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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妃一听,脸上挂上了讨好而满足的笑,“是。”随即小心翼翼的捧着男人的手,开始细细替男人把手中的瓷片给挑出。
看着眼前格外碍眼的一幕,梨晲的眼中冒出了怒火。
该死的花墨炎,简直是找死!
一个气恼,她又伸手一巴掌打在了宁妃的身上。
舍不得打男人,那就只能打小三!
在梨晲的眼中,显然已经把宁妃当成了小三。
不管怎么说,先把这个女人给解决了再说。
“啪”的一声响亮地巴掌,立刻打在了宁妃的脸上,立刻一个明显的红掌印显现在了宁妃白希的脸颊上。
花墨炎却比刚刚更加淡定了,略微蹙眉问道:“这是怎么了?”这故作不解的语气,分明都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可是对梨晲来说,很刺激心脏。
她怒火正要燃烧起来,那头却传来了一声禀报。
“琅月摄政王和摄政王妃到。”负责传报的太监出声打破了这殿内奇怪的氛围。
梨晲这才发现原来之前盛晚晚他们还没有入殿,她心急因此率先进了殿内,却是首先想着收拾这一对狗男女!
她的手还揪着宁妃的头发,因为没有意识到什么,蓦地揪的更紧了几分,把宁妃的头皮更扯疼了几分,只听得宁妃痛呼了一声,尖声叫了起来。
这突然尖叫起来的声音,把殿内所有人都给惊住了。
大家的视线皆惊讶的落在了此处。
花墨炎却是最为淡定的人,平静的举起了酒盏,轻轻抿了一口,可唇边轻轻勾起的弧度泄露了他的情绪。
梨晲没有察觉到他的神情,这个时候只有感觉到内心浓烈的不舒服,只想着赶紧把这个女人给弄死去。所以她拽着宁妃头发的手,越发使上了力气。
这个时候,唯一念头,杀气颇重!
盛晚晚和轩辕逸寒入了殿内,便瞧见了眼前的一幕。
盛晚晚冷冷勾唇,故作不解道:“哟,陛下这新上任的妃子,大庭广众之下尖叫连连,这是多怕没人注意她?”
花墨炎并不怒,轻扫了一眼那依然被固定在半空中宁妃的头发,淡声道:“确实,爱妃今日的表现,让朕有些失望。”
“陛下……不是的……啊!”刚准备解释,岂料,头皮又是一疼,宁妃又是尖叫了一声,疼得她眼泪都彪了出来。
梨晲看着眼前的狗男女,那内心的怒火完全没有因为拉扯宁妃的头发而解气,只会让自己的怒火越来越浓烈。她干脆扔了头发,转身就准备走。
看着宁妃的头发自然落下,花墨炎那原本故作的淡定再也无法淡定了,忽然起身唤住了她。
“晲儿!”
两个字,带着一种执念。
殿中所有人都震住了,不免纷纷四下观察,到底哪位才是他们陛下口中的“晲儿”?
梨晲的脚步顿了顿,因为这两个字,心颤的有些厉害。她不知道,她刚刚那会儿,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跑去扯花墨炎爱妃的头发,她一定是脑子抽了才会这么做的!
“你若走,朕还会做别的事情。”身后的男人缓缓又出声道。
梨晲觉得,他这是激将法,他现在安然无恙,什么走火入魔,当初不过是他用来推开她的理由罢了,就因为这种理由把她给推开,她非常不甘心,也无法让自己原谅。
可是,这样的激将法,又偏偏还是让她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这一刻,她是真的想回到他的身边。
“你说说,你还能做什么事情?”
声音虽然响起,却不见殿中一人。
殿中所有人开始左顾右盼,都在猜测,这位陛下口中的“晲儿”到底在哪儿,怎么都不见一人的身影?可这声音分明就还在殿内。
梨晲出声就暗骂了自己一声,这也太蠢了,完全就是中了这个男人的激将法。
花墨炎自高位上走下,目光盯住虚空的位置,目光沉静的盯住那个方位,眼睛虽看不见,可是心中那股感觉格外强烈。
时隔三年,他对这个女人的感觉,竟然还是如此敏锐。
梨晲见他竟然就这么朝着她走来,心中顿时闪过了一抹疑惑,观察了一下四周,分明旁边都没有人意识到她的存在,为什么花墨炎可以这么准确无误的朝着她走来,那脚步坚定,那神情笃定。
“陛下?”宁妃从位置上站起身来,看着皇上,就像是魔怔了一般似的,她的心中越发心惊。
她当然知道陛下口中的“晲儿”是谁,皇宫中多少人都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她随便都能够打听到,可是眼前的情况,太让她心惊了。
分明殿中无任何一个人,那声音从何处而来?
