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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专家嫁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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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我问刘娘子,这布上绣的是何纹样,做何寓意,从何而来,每匹布上绣多少?”

    “你……你胡说八道!”刘大娘子见形势不对,立刻又扯开了她的优势嗓门,胡搅蛮缠道:“我家绣娘一想就想出来了,哪有那么多说法!至于多少片多少针,这叫人怎么说?石掌柜这是要强词夺理了,绣纹细密如发,你难道还能数出天上有多少星星,人有多少头发?”

    “刘娘子何必生气呢。”石聆平静地道,好像真的在跟她讲道理一般,“便是那寻常的如意,双胜,穿枝花,同心百结,蜀锦的长安竹,八搭韵不也都有个名不是?也没一定要你答,又或者你根本不知道,这没什么好丢人的,只是要告锦绣坊,这些证词怕是必不可少的。不如我说与你吧。”

    “这布上绣的是六芒星,上面的原点是棋子落下的位置,六芒星则是棋盘。这是一种海外之国传来的游戏,叫‘跳棋’,这种棋简单易懂,可以两个人玩,也可以六个人玩,孙家的三金老先生就很是喜爱,前不久还刚刚定制了一套墨玉琉璃跳棋。刘娘子若不信,可以亲自去孙府询问。”

    果然,那刘娘子一听到孙家,尤其是孙鑫本人,脸色便不大好。

    石聆继续说道:“只是,孙老爷子那棋盘虽美,却过于贵重,我便想着,若是将棋盘绣在布匹上,只需剪下这么一张,锁上边儿。把棋子包起来,随身携带方便许多。于是我命人做了这么一匹,谨此一匹,毕竟,这游戏会的人不多,这匹布上整整五十张棋盘,我便是玩一次丢一张,也足够了。”

    听到最后一句,刘大娘子脸色一黑:“你说什么?你说……这不是裁衣料子?”

    石聆垂眸:“刘大娘子说笑了,既是棋盘,怎能穿在身上。”

    “你……你……”刘大娘子此刻却已经听不进去许多,她只知道,她这次拿到了锦绣坊的纹样,为了抢占先机,看都没看就已经吩咐人做了一千匹,准备在市面上狠狠捞一笔,压一压锦绣坊的风头。如今石聆却告诉她,锦绣坊根本就没打算卖这个,而这也根本不是裁衣用的料子?!

    腊九在旁看着自家掌柜三言两语便把刘大娘子气得翻白眼,忍笑忍得肚子都疼。腊九嘲道:“刘大掌柜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莫不是拿了我们家做棋盘的样子去印了衣裳?哎呀呀,这可不好办,谁会把棋盘穿在身上呢?不过刘老板也不必烦恼,既然已经做了,便干脆扯出来给家里人用,到时候一家子人穿着一身棋盘做的衣裳,欢欢喜喜的出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书香世家,何等风雅?”

    这话却是又结结实实地戳了刘娘子的软肋了。

    刘家是祖上的确是白手起家,只是起家的行业却绝沾不上什么风雅,众人皆知,刘家祖上,是杀猪的。后来因家里没有儿子不适合继承“祖业”,才转而做起了布匹生意。

    刘大娘子本就是跋扈之人,哪受得了腊九这番挑衅?当即恶狠狠地道:“谁说我家印了这料子,这么丑的样子,也就你们锦绣坊想得出来!你们抄我家的花样可不只这一个!有能耐你便都说出道理来!”

    不想石聆依旧淡定,她甚至在腊九狗腿地搬来椅子时,头也不回地坐下,大有跟彩衣轩死磕到底的态度。

    “还有哪匹?你指,我说。”

    石聆看着眼前几匹稀奇古怪的料子,虽然外表淡定,心中也觉得郁闷。要说这刘娘子也真会选,怎么选中的都是她的“杰作”呢?这里面有几匹布原是她在看账时的一些无聊涂鸦,被腊九误会,居然就叫绣坊和染坊一样做了一套出来。

    这里面有些图案是她脑海中自己浮现的,连她自己也想不起的,比如刘大娘子刚才指的这个,这个没耳朵的猫……一看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东西,它是叫什么来着?好像是……

    突然,一个声音在脑中响起。

    ——姐,生日礼物呢?

