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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蔚曼的心里就涌出了这样的呐喊,她身不由己的伸手想要去拉住那男子的脚步,可是,那男子的身影却已经隐约不见。
蔚曼张了张口,用尽全力,喊了一声:“不……”
“小姐,你醒了吗……小姐,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程妈妈啊……”
蔚曼徐徐的睁开双眼,入目就见程妈妈惊喜带泪的脸。
第112章:环生2()
蔚曼徐徐的睁开双眼,入目就见程妈妈惊喜带泪的脸。
动了动嘴唇,蔚曼无声的唤道:“程妈妈……”
“小姐醒了!”程妈妈欢喜的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蔚曼试图坐起身,谁知,刚一动作,疼痛立即就席卷了全身,她的脸上不禁露出痛哭的表情来。
“小姐慢些,小心些……”程妈妈一边扶着蔚曼坐起身,一边心疼的问道:“很疼吗……”
蔚曼忍着浑身的疼痛,轻轻的摇了摇头,目光有些茫然的望着眼前熟悉的摆设,声音微微沙哑的问道:“我,我是什么回府的?”
“小姐是今儿下午回来的,”程妈妈道:“你都昏迷了一天一夜了……葛太医说小姐今夜可能会醒,我不放心,就一直守着……”
竟是昏迷了一天一夜了吗?
蔚曼看着屋内的烛火,感受着屋外的万籁俱静,又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子时刚过不久呢,”程妈妈道:“小姐饿了吗?可想吃些什么东西?”
已经半夜了啊!
蔚曼并没有什么胃口,但是,喉咙却有些干,就道:“有些口渴了。”
程妈妈忙为蔚曼端来一杯清水。
蔚曼伸手去接,这才发现,她的两只手腕上都包扎了厚厚的棉布。
程妈妈将杯子递到蔚曼的嘴边,蔚曼只得就着程妈妈的手喝了一杯清水。
“小姐你已经许久没有吃东西了……虽说现在没有胃口,可是,为了身子,还是要多少吃一些的好……”程妈妈劝道:“我让厨房按照小姐的喜好准备了粥,小姐用一些吧?”
蔚曼实在没有吃东西的欲望,遂转移话题,问道:“夏兰呢?可平安的回来了?”
程妈妈见蔚曼的态度坚决,心里明白再劝也无用,不禁叹了一口气,才回道:“小姐放心,夏兰一切都好,她本想也守着小姐的,我见她精神有些不济,刚打发她回房休息了。”
蔚曼点了点头,她本来问一问夏兰昨天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如此的话,明天问也是一样的。
程妈妈怜爱的捧着蔚曼满是伤痕的手,红着眼眶,问道:“小姐很疼吗?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蔚曼哪里都不舒服的很,闻言却笑了一下,安慰道:“妈妈不用担心,已经不疼了。”
“小姐又在骗程妈妈,你都成这个样了,哪能不疼呢?”程妈妈虚虚的抚摸着蔚曼红肿的脸颊,哽咽道:“我的预感是没错的……从得知小姐突然要在崇光寺里留宿一晚起,我的眼睛就一直跳个不停,总J觉得会发生不好的事情……果然,小姐就真的出了事情……”
“妈妈,这都是意外。”蔚曼道:“再说,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妈妈不要伤心了……”
“小姐这个样子,怎么能是好好的啊?”程妈妈轻轻的握着蔚曼的手,恳切的道:“我的小姐啊,妈妈再也见不得你昏迷不醒着被抬回来了……在妈妈的心里,没有人能比小姐更珍贵的……那莜郡主自有福安王府的人去救,小姐实在犯不着为了不相干的人而冒险……小姐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的,程妈妈可真的受不住了……”
“妈妈,这次真的是个意外,都是我太大意的,”蔚曼最害怕程妈妈哭,忙道:“妈妈不要哭了,我向妈妈保证,绝对没有下一次……”
程妈妈拭着眼角的泪水,勉强的点了点头。
心念一转,为了转移话题,也是心里存着疑惑,蔚曼试探的问道:“妈妈,这,睿王爷……皇上登基后,为何从未见睿王爷再露面了呢?”
“小姐你……”程妈妈立刻目光探究的打量着蔚曼,声音明显紧绷的问道:“为何,小姐为何突然又问起了睿王爷?”
