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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做姨娘就会很辛苦了?”蔚雅白了蔚曼一眼,道:“远的就不说了,就说我们二房的陶姨娘好了,她有什么呢?不就是生了二妹妹,再有就是因陶妈妈在祖母的跟前有几分脸面吗,爹爹也没多看中她啊,可是,我娘却是总要顾忌她的面子,事事都顺着她……我好歹也是镇国候府的大小姐,又有姑母和博远表哥依仗……我就不信了,我会过的比陶姨娘还要差吗?”
陶姨娘过的很好,二夫人曹氏事事都顺着她……
蔚曼不可置信的望着执迷不悟的蔚雅,她很想大声的质问:蔚雅,你的眼睛是瞎了吗?你要不要去问问你的娘亲,听听陶姨娘私下里到底都遭受了些什么……
就算你的眼里只看见了简单,那么,你即看出二爷蔚捷待陶姨娘并没有多少情分,如此,你就该明白,要在后宅过的好,丈夫的情爱真的帮不了你多少……陶姨娘如此,那是多方势力相搏下的结果啊……
“大姐……”蔚曼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好了,还了,你就不要再为我担心了,”蔚雅道:“姑母答应我,她是绝对不会让江若云欺负我的!”
蔚曼垂下眼,心想,也不知道文蔚氏又说了什么来唬弄蔚雅这个傻姑娘了。
蔚雅调整了下坐姿,离蔚曼稍微近了一下,似乎很是不好意思一般,呐呐的道:“三,三妹,我,我以前对你的态度有些不好,你,你不会记恨姐姐的吧?”
“大姐说的是哪里话,”蔚曼笑了一下,道:“我们终究是姐妹,不是吗?”
“是!是!”蔚雅连连点头,她盯着蔚曼的眼睛,斟酌道:“以后,以后……”
蔚曼的目光轻闪了一下,笑道:“大姐有话,直说就是。”
第141章:多端5()
蔚曼笑道:“大姐有话,直说就是。”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就是,是,你,你……”蔚雅轻咳了两声,似乎是这话不知该如何说出口一样。
蔚曼好整以暇的看着蔚雅,等着接下来的话。
“哎呀!”蔚雅泄气的拍了一下身下的榻,没好气的瞪了蔚曼一眼,道:“反正,我以前的话都是胡说的,其实,我觉得你比蔚枫更适合进宫就是了……”
蔚曼的面上愣了一下,瞬间就想起了几天前她与蔚雅在曦园门口的那场口角来,那个时候,她心里还想着定要给蔚雅点教训尝尝呢……思及此,蔚曼不由的笑了起来,道:“事后我仔细的想了想,却觉得大姐说的很有道理,这入宫的人,四妹确实是比我要合适的……”
“你,你做什么谦虚起来?”蔚雅微有不快的白了蔚曼一眼,道:“你长的虽不如蔚枫那般好,却也没差到哪里去……再说了,你是嫡出,蔚枫是庶出,只这一条,最后入宫的那个人就肯定是你!”
蔚曼并不想顺着这个话题多说什么,就没有接话,只是笑了笑。
蔚雅看了神色淡然的蔚曼一眼,挣扎了片刻,道:“以后,以后你要是做了皇妃,你,你……”
蔚曼有些明白蔚雅想要说什么了,不由似笑非笑的望着纠结的蔚雅。
蔚雅被蔚曼有些戏谑的目光盯的有些恼,她的表情僵了僵,很快,脸就拉了下来,坐正了身子,她一边举起一支精致的簪子迎光打量着,一边凉凉的道:“也罢,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反正,进了宁国侯府,有表哥在,有姑母在,有镇国候府在……想来,我也是用不着宫里娘娘的帮衬……”
蔚曼失笑着摇了摇头,道:“大姐,这样的话,不如你可与四妹妹说过。”
“四妹?我和她说这些做什么?”蔚雅斜眼打量着蔚曼,目光转了转,想是明白了蔚曼的意思是,却不由撇了一下嘴,道:“哼!蔚枫?她哪里有那个造化……”
蔚曼只得又笑了笑。
……
出了秀雅苑,蔚曼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那个文博远和蔚雅曾落水的鱼池旁。
清澈见底的池水中,约有十尾各色漂亮的锦鲤游来游去,似悠闲自在的很。
“哎!”想到这几日的事情,蔚曼不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不知三妹是为何而叹气呢?”一道淡笑的声音在蔚曼的身后响起。
蔚曼闻言回身,只见不远处,蔚娴正笑意盈盈的望着她,目光蓦的变的幽深,她一言不发的看了蔚娴两眼,转身继续看着池里的锦鲤。
似早有心里准备会遭受到蔚曼的冷淡一般,蔚娴面上的神情一丝不变,她眼神示意跟着她的丫鬟同踏歌一般远远的站在路边,缓步走到了蔚曼的身边。
两人寂静的赏了一会儿锦鲤。
“哎!”蔚娴突然怅然的叹了一口气,她微提起裙子,蹲下身去,用手指轻轻地撩拨了几下池水,悠悠的道:“姐姐的生辰是四月十七日,每一年,母亲都会为姐姐大肆操办……我的生辰在七月初五,虽和姐姐的生辰离的很近,可是,却已经好多年都不被人提起了……”
蔚曼不明所以的望了一眼蔚娴,心里思量着,蔚娴为何要同她说这些,会有什么目的?
