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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司空绝,每天做忙着做生意艰难地养活老婆和一大家子人,无权无势,甚至做起了他们眼中那低贱的商人,的确就像是条吃屎的狗,而且,他还有家,有爱人,就算是为了家和爱人,他也不会铤而走险与统治者作对。
但反应过来,柳三升立即大怒:“你说谁是狗呢!要吃屎你自己吃去!”
这司空绝太坏了!
司空绝放声大笑,将柳三升给紧搂入怀中!
柳三升想想也是这个道理,新皇登基不久,四海升平,不是那暴虐之人,而且,一个没有野心的司空绝,于他无害,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两人在房中又说了一会话,柳三升的肚子便‘咕’一声叫了出来,司空绝将她的小手捏在掌中,道:“娘子不用担心,这外头的事情自有为夫去忙,你也饿了,我让冬奴给你热热饭菜去。”
她才擦擦眼泪,拉住了司空绝的衣袖,颇为不好意思地道:“今天,我顺便去孟妈妈那里了?”
“又给他们送什么情趣内衣的小样了?”司空绝饶有兴致地道。
柳三升害羞地搅着他的衣角:“不是,是上一次给孟妈妈的小样做出来,让我去拿两套回来。”她顿了顿,抬眼害羞地看着眼前那属于自己的伟岸男人:“晚上,我穿给你看。”
……
作坊里面的日子平静得像流水般的飞逝,过得很快,或许是因为太过于幸福了。
第二日一大早,村头便来了好多人,首先看见的是衙门的衙役,一个个都是长身挺立,武艺不凡,衣服熟悉,脸蛋却是陌生,那县衙的衙役柳三升还是认识的,但那其中无一是自己认识的,定不是县衙的衙役。
那冷面衙役足足有上百人,面无表情地拥着一辆马车进了村来,那一辆小马车在其中显得别样的精致和金贵,因为那马车之中的人,身份太过于金贵。
柳三升远远地便看见了,内心那是紧张万分,那可是皇帝,那苍洱国所有人的生死都掌握在他手中。
而此时,司空绝正在田地里面,挑着粪,正在指导村民们按照柳三升的法子种白萝卜。
他一身的泥泞,灰头土脸的,带了一个草帽,显得农民味道十足,就连那异常英俊的脸也在那气质之下,被湮灭得有些平淡,仿佛只是一个普通农夫。
俗话说面由心生,曾经得司空绝嗜杀阴暗,面上有一种不怒自威令人慑服的威势,但现在的司空绝,只是一个普通人,曾经那面目可憎已经一去不复返,现在他平易近人,待人平和,柳三升每年都要在村里鼓捣一个‘萝村年度十佳好丈夫评选’,去年便是他当选第一!
他眉头皱皱,并未表现出其他的东西来,只是将粪桶给放了,对旁人嘱咐道:“有贵人来了,你们走远一些。”
众人不知道那贵人是何人,但南极北极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不由得心一紧,“头儿——”
“不用担心,你们退下。”
南极北极也只得退下了,司空绝一人迎了上去。
那一队人之中,也有真的衙役,纷纷遣散了众人:“都退下,钦差大人在此,不得喧哗!”
原来是钦差大人,众人都远远地退开了,见那一行人,行到了司空绝的前面,为首之人一声冷喝:“停车!”
