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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想离开这个破败的寺庙,她想回到京城,哪怕就算回去做回老本行呢,她想,那也是比在这里强的……但是,光凭娇娘自己,肯定是跑不掉的。
在经过反复思量后,娇娘为自己选择了丁四作为新的依靠。
丁四身强体壮,且脑子是四兄弟中最好唬弄的一个,还有就是,娇娘心理觉得,和丁大,丁二,丁三相比,丁四对她的身子更感兴趣些……所以,娇娘想挑拨丁四和许五的关系,能杀了许五才好,更想丁四能带她下山……
“啧!竟是这般狠心的娘们!”丁四抬着娇娘的下巴,贼兮兮的笑道:“为了能跟了爷,你这是想谋杀亲夫了啊……”
娇娘紧紧的抱着丁四,媚笑道:“为了能跟四爷过日子,奴家日日都想杀了他……”
丁四的眼睛亮了起来,他一把将娇娘按到了身下,享受般的哑声道:“好,只要你,伺候好了爷,爷就去帮你,杀了那许五,让你长长久久的跟着爷……”
自然又是一阵不堪入耳的声音响起。
角落里的阴五小姐这时,却是将一直抵在她牙下的舌尖给慢慢的缩了回去,她本是做了最坏的打算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却渐渐的对死充满了恐惧……她不想死,无论发生了什么,她都不敢去死,她想活着……
可是,阴五小姐悲哀的想,就算她没有被轻薄,被完好无损的救了出去,但是,她在这破庙里同好几个贼人呆了一夜,如此,她的清誉便是跳入东湖也洗不清了……
阴五小姐泪如雨下。
她,再也不可能嫁入福安王府,成为福安王妃了……
就在阴五小姐哭的肝肠寸断,丁四和娇娘正尽兴的这时候。
“走水了,走水了……”
外边突然传来了慌张的呼喊声。
屋内的三人具都是一愣。
“是老五!”丁四听出刚刚那声音明显是许五的,且听着,像是离这厢房越来越近了,他忙一把推开了身上的娇娘,急慌慌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衫。
“碰!”
千疮百孔的木门被人一脚踹倒。
一股烧焦的味道伴随着烟雾和灰层飘进了屋里。
“走水了。”许五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在丁四和娇娘还未整理好的衣衫上扫了一眼,抬脚直接走去了里间。
“不,不要过来,你,你不要过来……”阴五小姐战战兢兢的缩在墙角,她抖着手,握着一把玉簪子指着靠近的许五。
许五的眉头微微的皱了皱,他大步上前,一个用力就拽起了阴五小姐。
“哇……”阴五小姐一边大哭,一边剧烈挣扎,没几下,竟真的挣脱了许五的手,重新又缩到了墙角里,喊道:“我,我是武宁侯府的五小姐,你,你不要过来……我,我姐夫是福安王,你,你要是敢动我一根头发,我姐夫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福安王,听着好似一个王爷啊,哈哈哈……”丁四上前,一把拽起阴五小姐,不屑是的道:“就是皇上,老子都不怕,何况只是一个王爷……”
丁四的力气自然不是许五能比的,阴五小姐再怎么挣扎,也是不能挣脱半分……丁四却是烦了,猛的甩了阴五小姐一巴掌,狠狠的喝道:“老实点!不然老子现在就一刀宰了你!”
见阴五小姐终于老实了,丁四将阴五小姐扭送到了许五的面前,有些讨好的笑道:“老五,是不是要带着她转移啊,对了,外面怎么着火了啊,大哥他们呢?”