“那天,正是我十二岁生辰,父亲送了我几株很好看的睡莲,真的很好看……”顿了片刻,蔚娴却又苦笑了两声,叹道:“好吧,不是父亲送我的,父亲又怎么会记得我的生辰呢……是我寻了生辰的借口,从父亲那里讨要的罢了,父亲当时,并不想给我的……不过,最后,父亲还是将那刚得的睡莲给了我,又让人在幽娴院的附近挖了一个睡莲池……”
蔚娴撩起几串水珠,笑道:“喏,就是在这里,三妹大约是不记得了吧,这里,曾是睡莲池,并不是什么鱼池的。”
蔚曼看着那怡然游动的锦鲤,心里有些了然,想必,这睡莲变为了锦鲤,大约是同蔚雅有关的。
“那些睡莲在这池子里长的很好……偶尔见了父亲,我也能借着睡莲和父亲多说几句话……”蔚娴勾了勾嘴角,叹道:“可是,博远表哥送给姐姐两尾锦鲤……姐姐看中了这个地方,求着母亲,让人将睡莲都拔了去,修成了眼下这鱼池……”
蔚雅……
蔚曼无声的叹了口气,不知道蔚雅当初知不知道这睡莲对于蔚娴的意义,可是,蔚曼想,哪怕蔚雅知道,但是,她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毁掉那些睡莲的,因为,在蔚雅的人生中,她从来都没有,也不需要顾忌蔚娴这个妹妹的感受……
蔚娴站起身,用丝帕仔仔细细的擦拭着手上的水渍,随后,她又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了什么东西,轻轻的往那池里抛去。
几乎就在一瞬间,数十只锦鲤欢跃着争抢起来。
“三妹快看,快看那尾红色的,还有那尾黄色的,”蔚娴指着一群锦鲤中尤为肥硕的两只,道:“那两尾就是博远表哥送给姐姐的,其他的那些,是姐姐怕那两尾孤单,特意买来陪那两只的。”
蔚曼看了看那两尾鲜艳的锦鲤,又看了看蔚娴,不明白蔚娴到底想说些什么。
“姐姐不知道有多么宝贝这两只锦鲤呢,几乎是日日都要来看上几眼,呵呵……”蔚娴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
蔚曼皱了皱眉,那压抑的笑声,无端的让她觉得,里面仿佛藏了许多辛酸苦楚一般。
许久,笑声才停下。
蔚娴用帕子拭了一下眼角溢出的眼泪,又伸出手,指着那两尾锦鲤,扭头看着蔚曼,有些神秘的说道:“告诉三妹一个秘密罢,那两尾锦鲤,根本就不是博远表哥曾送来的了!”
不是文博远曾送的那两尾!?
这,是什么意思?
蔚曼有些惊讶的看着蔚娴。
蔚娴翘起了嘴角,脸上露出了回忆的神色,缓声道:“那是什么时候呢,嗯,让我想想啊,哦,是了,那是这鱼池刚修好的第八天,那日,我刚经过这鱼池,雪兰却突然跑了过来,嚷嚷着说池里的锦鲤怎么都死了,又连声责问我给锦鲤喂了些什么……”
雪兰!?
