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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归来的二十万北征军所创,没有他们的浴血奋战,便没有我们此时的盛世繁华。”
夏锦华也点评:个性鲜明,紧扣主题,不错不错。
夏锦绣的一曲果然是比方才碧云郡主的那一只碧云舞好多了,破阵曲的高明之处,在于它的意境,处处透着大气,超越了在场的所有官家小姐。
一时之间,夏锦绣果真是成为了万众瞩目的人物,所有人都看向了她,似乎是连呼吸都放缓了,认真地打量着这位火遍京城的小姐。
原来这位小姐的心思竟然是如此的聪慧,居然能做出如此磅礴大气的破阵曲来,那些个传她小黄图的也太是不厚道了!
夏锦华磕了花生又喝了一口茶,看向了一边的夏锦年,见她整张脸都扭曲了,双手紧紧揪着小案之下自己的裙子。
同样的姐妹,为何一个能如此受众人的宠爱,可以获得如此的殊荣和关注,而自己,什么都没有,甚至连坐第一排的资格都没有!
夏锦华还看见夏锦年的眼中含着泪,委屈,愤怒和嫉妒至极的泪!
阎璃听了夏锦绣的话,也是大乐,正要行赏,忽然听得场中传来一声猝不及防的巨响——噗!
这声音,尖利而悠长,比方才唱歌的官家小姐的声音还大,那最后排的人都听见了。
众人纷纷看向了周围。
方才那是什么声音呢?
众人面面相觑,看向了舞台中央,见那站在中央的绝色丽人夏锦绣,正满面惊恐,似乎是遇见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忽然听得又一声巨响——噗!
更悠长,更尖利,更顽抗,拉了好长一个音节,环绕在众人的耳边,众人纷纷看向了那面色极端难看的夏锦绣,似乎身子还颤抖了一下,柔弱得如同浮云般的,就要被风一下子吹灭了。
噗、噗、噗、噗——
这一次,连续几声巨响,众人纷纷震惊,目瞪口呆地看向了夏锦绣。
原来那声音是——夏锦绣放屁了!
众人简直是瞠目结舌,在这万众瞩目的宴会之上,那万众瞩目的人儿,在万众瞩目之下,竟然放、屁、了!
而且不止一个!
主位之上的阎璃和几位后妃,连同那第一排之上的诸位重臣也是呆若木鸡,但马上便又听见几声惊天动地的脆响,一股恶臭接连袭来!
夏锦绣更是差点晕过去,不知道为何腹中便忽然‘咕咕’作响,几股秽气拼命地往后门冲着,她越是憋,越是响亮!
她,夏锦绣,京城第一美人,竟然在这万众瞩目之下,放了几个大臭屁!
噗!噗!噗!
又是接连几个臭屁打响,根本停不下来,夏锦绣快哭了,颤抖着身子,骑虎难下,安定侯也傻眼了,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夏锦绣竟然放屁了!
简直就是……
倒是夏锦华高兴得很,吃着花生兴致勃勃地看着夏锦绣在那舞台之上表演‘放屁秀’。
“皇上——”夏锦绣哽咽出口,但一出口,又是接连几个臭屁打响。
阎璃的面色也是变得极端不好,甚至是铁青。
在这么一个重要的宴会之上,居然有大臣的女儿当着众人的面放屁了,目光朝各国使节看去,见众多使节纷纷是露出了讥讽的神色来。
苍洱国的国体啊,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高贵典雅的文明大国,就这么形象啊,竟然被几个屁崩坏了!
看见阎璃那铁青得恨不得杀了自己的神色,夏锦绣泪如雨下,选择了最实用最机智的方法——装晕!
‘咚’一声,夏锦绣选了个最唯美的姿势,倒地不起。
阎璃一见,怒喝道:“这位小姐献舞用力过猛晕过去了,还不快将小姐抬下去!”
几个宫人来,提了手脚,便像抬猪一般的将夏锦绣给匆匆抬了出去。
可怜,一代绝色佳人,竟然被这般不雅地抬走了。
随之而去的,还有一个个更惊天动地的臭屁。
噗!
噗!
噗!
由近至远,直到最后听不见……
但是一股恶臭还萦绕在殿间久久不愿意散去。
宫人连忙来焚香,企图将那臭味给遮盖下去。
阎璃被那臭气熏得差点掀桌,太后那保养得体的美貌容颜也是一阵阵扭曲,恨极了那夏锦绣。
但是黄满溪等后妃可是得意得很,此番那夏锦绣可是休想再入宫了!
