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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家。
夜婉云自从被杖责了五十大板后,她就在府中养伤,她的心情非常抑郁,整个人都很消极。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摄政王要这么对待她,她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呀?
“小姐,小姐,好事!”正胡思乱想间,门外的丫鬟急急忙忙冲入了屋子里。
夜婉云有气无力地抬眸来,看向她,“什么好事?夜倾城死了?”对夜婉云来说,最大的好消息就是听见夜倾城的死讯。
小丫鬟吓了一跳,慌忙地竖起手指示意她别乱说,“小姐,现在她可是太后了,而且现如今琅月的形势小姐又不是看不见,太后和摄政王已经快要手握琅月王朝的大权了,这话可不能再乱说了。”
夜婉云白了一眼这丫鬟,有些不想多说,“你刚刚说的好消息是什么?”
“耀王上门来提亲了!”小丫鬟兴奋地说着。
夜婉云没明白她的意思,不解问道“提亲?给谁提亲呢?”
“小姐啊,当然是向小姐你提亲了!”要知道那日傅丞相退婚之后,这小姐就再也没有人敢娶了,二次退婚,这成了整个琅月的大笑话了,如今总算是有人愿意上门来提亲了,而且对方还是王爷。
这话,让夜婉云来了精神,她猛地坐起身来,“真的?”
“可不是嘛!现在还在厅堂呢!”
夜婉云赶忙起身,给自己梳妆打扮,还特地选了一件让她自认满意的衣裳。她现在的要求也真的很低了,只要能够嫁出去,其他的都不奢求了。不奢求摄政王,更不奢求傅丞相了,这会儿耀王愿意娶她,她当然是愿意答应。
刚出门,就碰到了正走来的轩辕俊耀,那妖冶的脸上挽着温淡的笑意,“夜姑娘。”
“参,参见耀王。”夜婉云看着他的笑,竟然莫名脸红了,心中感叹,这位耀王也是生的极为俊美啊。嫁给他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不必多礼,可否与夜姑娘说几句话?”轩辕俊耀端着那温淡的笑,浑身散发的贵族之气显而易见。
一旁的丫鬟也暗自犯花痴。耀王可是在外有个出了名的称号,“梦尘公子”,这名气在这儿,小姐这次可要抓住机会。
夜婉云端出了她作为大家闺秀的仪态来,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入书房中说。
为了防止外人偷听,把门还给上锁了。
“此次本王前来,是来向夜姑娘求亲的,这事情夜姑娘应当是听说了。”
夜婉云脸更红了,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
“这……小女子是听说了。”
“本王欣赏夜姑娘,日后若能成夫妻,也希望夜姑娘可与本王一同对敌。”
夜婉云有些没听懂,奇怪抬头看向轩辕俊耀,他之前的温文尔雅瞬间被一股阴冷所替代。她觉得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定睛再看一眼,他的脸上还是阴森的笑。
“耀王此话何解?”她小心翼翼问道。
“现如今,他摄政王大权在握,但是也还是有四大家族的人牵制着,若是在四大家族大选那日,将四大家族拉拢一致对付他摄政王,夜姑娘冰雪聪明,应当是知道本王的意思。”
夜婉云愣了一下,仔仔细细地盯着轩辕俊耀看。她一直以为这个才刚刚归朝的耀王,对着皇位和朝廷之中的斗争完全不在意,她一直觉得,这个男人只是想要做一个闲散王爷而已,她刚开始还想着,若是嫁给这么一个闲散王爷四处逍遥也不错,现在看来是她想错了?
“耀……耀王,难道耀王想要那皇位?”
“何止皇位,本王要的是,这天下。”男人笑了,笑的有些意气风发。
这话,让夜婉云心中狠狠震了一下。若是帮他,那不就等于是试图谋朝篡位?这可是诛九族的死罪!
现在即便摄政王有心要这天下,可是他摄政王还是摄政王,这皇帝还是那小皇帝,可是这耀王却要谋朝篡位,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也做得出来?
她心中有犹豫,可更多的却是痒痒的,看着男人那妖冶的俊容,她忽然点头了,“我愿意。”若是他能登基为皇,她将来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了,到时候要把夜倾城踩在脚下,那真是易如反掌!
