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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火升起,目光落向靠着树干闭目养神的男人,小心问道:“你要不要把衣裳烤干,你这身子很冷,需要取暖吧?”
他不言语,脸色越显苍白。
盛晚晚撇撇嘴巴,知道他这丫的肯定是故作清高,不过给他升了火就不错了,她这么关心他做什么?最过分的是这丫的还一点都不领情。
只是她坐在火边,听不见他的呼吸声,总还是有些担心的。
“你饿不饿,我去帮你打个野兔或者去弄条鱼来?”她最终还是忍不住关心他,她其实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跟着她一起跳下来?他恐怕之前毒就有隐隐要发作的情况,可是却为了救她连毒都顾不得了?
轩辕逸寒抬眸,出声道:“你过来。”
三个字,没有一丝病怏怏的感觉,虽然依旧沙哑可是还是那么不容置疑霸道无比,气势一点都未曾减掉。
盛晚晚要不是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还真是想一巴掌拍他脑门上,现在还在这里装成大爷不成?可是,还是非常给面子地走了过去,乖乖坐在了他的身边。
“是不是要我帮忙帮你脱衣裳去烤干呀?知道你说不出口,我来帮你就行了。”她搓着手,此刻笑容极为诡异。
他盯着她的笑脸,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盛晚晚的脸色大变,还未反应过来,就感觉他一把拽住了她,然后她的身子整个都来不及抗拒就朝着他的身上倒去。
男人的手,就像是钢铁一般禁锢着她的腰际,让她的脑袋压在他的胸膛上动弹不得。
“我靠,你干什么啊?”她想推开他,可是这男人都毒发了,力气还这么大。
“别动。”他低低地警告道,“就一会儿。”
呃……
盛晚晚隐约觉得,透着这薄薄的衣料,她能够感觉到他身体的冰凉,那冰凉和她身上的体温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她终于是恍悟过来他为什么这么做了,竟是把她当成了人肉取暖器。
她闭上眼睛,也真的不动了。
好吧,其实他的身子真的很凉,凉的她心都低低颤抖。
“喂,你为什么要救我呀?虽然我觉得可能你觉得我还有用,可是咱两的交情也不至于到这地步吧?”想不通啊想不通,这个男人的行为横竖都想不通。
轩辕逸寒阖上的眼眸睁开来,紫眸中划过了一抹潋滟的光华,瞬间隐匿在眼底。
“你的用处不小。”比如说,现在抱着的时候,竟然可以缓解一丝他身上那冰冷彻骨的冷意。
不过在盛晚晚听来,那就是别有深意了。她以为,他肯定是为了用她才会出手救她,所以此刻她并没有想别的,只是低低地哦了一声,便再也没有声音了。
她的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那强有力的心跳,这种忽然的靠近让她真的有些奇怪的紧张和……心悸?
真的心悸,这种心悸她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为什么。
她生平第一次和男人这么抱着睡觉,虽然他们都是非常单纯地抱在一起,可是还是让她的小心脏忍不住欢快的扑腾了好几下。终于在这样无比混乱的思绪中闭上了眼睛。
怀中渐渐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男人低垂下眼帘看着怀中的少女。
白天的事情,他还记得深刻。
这张嘴,已经亲了他两次,该死的是,他竟然一次都未曾想起这小嘴的味道……
他自认他应该不会对这么一个十五岁的少女有感觉才对,可是抱着这丫头的身体,竟然是毫无睡意。
盛晚晚更是不安分,估计是被他抱着不舒服,非得翻个身才行,可是腰际的大掌禁锢的格外紧,她不舒服地反抗,结果那大手没有丝毫挪动的意思。
“靠!”她暗骂了一声,朝着身下的男人的胸膛张口就咬了一口。
“……”被咬了一口的男人,闷哼了一声,眼底划过了一抹微微的恼意。但是手还是松开了,她顺势从他的身上滚到草地上睡成了一个“大”字。
这丫头,连睡觉都不安分?
喝醉酒发酒疯,睡相还是这番让人不忍直视,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夜太傅到底是怎么教导的?虽然素来都听闻这夜倾城就是这番,夜太傅也是太宠这个丫头了。
他的目光落向她的脸,仔仔细细地看着,确定这张脸真的没有易容过。
是他多疑,还是她并不是他所看到的表面这么简单?