好不容易,那臭味才被熏下去,方才气氛还有些活络的宴会,又成了死气沉沉的一片,气氛实在是诡异,朝臣们看那暴怒的阎璃,觉得脑子之上一阵凉飕飕的疼。
而武安国和傲来国的使节们,却似乎是相谈甚欢的模样,分明是在看那苍洱国的笑话呢!
司空绝也正憋着笑看夏锦华。
果然,这等超越了人类想象的东西,只有她能想得出来!
阎璃的目光看向了台下的众多大臣小姐们,希望谁家还能贡献出个女儿来,挽回国体!
但是目光却看向了夏锦华,带着怒不可遏。
阎璃已经闻出味道了,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跟夏锦华有关系!
夏锦华叹了口气,那的确是她做的,度娘曾说采无根浮萍,晒干研磨成粉,与水服食,可以让人放屁不止。
于是,她便让葫芦娃去药店抓了浮萍来,研磨成粉,偷偷让冬奴送去了夏锦绣的院儿之中,将两百两银子和浮萍粉末一同交给了夏锦绣的丫鬟,叫她在宫宴之前给夏锦绣服用……
于是,今天夏锦绣‘震动’当场,一屁惊人!
夏锦华站出了身来,对阎璃道:“皇上,臣女见威廉王子送来的钢琴着实美丽无比,臣女能为众人弹奏一曲吗?”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看向了那主动出声的人物,一看竟然是安定侯府的,一问才知道,那就是那被流放归来,谣传已经失贞的慧灵郡主。
她的话引起了众人的注意,阎璃面色总算是缓和了一点,问道:“原来是慧灵,你何时竟然已经学会了弹那外国琴了?”
夏锦华敷衍道:“臣女自小便喜欢看一些记载外国事物的书籍,对那钢琴可是认识已久了。”
阎璃也高兴,总觉得这个女子能将今天被她三妹几个屁打臭的大局要回来,欣然道:“你便来与大家演奏一曲吧!”
夏锦华落落大方,走上了那中央的舞台,阎璃已经命人将那架沉重的象牙钢琴给搬上了舞台,还是鬼面将军亲自出手。
众人将那钢琴给安置好了,便也下去了,夏锦华坐在了那钢琴凳子之上,用手轻摸了一下那钢琴,手感实在是不错,而且还是象牙的,威廉王子将它大老远地从大不列颠运过来也实在是有心了。
她轻轻地按了一下那琴键,一个音节便落入了众人的耳朵里,众人都未曾见识过这番邦的琴,这么大的一个,可是要怎么弹啊?但听那声音,也确实是与众不同。
难道这慧灵郡主还真的会弹不成?
苍洱国的君臣们在看,傲来国和武安国的使节也再看,无数的番邦使节也是在看着。
见夏锦华的手接连便落在了几个黑白琴键之上,一段生涩而凌乱的乐曲音节便落入了众人而已。
众人纷纷讥笑,这番邦的琴哪里有中原的琴音好听,简直刺耳。
怕是这慧灵郡主就是上去鼓捣一番,欺负他们不懂钢琴,给苍洱国挽回方才被屁蹦臭的脸面罢了。
武安国使节笑道:“这番邦的琴跟咱们中原的琴可是大不相同的啊,郡主莫要弄坏了这琴,辜负了王子的一番美意了!”
“是啊,郡主你还是快些下来吧!”
讥笑之声此起彼伏,众人看着夏锦华‘手足无措’地在那鼓捣那钢琴,分明就是想蒙混过关而已,就连安定侯也怒气冲冲地看着那女儿。
是想出风头想疯了不成?
夏锦华还只是在那上面凌乱的地按着琴键,传出阵阵凌乱的琴音。
阎茗也好奇地看着,喃喃自语道:“她真的会弹那番邦的琴不成,那可是跟咱们的琴完全不一样啊!”
镇南王和阎罗也是好奇,纷纷看向了司空绝。
他家的,他肯定知道。
司空绝看着那上面低头乱戳琴键的夏锦华,笃定地道:“会,她一定会。”
自己的夫人连借尸还魂这么高难度的事情都能做出来,何况弹个外国琴。
众人的讥笑之声越来越大,阎璃面子也有些不好过了,黄贵妃鄙夷地看了一眼,对阎璃道:“皇上,臣妾看郡主怕是根本不会弹那钢琴,不如换上歌舞吧!”
