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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明显了。
“发生了何事?”他问的是梨晲。
梨晲不说话,她知道她不说话,这赵冰雪也会急着解释的。
“陛下,这梨公公当众*微臣,还试图要八光微臣的衣裳,呜呜呜……”这横竖都是一个结果,她身上凌乱的衣裳,总不可能要告诉所有人是自己撕开的吧,所以现在只能把梨晲给拖下水了。
听见这话,梨晲觉得好笑。
也许之前花墨炎不知道自己是个女人的时候,会觉得这话可信,可是现在,他花墨炎分明知道她是个女人,怎么会相信这种胡话?
花墨炎冷冷勾唇,也觉得这话是个笑话。
“把赵大人送出去,日后,不许她再踏入灵霄宫。”
“陛下,为何?”那跪着的赵冰雪猛地抬头,满脸震惊。
花墨炎却连一眼都不愿多看,挥了挥手,示意赶紧把人给拉走。
赵冰雪叫的更加夸张了,“不,陛下,不要啊微臣知错了”
她叫的尤为凄惨,好像是被打入冷宫似的绝望一般。
可这分明还没到这种地步,她叫的这般,还真是让人觉得好笑。
人被拖出去,远了,还依稀可以听见她的叫声。
梨晲将目光落向眼前的男人身上,他站的近了,那熟悉的龙檀香又萦绕在了鼻尖,轻轻挠动着她的心房。
花墨炎沉声问道:“她可有伤到你?”
伤她?
梨晲忽然觉得好笑,她梨晲是什么人,更何况就赵冰雪这种货色,恐怕是还威胁不到她。
“我没什么事。”她垂眸,觉得他的神情好像在意过头了。
花墨炎皱眉看着她,目光将她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遍,为了确定她是真的没事才好。
“我,我真的没事。”他的目光太过炽热,好像能够穿透她的身体一般,以至于让她的心底震动地厉害。
“没事就好,随朕出宫。”他轻轻叹息了一声,转身往外走。
听见他这么说,梨晲暗暗捏了自己一把,让自己保持着清醒之后,才好跟随着他往外走。
马车都已经在宫门口安排好了。
花墨炎先上了马车,见梨晲还站在远处不动,掀开帘子,皱眉催促:“怎么?”
“我,我觉得我可以走路。”嗯,走路好,走路可以减肥,走路可以锻炼身体,最重要的就是走路可以摒除一切可能和他单独相处的危险事件。
花墨炎皱眉,却难得地没有说什么,赌气似的将帘子放下。
马车内响起了他的声音:“启程。”
惊雷又不敢将马车驾驶地太快,怕梨晲追不上马车,可又不敢去多问,生怕自己说错一个字就要被自家陛下给弄死。
看着那马车就真的在眼前绝尘而去,梨晲站在原地撇嘴。
这男人,还真是一点风度都没有。
可这也反倒是给了她一个出宫的正大光明理由。
马车里的花墨炎闭着眼眸,却又觉得惊雷马驾的太快,出声吩咐道:“慢点。”
这两个字,让惊雷怔了一下,恍悟地放慢了速度。
陛下也真是奇怪,明明心里在乎的要死,可是偏偏要做的这么人不知鬼不觉。
大街上,这辆马车以极慢的龟速往前行进。
后面不少马车车夫都在大骂,对前方这辆马车的速度极为不满。
然而花墨炎无动于衷。
挑开帘子往外看,忽然脸色一变,脸色顿时阴沉了下去。
梨晲不见了踪影
这该死的女人,可真是一点都不知好歹
“停车。”他沉着声吩咐道。
突然叫出停车,让那赶马车的惊雷颇为不适应。
惊雷啊了一声,却还是听命地勒住了马缰,有些疑惑地回头看自家陛下。
“陛下……”
“去书坊街。”花墨炎已经猜到了梨晲可能去了哪儿,丝毫都没有犹豫就吩咐出声。
对于陛下这么果断的话语,惊雷很疑惑。
什么时候开始,他家陛下都如此了解一个人了,而且这个人还是个奴才,真是诡异。
花墨炎的心情却完全不似惊雷,此刻脸上简直是暴风骤雨,一股欲要发泄的怒火就要冒出。
