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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莫不是冷婳那奸贼!”唐门众人义愤填膺,冷婳便就是喜欢一身白衣!
忽地,夏锦华头皮一炸,一阵灭顶之意瞬间袭来,那是一种常年怕管在生死关头所磨练而出的一种直觉,容不得大脑反应,她的身躯快如旋风,往那地上一趴。
“趴下!”
一声喝之后,众人下意识地往那地上一趴,但还是晚了,只看见那周围茂密的野林之中,射出雨点般的弓箭,如同是雨打芭蕉,密密麻麻,令他们这一批人毫无闪躲的余地,瞬间便倒下了数了数人,皆是头部中箭,一击致命。
他们带来的五六匹马瞬间便倒下了三匹,其余几匹惊得往那密林之中逃去,带着那马背之上的人,瞬间便没了踪迹。
箭头若雨下,小巧且锋利,是弩弓之中发出,杀伤力更大,就算是趴下也是没办法的,看那暗中的人,数量不少,躲在那从树林之中,射得树叶翻飞。
众人反应不弱,立马抽刀而出,保护夏锦华和唐淌。
唐门对于暗器的研究是出类拔萃,一看那暗器扎来的角度,便能立马判断出对方的具体方位,只是那箭头实在是太密集了,众人在那野地之中无遮无拦,几乎是成了活靶子。
绿军之中,飞快地扔出了一颗震天雷,还是最近研发的燃烧手雷。
轰!
那一片树林炸了,很快便大火冲天而起,从那树林之中,跑出了几个着火的黑衣人来,夏锦华二话不说,率领众人朝那缺口杀了过去。
四方八方,跃出了无数黑衣人,密密麻麻,人数远远在他们之上,已经追了上来,手中弓弩不断放箭,不断有人倒下。
唐门之人,浑身都是暗器,手一扬,就是十几颗银针飞射,瞬间倒下几个黑衣人,但那似乎是九牛一毛。
绿军高手再扔震天雷,为众人断后。
但是对方的数量超越了他们的想象,一颗震天雷能造成的杀伤范围有限,死了几个黑衣人,后面的人还是源源不断。
为何这里有这么多来历不明的黑衣人,他们到底是谁?
震天雷告罄,绿军高手拿出了火枪,唐门依旧是暗器,两队人马断后,夏锦华和警犬队护着唐淌往前套。
夏锦华回头看那激战的双方,忽然一个绿军倒下,后方几人撤退,那黑衣人拥了上去,夏锦华心一紧——原来他们是要绿军的火枪!
当下,拔了燧发枪,朝那前来抢夺绿军枪支的黑衣人射了几枪,黑衣人应声而倒,绿军趁机上前,抢夺了火枪回来。
一行人入了密林之中,此地林深木厚,众人存活的几率便能更大了,狼和狗都被放跑了,带着他们也无济于事了。
众人奔入了山林之中,身形灵活地在那山间左右来往,身后黑衣人穷追不舍。
此时若是慢了,那可就是死亡的代价。
火枪子弹已经打完了,绿军拆了火枪,后面黑衣人捡到的也之后残破碎片而已,火枪没了可以再造,但绝地不能落入这些黑衣人的手中。
一行人使出了浑身解数,逃入了密林之中,但依旧是不人不断地倒下,夏锦华抽空回头,看见那正片山林,都透出了黑色,竟然是如同潮水般的黑衣人。
唐淌在他们手中,能逃命实在是奇迹。
夏锦华似乎已经知晓他们是何人,当下更是不敢放松。
眼看着已经逃出了那密林,夏锦华脸色一白,发现前方一处草坡,又是无遮无拦,可是如今,他们已经没有其他的退路了,只能不断地往前。
可是没有了树林的遮掩,他们又成了活靶子。
出来的时候,他们有几十人,可是此时,队伍之中只剩下了三分之一,而对方,是起码上百人。
对方竟然摆下如此杀局,当真是看得起她啊!
前方唐门高手抬着唐淌已经爬上了那草坡,暂时地离开了众人的视线,夏锦华咬牙,往那草坡上冲去,只要上了那草坡,不管那后面是什么,存活的概率都比当活靶子强!