梨晲看着已经离她还有十步的男人,她的心中越渐多了几分猜测,不知道她是该跑走,还是待在原地等候。若是直接跑走,她就觉得自己太怂了,可是这么心甘情愿的留在这里,她又不甘心。
这死男人,表现的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给谁看呢?分明都已经背叛了她,还敢一副对她恋恋不忘的模样!
想到这里,她想都不想就转身走了。
十步的距离,被她拉扯的越来越大。
花墨炎走近,却已感觉不到任何梨晲身上的气息,他缓缓握住了拳头,一股魔气,又开始在体内乱窜。
梨晲跑出去老远后,忽然听见了身后有人惊呼了一声:“陛下?”
随即就听见了盛晚晚的声音:“我靠,怎么回事?快把他扶住!”
梨晲猛地顿住了脚步,转回了身去,却看见殿内早已乱成了一团。
难不成,这男人的走火入魔,根本没有解决?
她凑近几分,看见盛晚晚竟然在花墨炎的身上施针,还是心疼。
“他的脉象很乱,身体里两股气相互碰撞,应当是这两股气相互碰撞,致使血气上涌吐出的血。”盛晚晚随口说道,施针后站起身,淡声吩咐,“一个时辰后再拔下。”
梨晲想开口问呢,可是又不好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出声,万一又吓到人可咋办?
“小寒寒,我们走。”盛晚晚看了一眼梨晲所站的位置,那一个眼神,意味深长。
轩辕逸寒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平淡嗯了一声,亲昵的挽住了爱妻的腰际往外走。
见二人走,梨晲当即追上了盛晚晚的脚步,“晚晚,你就这么走了?”虽然没有把隐形衣扯掉,可是她知道,盛晚晚一定知道她的方位。
盛晚晚顿了顿脚步,说:“小梨子,我们在如月楼,有事如月楼找我们。”她说的是“我们”?
梨晲顿了顿,明显有些疑惑,难不成她男人也有话对自己说?
“好。”她只说了一个好字,便转身入了殿内。
……
灵霄宫的变化很大,过去她在这宫内种植了不少的植物,全部被拔除了,尤其是梨树,全部都被拔除了。
这男人心中对她恐怕是有恨意的吧?
她要是说,她是不小心按错了三年,他会相信她?
走入寝殿,宁妃已经摒退了左右,只余下了她一人。
宁妃看着榻上俊美的年轻帝王,心中一股邪念突生,四下观望一番后,起身把门给上锁了。
她陪着这皇帝三年了,可是三年来,这个皇帝竟然碰都不碰她一下,外人都觉得这位年轻的帝王对她*爱有加,每天都赏赐各种上等珠宝首饰,宝贝从来没有断过,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分明就是做给外人看的。
陛下应当是为了做给某个人看,为了刺激某个人,刺激她出现罢了,却不想,三年了,都未曾出现过。
宁妃一想到那个可恶的女人,就气愤的伸手开始脱自己的衣裳,脱到只剩下了肚兜,又开始脱花墨炎的衣裳。
梨晲一直穿着隐形衣站在这儿,瞧见宁妃这动作和行为,那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怒火,又开始蹦跳了出来。她忽然上前走到宁妃的身边,又是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
这脱衣裳的手顿住,忍不住惊叫连连:“啊啊啊!疼!”
刺耳的声音,足以穿破耳膜,致使原本昏迷的花墨炎蓦地睁开了双眸来。
那一眼,凌厉,嗜血,摄魂!
宁妃被吓了个半死,猛地往后退,不小心踩到了被脱在地上的衣裳,狠狠摔在了地上,让她禁不住痛呼出声。
花墨炎坐起身,就瞧见了脱了干干净净的女人,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他皱眉,眸中染上浓浓的厌恶之色!