对于程妈妈的草木皆兵,蔚曼着实有些哭笑不得,笑道:“妈妈你千万不要多想了,我打听睿王爷,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妈妈可能不知道,昨日,救我的是一位年轻的贵公子,虽然当时我的意识并不清晰,但是,隐约中,我似乎听他唤我阿曼……我并不认识他,可是,心里又隐约觉得他有些熟悉,就想着,也许,他是我之前认识的人呢……”
“救小姐的是一位贵公子?他,竟唤小姐阿曼吗?”程妈妈蹙起眉,迟疑的道:“该是小姐听错了吧?”
蔚曼自是肯定她没有听错的,不过,见程妈妈如此问,她的脸上适时的露出了踌躇的神色,喃喃的道:“应该,应该不会错的吧……”
“小姐一定是听错了!”见蔚曼如此表情,程妈妈立即肯定的道:“夏兰与我说,救小姐的人是福安王府的侍卫……再说了,睿王爷一直都在睿王府里养病呢,怎么可能会去崇光寺里救小姐呢?”
“养病?”蔚曼忙问道:“睿王爷生病了吗?什么病?”
见蔚曼如此紧张,程妈妈不禁面露犹疑,顿了顿,才道:“先帝驾崩时,睿王爷远在龙光寺为先帝祈福……连夜回京,路上不小心出了差错伤了腿……听说,这一年多以来,睿王爷一直都卧床不起呢……”
先帝驾崩,睿王爷却不在京城,回京奔丧,途中又受了重伤……
竟有这样巧的事情?
蔚曼心里思量着,她当初差点丧命,也不过是修养了半年时间,这睿王爷只是伤了腿而已,竟是一直卧床到现在……
想到睿王爷和当今皇帝相争相斗多年,只怕,两人的关系早已经势同水火,且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再者,睿王爷如今虽说是夺嫡失败了,可是,势力应当还是有一些的……
比起睿王爷卧床养病这个理由,蔚曼倒是更相信,是皇上限制了睿王爷的行动自由。
如此想的话,那个救了她的人,十有八九并不是睿王爷。
只是……
蔚曼的心里不由困惑的很,如果救她的那个男子不是睿王爷的话,那么,恰巧救了她,唤她“阿曼”,让她莫名熟悉,又能引起她情绪巨大波动的人,会是谁呢?
……
福安王府的书房里。
福安王爷正单手支头,靠坐在临窗的塌上闭目沉思,幽幽的灯火忽闪着,映衬着他此刻面无表情的一张脸,无端的让他凛若冰霜的气质中透出了几分孤寂的味道来。
门口传来响动。
福安王爷缓缓的睁开眼睛,抬脸,见是丁平,他的目光不由的闪了闪。
“王爷。”丁平恭敬的行了一个礼。
福安王爷端起身旁的冷茶饮了一口,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丁平舔了一下他有些干燥的下唇,一边窥探着福安王爷的神色,一边道:“张老大和李四儿两人都招了……只是,他们知道的并不多,问来问去,也就能说得出一个和他们牵线的梅小姐罢了……”
“哦。”福安王爷把玩着手里精致的茶盏,可有可无的哦了一声。
这声轻轻的“哦”,却让丁平的小腿一抖,差点跪下,稳了稳心神,他才咬牙又道:“奴才,奴才让他俩在暗处见了阴五小姐身边的人……虽然,虽然两人都说没有见过那几人,但是,那个唤张老大的人,却,却是指认出,梅小姐的声音,与那丹梅的声音是同一个人……”
“呵呵呵……”听到这里,福安王爷竟是低低的的笑了起来。
低低的浅笑声,却让从小就跟在福安王爷身边的丁平,感受到了浓浓的嗜血味道。
双腿一软,丁平跪在了福安王爷的脚边,劝道:“王爷息怒……”
“武宁侯府,武宁侯府……”福安王爷神色不变,微眯着眼睛轻声念道。
冷汗从丁平的额头滴下。
静了许久。
“你先退下吧。”福安王爷淡淡的道。
“是,奴才告退。”丁平忙应声退下。
只是,刚退后了两步。
“等一等。”福安王爷又突然开口。
丁平忙又上前两步,等着福安王爷的吩咐。
福安王爷却是停顿了片刻,才开口问道:“那位小姐,是出身镇国候府的?”
