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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早地睡了,半夜听见了刺耳的鞭炮声,她翻身而起,出门去看,原来是柳大家点的。
大半夜的点鞭炮,肯定不是吃饱了撑着,而是有丧事。
那张氏本来便就是卧病在床,这两年都没见过几次了,这一次听说了柳三升被封了郡主了,竟然被生生地吓死了,步了他那举人侄子的后尘。
第二天一大早,她便领着冬奴秋奴葫芦娃等十几人出发了,途中,她又去见了卫瑾。
吉祥酒楼之中,见那匆匆而来的夏锦华,卫瑾着实是一愣:“你要去京城了?”
“恩,回京了,但是过不了多久我会回来的,和二狗子一道,我那铺子里面的事情还要劳烦卫大哥有空照拂着。”
“自然自然。”卫瑾答道。
“京城之中的吉祥酒楼已经有了分店了,我若是有新的菜谱,便送到那处去,由那处给你送来。”
与卫瑾谈了一会儿话,他便将她送出了吉祥酒楼。
又去了王家,告知了王峦一些事情,又在街面之上采购了一些东西,才到了驿站之中,与龙捷等会和,便启程往京城去了。
一路之上,倒也安宁,那夏锦年就算是再恨夏锦华,她也不会在路上就对她动手,而且,夏锦华身边不少人护着,龙捷也看出来了,那其中十人非同寻常,而且夏锦年还想等着回了京城,入了侯府,进了她的地盘,将这夏锦华搓圆揉扁慢慢整死呢!
但出发的第一天,冬奴就心慌慌地对夏锦华道:“小姐,出事了,出事了!”
如今大队伍正在路上休整,夏锦华在马车之中也没出来,葫芦娃在他身边闭目养神,便看见冬奴掀开了帘子,探进来一张焦急的脸。
“怎么了?”夏锦华正在打点检查自己的行装。
冬奴让出了身子,“小姐,您看。”
便看见夏锦年正出来散步放风,她的身边,多了几个丫鬟装扮的人,想是在宁山县临时买来的,其中一个丫鬟似乎是感应到了夏锦华的目光,微微地回头来,对她诡异一笑,那脸蛋却是熟悉得很。
竟然是柳蓉!
那被嫁给王朝的柳蓉,这两年夏锦华都没关注过她,她在萝村之中是不可能立足了,也不见回来省亲,在那王朝家中,做了一房小妾,生了个儿子,但听说过得很不如意。
有一次司空绝在路上偶遇她了,回来跟夏锦华说,已经被王朝折磨得不成人形了。
但是如今,却怎么出现在了夏锦年的身边,还做了丫鬟?
冬奴道:“昨晚不是打杀了二小姐的所有奴婢吗,龙少爷派人去牙婆那里买了几个奴婢给二小姐做补偿,其中就有柳蓉。”
夏锦华轻笑,这柳蓉给王朝带了绿帽子,还被司空绝威胁了将柳蓉收了做妾室,那王朝心中怎么能痛快,如今,那王朝喜当爹了,那个儿子,他又不得不要,但柳蓉,他却可以不要。
一个妾室而已,横竖卖了当是卖条狗,反正柳蓉也没什么背景。
“她倒是攀上高枝了。”夏锦华叹息道。
但是冬奴可是着急了,“小姐,她知道你和公子成婚了,她肯定说给二小姐知道了,如今抓了您的把柄,去了京中一乱说,小姐您的清誉——”
没了清誉,对于深闺女子来说,那就是致命的!
但夏锦华只是微微一笑,“没事。”
那柳蓉自然是看见了夏锦华,早知道她是夏锦华的姐姐,如今的郡主,见她面带诡异阴森的笑容,在夏锦年耳边说了几句,那夏锦年也露出了一个胜券在握的笑容。
她们是要回京之后才慢慢地清算夏锦华的罪过,那个时候,定让她永不得翻身!
但夏锦华似乎是一点都不着急的模样,但那夏锦年却是不让她安生,远远地便唤了一声:“大姐姐!”