他对这个女人真的是够容忍了,忍到了最后,他恐怕都要出内伤了。
他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很郁闷。
惊雷听命地驾驶着马车往书坊街而去,一路快马加鞭,直至到了街口。
只是这书坊街街道狭窄,不适合马车行进,因此花墨炎也下了马车来。
突然出现一位身着华贵气质非凡的男人在这条不惹眼的小街上,使得这条小街越发惹眼了。
不少人的目光纷纷投了过来,带着一丝疑惑。
……
梨晲走入了书坊,见到了郝方。
“郝大叔,在忙呢?”她出声。
听见梨晲的声音,郝方转首,笑呵呵地打招呼。
自从梨晲的书大卖后,这小店也经过了重新的改装,这么放眼望去,就这么一家店修葺地极为华丽惹眼。
也正是如此,更容易招揽顾客。
店中皆是一群姑娘,有的坐在一旁正津津有味地看着新递来的书。
梨晲张嘴,欲要问一些自己想问的问题,偏生这个时候店外出现了一丝骚动。
“怎么回事?”一位正看得入神的姑娘忽然抬起头来。
“哇,你看那男人,长得好俊俏啊”另一位姑娘忽然低低地叫道。
梨晲听见这声音,皱眉转身去看,顿时吓了一跳,赶紧用衣袖遮挡自己的脸。
这死男人,竟然找到了这里来?
她应该没有告诉过他,她在这里吧?
从什么时候开始,花墨炎对她的事情都如此了如指掌了,都不用去多问,就能够猜测到她所在的位置在何处。
真是邪门
郝方疑惑的看了一眼梨晲,见她用衣袖挡着脸,这神情颇为古怪,他这奇怪的目光禁不住又投向了屋门外。
“这是怎么了吗?”郝方问。
“没,没什么呢,我忽然肚子有些痛,你们这儿的茅厕在哪儿?”梨晲一手挡着脸,一手捂着肚子。
“在……在后院。”郝方愣愣地指着后面的一道门。
梨晲没等他问什么,迅速冲了过去。
而这时候,花墨炎也已经走入了店内。
刚刚梨晲逃窜的身影,一眼就看见了,很容易就认出。
“梨晲呢?”他沉声问。
“梨……公子,在后院。”郝方傻了一般,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
这个男人气场太强大,以至于他下意识地就说出了梨晲的位置,都没有多想。
花墨炎轻轻嗯了一声,抬步就朝着后院走去。
等花墨炎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店内,郝方也一拍自己的额际,骂了一声自己太笨。
梨晲逃到后院,本以为自己算是安全了,可身后紧随而来的脚步声,提示着她,并不是安全的。
“你躲什么?”熟悉的低魅男音,在身后响起。
梨晲的心莫名其妙就咯噔了一下。
“故意躲吗?”花墨炎似乎没听到她的回答就不甘心似的,锲而不舍。
梨晲尴尬地笑了一声,转过身来。
“不,不,陛下怎么来这里了?”她做戏要做全套,双手迅速捂着肚子,面露几分难色,“我,我肚子疼,我先去上个厕所去了。”
花墨炎皱眉,但是也没有阻止她。
看着她往茅厕的方向走去,他的俊脸一片黑沉。
那双桃花眼中都聚集了几分冷气,一股不耐烦的心思渐渐涌上了心头。
他是不是真的太纵容这个女人了,早知道就不要这么委屈自己了。
可是又怕把她给逼急了,物极必反,逼急了梨晲很可能就跑了。
他花墨炎何曾害怕这样的事情,却到如今,害怕一个女人逃跑,真是可笑
等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都没有听见茅厕里有动静,花墨炎的表情略带几分不耐烦。
“可好了?”语气中尽显不耐。
然而他问完却不见茅厕里有任何的动静,他的脸黑沉了几许。
“陛下?”这时候惊雷从外面的书店里绕到了后院,刚好看见了他家陛下正站在茅厕外,表情阴森地盯着那茅厕处,这模样,看上去有几分小纠结?
他想应该不是自己的幻觉,陛下那纠结的神情分明是在想,要不要冲入茅厕的意思?
