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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芦娃闷哼一声,知道她是为了自保,也没有过多过问,自然是将这段跳过了,未曾与宫中汇报。
很快,冬奴便回来了,看见夏锦华醒来,眼里一热,差点哭出来,但马上才想起了方才得知的事情:“小姐,不好了!”
“又怎么了?”
“方才侯爷身边伺候的丫头来了,”冬奴将前后之事说了,原来那丫头是方才在安定侯身边伺候的,自然是将黄氏那番激昂陈词听在耳里,知道那郡主是在这侯府之中活不下去了。
但听及别人说了,那郡主可是有钱了,想着不如在她死之前赚一笔,便来将黄氏和安定侯的对话透露给了冬奴。
冬奴赏了三片金叶子,这才急匆匆地进来了。
“怎么办,侯爷在那二夫人的挑唆之下,将小姐您给恨上了!”冬奴忧心地道。
但夏锦华却不当回事:“恨就恨呗,反正我也恨他,今天那剑就该是偏一点的,没刺死渣爹,真不痛快!”
她心里真是遗憾至极啊!
又道:“看来那渣爹真是看不顺眼我了,算了,要了他半条命,他也爽了,冬奴,你去老夫人二夫人和我爹那里告知他们一声,我受了惊吓,一病不起,离死不远了,以后不能每天去给他们请安了。”
冬奴不明所以,看夏锦华明明生龙活虎的,但听她无限惋惜地道:“他们不想见我,我也不去见他们算了,在这小院儿安安生生地待着,等着孩儿他爹回来,自个儿滚回穷乡僻壤去,种自己的地,挑自己的粪,这京城世家后宅的事情,咱们这些种田穷逼的人玩不起啊——”
夏锦华倒想是息事宁人,乖乖地吃饱喝足,在这侯府之中将身子养得白白胖胖秀色可餐,等着司空绝凯旋归来享用,但某些人肯定是不会让她如愿的。
若是敢再来,她便让他们吃不了,兜也兜走!
冬奴听了,觉得是有道理,他们在乡下的生活明明这么好,凭什么夏锦华要在这个府里头听凭别人的话过活,便出去了,秋奴起收拾热水给夏锦华沐浴压惊,葫芦娃怪异地看了一眼夏锦华。
哪家女儿不是争先盼着自家爹爹宠爱的?若是遇到这般的情况,想必每日以泪洗面,自暴自弃,但夏锦华,却似乎快活得很!
冬奴与万嬷嬷一道回来的,此时夏锦华已经沐浴完毕了,对外说吓病了,其实是白日蒙头大睡,那九个男侍卫已经在外院之中安排妥当了,和侯府的小厮们正在洗地。
葫芦娃出手还真是狠,砍得那院子里全都是残肢断臂和花花绿绿的不明物体,那些小厮们胆战心惊地收捡着地上的残肢断臂,饶是男子,看见这般的情景,也是两眼发黑,胃中翻腾,一会儿便听‘咚’的一声,一个家丁晕倒了。
但是那侍卫九人却是淡然无比,看见那晕倒家丁,钢铁侠闷哼一声:“没用的东西,扔出去!”
两个还未曾昏倒的家丁听之,忙将那昏迷的家丁给拖走了,一去便不回了。
其余的人也学乖了,装昏倒的装昏倒,抬人的抬人,一会儿,侯府安排来的家丁去了完全,只剩下侍卫九人。
府中没有不透风的墙,做下人要想活命,就得随时掌控府中的最新动静,那诊房之中的伺候的人不少,黄氏那番陈词早让人给听了去了,如今满府的风言风语,都言郡主活不长了。
下人们自然是不敢和夏锦华扯上任何关系,就连那似乎对夏锦华态度很好的老夫人都不曾来探望探望这个‘受惊垂死’的孙女。
万嬷嬷来了之后,神情很严峻,夏锦华也能猜到她从黄氏那里听见了什么。
郡主失贞,那可是天大的丑闻啊,万嬷嬷也不得不如临大敌,安抚了一番夏锦华之后,便也匆匆出府回宫去了。
大概是去汇报情况了。
但入夜的时候,又回来了,入了夏锦华的院子,安排了住处。
夏锦华也知晓,她进宫是去请示阎璃呢,问问自己这个失贞的郡主留得留不得。
阎璃的态度也自然是很明确的。
院子安静了几日,不曾发生什么其他的事情。
因为有万嬷嬷在,黄氏不敢怠慢,院子之中的吃穿用度自然是不会少的,黄氏给夏锦华送来了新衣、吃食等,万嬷嬷是皇帝保护夏锦华不受那内宅斗争之祸的,也尽心尽力,将所有的吃食衣物都检查一番,才敢给夏锦华用,就怕黄氏下毒。
内院之中,除了万嬷嬷、冬奴秋奴和葫芦娃之外,另外添了几个丫鬟,外院之中,侍卫也添了几个粗使家丁,侍卫便是钢铁侠等九人。
院子自己有厨房,吃的都是小厨房做的,万嬷嬷亲自检查,一丝不苟。
黄氏派来的那几个丫鬟也是老实得很,明显的,她们是来监视的,夏锦华这院中的一举一动,黄氏那里都是知晓的。
夏锦华也当是未知,每日在院中吃吃喝喝,蹦蹦跳跳,也不装病。
那边也知道自己在装病,却一直未曾出手,大概是在等待一个时机。
毕竟她是郡主,身边还有宫中女官保护,她们不好下手,只有静待时机,一击必中!