正当她即将奔上那草坡的时候,忽然腿肚子一疼,不用看,她已经知道腿肚子已经中箭了。
剧痛袭来,她疼得龇牙咧嘴,面色几乎是瞬间便就是一阵惨白,当场跪了下去,身侧唐门弟子将她拉了一把,但是马上,那唐门弟子便就一声惨叫,倒了下去,顺着草坡往下滚去。
夏锦华回头,看见黑衣人渐进,手中的弓弩也消停了,他们想捉活的!
夏锦华可不想这么便宜地就被人给抓住了,拼命地往那草坡上爬去,爬到了草坡最高点,看见那草坡后面——还是草坡。
唐门弟子提着唐淌已经跑远了,其他人不是死在路上,就是顺着那草坡滚了下去。
唐淌在颠簸之中睁开了眼,正看见夏锦华从那草坡之冒出了个头,已经是满脸苍白和扭曲,她正拼尽全力地往那草坡上爬。
唐淌张张嘴,似乎是想喊什么,马上便看见一个白衣缓缓出现在那草坡之上,夏锦华的身后,正戏谑地看着夏锦华一点地往前爬,似乎是一条毒蛇,看着那已经逃不掉的猎物,做最后的徒劳。
登时,唐淌面目扭曲,挣扎着要从那担架之上起来,可只是徒劳了,他浑身无力,似乎身体都不是自己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夏锦华落入他人之手。
“夫人!”
众人就欲冲上去救夏锦华,但是那草坡之上,出现了密密麻麻地一排黑衣人,手中的弓弩正对着他们,随时可能万箭齐发,今日这一群人注定了要葬身此地。
夏锦华依旧是在不断地爬,磨破的手指抓着那青草,使劲地爬上了草坡,回头,看了一眼那白衣。
正是与福元公主一道的那白衣男子,他身形淡若微臣,似连那空气都承受不住他的重量,似乎碎尸随风而去,满脸的淡薄,但其实藏着狠戾和残忍,用那淡薄无尘的双眸看着夏锦华,好似看一件死物。
夏锦华倒是冷冷一笑:“呵,命倒是挺大!”
此男人,身份已经明朗,正是唐国太子李慎之!
李慎之不答,上前一步,伸出手来,白衫若云,随风而舞,带着几分轻薄仙气。
夏锦华却脸色不改,在那李慎之伸手前来之际,忽地将那腿上的箭给生生地拔了出来,往那李慎之刺去。
刺到一半,箭再难近,竟然被那李慎之给生生地接住了。
此人武功深不可测,唐淌便是吃了此人大亏。
可夏锦华趁此机会,从那草坡上滚了下去,连滚几圈,摔得七零八落,好不容易停止,耳边尽是些‘硕硕’破风响,几只箭落在了自己身边,却不伤自己分毫,原来是那唐门和夏城之人前来救自己,被龙巢的箭给生生地逼退了回去。
白衣男子携几个黑衣人缓缓下来,往夏锦华这处来了,唐门和夏城之人,暗器耗尽,弹药告罄,对方来势汹汹,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喜欢即将落入对方手中。
夏锦华看着那渐进的白衣人,意识逐渐的混沌,那箭上,似乎是有迷药之类的东西。
她无力地缓缓闭上了眼,但却似乎听见了焦急的马蹄声。
难道是做梦?
她睁开了眼,正看见一个马蹄子扬在自己上方,马上就要落她身上了,她瞪大了眼,想逃,奈何,身子已经完全没了知觉,而自己,似乎是只剩下一点强迫而出的意识。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闭上眼。
碰!
传来震耳欲聋的枪响!
这一次,不是梦中,就是真真实实地在耳边,再睁眼,马蹄子没了,只看见草坡之上,青草大面积蠕动,将唐门众人给带到了另一个草坡后面隐住了身形。
原来不是青草,而是绿军!