雪兰,不正是蔚雅的贴身大丫鬟吗……
蔚曼凝了一下眉,蔚娴的意思,是雪兰将死了锦鲤的责任推到了她的身上,雪兰在污蔑她……
“三妹很震惊,是不是?”蔚娴苦涩的笑了笑,道:“三妹是三房的嫡长女,身份尊贵,自然是不明白我这庶出小姐的日子是何种艰辛……平日里,三妹只看到姐姐对我呼来喝去,其实,我虽为镇国候府的二小姐,可这府里稍微有些脸面的丫鬟婆子,是都敢给我脸色看的……那雪兰,就是仗着是姐姐的丫鬟,就敢诬陷我,威胁我……”
蔚曼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蔚娴悠长的舒了一口气,似乎是从当下有些悲切的情绪中抽离开,静了几息,又道:“雪兰说,她只能帮我隐瞒一天的时间,待第二日一早,姐姐是必定会来赏锦鲤的……我能有什么办法呢,只得将我所有的体己银子都拿了出去,让人满京城的去寻了相似的锦鲤买来,在第二日,又赶在姐姐起身前,将这两尾锦鲤放入鱼池……”
“所以,你恨蔚雅,恨到要谋害她去当姨娘,毁掉她的一生,”蔚曼面无表情的望着蔚娴,道:“你是想要蔚雅遭受你曾遇到的所有苦,是吗?”
蔚娴毫无避让的望着蔚曼,笑道:“三妹,你是刚刚见过大姐的吧?依三妹来看,大姐现在的心情如何呢?”
蔚曼的眼睛闪了一下,没有答话。
蔚娴却微微的笑了起来,很是开心的样子,道:“我怎么觉得,我是帮了大姐呢?”
“呵!”蔚曼冷笑一声,心里叹息,原来,蔚娴就是用这可笑的理由去伪装她丑陋内心的吗?
“是!三妹你说的对,我是记恨蔚雅的,但是,这却并不是因为蔚雅对我不好的缘故,”蔚娴溢满笑意的脸上几丝狠厉一闪而逝,她冷声道:“那是因为,蔚雅拥有一切我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可是,蔚雅她却从来都不珍惜!我费尽心思都得不到的,她却弃之敝履!她应该得到教训……”
能将自己的狠毒,用这般厚颜无耻的方式,歪曲成为正义……
蔚曼忍不住嗤笑着打断蔚娴的义正言辞,冷冰冰的道:“你不用同我讲这些,我也不需要知道这些,只是,本着大家姐妹一场,我多事的提醒你一句,既然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了,那么,以后行事,你还是不要将事情都做绝的好,毕竟,人生是没有后悔药可以买的!”
说完,蔚曼再不看蔚娴一眼,抬脚离去。
“我不会后悔!永远都不会!”蔚娴在蔚曼的身后压抑的喊:“我什么都没有,如今得到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努力的结果,我绝不会后悔……”
第142章:多端6()
四月二十四日一大早,没有凤冠霞帔,没有锣鼓喧天,蔚雅坐着一顶小轿子,安安静静的出了镇国候府。
虽然,文蔚氏许诺过,她会在宁国侯府为蔚雅办一场隆重的纳妾礼,但是,镇国候府却是不会派人去参加的。
纳妾的花轿刚一出门,接着,太夫人,二夫人曹氏,并着二爷蔚捷,镇国候府这三位主子统统都对外宣称自己生病了。
一时间,府里很是愁云惨淡,下人们连走路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发出大些的响动而惹火烧身。
只是,在这个风声鹤唳的时刻,却很快又出了事情。
蔚雅出门后没几个时辰,也就是午后刚过没多久,京城顶级妓院万花楼的老鸨红妈妈拿着一张据说是三少爷蔚铮亲自签下的欠条,只在两个小丫鬟的陪同下登门讨债来了。
要说,这让人拿着欠条上门讨债的事情,其实,三少爷蔚铮往日里倒是常做的,按照蔚铮的说法,他身为镇国候府的三少爷,又是供职于勋贵公子们聚集的西郊大营里,日常总免不了要结交朋友而请客吃喝的……既如此,不光是妓院,京城里有名的酒楼,茶馆,铺子等,蔚铮都是记账的常客。
像这样的账目,只要上门的人有蔚铮的签字画押,镇国候府的账房都会先付了银子,之后,再从蔚铮的月银里扣除,数目实在太大的,那就只能寻了黄姨娘补上。
只是,这一次的情况却很是特殊。
万花楼的红妈妈将那白纸黑字的欠条在账房丘管事的眼前那么一展示,当下,只见那五十多岁的老账房管事双腿猛的一软,要不是因为身边有人及时的扶住了,丘管事愣是能摔倒到地上去。
原来,红妈妈手上那欠条的数目,竟是整整三万两银子!
围观的下人们都齐齐的倒抽着凉气。
那红妈妈见众人如此,当下花枝乱颤的尖笑了一阵,然后就细细的将这三万两欠条的来历详细的道来……跟着红妈妈的那两个小丫鬟也都是嘴皮子尤为利落的,不一会儿,全镇国候府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