“嗯,今日晚宴时,你好好打扮一番,本万在晚宴时向他们宣布,我们成亲的事情。”
提到成亲二字,夜婉云的脸更红了,轻轻点头。
……
晚宴都是盛晚晚一手准备的,也算是为了迎接皇甫俊炎和花墨炎。
也不知道这两人这次是抽的什么风,竟然同时要来向轩辕秀雅求婚。
轩辕秀雅坐在盛晚晚的身边,有些紧张地轻轻扯了扯盛晚晚的衣袖,小声问道“我,我好想见到炎曜的太子殿下。”她虽然答应了皇甫俊炎,可是这心思也完完全全还是在那炎曜国未曾谋面的太子身上。
盛晚晚朝天翻白眼,受不了这有公主病的女人。
“秀雅,你这难道是打算脚踏两只船吗?”
“胡说,我怎么会脚踏两只船?”轩辕秀雅狠狠瞪了盛晚晚一眼,转过头去看向别处。
瞧她这神情,看着就像是在两个男人中摇摆不定的样子。
所有人都落座了,全场只有两人未到场。
“皇兄没来,太子殿下也没来。”轩辕秀雅紧张地四处观望,语气有些小小的失落。
盛晚晚摸着下巴,寻思着那两人该不会是在半路上撞上了,然后打架了吧?等等,她家男人现在可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男子,怎么能够被欺负!
一想到自家的男人可能要被欺负,她猛地站起身来,这突然的动作把轩辕秀雅给吓了一跳。
轩辕秀雅轻轻抓住了她的衣角,“你做什么啊?”
“我要去劝架!”盛晚晚扯会自己的衣角,抬步就走。
劝架?这两个字让轩辕秀雅的整张脸都露出了一丝很懵懂的表情,她还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难道皇兄和那位太子殿下都未到场是去打架了?
刚走了两步,外面就传来了太监的声音,“摄政王,炎曜太子到!”
还真让盛晚晚算准了,两人同时出现了。肯定是在半途中遇见了。
声音刚落,宫宴上不少人都仰着脖子试图想要第一时间捕捉到那正入内的两人。
紫袍和黑袍,两人的衣裳和平日一样。
盛晚晚感觉自己站在中间有些尴尬,所有人都落座了,她刚刚从座位上站起走下就显得有些突兀了,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不再是关注正走入的男人身上,一双双目光都落在了站在殿内的太后身上。
盛晚晚轻咳了一声,忽然抬步朝着正走入的轩辕逸寒的身前走去,小手忽然就抓住了他的大手。
轩辕逸寒微愣了一下,却见她伸出另一只小手开始肆无忌惮地在他的胸膛上摸,隔着薄薄的衣料乱摸……
他一把握住,低沉地问道“做什么?”
“花小弟有没有欺负你呀?”盛晚晚问道。
听见花小弟这三个字,花墨炎想要发作,但是还是忍住了。他一个冷眼扫了过来,带着一股强大的威胁。
盛晚晚这才惊艳地惊呼了一声,“哎呀,花小弟,你终于不戴面具了?”然后朝着花墨炎走去,将他的脸细细打量了一遍又一遍。
花墨炎平日里都以无花宫宫主的身份出现,银面遮脸,永远都只能看见他的那妖娆万分的红唇,捕捉不到他的脸。而此刻,眼前的男人取下面具后,这张妖冶俊美的脸一览无遗。
他的肤色很白,这样的肤色甚至白过了在场所有的女子,那妖冶的红唇点缀在这张脸上,更显绝艳无双。
盛晚晚一直觉得绝艳无双四个字,当真是不能用来形容男人的,可是看着这个男人,她想,只能用这四个字来形容。
若是此刻花墨炎穿成女装,站于轩辕逸寒的身边,盛晚晚一定会产生误解,更会觉得,这两人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盛晚晚大呼小叫的样子,让花墨炎看过来,是用一种看傻瓜的蔑视神情。这些女人见到他的样貌后都是如此,就连这个女人也一样。
不过……
他有意无意地扫向那紫色华服的男人,对上男人那双摄魂的紫眸,他的嘴角若有似无地勾起了一抹略带挑衅的笑来。那笑容好似在说,看看你的女人,也不过如此,最终还是被他的样貌给折服。
轩辕逸寒并未说话,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高兴,越过盛晚晚往高位走去。
盛晚晚察觉到自家男人已走远,她瞥了花墨炎一眼,急忙追上轩辕逸寒的脚步,“摄政王,你走这么快做什么?”碍于这么庄严的场合,她不敢贸然随便叫轩辕逸寒叫小寒寒。
“太后招待客人便行。”
听他这语气,盛晚晚在心中小小地猜测,他应当是吃醋了。
她笑米米地看着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似乎格外高兴。一想到自家男人吃醋地样子,她就特别高兴。
落座后,轩辕秀雅就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待盛晚晚坐下,就一把抓住了盛晚晚的衣袖,结结巴巴地道“你说,说我该怎么办?”