翌日,天色还尚未大亮的时候,盛晚晚就起身去丛林里找了一些应急的草药,为了防止那个男人随时出现毒发丧命的危险,她必须先弄点能够应急的草药来帮他镇压身体里的毒。
刚回到刚刚待的地方,瞧见了叶宁和阎泽,他们赶来的真是时候啊!
“女人,哼!”玉莲瞧着盛晚晚的出现,从鼻孔里轻哼了一声,那小样子对着盛晚晚是满脸的鄙夷之色。
盛晚晚真想一脚将它给踢飞了去,“他没事吧?”今天很早身子还是冰凉一片,她的心中隐约也是有些担心的。
“大夫不在,王爷这毒恐怕是要必须要马上镇压才行!”叶宁的眉皱成了一个“川”字,脸上满是担忧。他真是深深怀疑,洛祭司的预测不对,王爷的劫数不是盛晚晚而是这个眼前的太后吧?
盛晚晚知道他的意思,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已经找到了可以镇压他毒的解药,暂时舒缓一下他的痛苦。
“那个……我,我去把盛姑娘叫来给你家王爷解毒吧,你们先把你们王爷接回王府去吧?”
叶宁一听,双眸大亮,看着眼前这太后的时候,那真是满脸的崇拜之色。当然,他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何事,如果知道盛晚晚对着他家主子又亲又抱的话,他一定要劝说这位太后和主子终成眷属了。
……
轩辕逸寒毒发的事情,让所有人的心思各异。
狩猎节也在第三日停止了,盛晚晚在回宫的路上,心里其实还是有些混乱的。
听说龙明珠被毁了容,她知道龙明珠的爹是唯一一个异性封王的人,在琅月王朝的地位可不低,所以那个人肯定会找她和夜家的麻烦,她要想好法子来应对。
夜太傅也是无辜的,怎么也不能连累夜家。
此刻夜婉云就坐在她的对面,她故意要求和自己的妹妹坐在同一辆马车里,说是为了照顾自己的妹妹,其实早就想要和这个妹妹对峙一番了。
“夜倾城,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摄政王?”语气中满是质疑。
本来安静的马车里,夜婉云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
盛晚晚抬头,不解地对上她的眸子,“姐姐这话真是奇怪。”
摄政王虽然表面温淡,可是素来嗜血冷漠,怎么会为了一个小丫头片子连命都不要了?这时候夜婉云知道,即便是她夜倾城不喜欢轩辕逸寒,轩辕逸寒可能就已经看上她夜倾城了!
一想到这里,她的手都捏成了拳头。
“姐姐不必如此看我,我与摄政王之间的事情,你们要如何猜测都行。我觉得啊,以前的我啊,真是脑子不清醒,怎么无端端地看上傅丞相,我现在换目标了呀,喜欢摄政王了,姐姐没看出来吗?”
这话,让夜婉云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盛晚晚。
盛晚晚一副无所谓地样子,绞着自己的一缕发丝,笑着道:“姐姐是怕我把龙明珠害成了那副德行,所以时候她爹会来找夜家的麻烦?放心好了,这事情我会好好解决的,不过还希望姐姐别阻碍我的路就是了。”
这一刻,夜婉云觉得眼前的夜倾城陌生地让她看不懂了。这真的是那个草包无比的夜倾城吗?太不像了!
“夜倾城,别太狂妄了,摄政王是我看上的!”在她的眼里,眼前的少女俨然是在挑衅她。
不过盛晚晚也不想再理会她了,视线落向马车外,她的眼底划过了一抹冷意。现在,她的处境极为危险了!
……
夜色刚刚降临,她回了皇宫就易了容,出了宫门。
出宫的时候就被梨晲给堵住了去路。
“你去做什么?”梨晲皱眉,看着她易容了脸,身上还背着一包草药,不用猜也知道她这是要做什么。
回来不久就听说了他们的事情,轩辕逸寒此刻毒发作,听说一直昏迷不醒,这个丫头是不是打算去解毒?
“小梨子,我这是去报恩。”盛晚晚说的坦然而理所当然。
“晚晚,别对这个世界的男人动心。”梨晲低声警告道,“你忘了我们来这里要做什么的吗?”