说罢,便领着柳蓉过来了,与夏锦华老老实实地行礼:“拜见郡主。”
柳蓉也随之行礼:“拜见郡主。”
夏锦华忙抬手,道:“自家姐妹,无需多礼。”
夏锦华与柳蓉才起了身来,柳蓉倨傲地扬起了下巴,故意让自己的脸儿露出来,带着阴森森的笑意,想必夏锦华也懂那其中的意思。
等入了京城,将夏锦华已经和一个乡野村夫成婚的消息一放,那侯爷必定恼怒,那些官宦人家是最重名声的,一个清白和名声已毁的女子,那基本一生是毁了,恐怕给人做妾都没资格,说不定两棒子便将她打杀了,反正她也是没娘了!
而且,那二狗子去了北方打仗,十有**是回不来了,夏锦华也嫁不出去,一辈子被人戳脊梁骨,柳蓉可是乐意得很。
想起曾经的事情,柳蓉便是满眼怨毒,当初她明明已经入了那宅子了,只等抬个妾位,二狗子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要将她留下了,但是却出了那件事情。
她已经明白了,那事定然就是这夏锦华下的手!
自己入了王家,那王朝日日虐待自己,甚至是将自己赏给下贱的护院下人糟蹋!
柳蓉恨,很王朝,更恨柳三升,一直以为都是她唆使的!是她将自己害至如此!
“奴婢梦蓉,以后便要进京,伺候二小姐了!”柳蓉还是温婉有礼地道,夏锦年便用那幸灾乐祸的神情看着夏锦华,企图从她脸上找到半点关于恐惧的东西,但见她是淡然得很。
“原来是柳大叔家的蓉蓉姐,你不是嫁给那王秀才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倒是好奇了。
梦蓉咬着下唇,幽怨地道:“蓉蓉命苦,给人做了妾,前几日就被夫君给卖了出来了,如今遇见了二小姐,二小姐看我可怜,将我买下了回京去做丫头呢!”
面上虽然幽怨,但心底可是恨得很。
又道:“郡主与奴婢可真是有缘,以后去了那京城,咱们这知根知底的,也好相处。”梦容特意将那知根知底几个字咬得很紧。
强调自己知晓她还是柳三升时候的所有事情。
夏锦年也等着她露出惊恐或者不安的情绪来,但夏锦华却依旧淡然,叹了一口气,道:“可怜见的,你以后跟了二妹妹,可是要好生伺候着,二妹妹素来待人平和,也算是你的福分了。”
夏锦年会待人平和?不过一个长期被人踩,一朝翻身,心里极致扭曲的贱人而已,夏锦华可是领教过她们的手段了。
当初,她母族临祸,庶母被抬为平妻,曾经低贱的庶女夏锦年顿时嘴脸得了,竟然抢占了她的宅子,将她当奴婢一般的使唤,随时将她打得遍体鳞伤。
嫡母更是被那抬正的二夫人欺负。
那夏锦年的手段,可是令人发指!
可以预想,这柳蓉跟着她之后会是个什么下场。
从夏锦华那里出来,夏锦年一直没从夏锦华的脸上找到任何惧怕的神情,由不得心中狐疑,但见那梦蓉跟在自己身后,忽然转身便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梦蓉方才正想着怎么借着这位小姐将夏锦华给踩在脚下,猝不及防被抽了一巴掌,顿时怒火三丈,但思及自己现在的身份,忙跪地求饶。
“贱婢,你不是说那夏锦华见到你一定惧怕吗?为何本小姐见她没有任何的异样,莫不是你为了从牙婆子那里出来故意编故事骗我的!”夏锦年森森地道,让梦蓉浑身都吓得发抖。
忙道:“小姐饶命,奴婢绝对不敢骗小姐,那夏锦华在村中的时候,确实是嫁了一个本地的男人,那男人曾经是我的,我甚至都怀胎了,那男人也预备将我娶进门的,只是那夏锦华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陷害于我,才让我有了现在这般的处境,我是绝对不敢欺瞒小姐半点,若是小姐不信,等回京之后,找个婆子给她检查检查便就是了。”
夏锦年听了那番话,也觉得是有道理,又听梦蓉道:“二小姐可千万要相信奴婢啊,那夏锦华的脸皮可是厚了,她现在能有恃无恐,大概是以为自己是一品郡主,就算是奴婢知道她的底细,也害不到她。”
夏锦年听了这番话,倒也觉得有趣,不由得冷冷一笑:“一品郡主?呵呵,她到底是我夏家人,在外人面前,她是一品郡主,但是在夏府之中,那是本小姐的地盘,她就是个贱婢而已!等回了京,我一定让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是那是,二小姐您才是真正的小姐,她不过就是个乡间掏屎挑粪的贱婢而已,哪里敢跟小姐您的金枝玉叶相比!”梦蓉忙讨好地道。
夏锦年听了这番话,也是高兴,道:“你也起来吧,这几日我们便静等着,等回了京城,我要她死!”