让夏锦华更遗憾的是,那梦林和梦蓉都未曾伤到一点,梦林反而是出现在了她的身边,做了二等丫鬟,而那梦蓉,则是直接做了黄氏身边的一等丫鬟,可是威风了得!
府中似乎是恢复了正常,但是那压抑的气氛却是从未曾散去,反而是越发的沉重,压得这府中人都喘不过气来,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但夏锦华却是不会安静的主。
她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忙,不能这么浪费时间!
安静了几天之后,她白天吃吃喝喝睡睡,瞒过了所有人的眼,在一个月黑风高夜,从自己的行李里翻出了给司空绝带来的衣裳,自己穿了,奇迹般地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翻墙出去了。
翻墙而已,小菜一碟!
换了男装的夏锦华减了自己的头发做了一撇小胡子贴着,细而长的眉毛也化得又粗又短,甩着一面扇子,买着纨绔的八字步,走在街上,见到漂亮姑娘就跳跳那两条逗趣的短眉毛,还捋捋两片猥琐的小胡子,加上她身材本来便就比一般的女子高挑,将近一米七的模样,竟然无人能认出来。
“嘘——”
夏锦华摇着扇子,对着一个路过的女子轻佻地吹了个口哨。
“登徒子!”女子羞红了脸,没入了人群之中,夏锦华还猥琐一笑,抖着自己的钱包,‘烁烁’作响,穿行在人群之中。
京城之中宵禁比宁山县晚,此时还是一派繁华。
三狗子正蹲衣服里面,露出一个头来看那夜色之下的盛景。
夏锦华穿行在烟火之地,穿行在酒肆茶坊,去看自己的产业运作如何,一路吃吃喝喝,宵禁之后便自是又摸回了侯府后宅之中。
任谁也都不知晓,那娇滴滴的夏锦华胆儿竟然这么肥!
一连几日,夏锦华都在白天睡觉,晚上出去到处活动,了解如今京城之中的情况。
终于在第四天,找到了钱诏蔺。
那钱家她自然是不敢大摇大摆找上门去了的,只敢钱家的产业之下到处转悠,等钱诏蔺出现。
终于在那一天,将视察生意晚归的钱诏蔺给逮住了。
“钱老板,别来无恙啊!”
钱诏蔺正欲上马车,见那马车之旁,不知道何时已经站了一个灰衣的年轻公子,摇着扇子,向自己走来。
蹭!
身边的侍卫已经拔刀,钱诏蔺看着那男子,看了半天,才恍然大悟:“是你,柳,不郡——”
“在下司空华!”夏锦华忙作揖道:“是来找钱老板谈生意的。”
夏锦华觉得自己这个姓氏简直无比自豪!
钱诏蔺到底是做生意的,察言观色,见夏锦华这般模样,也知道定是事出有因,便也从善如流地道:“原来是司空老板,许久不见了,想不到您已经到京城来了。”
众多的侍卫也自是收了刀剑,钱诏蔺方才是从钱家的酒楼之中出来的,便将夏锦华给请入了酒楼雅间之中。
雅间之内,看着那夏锦华如今这猥琐的模样,钱诏蔺不禁失笑:“想不到堂堂郡主,竟然私自夜出,还男扮女装,若是侯府和皇宫里面的人知晓了——”
“唉,那我这手头设计好的鸡尾酒配方岂不是就永远也无法问世了?”夏锦华挽额。
钱诏蔺耳朵一竖,仿佛闻到了钱的味道:“鸡尾酒?什么鸡尾酒?”