夏锦华还在惊愕的时候,一只大掌揪着她的手,往上一提,接着便就是天昏地暗的颠簸,混合着惊天动地的枪响和震天雷的声音。
夏锦华看见了一张自己再也熟悉不过的脸,顿时委屈得一塌糊涂。
他不在的时候,她是女强人,可是他一在,她就是朵脆弱小百花。
“绝哥——”
她呜咽着从后抱住了那人,意识在模糊,但是她还是忘记不了那熟悉的温度,但却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和清香的混合气体。
快马疾驰着,越过了草坡,迅速地隐没了身形,数十个人头从那草坡上冒出,正是绿军之中的火枪队。
两方人马,一两边草坡作为天然的掩体,正进行着对峙,对方是弓弩,而这边是火枪,间或还仍个手榴弹出去。
李慎之那轻薄淡然的表皮终于是龟裂,现出了几丝狰狞的瑕疵,转瞬却消失,他依然知晓今天再耗下去也没结果了,果断地下令撤退,那上百人,很开便消失在了树林之中。
绿军也不曾去追。
成叹月将马儿停住了,面色却显出了几丝惨白,玉色的额头上渗出了即可硕大的汗珠,原来那腰上箍着一双小小的手,正落在他腰上的伤口之上。
昨日阻止龙翠花和冷婳的时候,他腰上受了伤,此时低头一看,已经渗出了血来了。
“夫人!”
葫芦娃冲出来,将马上的夏锦华抱下来,她已经失去了意识了,但依旧是在低声呜咽着,眼角都是泪。
成叹月下马,腰上是钻心的疼,脚步都不紧有些徐晃了。
有高手诊治了一番,道:“箭中只是一般迷药,夫人没有大碍。”
夏锦华昏迷之中一直不停地呜咽,泪一颗接一颗,小腿之上,已经是鲜血淋漓,红太狼和灰太狼在她身边卧着,三狗子窜了出来,正看着众人给夏锦华包扎伤口。
绿军追了出去,将那一路之上丢下的伤者和尸体都救了回来。
“走。”
成叹月下令,众人背着那重伤之人,飞快地往官道而去。
寻到了众人来时候的马和自行车,成叹月忍着剧痛上了马,在前方开道,后面的绿军,有马的骑马,带上死伤之人,若是没马就骑自行车,一心人很快便离去。
回到了夏城,成叹月一刻也不敢停留,马上将夏锦华送到了那满是人肉泡菜的医学院里面,他还是知晓,那里面的人研究的东西才是真正厉害。
唐淌和几个重伤的都被送到了医学院,其他的便送到了医馆之中。
夏锦华和唐淌遇袭!
学院之中都炸锅了!
众人纷纷猜测是何方神圣,竟然有如此强大的手段。
天山神教之中,冷婳已经在那雅居之中漫无目的地踱步一日一夜了,面上虽然镇定,手中还端着香茗,但是那杯中香茗被早已经颤抖迸溅,所剩无几。
他的心是无比的纠结,一直到冷鹊得了消息回来:“教主,城主夫人找到了,并无大碍,只是那唐门门主似乎是不行了。”
啪!
冷婳听闻这消息,生生地捏碎了手中之杯,面色是极端地难看,却还是偷偷地舒了一口气。
她没事就好!
“教主,我们的计划——”
“按原定计划进行便可。”
……
夏锦华这一觉睡得很是不安稳,一会儿听见夏枪响,一会听见箭破空,一会儿是司空绝的声音,一会儿又是狼的呜咽。
腿肚子一直在疼,她梦见自己拖着那无力的腿,想着远处不断地攀爬着,屁股磨破,到处都是血,但是她不能听,因为那背后,正有未知的力量正追捕着她。
忽而,又是两处温暖,一左一右地包裹着她。
似乎还带着哭腔:“妈妈,别睡了!”
她才忽然惊醒,发现外面天已光亮,眼光透过玻璃窗户射了进来,她感觉很刺眼。
原来自己已经身在城主府!
但是一左一右的温暖却无法忽视,原来是她的两只小糙汉正一左一右地趴在她身边,床沿之上,摆了两个狼头,一看她醒了,纷纷一个激灵。
想起那昏迷之前的事情,夏锦华吓得坐起了身,腿肚子却疼得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妈妈!”
糙汉两只大喜,扑上来抱住了她。
夏锦华抱了抱两个孩子,问道:“快去叫你爹来!”
“爹没回来。”
“那是谁救我回来的!”
“是大伯父!”
“成叹月!”
夏锦华几乎是尖叫了一声,她觉得是有一张司空绝的脸出现在那段惊险的记忆之中。
特么的,居然是成叹月那厮!
夏锦华一阵恶寒,貌似那个时候自己还死死地将他给抱住了。
冬奴进来,看见夏锦华醒来,喜极而泣:“夫人,您总算是醒了。”
夏锦华翻身就要下床,“冬奴,唐淌和其他人如何了?”
葫芦娃进来,有些担忧地道:“夫人,您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了,唐门主已经