小姐?
丁平愣了一下,抬眼迷惘的望着福安王爷,好在,他的脑子转的飞快,很快就明白了自家主子问的是谁。
“是,她是镇国候蔚柏的嫡长女,据说,很得蔚侯爷的宠爱,对了,”丁平又道:“这位三小姐的生母是蔚侯爷的原配程氏,而这程氏,正是前不久刚进京的大儒程老太爷的独女……”
身份……倒是也相当。
福安王爷回忆着夜色里那个被披风挡的严严实实的女子,片刻,再问道:“我记得,镇国候府是有一个女儿要进宫的吧。”
“是的,王爷记得没错,”丁平一边说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的语调不禁缓慢了下来,道:“宫里,传出的消息,是这样的没错……”
“怎么?”察觉到丁平神色间的异样,福安王爷挑了一下眉,问道:“这其中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吗?”
“这……”丁平迟疑了一下,道:“倒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只是,奴才忽然间想起了最近听闻的一桩有关这蔚三小姐的趣事儿。”
第113章:环生3()
丁平道:“奴才忽然间想起了最近听闻的一桩有关这蔚三小姐的趣事儿。”
“哦?什么样的趣事儿,说来听听。”福安王爷的语气中露出几丝感兴趣的意味。
“不知王爷可还记得,那该是前年的事情了,王爷曾在西郊马场上帮过一位摔断了腿的小姐。”丁平问道。
“前年?西郊马场?”福安王爷凝眉,想了片刻,面上则依然是一副没有印象的样子。
“是啊,就是在前年,嗯,奴才记得,大约是在三四月份的样子,”丁平回忆道:“那天,王爷本是要去西郊马场选一匹马的,经过那赛马场的时候,恰巧撞见了一位小姐因为同人赛马而不慎摔断了腿……王爷不仅亲自抱了那小姐去了马场大夫处,还让奴才快马去叫了李太医来西郊马场为那小姐诊治……那位小姐因为王爷的缘故,着实少吃了不少苦头呢。”
经丁平这样一提醒,福安王爷才渐渐想了起来,印象中,确实是有这么一桩事儿的。
福安王爷还记得,他经过马场时,正巧遇见了一群女眷围在赛马场的一处喧哗,他就随口问了身旁服侍的人一句发生了何事,才知道,原来是有两位勋贵家的小姐赛马,其中一位虽是赢了,却因不小心从马上摔了下来……
得知已经派了人去叫马场的大夫后,福安王爷就没再上心,继续走他的路去了。
等上了高台,福安王爷又鬼使神差般的往那人群里看了一眼,只见一堆叽叽咋咋的小姐围起来的地上,蜷曲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旁边还跪了两个手足无措,只知道哭泣的丫鬟……
不知道为何,那一刻,福安王爷突然有些心疼,也算是他突发善心,多事的步下高台,不光抱了那小姐去了马场大夫处,又考虑到伤的人毕竟是勋贵家的千金小姐,还让丁平去请了太医院正骨最好的李太医前来……
“记得是有这么回事儿,”福安王爷恍然着说道,想到了什么,他的面上不禁有些奇怪,问道:“怎么,当初那位小姐,就是昨天的蔚三小姐吗?”
“可不就是同一个人吗!”丁平忙道。
没想到啊!福安王爷心道,没想到,他与那蔚三小姐还有这样的缘分呢。
只是,如今,福安王爷努力回想,却只模糊的记得,当初他怀里的小姐发髻凌乱,根本辨不出样貌,且一直将头埋的低低的抽着冷气……
福安王爷本就是出于好心才多管了“闲事”,见蔚曼疼的那般狠,却一直都未吭声,也只是在心里赞了一句有骨气,将人送到地方后,他就很快就离开了……
“当初,为了避嫌,也为了给镇国候府一个颜面,”丁平又道:“第二天,王爷还特意让奴才备了一份重礼送与镇国候府,说是王爷当时救人心切,无意唐突了蔚三小姐呢……”
“是有这样的事情,”福安王爷拿眼觑了丁平一眼,问道:“怎么,都过去这么久的事情了,今日却突然提起,是所谓何?”
“那时候,因为要避嫌,奴才就并未去打听西郊马场上都发生了什么,但是,昨个儿,巧合下,奴才却听闻当年的那场赛马有些特别,”不待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