“一种番邦的酒,中原之地还是没有的,我正想将这酿酒的方法和配方告知钱老板,换点银钱,没想到——”
夏锦华期期叹息道,配上她那两片猥琐的小胡子,异常逗趣。
钱诏蔺见过太多的人了,这般的情形也是面不改色,直截了当:“老规矩,三七。”
夏锦华这才眉开眼笑:“成交!”
纵然是三成,那也是一笔天大的财富。
钱诏蔺着人将账本与夏锦华拿来了,道:“我就知道你入了京城之后,一定会想办法出来找我,你以技术入股的几个作坊的收益我都给你罗列得清清楚楚了,我们钱家做生意,一向透明,绝对不会亏你的。”
夏锦华低头看那账本,她投资给钱家的有造纸作坊、酒楼、包包首饰等,那账本之上都将每个作坊每个月的收益记得清清楚楚,将夏锦华应得的股份都算了出来。
卫瑾的吉祥酒楼在京城之中也有分店,但也没开多久,毕竟卫家是南方的,南北两地的口味大相径庭,吉祥酒楼在京城没存在多久便关了,卫瑾专心地做自己南方的生意,夏锦华转投食谱给京城之中的钱家,生意十分红火。
她看着那一堆数字,唇角勾起笑意。
和钱家做生意果然是一件愉快无比的事情!
“你如今是郡主,想必已经是富可敌国了,若是让安定侯知晓你竟然和我这低贱的商人做生意,想必定会暴跳如雷!”钱诏蔺不禁微笑道。
世家之人特别排斥商人,一边却又暗暗地羡慕着,因为商人有钱啊!
夏锦华一边翻看账本,一边白了他一眼,“钱老板,别装了,你钱家想必眼线不少,我这郡主的处境,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还等着您的钱救命呢!”
钱诏蔺低头笑了一声,他自然是知晓得清楚得很。
如今她这郡主等同有名无实,在侯府之中一点地位都没有,除了皇宫的势力,能保她的,就是钱,大把大把的钱。
钱诏蔺不禁提点道:“你倒是放心了,你那爹若是知道自己这个一文不值的女儿腰缠万贯,一定会再将你视为掌上明珠的。”
“怎么说?”
钱诏蔺唇角勾笑,眉梢弯弯:“安定侯被罚俸禄半年,如今三个月没有俸禄了,主要的收入是几个铺子的租金和田庄的进项,田庄里面每年能收租产粮,但今年干旱收成不好,没多少进账,府中甚至都开始克扣下人的工钱了!”
“还有这等事情?”夏锦华还真不知道,那侯府竟然落魄如此了!
但心里头却是痛快得很!
活该!
侯府都是如此了,看来自己得做点什么!
夏锦华阴森森地笑着!
钱诏蔺又道:“安定侯名下有九处房产,上个月卖了两处,这几日又要卖两处,正到处找卖家,而且还在我钱家的当铺里偷偷地变卖字画古董。”
夏锦华眉梢一喜,没想到侯府还有这么个情况!
这钱家的本事倒是大啊,竟然侯府有多少房产铺子,甚至田庄进项都摸得清清楚楚的。
也难怪,这般一个富可敌国的大家族,还是商人起家,在这个社会里,不知道有多少士族大家红眼呢!
若不抓点把柄,早让那群绿眼狼给凶狠分吃了!
但马上,夏锦华又不以为然地道:“我爹俸禄本来就不多,主要是靠着出租铺子和田庄收成收租,他两袖清风,乃是我朝官员楷模,家中清贫也是正常的。”
钱诏蔺笑了,笑得异常温润,但怎么看怎么像是狡猾的狐狸。
“若是四年前,你娘当家的时候,侯府还算是正常,你娘是个能人,将侯府操持着有模有样,当年侯府给你建那个锦华苑,所有的材料都是从我钱家买的,你娘亲自拉下脸来,书信了几封来,让我爹硬生生地给打了八折,省了不知道多少银子!可是等你那二娘上位,什么都变了!”
“还有这等事情!”夏锦华彻底震惊了。
知道侯府如今的困境,她便两眼放光。
原来自家爹就是个穷逼!
他妈的,穷逼还敢在土豪面前这么嚣张!
“继续说说,咱这回一趟京城也是不容易,我那爹爹也不怎么理我这女儿,家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