    ——姐,我生日你陪我去看动画吧?多啦a梦大电影,这叫回忆童年……

    石聆双目大睁,脑中轰隆一声,好似闷雷滚过,整个人如被定住一般,动弹不得。

    “掌柜的?掌柜的!”发现异状的腊九大惊。

    下一刻,只见石聆身形摇晃,竟是“噗通”倒地,不省人事。

    作者有话要说:  要回复记忆啦!

    女主是怎么个穿法,你们猜到了吗?

第21章 21、梦境() 
周末,清早,阳光透过半遮光的窗纱打在柔软的欧式大床上。石聆以最放肆的“大”字型姿势爬在床上,单手摆弄着手机,眼睛半眯着,看不出是醒着还是睡着。

    今天天气真不错,无风无雨无霾,是郊游踏青的好日子。可惜,连续加班一个月,难得的休息日,石聆实在懒得出门,恨不得化身阳台上老妈养的花草,努力汲取阳光,进行光合作用。

    可偏偏有人就是不让她消停。

    小小的脑袋悄悄从卧室的门缝躺进来,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后,落在大床上晒太阳的女子身上。石悦一乐,叮叮当当地冲进来,又叽里咕噜地滚到床上。

    “大才女,求你个事!”石悦带着讨好的笑容推开她手中的手机,强行把自己塞进女子的视线。

    石聆瞪她一眼,夺回手机,继续关注今天的财经新闻。

    “姐姐……”小丫头不依不饶。

    石聆置之不理,直到小丫头脸上浮现出失望的神情时,才突然头也不抬地丢了一个字:“说。”

    石悦立即多云转亲,笑吟吟地道:“姐,我要过生日了。”

    “嗯。”

    “生日礼物……”

    “不是已经给你了?”

    “都什么年代了你还送世界名著?你想听哪个?我给你背下来!”

    “《红楼梦》,背吧。”开玩笑,这小孩儿连红楼梦里的一首诗都背不下来,石聆太知道自己这个妹妹了。学习不行,玩物专精。

    果然,石悦绞尽脑汁,好半天蹦出一句:“额……这个妹妹我见过!”

    有这句,对吧?

    石聆似笑非笑,静待下文,果然石悦一脸愤愤:“你这是刁难!你小的时候也背不下来!”

    “说的好像你看见了似的。”

    “你……”石悦从沙发上跳了下来,“气死宝宝了!”

    石聆一颤,只觉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现在这些网络用语,她总是不能理解其笑点,倒是雷点全盘接收到了。

    石聆一脸嫌弃地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说吧,想要什么?”

    “我想看蓝胖子!”

    “说人话。”

    “哆啦a梦大电影,回忆童年。”

    扯淡,她的童年跟什么蓝胖子可无关。石聆从小就看不懂日漫,对于那些或天才或疯狂的人设和剧情,她总是没办法理解。毕竟,她当了近十年的自闭儿,起初连与人交流都有困难,若不是父母不放弃她,她如今可能已经在智障学校了。

    只不过这些,妹妹石悦并不知道。像是怕触碰她心里的阴影,父母都不约而同地在这事上对妹妹保密。

    “姐,行不行?说个话?”石悦央求。

    妹妹小她十岁还多,是父母再三确认她已经痊愈,可以独立之后,才决定生下的第二个孩子。石聆始终觉得自己对父母亏欠,为了自己,父母辛苦十年,受尽亲戚朋友的冷眼,也耽误了各自的事业,因此,对于这个妹妹,石聆格外疼爱。

    拿起手机,默默地盯了两张影票,又登陆企业邮箱,给上司发了个请假的消息,石聆没等上司回复便关了机。

    石悦笑眯眯地:“姐最好,爱你么么哒。”

    “少恶心我,快考试了还不看书去!”

    看石悦抱着一打卷子蹦蹦跳跳地回了房间,石聆不由扬起唇角。

    如今的生活惬意而美好,如今的她是外人眼中出息的石家大女儿,是父母和妹妹的骄傲,谁又会想到当年的自闭儿如今不禁完全恢复了正常,还考上大学,最终踏入了金融业,成为了一名投资顾问。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病症到底从何而来。幼年时,她并非真的对外界毫无感知,只是眼前常会产生幻觉。她总会梦到自己生活在一个古色古香的大房子里,有个女人终日以泪洗面。大房子里的人都不喜欢她们,欺负她们,只有女人对石聆很好,石聆不能动,女人就一直照顾她,又教石聆许多事情。石聆很想要谢谢那个女人,可她的身体根本不受自己支配,连想要自己喝一碗药都难。尽管如此,那个女人还是每天为她擦身,对她讲话,教她说话。