梦蓉回头看了看那夏锦华的马车,看见那风吹起帘子,隐约而现的笑颜,脸上是扭曲似魔鬼般的冷酷。
——本卷完——
------题外话------
这一卷,夏锦华回归本名,回京城开始——
智斗小婊砸、打倒恶姨妈;
抢夺掌家权,踩扁战五渣;
风光大出嫁,夫君美如花;
——的戏份了!
二狗砸很快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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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智斗小婊砸,正式开始!()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001 智斗小婊砸,正式开始!
一路之上,很是平静,不见夏锦年来找麻烦,夏锦华也是知道她的想法,是想等自己到了京城侯府之中,想在她的地盘之上整治自己。殆郠瑁尚
没这么容易!
只是没想到的,多了个梦蓉。
“小姐,怎么办?”冬奴紧张极了,“那梦蓉一定会在二小姐面前乱说话,到时候——”
“不用怕,你家小姐我自然是有妙计的。”
夏锦华可是淡定得很,吃着自己从宁山县带出来的花生,这东西现在只有中原也有,不过都不如她种的饱满,现在宫中那卖菊花吃的都是自己种的。
她掀开了帘子,看着那官道不远处的山景,对冬奴道:“一会儿给龙少爷送些花生去,二小姐是不准备放过我了,我也得恶心恶心她。”
冬奴点头,便去抓了几把花生装了盘子给龙捷送去。
龙捷见着花生,那也是震惊十分,这可是皇室贡品了,为何夏锦华有?
顿时受宠若惊地收了,夏锦年知道了这消息,气得抽了那梦蓉一顿,弄几天都不痛快。
行了几天,一日傍晚便在一处湖泊边宿营,众人自然是有条不紊地去埋锅造饭,夏锦年和龙捷也出来了,在那湖边站着说话。
夏锦华却是坐在马车之中,看着不远处的湖光山色,脑子里忽然多了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
“你们这群畜生!我是郡主,一品诰命夫人,你们休得放肆!”,狭小的破马车之中,那三十岁不到的风姿绰约依旧绝色无双夏锦华的生母,在几个恶心男人的身下挣扎着。
面前是几个恶心的男人嘴脸,争先恐后地往她那依旧年轻无比的身躯上贴过去,衣裳尽碎,高贵的安定侯夫人,成了几个男人身上的低贱玩物。
“哈哈,老子今天上的就是一品诰命夫人,也尝尝做老爷的滋润!”
“这小贱人还真是看不出已经生过孩子了!”
“啧啧,曾经的京城第一美人啊,现在还不是一样在老子身下哭喊着老子多疼她几次!”
“夫人,别怪哥几个,是有人出了银子,让我们来让你临死前‘快乐快乐’!”
年幼的夏锦华便躲在角落之中,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被几个男人凌辱,泪流了满地,亲眼看着安定侯夫人在绝望和痛苦之中咬舌自尽……
“锦华,别忘了娘亲的话,天下男人皆是薄幸,娘是妒,娘是恶,但却是被你爹负心薄情的男人逼的,曾经,他信誓旦旦,非我一人不娶,非我一个人不爱,此生不离不弃,只愿和我天长地久,可是你看,我与他成婚不足两年,甚至在我怀着你的时候,他便将一个一个的小妾纳入了门来,呵呵,你爹那畜生觉得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可是却忘了他曾经许下的诺言,所以,你爹的那些贱妾,娘一定要一个个弄死,那些贱妾生的女儿,便由你去一个个弄死!记住这种痛快,女人,一定要心狠!更千万,不要爱上任何一个男人,男人这东西,天下之最贱、最恶、最肮脏之物!”
在被贬黜京城的时候,在那破旧的马车之中,生母抱着年幼的夏锦华咬牙切齿的絮叨着。
她确实狠,狠到惨绝人寰,将安定侯的小妾一个个弄死,将他的庶子庶女一个个弄残,弄得胎死腹中,不是因为她怕在府中的地位被威胁,而是因为她深深地爱着那个男人,却又深深地恨着那个男人。
很他的背叛!恨勾引他的那些小妾,爱与恨交织,成了一种变态到极致的情感。
面对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