许五还未答话,这时候,外边却忽然传来了隐隐的厮杀声。
这个声音,丁四很是熟悉,这明显就是官兵冲上山了啊,他瞬间想起虎跃山那晚的经历,脸色一下子变了,再顾不得其他,扔了手中的阴五小姐,大步就往门口而去。
待到了门口,果然见一片火光中隐约有三个结义哥哥与官兵厮杀的场景。
丁四瞬间愣住,竟傻傻的站在了原地。
许五托着瘫软的阴五小姐走到门边,将有些吓傻的娇娘往丁四的身上一推,淡淡的道:“快逃吧,就算你去了,也是帮不上什么忙的,还是逃命要紧。”
丁四目光阴冷的望了许五一眼,拿起门边的刀,就往黑暗的地方逃了过去。
强壮有力的丁四和文弱的许五相比,这个时候,自然是选择跟着丁四活命的几率会更大些,娇娘看也没看许五,一边喊着“四爷,”一边就追了出去。
阴五小姐望着火光里官兵的身影,眼睛里瞬间迸射出炽热的光芒来。
“姐夫,是姐夫,姐夫来救我了……”阴五小姐痴痴的望着前方,一边挣扎着,一边哭喊道:“姐夫,我在这里,韦茹在这里,姐夫救我……”
许五面色冷淡的抬手就在阴五小姐的颈部劈了一个重重的手刀,然后,扛起昏迷的阴五小姐就向后山疾步而去。
天刚微微亮。
镇国候府里,主子们依然在沉睡,部分丫鬟和婆子却是已经忙绿开来。
缦回园里。
蔚曼正处于一个与人纠缠不清的梦中。
突然,外边响起了很大的喧哗声。
心里一惊,蔚曼睁开了眼睛,侧耳听得外边的喧哗声继续,她不由的扶额坐起了身,扬声问道:“发生何事了?”
“小姐,”落英端着灯走了进来,面有惶色,禀道:“二少爷,二少爷受了很重的伤,被人抬回府了!”
第147章:鬼祟1()
落英禀道:“二少爷,二少爷受了很重的伤,被人抬回府了!”
“什么!?”蔚曼脸色一变,“刷”的一声掀开被子,一边下床,一边连声问道:“二少爷怎么会受伤?还被抬回来?是有多严重?”
“小姐不要着急,奴婢只是听守夜的婆子隐约说了两句,”落英一边伺候着蔚曼穿衣,一边道:“踏歌姐姐已经出去打听了,一会儿就会有结果的……”
蔚曼凝着眉头,待刚穿好衣服,正欲出去,这时,内室的帘子却从外掀起,穿戴整齐的程妈妈走了进来。
“就知道小姐会担心,”程妈妈叹了一口气,握着蔚曼的手,又将蔚曼重新引到了床边,道:“太夫人刚刚派了人过来传话,说是前院有男客至,吩咐后院的众人不得去前院走动。”
意思就是不许下人去前院打听消息,也不许主子去灵远阁里探望了。
蔚曼听罢,只得在床边坐下。
“好好的,二少爷怎么会受伤呢?”蔚曼既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程妈妈。
程妈妈自然也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几人静静的等着踏歌回来。
蔚曼有些不适的扶额,
“小姐怎么了?”程妈妈立刻就察觉了蔚曼的状态不太好,忙担忧的问道:“可是又头疼了?”
蔚曼摆了摆手,想了想,问道:“妈妈可还记得,我曾有一串红色的玛瑙手链,嗯,就是上次我戴着去了崇光寺,因变故遗失的那一串。”
程妈妈想了想,恍然道:“哦,小姐说的是那串吐蕃珍品啊……那可是很好的东西,丢了确实可惜了……”
“吐蕃的东西?”蔚曼诧异的道。
“可不是啊,”程妈妈道:“成色那样好的玛瑙,只有吐蕃才能有呢。”
“那,妈妈可还记得,那玛瑙的来处吗?”蔚曼问道:“它是何时到了我的手里呢?”
“来处啊,我记得,那玛瑙是小姐还小的时候就有了的……”程妈妈凝眉想了片刻,眼睛一亮,道:“是了,那是小姐七岁那一年随着太夫人进宫,是宫里的贵人赏给小姐的。”
七岁,宫里的贵人……
蔚曼的心猛然一紧。
刚刚的梦里,“她”确实是七八岁的模样。
“喏,这是父皇刚刚赏本皇子的玛瑙手串,现在,本皇子将它送给你了。”
梦中,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子将一串红色的玛瑙珠串套到“她”的手腕上,因为“她”的胳膊太纤细,那男孩子还细心的将手串绕了两圈……
“妈妈可还记得,那手串是哪位贵人赏的吗?”蔚曼问道。
“是哪位贵人,这个,小姐倒是从未和妈妈提过,”程妈妈笑道:“不过,应该是小姐喜欢的一位贵人,妈妈还记得,小姐当年可是很喜欢那手串的。”
“她”,很喜欢吗?
蔚曼的目光微沉。
梦中的那男孩子自称皇子……
如果没有之前的梦境,蔚曼会毫不犹豫的认为梦中的人是如今的睿王,可是,有了那样的梦……
如要从年纪分辩的话,可是,皇上和睿王只差了一岁,竟是同样无法区分。
“我一直都很喜欢那手串吗?”蔚曼问道:“以前,我经常佩戴它吗?”