马车说停便停,那马可是非同寻常的,众人分开了道路,见那马车之中走下来了两个男子,在众多武艺高强侍卫的保护之下缓缓走来。
司空绝连看也没看,“草民柳成田参加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罢,猛然跪下,甚至旁人都听见了他那膝盖骨撞击地面发出的铿锵之声,他将头伏低了,直将额头堕入了灰尘之中,以这个屈辱的姿势拜见曾经与自己平起平坐的表兄。
那走来的两人正是阎璃和阎茗,阎茗看见司空绝这般,神色一动,张张嘴,但目光触及一边的阎璃,还是明智地选择了闭嘴,他也知道,他们曾经是兄弟,可以一个桌子吃酒,但是现在不同了,一个是君,一个是草芥。
阎璃嘴唇一勾勾,琥珀色的眼眸之中带着异彩纷呈,分明有一种满足,一种将那曾经瞧不起自己的人踩在脚下的满足之感。
曾经,两国皇子都在争夺皇位,司空绝却不支持太子阎璃,而是支持另外一个主张以武力治天下的三皇子。
但两人也没时常见面,关系不是很好,但也不是十分恶,终究是没好感的。
但司空绝也知道,当初自己秘密逃亡苍洱国想求庇护,却偏偏走漏了消息,想必这位君王在这其中出力不少……
阎璃的目光只是在司空绝面上一阵晃动,便转向了那一边田地之中,看那百亩的番瓜地,由衷地赞叹了一声:“原来番瓜便是如此这般长出来的!”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番瓜地的模样,兴致勃勃地便摇着玉扇去了番瓜地之中看,似乎未曾看见那跪在地上的司空绝。
阎茗看看司空绝,再看看阎璃,也知道那其中的奥妙,也选择了不说话。
旁人在远处便看见司空绝一个人跪在那大路之上,伏低了身子,显示出一个极端屈辱的姿势来,一动不动。
此时还是夏日,那阳光不知道是有灼烈,全数落在了司空绝的身上,炙烤得他浑身汗湿如雨下,却不敢动分毫。
阎茗和阎璃,则是去看了那番瓜,阎茗不时地回头看看司空绝,眼中写满了担忧,可是他知道,阎璃是在故意踩他,为曾经司空绝对他的低看报仇!
此时若是敢劝,反而是害了他。
他现在不过只是一个普通人,而阎璃是君,君王一怒,要取一个庶民的命那是何等的容易!
阎茗不动神色,旁边有田地里的管事来招呼阎璃等一行人,他不认识阎璃等人,但却是认识那县衙衙差的,一听说这是钦差大人,怎能不敢殷勤!
可是又担忧地看看那地上跪着的司空绝,心中想着自家老板怎么会惹恼了钦差大臣,被罚着都不敢起来。
远处的宅子之中,柳三升正看着那一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眼见着司空绝独自受着烈火炙烤,她心中怎能不心疼!
当下便去地窖之中,打开了自家那简易的冰箱,拿出了几瓶子冷冻的薄荷水,便撑了太阳伞出了门去。
那另一边,阎璃看完了番瓜地,又看见那旁边的几亩菜地,其中有些蔬菜却是未曾见过的,他用那玉扇一指,问那管事的,“那些都是什么?”
管事的答道:“那都是夫人从番邦买的种子做出来的,您瞧,那红红的,是番邦的茄子,叫番茄,那绿绿的,叫四季豆,那红红的小果子是草莓,可是金贵了,夫人种了好久才种出来的,自己都是舍不得吃的。”
又指着那远处一处绿油油的菜地,道:“那都是夫人种的花生,已经开始66续续地收了,今儿个日头太烈,人得下午才能出来收。”
阎璃面现奇异,将那花生提起一株来,果真是见那泥泞的根须之上,长了大大小小的花生,已经长得饱满了,他惊异:“想不到花生竟然是这样长出来的。”
他还以为花生是如瓜子般的长在枝头……
阎茗也是大开眼界,花生是皇室贡品,平日他这郡王也能吃到一些,但也未曾见过长在地里的花生。
见钦差大人欢喜了,那管事的胆子也大了好多,道:“咱们夫人可是生了一双妙手,那些番邦来的种子她都能种出来,前年和去年种出来的番瓜,送上京城去给皇上吃了,皇上都说好呢,今年,这番瓜都早早地预定好了,今年老爷和夫人说了,还要送花生进京去,花生都已经晒着了,就等着钦差大人您来呢,等到明天,香蕉林长出来了,就送香蕉。”
管事的以为阎璃一行人是皇上派来看番瓜的,忙喋喋不休地介绍着这农场的其他作物。
阎璃不动声色,看那田间之中,长了许多自己不认识的菜蔬,“这么说,你们农庄,就全是靠卖番邦之物赚钱?”
“是啊是啊,咱们农场里头,现在卖得最好的,产量最大的就是番瓜和萝卜了,其他的都不成规模,等明后年,很多东西也能大批量生产了。”
“但为何这么多的地,不全部种上番瓜?这地少说也有三四百亩吧,若是全部种上番瓜,赚的不是更多?”阎璃看着那旱地,番瓜地虽然多,但也只有四分之一左右,其余的都是菜,苞米和红薯,红薯尤其特别多,苞米都是穿插地种在红薯地里面。
管事的‘嘿嘿’一笑:“客官,这是夫人吩咐的,夫人说了,番瓜虽好,但不能管饱,得多种粮食,粮食才是最可靠的,那红薯是好东西,人能吃,牲口能吃,叶子藤子也能喂猪,浑身都是宝,多种红薯,保证我们一个村的人畜不愁吃喝!”