    她说,她是“娘亲”。

    有时,石聆连续好几天梦见那些情景,她甚至不知道这交错的两个时空,到底哪个是梦,哪个是真实?她由衷地害怕,怕自己再也回不到爱她的爸爸妈妈身边,可一旦醒来,她又时常想起梦里那个泪流满面的“娘亲”。

    这样持久的精神折磨,便是大人也经受不住,何况她才是个刚懂事的孩子。好在她有一对爱她的父母,陪她熬过了最艰难的十年,十年间家人都没有放弃她,不断给她寻医问药。他的父亲更是一再与学校的老师争辩,说她的智力没有问题,而在被学校无理拒绝后,父亲母亲便将她接回家中,自己来做她的启蒙老师。也许真的是父母之爱感动天地,又也许是之前的治疗终究其起了作用,总之在她十岁那年,石聆奇迹般的痊愈了。

    父母喜极而泣,她终于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可事实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从未自那个梦中醒来过,只是她把“心”收回来了。

    因为在她十岁那年——“娘亲”死了。

    在她们母女住了十年的大房子里,无人关怀,无人过问,女人还那么年轻,善良又美丽,却无声无息的香消玉殒了。她到死还想着见她的“爹”一面,只为托付这个女儿,可是却没能熬到那男人过来。她知道,她的“爹”并没有出远门啊,他人就在隔壁的院子,只隔着一面矮墙。她白日里甚至能听到墙那边小孩子嬉戏的声音,据说那都是她的“兄弟姐妹”,她的“爹”整日陪着那些聪明的孩子,根本不愿看他们母女一眼。

    大房子里没人喜欢她们,除了“娘亲”,没有人愿意要一个只会睡觉,走路,连吃饭都要人喂的傻子。现在“娘亲”死了,在这个“梦”里,她唯一的牵挂也没有了。所以她想醒过来了,彻底的醒过来。只是睁开眼的时候,脸颊一片湿热,心如被生生剜出了一块儿,疼得难耐。多少次梦回,耳边始终回荡着女子临终的哽咽:“娘若不在,谁来照顾你呢……秀秀,娘的秀秀啊……”

    石聆不相信这刻骨的感情是她幻想出来的,她更愿意相信前世今生之说。也许那便是她前世的记忆,也许是老天可怜她的娘亲,让她带着前世的记忆来到今生。

    而那一世,她的名字便叫做——琮秀。

    她是石聆;她也是石琮秀。

    锦绣坊内,众人面上一片愁云惨淡。不知道是不是气氛低迷的缘故,这几日连带着锦绣坊的生意都一落千丈。一切仿佛都回到了石聆到来之前,也越发让人意识到,石聆给锦绣坊带来的影响是多么不可忽视。

    孙璞玉抬头看了看锦绣坊的牌匾,叹了口气,进门。

    伙计见了他,立即通报,只不过出来的却不是石聆,而是腊九。

    “如何了?”孙璞玉关切地问。

    “多谢孙少爷请来良医,如今每日勉强能醒上一个时辰,能吃得下药,能喝下小碗米粥,虽说还是不认人,也不说话,总好过之前昏迷不醒。”腊九说着宽慰的话,脸上却不见半分安心。

    “孙少爷,你要去看看我家掌柜吗?”

    “是,不知现在是否方便?”

    根据前几日的情况看,这会儿她应该是醒着的。

    腊九叹了口气:“人已经这样,还有什么方便不方便。”此刻,他早已没有精力去和孙家置气,何况经过这事他也看出来了,孙璞玉并不是坏人。

    跟着腊九转进内院,孙璞玉边走边问:“大夫也说了,她这是旧疾,以前可有发作过?”

    “不瞒孙少爷,掌柜的到锦绣坊也不过半年多时光,她正是因为脑子受创,伤了神识,记不得家中人事,这才留在锦绣坊。因为她聪明又能干,京城的掌事就将锦绣坊托付于她,本来做得好好的,谁想到那日被那黑心肝的刘家娘子一激,突然晕了过去,再醒来就……”

    提到彩衣轩,腊九就恨得牙痒。若不是掌柜昏迷不醒需要他照料,他定要一纸状子告到知府衙门去。凭什么掌柜的被气病了,那刘巧娘还在外面逍遥自在?若不是她上门来找事,怎会让掌柜的多此一难。石聆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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