“喜欢是肯定的,佩戴,倒是不经常,”程妈妈道:“大约小姐以前是觉得那手串太贵重了吧,都是将它妥善的保存着的。”
蔚曼微微颔首,没再说什么。
差不多半个时辰过去了,踏歌才终于回了缦回园。
“……每个路口都有曦园的人守着,见到了闲逛的丫鬟就立刻给押下……奴婢在灵远阁附近还遇见了二小姐身边的香堇,她的运气不好,被蒋长安家里的给逮了个正着……奴婢为了躲开曦园的人,可是绕了许久的路……”踏歌一脸劫后余生的模样,抱怨了许久,才道:“说是二少爷昨夜里在一个叫做小苍山的地方剿匪不慎受了重伤……哦,对了,送二少爷回来的人是京兆尹柳大人派出的,跟着一起进府的还有太医院里擅长治外伤的李太医……”
“剿匪?”蔚曼诧异的道。
踏歌点了点头,道:“奴婢听灵远阁的人说的就是剿匪……奴婢还遇见了奴婢的表姨,表姨也是这样和奴婢说的,还说那山匪很是凶恶……”
“那你可知,二少爷的伤到底有多严重吗?”蔚曼问道。
踏歌迟疑了两秒,有些不确定的道:“该是不严重的吧……表姨虽说二少爷重伤昏迷,可是,奴婢在灵远阁附近正巧见到了从二少爷屋里出来的蒋姨娘,奴婢看着,蒋姨娘的面上却是喜色多一些的,想来,二少爷的病情该是脱离危险了的……”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程妈妈双手合十,后怕的道:“还好二少爷没事……”
之后,就是梳洗用膳。
快到要去给太夫人请安的时辰时,曦园派了人过来通知,说是太夫人此时正在灵远阁内,所以就免了众人今日的问安,又说二少爷蔚彦的伤势已经稳定,但是李太医嘱咐说蔚彦需要静养,最好不要打扰……意思就是让众人今日不要去探病了。
蔚曼点头表示知道。
正欲退下,落英却脚步一顿,上前一步,斟酌着道:“小姐,刚刚那报信的小丫鬟还与奴婢说了一句八卦,嗯,她说,听送二少爷回来的人说,二少爷昨天夜里救了武宁侯府的阴五小姐。”
“救了阴五小姐?”蔚曼抬起头,诧异的问道:“二少爷怎么会救了阴五小姐的?昨天夜里,二少爷不是在山上剿匪的吗?”
“是啊,奴婢也觉得很是奇怪,”落英蹙眉道:“偏那小丫鬟只说了这么一句就跑开了,奴婢也没能问个清楚……要不,奴婢悄悄的去打听打听吧?”
蔚曼想了想,摇了摇头,道:“不用了,等会儿我们就出府了,在外面打听消息会更便宜,无需在这府里触犯曦园。”
……
东湖。
层叠错落的青山下,波光粼粼的碧水上,一叶扁舟缓缓荡漾。
蔚曼坐在船头,迎着微暖的徐风,惬意的闭上眼睛。
落英动作娴熟的为蔚曼和程云卿各斟了一杯茶,然后悄声的退到了船尾。
程云卿端起茶盏,一边轻抿,一边眉眼带笑的望着蔚曼。
“阿曼表妹很喜欢东湖吗?”程云卿忍不住问道。
蔚曼睁开眼睛,也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才笑道:“是啊,东湖的秀美能让人内心宁静致远。”
这本是蔚曼随口说一说罢了,但是,听在程云卿的耳中,却令他瞬间想到了最近镇国候府里发生的一件件事情来,他自以为蔚曼这几日该是担忧家人而心绪沉重的,如此,他望向蔚曼的目光里不由的带上了心疼……转眼,又想到在这样的时候,蔚曼竟依然赴他的约,程云卿的心里遂溢满了酸甜。
“镇国候府最近发生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些……我,我没想到阿曼表妹今日还会同我游湖……”欣喜着呐呐的说了几句,程云卿忙又关心的问道:“听说蔚二少爷的伤势颇重,如今可是好些了?”
“谢云卿表哥的关心,二哥已经没有危险了,”蔚曼谢过程云卿的关心,又装着很是好奇的样子,问道:“二哥以往也是常帮着官府抓坏人的,虽也有受伤,但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