笑了一下,软声道:“母亲,母亲既然觉得好,那一定是顶好的……女儿,只是初听闻,有些震惊……”
“你能这样想,也不枉我对你如此费心了,”曹氏扯着嘴角笑了一下,看着蔚娴讨好的模样,又推心置腹的道:“你莫要看那杨家如今有些没落,可是,那杨少爷再怎么说,也是沈二夫人娘家唯一的侄子不是,沈二夫人能狠下心去让她唯一的侄子过苦日子吗……杨夫人是继室,又是杜家人,你却是堂堂的镇国候府小姐,你要是嫁了过去,那杨夫人只有讨好你的份儿,是万不会在你的面前摆婆婆的谱的……你在杨府说什么就是什么,日子不要过的太舒心……”
“母亲说好,女儿自然是相信母亲的,”蔚娴做出害羞状,呐呐的道:“只是,这毕竟,是女儿一辈子的大事,女儿,女儿实在是不懂的……婚姻,都是父母之命,这,母亲既然觉得合适,就,就是不知道,父亲,他可否也赞成了呢?”
蔚娴紧张的看着曹氏,暗中,指甲扣进了手心的嫩肉,她却完全感觉不到疼痛,眼下,她的心里惧怕的很,就怕听见二爷蔚捷也同意这门婚事,那么,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哦,二爷啊,”曹氏拉长了声调,意味不明的看了蔚娴一眼,淡淡的道:“你父亲……”
“娘还在里面和二妹妹说话吗?”
“是呢,夫人正和二小姐说事情呢,哎呀,大小姐的这身衣裳以前没有见过啊,是珍秀坊刚送来的吗?真是好看的紧……”
帘子外突然响起蔚雅和云实的说话声。
“哦!”曹氏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天色,恍然道:“一不留神,竟是忘了时间啊!”
曹氏正欲张口唤丫鬟进来。
“母亲……”蔚娴一把拉住曹氏的衣袖,眼里全是哀求。
第87章:三月1()
“哦!”曹氏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天色,恍然道:“一不留神,竟是忘了时间啊!”
曹氏正欲张口唤丫鬟们进来。
“母亲……”蔚娴一把拉住曹氏的衣袖,眼里全是哀求。
曹氏淡然一笑,轻轻的拍了拍蔚娴的手,却语气坚决的道:“先用饭吧。”
……
是夜。
灯下,冯妈妈正为曹氏解着发髻。
取下发簪,小心的放入雕花红木盒子里,又梳理了头发,冯妈妈见曹氏始终是闭着眼睛,脸上一副沉思的神情。
想了想。
“夫人是……”冯妈妈低声问道:“在为张姨奶奶忧心吗?”
曹氏回过神来,先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一边打量铜镜里的自己,一边道:“不知怎么,我这心里很是不安,总觉得她会惹出什么祸及到我的身上。”
“夫人多虑了,您不是和奴婢说,这些天里,太夫人待您并无异样吗?”冯妈妈劝道:“再说了,这么多年下来,张姨奶奶的手段,您是清楚,她无论是在谋划些什么,最后得益的,终归都是我们二爷,只要二爷无损,您就自然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想到这些年来张姨奶奶的所作所为,不论过程,其结果,确实都是二房得益,曹氏提着的心渐渐的放松了一些,转念又一想,无论张姨奶奶在谋划些什么,成功了,她就是受益人,至于失败了,曹氏轻蔑的勾唇一笑,如果张姨奶奶真的惹下什么祸事,那就只能自己端着了,她,是不会去搭救的。
想通了这些,曹氏的心情总算大好,不由的又想到了已经好几天未归的二爷蔚捷。
“二爷现在何处呢?”曹氏问道。
冯妈妈的儿子冯二宝,是二爷的贴身常随,对二爷的去向是再清楚不过的。
冯妈妈自然从儿子那里打听到了二爷蔚捷的落脚处,但是,她嘴唇动了动,却并没有立即回话。
曹氏扭头看向冯妈妈,见她面上有些发苦的神情,目光霎时一厉,薄怒道:“还在那个什么会馆里面?”
“这……”冯妈妈脸色一白,喃喃的道:“说是,从南边来了两位大才子……商议着要去山上登高赋诗呢……”
“哼!”曹氏冷哼一声,不屑的道:“说的好听!不就是变着法儿的去花天酒地……大冷的天儿,就会作……”
发了好一通脾气。
曹氏坐在塌上平复胸中翻涌的气息。
冯妈妈奉上一盏热茶。
曹氏接过,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