盛晚晚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在胡说什么呢?我盛晚晚怎么可能会喜欢那丫的混蛋自大狂,我要是喜欢他,我盛晚晚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梨晲嘴角抽搐了一下,倒过来写还不是晚晚,有什么区别吗?毫无决心的发誓,她看着盛晚晚的目光也带着一丝疑惑。虽然……她也觉得盛晚晚和某个男人看上去挺般配的。
不过这对她们这异世界来的人来说,肯定是不行的,动心是绝对不允许的!
盛晚晚心里想着去救人,也没空再去和她继续唠嗑,翻身上马就往摄政王赶去,连道别的话都不说了。
看着那绝尘而去的背影,梨晲轻轻叹息,她有些担心,这个任务是不是真的很棘手?
……
“爷儿如何了?”叶宁看着一旁皱眉的黑衣人,有些担心地问道。
那黑衣人蹙眉,“这次发作比较严重,这毒药再拖下去,只会要王爷的命。”
“盛姑娘来了!”阎泽推门而入,一脸喜色。仿佛知道盛晚晚来了,就看见了救星一般。
那坐在床榻边的黑衣人抬头来,不免好奇这个叫盛晚晚的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上次皇宫里的解毒事件,让他好奇万分。
盛晚晚入了屋子里,感觉到一道目光正落向她,她不免也好奇地打量了一阵对方的脸,这人是谁呢?从未见过!
“麻烦这位大叔,你让一让。”她上前说道,毕竟挡着她去看轩辕逸寒了。
这位大叔……
一旁的叶宁和阎泽嘴角非常有默契而有节奏的抽搐起来,这小丫头片子竟然说说炎罗大人是大叔?
炎罗也是被这么一声大叔给噎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盛晚晚走到了床榻边,伸手摸了一把轩辕逸寒的脉搏,再弄开他的眼睛看了一番,暗自咬唇,“我有法子暂时先缓解他的毒素,不过这法子有些恶心,你们谁来做?”
“何方法?”炎罗不免也有些好奇了。
盛晚晚眼神闪烁了一下,扫视了一眼那床榻之上的男人,这才慢悠悠地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了一株长相平淡的草。
“火焰草?”毕竟都是研究药物的,对方是一眼看出来了。
盛晚晚不知道原来这个地方的人也把这草叫成火焰草,不过好在有人认识就可以了,免得别人怀疑她并不是真心要救摄政王就不好了。
“呵呵,既然你认识那就好了。”
“虽然这草属于火性,可是这草无法解毒,压制毒素根本不可能。”炎罗还以为这少女多么厉害呢,结果她拿出这株草的时候满脸不以为意。
盛晚晚瞧他那一脸不信的神色,暗自撇撇嘴巴,“知道你们这些人不懂了吧,这草要通过唾液嚼碎之后喂给病人,这东西的药效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样。”
“唾液?”炎罗没听懂。
叶宁也是满脸懵懂地问道:“什么是唾液?”
看着三个好奇宝宝,盛晚晚朝天翻了个白眼,“就是口水!”
“……”三人的额际上整齐地划下了三条黑线。这么恶心的事情,真的要做?
叶宁吞了一口唾沫,不知道如果这法子真的做了,王爷醒来后会是何神情。
“这真的可行吗?”炎罗素来对自己的医术充满自信,这会儿竟然也有些愿意相信盛晚晚了。
盛晚晚摊摊手,非常干脆地说道:“你们要是不信我也没办法,我只能找到暂时缓解他痛苦的药,他估计要昏迷好几天吧?不过问题就来了,谁来把这药嚼碎喂进他嘴里呢?”
她刚问完,三个男人的目光同时落向了她的身上。
她瞪圆了眼睛,神情有些凶悍,“别看着我,本姑娘是这样随便的人吗?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吗?”虽然她好像已经亲过两次了。
叶宁忽然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握拳敲在另一只手手掌心中,“不如让太后来?”
“……”盛晚晚嘴角抽了抽,很想一脚把他那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踹飞了去。什么玩意儿,想谁不好,竟然还是要她?
“太后?夜太后?”阎泽握拳放于唇边轻咳了一声,几乎是瞬间领悟过来,“那就让太后来吧,太后好歹也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