阎璃迟疑地看向了夏锦华,正想出声让夏锦华下去,但忽然,她那伏在钢琴之上懒洋洋的手,顿时精神起来,飞跃上了那黑白琴键,十根葱根指头,落在那琴键之上,似乎是开始了一段繁复而且优美的舞蹈!
一段优美高雅的音乐从那指间传出,落入了众人的耳朵里。
这钢琴,个头大,声音自然是响亮无比,就算是那最后面一排的人都能清楚地听见,纷纷目瞪口呆。
那一段段音符似乎是有了生命一般,跳跃活泼,与中原的琴音又是完全不同的一种风韵,就像是一个个跳跃的小精灵,带着众人上天入地,直上云霄。
那是一种众人初次感受到的美妙,一时间竟然找不出词语来形容。
但那琴音不过半刻便就戛然而止,众人正听得兴起,便忽然断了,纷纷看向了夏锦华。
夏锦华对阎璃道:“皇上,臣女方才不过只是试音而已,下面,臣女将给大家带来一曲钢琴曲。”
阎璃高兴,看来自己是没选错人。
见夏锦华重新坐好了,搓搓手,将手放在了那黑白琴键之上,周遭又是一阵安静,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手指开始飞舞,正经地弹起了那一手自己最拿手的《匈牙利舞曲第五号》。
众人只看见她的指尖在琴键之上快速地飞舞,似乎都看不见实体了,只能看见一道道虚影,准确无比地落在那琴键,看不见任何一丝的零乱,一曲比方才更加优美动听的乐曲响起,与中原的歌谣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类型。
众人安静地听着,但是心里面却不安静,心都似乎随着那乐曲在动。
弹钢琴是装逼必备,夏锦华自然是会了,若是不然,怎么混得进那些高档的舞会,抓那些衣冠楚楚却干尽坏事的上流社会犯罪分子。
这是她唯一会的乐器了,若是今天没这钢琴,她还真是不知道该表演什么好。
琴棋书画,她现在只会勉强写几个繁体字,画倒是会,难不成要当众画春宫?
一曲悠扬的舞曲落下,夏锦华似乎是轻喘了一口气,额头之上冒出了汗水来,这弹钢琴实在是一个技术活,两个手指头都是一阵酸麻。
但是却换来了一阵阵掌声,首先便是从欧洲使节那边传来的,这钢琴在欧洲已经十分流行了,特别是上流社会之中,弹钢琴是一件十分高雅的事情,但也是一件高度十分高的事情,能谈好不容易。
没想到,这么一个从未踏足欧洲土地的东方女子,不仅仅是会说他们的语言,对于钢琴的造诣也是如此之高!
欧洲使节团的欢呼雀跃,连带着苍洱国的君臣们也是鼓掌,阎璃大喜,看武安国和傲来国使节那吃惊和不可置信的表情,总算是觉得面子被找回了。
碧云郡主撇撇嘴,十分不满意自己的风头被人抢了,也跟着勉强的鼓掌。
阎璃身边的皇贵妃面上鼓掌,但内心里却在默默地冷笑着,无论夏锦华如何费尽心力地得到阎璃的瞩目,她终究是要难逃今日这一劫的!
鬼面将军也轻轻地鼓掌,鬼面之下的唇微微勾起,显出了无边的愉悦。
自己的夫人果然非同寻常啊!
夏锦华一曲弹罢,收获了无与伦比的掌声和荣耀,似乎都比方才的碧云公主和放屁精夏锦绣的掌声还要热烈。
等那掌声落了下去,她才对阎璃道:“皇上,臣女还要献上歌一曲,送给皇上和在场所有远道而来的使节们!”
“哦?什么歌?”阎璃兴致勃勃,充满了期待。
夏锦华笑道:“此歌名叫‘友谊地久天长’,祝福我苍洱国与各个国度友谊地久天长!”
“好!奏来!”
众人也疑惑,‘友谊地久天长’?这算是什么歌?但凡歌曲,总要取个什么文雅的名字,这么一个毫无水准的名字,简直就是辱没斯文,没半点文化内涵,而且还在这个高大上的宴会之上。
但见夏锦华已经坐了下去,便又开始弹奏那钢琴,不过此次曲调变得缓慢不如方才那般的亢奋,如细水长流。
前奏完毕,夏锦华微启红唇,唱道:
“怎能忘记旧日朋友,心中能不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