“惊雷。”
门口听见了声音的惊雷应了一声,想推开门,奈何门是上锁的,里面根本进不去。
“陛下……”门口的惊雷有些无语。
“自己解决。”花墨炎明显不耐烦,随手扔了一把刀在地上,“朕怕脏了手。”
宁妃被吓得身子猛地一抖,连忙跪着爬过去,脸上的妆容都已经哭花了:“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臣妾都是无意之举……陛下……啊!”
她的吵闹,显然不能惹来花墨炎任何的同情。
一掌,将女人的声音彻底击碎。
女人惊恐的睁大眼睛倒地而亡,因为这一掌击在脑门上,以至于她的脸都变得扭曲万分。
这死的可真是够惨的。
梨晲瞧着,不免唏嘘,正要转身开门走人,身后却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嗓音。
“晲儿,你以为你还能走?”这语气之中,带着几分隐忍。
梨晲的手刚刚触碰到门。
“……”这男人,难不成有火眼金睛不成,竟然知道她在这里?还是刚刚她拉扯宁妃的时候,他就知道了,所以故意装着不知情?
“给朕一个解释。”身后的男人又说了一句话。
解释?梨晲顿觉几分好笑,该给解释的,难道不该是他?她凭毛线要给他解释,分明这一切早就的不就是当初的他?
一声不吭的就开始替她做出决定,她按照她的决定做了,他现在反倒是来怪她了?
梨晲心中冒火,猛地拉开了门就走。
说她不能走,她偏要走!
门突然在眼前打开了,惊雷被吓了一跳,赶紧探进个头去,奈何屋内的光线黑沉一片,他也捕捉不到他家陛下的神情,心中暗暗想着,陛下这是怎么了?
“惊雷,把尸体处理了。”花墨炎忽然仰躺而下,自嘲一笑。
惊雷发现今日的陛下格外奇怪,可是又不敢多问,难不成真的是梨晲出现了?但是出现了怎么也不来见一见陛下,陛下这三年被折磨的可真是……
之前陛下还在嘲笑人家琅月国的摄政王,说人家摄政王连妻儿都找不到,被折腾了四五年,结果这话刚说完就遭报应了吧,自己也受了一番这样的折腾。
……
如月楼,如今早已开遍三国,有如月楼代表着一个地方的经济繁华。
梨晲取了隐形衣,抬头看了一眼牌匾,抬步走入。
她现在有些乱,是继续,还是不继续?
“客官,今日小店被包下……”小二刚要拒绝,忽然顿了顿,开始四处打量了一下梨晲,恍然想着,这是不是老板娘吩咐的那位姑娘呢?
“我约了人在这里。”梨晲也不等小二说话,直接上二楼。
每家如月楼,必备一间最好的雅房,专门给他们背后那位神秘的老板居住,而她对此再熟悉不过。
小二愣了一下,赶忙要追上她的脚步想要阻止她,“客官,这个时辰,实在不方便……”
梨晲没理会,直直走向了那间相对隐蔽的雅房,完全不需要带路。
她如此熟门熟路知道这条通往雅房的路,小二都震惊了,可心中更害怕,待会儿打扰到他们家老板的好事,会不会被弄死?
梨晲刚要抬手,就听见了屋内传来的*声音。
一声声*的嘤咛声,听得店小二面红耳赤。
梨晲暗暗咽了一口口水,心知若是这个手敲下去,那肯定死定了。盛晚晚的男人,很恐怖,让她觉得惊骇万分……
她又默默收回了手,她还是乖乖等到他们做完再来打扰吧?
“那个……麻烦安排一个离得近的房间。”
她就等着他们做完,然后第一时间冲过来敲门就好。
店小二弱弱的出声问:“额,姑娘,您,您当真确定吗?”这要是离得近,那该是多折磨人?
暂且不说能够忍受得了他们老板娘的叫*声,光这*折腾下来都要死了。
“确定!”梨晲深呼吸一口气,万分肯定地点头,她就不信,他们两个可以战到天亮。至少在她的认知里,应该是不可能有这种情况的,所以她一口就这么出声了。
可是这个决定,真是要她的命。
如她所听,真的就是整整*,被弄得浑然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