阎璃挑挑眉,也想明了那其中的道理,竟然对那管事口中的夫人有些微微的兴趣。
“你家老爷夫人又在何处?”阎茗替阎璃问了。
管事地道:“夫人在家呢,老爷嘛——”
他看向了那边,已经跪了许久的司空绝,他依旧是伏着身子,由周围数个大内高手改扮的侍卫看守着,若是他动一丝毫,那大内高手手中的长刀便极有可能当场便砍下去。
阎茗观察着阎璃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道:“不如我们叫他派人去切几个番瓜来吃吃吧,我有些口渴了。”
阎璃不动声色,摇着玉扇走向了司空绝,众多的高手也将田间地头的管事给隔开了。
众人却在此时看见一顶油伞袅袅地飘过了几个田坎,几条小道,向司空绝走去,油伞半遮面,只露出伞下之人的半张面来,只看见她着着素色的襦裙,行走匆匆,很快便到了司空绝的近前,才露出了那伞下娇俏的人脸,正是柳三升。
那众多的侍卫并未管她,任由她走到了司空绝的身边。
司空绝终于才将脑袋抬起了,额头之上全是汗水,有些微微的恼意:“你怎么出来了!”
柳三升还未张口,司空绝见那远处走来的几人,忙将柳三升的腿抱抱:“跪下。”
柳三升顺从地弯下了自己那尊贵的腿,也如司空绝那般的地朝阎璃等人跪着,司空绝身为男子,曾经与皇位只差一步之遥的人尚且能受这屈辱,她为何不能?
跪罢,心中叹了一口气,皇权大于天啊,怪不得人们消减了脑袋也要坐上那位置,就是为了享受这一刻那曾经看不起自己的人被自己踩在脚下的荣耀啊!
两人跪着,司空绝不说半句话,将柳三升的脑袋给压着,伏在了地上,可是他却用手将她的额头垫住了,怕她的头被磕伤了。
阎璃一行人这才慢慢地来了,柳三升只看见一双皂色锦绣云纹锦靴停在自己不远处,便不曾动了,似乎还能听见低低地笑声。
他正在看他们的笑话。
终于,那皂色的靴子这才动了两动,上前两步,似乎是惊讶无比:“看我可是多粗心的人,竟然忘了绝弟还在此处。”
那口气,还真像是这么一回事,忙道:“绝弟,你便起来吧,我们本是血脉至亲,如何能这般见外。”
说罢,还亲自将司空绝给扶了起来。
司空绝才低低地道了一声:“多谢皇上。”
他站了起来,将头低下了,不敢直视天颜,恭顺无比的模样,还不忘将柳三升给扶起了,两人搀扶着,恭敬地站在阎璃的面前。
阎茗看看柳三升,张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不满意的话来,但现在这情景,也不敢说那些话。
阎璃状若多少年未见的兄弟,欢喜地与司空绝道:“绝弟,几年不见了,前些日子还听说你已死了,只是没想到啊,你竟然在这山水之间,活得悠闲自在,若是你那登基的兄长知道,该是如何激动。”
柳三升心一紧,却听见司空绝道:“皇上,司空绝已死,我名柳成田,不过这萝村之中,一个小小的种田的,如狗一般卑微而活,如何能与那高高在上的贵人扯上关系,往皇上不要折煞草民。”
阎璃一愣,那琥珀色的眸子之中闪耀着任何人都看不懂的暗芒,司空绝其人,他了解颇多,那分明就是宁受死也不愿受辱之人,如今,竟然将自己比作低贱犬类?
他看他如今的打扮,一身粗布麻衣,沾满了泥土,蓬头垢面,似乎是挑过大粪,身上一股刺鼻的臭味。
与之前那个金帛铠甲、意气风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武安国七皇子相比,他当真是狗,不,连狗都不如!就如那五谷轮回之地的蛆虫,任何人都可以践踏!
阎璃微眯了眸子,有些看不懂这个人了,才三年的时间而已,他怎么能变化如此之大?
探子来报,他这三年的时间之内,也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