“这地方可还有别的地方可以出去?”花墨炎皱眉,感觉到梨晲在躲他。
他等了这么久,这女人竟然没有回应,不是离开了又是什么?
惊雷被问倒了,小心说道:“陛下,要不我们在外面等候吧?”
花墨炎冷嗤了一声,拂袖转身就走。
听见了脚步声远去,一直捏着鼻子的梨晲才从茅厕里出来,挥了挥四周散发的臭气,露出了几分嫌弃之色。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窝囊了,竟然为了躲这个男人,都跑到了茅厕里来躲起来,还真是丢人。
其实这也不是她所想的,她明明知道这个男人的性子,她要是彻底跑了的话更加不对了。
她挠了挠头,有些犯难。
横竖都是尴尬。
想不明白这种情绪,但是还是脚步往外走去。
马车还停在了门口。
梨晲站在门边,轻轻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沉默了一会儿后,缓缓往前而去。
车帘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挑开,花墨炎那双黑眸略带几分阴鸷,盯着她,简直要把她的身子给瞪穿了去。
“上车。”两个字,隐忍着的不耐烦。
“哦。”这次,梨晲很干脆就跟着上了马车。
之所以这么干脆,完全是出于,想要臭一臭他的想法。
不过蹲茅厕也是人之常情,臭个人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吧?
坐上马车后,花墨炎就没有开口说话,掀开帘子往外看,一副不打算与她多说话的意思。
看着他的脸往外看,梨晲的心情很忧郁,说不上来的郁闷之色。
她伸手撑着脸,时不时瞄了一眼旁边的男人。
马车缓缓行驶着,马车内除了一片沉默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
可等待了好一会儿之后,这边的花墨炎忽然出声了。
“听书坊的老板说,你正在物色几家店铺。”
这突然的出声,把梨晲给吓了一跳。
她蓦地抬头,啊了一声,愣了好一会儿后,这才干巴巴地点了点头。
“是……是啊。”
“朕的钱。”他又特别说了三个字,“既然是用朕的钱做的这一切,那自然有朕的份?”
梨晲:“……”
他现在都开始打起自己的钱的主意了,他一个皇帝,问她要这些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嗯?”花墨炎将她上上下下扫视着,好像在琢磨着,这钱要让梨晲怎么还。
梨晲想起那欠条上的字据,忽然双眸大亮,右手握拳瞧在左手手掌心上,颇为干脆而肯定地说:“啊对了,花墨炎,我告诉你件事情啊,上面签的不是我的名字。”
她语毕,花墨炎蓦地抬头来,盯着她,却不说话。
马车内的气氛莫名冷凝了下来。
花墨炎最恨被人骗,更何况眼前这丫头,还是他心中最为在乎的女人,这女人让他真是又爱又恨。
“呃,其实吧,我真的不是有意要骗你的啊,我原本的名字很娘气啊,所以啊,我就只能这么骗你了。”梨晲摊手。
“你叫什么?”他瞪着她,那眼神极有压迫感。仿佛下一刻就能够出现把她给掐死。
梨晲摊手无奈状,“我就叫梨晲啊,不过不是泥巴的泥,不过上次在欠条上写下的名字就是梨泥,这名字不对,那欠条可就不作数了。”
她其实一直都等着能够有这么一天,看他郁闷的表情,看他想杀人的模样。
但是这比她预计的要早太多,以至于现在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激动。
她说完这话,等着花墨炎这丫的发飙。
岂料,他只是平静的扫了她一眼,随即从怀中掏出了那张欠条。
见他把欠条掏出,梨晲的表情带着几分疑惑。
“你拿出来做什么?”她的脸上可是挂着两个大写的问号。
“不作数。”他揉碎。
这突然的动作,把梨晲给惊住了。
她很诧异,也很疑惑。
他为什么会……
比她想象中的反应要平淡太多了,让她有些无法理解。
“花墨炎,你怎么不生气?”问完这话,她又觉得自己有些欠揍。
“不需要。”他说完这三个字,蓦地握住了她的手腕,“晲儿,日后,你人都是朕的,又何须这些欠条?”
“……”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