盛晚晚朝天翻白眼,很想反驳一句,你想咋办就咋办呀!
“我,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轩辕秀雅一边说着一边抓过盛晚晚的手放在她的胸上,那神情一副陶醉的模样。
这样的动作,让盛晚晚嘴角抖了两下,说道“要不,让那位太子殿下来替你安抚一下你这颗狂跳难耐的心?”
“讨厌!”轩辕秀雅松了手,有些娇嗔地瞪了盛晚晚一眼。
讨厌二字,娇嗲万分,刺得盛晚晚感觉身上鸡皮疙瘩全起,她慌忙拍掉身上的鸡皮疙瘩,忽然起身,转移了位置。
摄政王的身边,刚好是空的位置,盛晚晚离开了轩辕秀雅,很习以为常就坐在了轩辕逸寒的身边。她一坐下,一双双目光都带着看好戏扫过,恨不能瞧出他们二人之间的一点点来。
“小寒寒,你伤还没有好,不可以喝酒哦。”盛晚晚眨巴着眼睛,凑过来。
轩辕逸寒看着那双璀璨的黑眸,晶亮的眼眸中灵动万分,迷人不已。他的心,因为她眼中的光而柔软了几分。
“那该如何是好?”他的语气故意夹杂着一丝苦恼之色。
“怎么?”盛晚晚不解。谁知刚问完,那右下方的傅烨忽然站起身来,温润的声音立时打破这宫宴上的嘈杂。
“摄政王,本相敬你一杯。”语气真挚。
嘈杂地声音渐渐归于平静,一双双眼睛皆看向那站起身来举着酒盏的男人,心下不免惊奇。这事情很诡异,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摄政王和傅丞相之间,在朝堂之上再也未曾敌对过,甚至摄政王在朝堂之上提出的任何旨意,傅丞相都会附和,偶尔除非真的是有一些差异才会提出见解。
盛晚晚这才明白,今日宫宴会让多少人巴不得来巴结他这人,敬酒肯定是必不可少。她心一横,想着现在某男的安全和身体健康全权都由她来负责,那她就挡个酒而已,并不是多难的事情吧?
“傅丞相,摄政王今日身体抱恙,哀家替摄政王干下这一杯。”她先于轩辕逸寒拿起酒盏,站起身来,举起仰头一饮而尽。
太后这般为摄政王出头,让下面的议论声更甚了。
“不知太后是用何种身份来替摄政王挡酒?这于礼不合吧?”瞧见盛晚晚的动作,夜婉云的内心涌起无数波澜,一种冲动就抓住了她的所有理智,她蓦地站起身来就反驳。
本来大家都只是在私下议论一番罢了,甚至不少人都把摄政王和这夜太后骂成了“狗男女”,那也只是私下而已。这个夜家的二小姐,今日这么大胆公然说出口,这不就摆明着给人添堵吗?
听见这话,盛晚晚挑了挑眉,淡淡挑唇笑了,“二姐这话可就不对了,哀家是太后,摄政王是琅月的顶梁柱,若是倒下可如何是好?哀家为了这江山社稷考虑,难道有错?”
这冠冕堂皇的理由听在一旁的梨晲耳力,不自觉地咂咂舌。
“这丫头,越来越厚脸皮了。”梨晲对季晴语小声地说。
“……”季晴语无奈摇头,这话说的也没错,毕竟之前摄政王的伤势都是盛晚晚造成的。
被盛晚晚给反驳了回去,夜婉云站着忽然觉得有些突兀,她贝齿轻轻咬了一下下唇,举起桌上的酒盏,“倾城,难得你这么为琅月江山考虑,姐姐也敬你一杯。”她说这话的时候都有些咬牙切齿了。
盛晚晚坦然喝下第二杯。她喝个两三杯还是可以支撑的。
谁知道酒盏刚放下,皇甫俊炎也站起了,“小倾城,本殿下也敬你一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